你情我不愿 作者:堂堂海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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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的，没底气？
　　越泽笑笑，吐一口烟；“呵，你这身打扮倒很合我的胃口，你不开口的话，我会以为你是来诱惑我的。”
　　乔辛忽然想到这是自己这身装备的用处，忽然脸红起来。硬声说：“别东拉西扯的，我问你，你为什么开这间公司？”
　　“什么时候我的事业也需要向你报备了？你这是以越氏老板娘的身份问我吗？你不是说你的心不在这儿么？身份要摆正，我身价这么高，可不随便回答别人的问题的。”
　　乔辛知道自己在这个奸诈的老狐狸面前肯定是落不到什么好处的。“有人说，这公司就是专门跟张扬科技作对的，我问你一句，是真的吗？”
　　越泽冷笑一声，“我还是高估自己了，原来不是以顾氏大股东的身份问的，咱们夫妻两个月没见了，都说小别胜新婚，你见面第一句就是要问我这个？你让我觉得我的婚姻真是失败。”
　　两个人闹成这样，乔辛自然也觉得不舒服，“你要是不那么幼稚，去找顾成远的麻烦，我也……”
　　听到顾成远这三个字，越泽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就这这么想我的？去找顾成远的麻烦？我就那么闲吗？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乔辛，你真让我失望！”
　　乔辛听到他疾言厉色的话，有点尴尬，她确实是听了琳达的传言就急匆匆的来了，此刻被他这么一吼，心里就虚了。嗫喏道：“那你真的不是故意跟顾氏作对？”
　　越泽哼了一下，瞪了她一眼。他还不是他的对手！
　　乔辛尴尬的站在地上，想道歉，却又说不出口。
　　越泽看着站在当下的乔辛，越想越气，“既然你这么不信我，你还是去找你的顾哥哥问个清楚吧，我没空给你解释。”
　　乔辛站在那里，这人真会得了便宜卖乖。“对不起。”
　　越泽听到她的道歉，心里总算有点舒服了，但是脸上仍然挂着生人勿进的样子。“还有事吗？”
　　“妈妈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回家一趟，大家聚聚。”自己找到亲生父亲的事情还没有告诉他，但看他一脸别扭的样子，自己误会他，这跟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别过来呢。
　　越泽听到她说妈妈的时候心头有温暖的感觉，看她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心里舒服多了。
　　“一家人有什么好聚的。”越泽嘴上漫不经心的说，
　　乔辛看他那别扭的样子，正想说什么，手里的手机响起来，她抬手一看，手机上竟然写着顾成远三个字。乔辛本能的急忙把手机按掉。
　　越泽没有错过乔辛脸上惊慌又装做镇定的样子，心里狐疑。
　　手机铃响被按掉以后，迅速的又响起来，响得大家都心里焦躁。
　　越泽冷笑，“接呗，你要是说这是电话广告你就是把我当傻子了。”
　　乔辛迅速的挂了电话，呵呵假笑了两声，“真的是骚扰电话！”
　　越泽不置可否，就是黑黢黢的看着她。
　　“那个，你不是忙吗？我不打扰你了。”乔辛慌慌张张的转身走了。
　　越泽看着乔辛出去的背影，自言自语：“还真把我当傻子了。”
　　乔辛急匆匆的走出公司，走到公司前面的台阶上，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最后狼狈逃窜的是自己，这时，手机又响起来。
　　乔辛看着手机上那个人名，连打三个电话，看来真的有什么事。
　　“喂？”乔辛接起来小心翼翼的说。
　　“乔乔，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那边传来顾成远急匆匆的声音。
　　“怎么了？”乔辛皱着眉头。
　　“乔乔，……我为我母亲之前的事情给你道歉。”真的要说，顾成远又有些犹豫。
　　“怎么又说起这个，好像你跟我之间的话题永远就是道歉。”乔辛其实根本不想听这个。
　　“其实，今天打电话来，我有个不情之请。”顾成远犹豫了很久，但是时间不等人。
