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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梦如幻影-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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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雷滚滚,天出异象,定是责怪父汗不守信用。”出云怒道。
玉清暗道,这个阿史那出云还正如宇文直所说,骄横跋扈。抬眸看向出云公主,却见出云公主也看向她,并对她微微一笑。
“你的画还真的起了作用。”宇文直侧首低语,佩服道。
“过奖。”玉清回道。出云不喜欢宇文邕,认为宇文直浪荡不羁,玩世不恭,宇文邕也好不到那里去。玉清便画了一幅宇文邕的画像,让梅汐不露痕迹的传到出云的手中。
“公主,”仲冕道,“大汗也是心疼公主……”
“不要你管,都是因为你才天出异象,”出云目光扫过仲冕,对着木杆可汗道,“总之,父汗先答应了周国,就该践约。”
玉清看着出云愤怒离去的背影,淡道,“妾身很不明白,和亲结盟,明明利于两国,仲大人为何一直反对?不知仲大人是何用意?”
“胡言乱语,”仲冕面向大汗,“微臣只是担心大汗上了胡人的当。”
木杆可汗淡哼一声,“朕耳未失聪,眼未失明,无需你来提醒。”
闻言,仲冕方知说错了话,跪地行礼,“请大汗恕罪,臣并非这个意思,臣只是担心……”
“够了。”木杆可汗挥挥手,让仲冕退回自己的位置。
玉清目光扫过仲冕,望向宇文直。宇文直唇边一松,一个漂亮的弧度,“本王来敝国有半年之久,一直听闻仲大人对兵器很有研究,还听闻大人府上藏有一柄古剑,甚是珍贵,不知道是否是真的?”
仲冕警惕的看向宇文直,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转移了话题。方要开口拒绝,一旁的大臣已先行开口回道,“确有一把宝剑,只是臣等也是听说,从未见过。”
木杆可汗似乎也来了兴致,“哦,有此等事?”
宇文直唇边弧度渐深,“本王对兵器甚是偏爱,不知仲大人可否将宝剑取来,一饱本王的眼福。”
仲冕狐疑的掠向宇文直,正触上宇文直似笑非笑的眼,目光交锋而错,随即一沉,双手紧握,正犹豫间,门外的侍卫走了进来,“可汗,仲大人的宝剑已经到了。”
仲冕震惊,定定的向门口看去。
“快,呈上来,”木杆可汗爽朗而笑,“好你个仲冕,原来是想给朕一个惊喜。”
“大汗……”仲冕伏地叩首,手有细汗,急切道,“这柄剑只是一柄普通的剑,还是……”
“仲大人真会开玩笑,”宇文直笑着起身,走到锦盒旁,“剑匣镂金熠熠,错落生莲花,里面怎会是一柄普通的剑!”
锦盒缓缓打开,夺目的光芒瞬间迸射出来,剑鞘上的镶着墨雪和碧玺晶莹剔透,光芒愈发耀眼,触目惊心的直刺仲冕的眼底,仲冕不由人的向后缩了缩脖子。
宝剑出鞘,寒光逼人,刃如霜雪,迫的众人通体生寒。
“好剑!”众人惊叹。
“相传战国时,越国人欧治子因天之精神,悉其伎巧,铸成五剑,其中一把名曰纯钧,想必就是此剑了,”宇文直目光紧紧凝视宝剑,一边观赏,一边赞叹,“扬其华,如芙蓉始出,观其纹,烂如列星之行,观其光,浑浑如水之溢于塘……当真是好剑。”
“只是……只是……”宇文直转向仲冕,浅笑,“敢问仲大人,这把剑是从何处得来?”
仲冕抚掌,擦去手中细汗,方要站起身来,不料双腿一软,又坐了下去,伸手拂过袍角,抖抖衣袖,再无之前的嚣张和咄咄逼人,“一位朋友相赠。”
“朋友?”宇文直抿抿唇,羡慕道,“能以宝剑相赠的朋友,肯定不是一般的朋友。”
仲冕打了两声哈哈,诺诺的点点头,没有言语,只是伸手抚向额头拭去微汗,向木杆可汗望去,却触上可汗犀利的眼神,背脊顿时骤冷。
宇文直含笑的眼底划过轻视,转而看向玉清。玉清端起羽觞,呷了一口,道,“纯钧剑是一把尊贵无双的剑,为越王勾践所有。勾践死后,这把剑也随之失踪。直到四十年前,此剑为齐国□□皇帝所得,仗