　　“什么事你说？”乔辛以为是越泽公司的事。
　　“今天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我母亲可能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前些天她脑子里神志不清，但是最近两天反倒清明起来，你有没有时间来S市一趟？”顾成远颠三倒四的说了。
　　乔辛没有说话，其实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叶曼琴。
　　“我知道这个请求对你来讲太过分了，但是我思前想后，觉得这是一个让彼此释怀的最后机会，她临终前想见你一面，想当面向你道歉。”
　　乔辛转身看看身后的大楼，似乎，这个事情该有个了结，自己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新的生活中去。
　　“好的，我今晚就去机场。”想通了，乔辛迅速回答了顾成远。
　　与顾成远通完了电话，乔辛想了想那个别扭的人，于是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
　　“越泽。”
　　“垃圾电话打完了？”越泽还不忘在电话那边揶揄。
　　乔辛没理他的调侃，“越泽，我有事跟你说。”
　　“说。”
　　“叶曼琴被下了病危通知，我需要去S市了结一下这件事。”
　　“我跟你去。”
　　“越泽，我觉得还是我自己去比较好，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我和顾家的恩怨，我不想把别人也扯进来，尤其是你。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这个事情，我想自己处理。我十六岁那年，曾经在我娘的墓前发誓，我要为她报仇，用自己的力量。这最后一点点事，我要自己去做。”
　　越泽心里一直有一口气憋着，就是她对于自己的事情，向来都是守口如瓶，从来没跟自己诉说过。让越泽有种感觉，觉得自己一直被她排除在心外。现在听她这么说，也终于理解她的处境。此刻，听到她的话，心里了然。
　　“了解了。只是乔辛，你记得，我不是别人，我是越泽。”
　　越泽沉静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出来，舒顺凉爽，让乔辛迅速的冷静下来，她微微笑，倒有了心情开玩笑，“当然，你是明媒正娶的嘛！”
　　“那你可别辜负了我啊！”越泽也有了心情。
　　乔辛笑笑，回头看看头上那扇窗子里的影子，沉默的电话里，大家听着彼此的呼吸，格外安心。
　　乔欣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Greenday演唱会你还去吗？你要不去，我找闵柔了，票可不能浪费！”
　　“我当然要去，那是我花的钱。”
　　“那到时候咱们香港见吧，我从S市办完了事直接去香港。”
　　“那夫人，咱们香港见。”
　　“好啊！”
　　越泽看着窗外，月凉如水，他，开始期待GreenDay的演唱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快结束了，下一本大家有什么诉求吗？

☆、尘埃落定

　　乔辛从没有想到，自己会为了叶曼琴再来到这座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城市。
　　飞机到达S市的机场已经夜里一点，天气已经渐冷，天上还飘着毛毛的雨丝。夜里的机场大厅空空荡荡，顾成远长身玉立，他朝着另一个出口，乔辛轻轻走过去，越是走近，才发现顾成远的背微微驮着，近看有种疲惫之感。
　　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那份曾经汹涌在乔辛每个细胞中对顾家的恨就瞬间像漏了气一样，怎么都鼓不起来。
　　乔辛伸手拍拍他的肩，顾成远急忙转过身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语气却有半点埋怨。“你怎么从那个门出来了。”
　　“从哪个门出来不一样。”她看着他脸上笑容的纹路，就知道他最近有多么难，不由自主的张开双臂。
　　顾成远苦笑了一下，张开双臂，把她拥入怀中，“谢谢。”谢谢你能来，谢谢你的拥抱。
　　乔辛拍拍他的背。
　　“走吧，车在停车场。”顾成远及其自然的接过乔辛手里的手提包。
　　乔辛看了看他的脸，“最近很累吗？”
　　顾成远不由自主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低头看看她，“有那么明显吗？我出门还特地洗了个澡，刮了胡子。”
　　乔辛抿嘴笑笑，“我随便问的，放心，还是帅的。”
　　顾成远摸了摸下巴，“没办法，天生丽质。”
　　乔辛翻了翻白眼，但是弯着嘴角，“这么多年都没变，还是这么臭美。”
　　顾成远轻松的笑出声，“乔乔……你真好。”随即叹了口气，“我啊，好久都没笑过了。”
　　一个玩笑过后，两人似乎都跨越了心里的障碍，乔辛看着他，“我真的不想跟你再说对不起了，那就太没意思了。”
　　顾成远笑笑摇摇头，“是啊，那就太没意思了。辛小姐，上车吧。”顾成远拉开车门。
　　乔辛调皮一笑，“谢谢顾先生。”
　　两人坐在车上，顾成远说：“机场到医院比较远，你要是累可以先睡会儿。”
　　乔辛拉好安全带，其实她现在也没什么睡意。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他说，“对了，有件事跟你说，我以后估计得姓乔了，我找到亲生父亲了。”
　　“啊？”顾成远吃惊转头看她。
　　乔辛用眼睛瞪他，“看路！”
　　“哦！”顾成远急忙转头，“到底怎么回事？”
　　乔辛看着前面，无精打采的回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认了个爹，还没去做亲子鉴定，鉴定完了再说吧。”
　　“你这是认爹的情绪吗？”顾成远瞄了一眼她，无精打采的。
　　“哎，不知道，突然有个陌生的大男人跑到你面前哭哭啼啼的说他是你爹，招架都招架不住！”乔辛无奈的摇摇头。
　　顾成远微微笑，“搞清楚了吗？什么人啊，我给你查查他的底细。”
　　乔辛叹了口气，摇摇头，“不用了，这人我认识，就是我参加那节目的一个评委。等这次从S市回去以后，我就准备去跟他验DNA了。”
　　“有什么事你就说，你知道我削尖了脑袋就想帮你做点事却总是找不到机会。”
　　“知道啦，我不会客气的。”乔辛看着他笑，忽然想到一事，“我还真有件事。”
　　“说。”顾成远信心满满。
　　乔辛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的侧脸，“前两个月，越泽新开了一家公司你知道吗？”
　　顾成远微笑，“如果我说不知道你肯定也不会信吧。”
　　乔辛用鼻子出了一口气，斟酌了一下，“他新公司是不是跟你公司产品上有共性？”
　　顾成远哈哈大笑，“你问的还真含蓄啊！”
　　乔辛无语的瞪了他一眼，还是好心规劝：“你还是在S市发展吧，B市……太乱了。”
　　顾成远用余光撇了她一眼，“你这是要以股东身份参与顾氏的决策了？”
　　乔辛瞪他，“我是为每年捐给残疾救助协会的分红着想，我听说现在这行业利润已经薄的像一张纸了。”
　　“所以你劝我退出？”顾成远语义双关。
　　“我是让你别做无谓的牺牲。”乔辛看着窗外的茫茫夜色。
　　“这话你问过越泽吗？”
　　乔辛点点头，又摇摇头，那只老狐狸，她完全不是他对手，随随便便莫能两可的两句话就能把她搪塞过去，所以她才决定从顾成远这边下手。
　　顾成远看她一眼，调笑道：“乔小姐，你就别臭美了，我投资张扬科技可不是为了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在荒岛见到你的时候吗？其实我那次去就是和张洋谈合作的，我想进驻北方市场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的事情只是按计划稳步实施而已。”
　　乔辛看了他一眼，还不甘心，“所以……”
　　顾成远打断她的话，“乔乔，这件事情跟你无关，你就别瞎掺合了。”
　　乔辛彻底放弃了，躺在椅背上，一个比一个难搞，两个一个都搞定不了，挫败。
　　顾成远看着乔辛白白净净但是不高兴的小脸儿。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本来吧，其实我挺不甘心的，但是现在……”苦笑：“越泽这人值得托付。”
　　“啊？”乔辛转头吃惊的看他。
　　顾成远停好车冲她邪魅一笑，“但是还是没有我好！”
　　“切~”乔辛本能的鄙视他。
　　顾成远微微一笑，“到了。”
　　两人下了车就没再说话，从医院的停车场慢慢的向里走，夜里空荡的停车场传来乔辛咔哒咔哒的高跟鞋声音，就这么走了一路。
　　到了病房门口，顾成远停下来，转身看着乔辛。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到底没说出口。“乔乔，你进去吧。”
　　乔辛看了看他的脸，伸手握住他冰凉的手，用了用劲，顾成远感受到了，反向捏了捏乔辛的手。
　　乔辛推门进去了。
　　白色病床上的人满身都是管子，周围各种机器嗡嗡的走着秒数，人大限将至，生命就变成了机器上的数字，冰冷的毫无血性。
　　病床上的人似乎感觉到有人进来，挣开眼睛艰难的搜索着。看到是乔辛，她缓缓的抬起插着管子的手，想把罩在嘴上的氧气罩拿掉，但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乔辛就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面无表情。这个曾经让自己无比痛恨的人已经垂垂老矣，躺在床上，连抬个手似乎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想几年前，自己举起那把刀，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拼死向她砍去，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现在，自己似乎只举起一个小拇指，勾勾机器上的电线，她便再无生还的可能。但是，她却已然连抬起小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不知是第几次尝试，叶曼琴终于拨开了氧气罩，她粗重的呼吸暴露在空气当中，“乔乔。”
　　乔辛抬眼对上她迷糊又清明的眼神。
　　“你长大了，长得真好。”
　　乔辛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她，这个曾经独立要强，心狠手辣的人，在最后的时刻，脸上却竟然也竟显示出祥和之色。
　　“你小时候就长得可爱，又聪明又伶俐，其实我也喜欢女孩，本想再生一个，可惜他已经不爱我了，维持着一段没有爱的婚姻，时间那么长，长到我都忘了是十几年还是二十几年了，那么长。”叶曼琴眼睛盯着天花板，但是似乎看到的又是别的东西了。
　　她的嘴巴不动了，但思绪不止。
　　空气里都是轻轻的电流声，还能听到呼吸器里呼呼流过的氧气声音，还有她的呼吸，十分缓慢，一下又一下。
　　乔辛轻轻叹了口气，打断了床上人的思绪。叶曼琴看了一眼乔辛，迷茫的眼神聚了聚焦，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她怎么会自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无心的。这不能……怪我。”叶曼琴断断续续的又说了这个句子，眼神里不知是委屈，还是害怕，眼角已留下一行泪。
　　害怕了一会儿，这个女人强大的内心又建立起了自己的逻辑，“不，不，我做的对，再来一次，我仍然会去找她。”转眼看向旁边的乔辛。“乔乔，其实，那会我是打定主意要你当我的儿媳妇的，我本来想弥补你的，谁知道，越走越偏，越走越不是滋味。我……对不起你。唯一的，对不起的，就是你。”
　　这个对不起，似乎来得太晚太晚了，并且，这样的事，对不起三个字，真的于事无补。
　　叶曼琴看着乔辛的眼睛，似乎想找寻什么答案。
　　乔辛迷茫了，在这个仇人面前，在这个濒死的老人面前，自己是否应该释放一点点善意，乔辛感觉到灵魂的撕扯，这种矛盾和纠结，让乔辛无所适从。
　　“你本是局外之人，这些因果，本就与你无关，你能来，无非是还我一个愿，足以。”叶曼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呼吸一下比一下沉。
　　“走好。”乔欣终于开口了，轻轻吐出两个字。
　　叶曼琴似乎听到了，嘴角弯起来，旁边的机器却响起了警报。
　　医生护士急匆匆的进来，对着床上那千疮百孔的病人一阵抢救，但站在旁边的乔辛和顾成远都知道，她已经走了。
　　这个由上一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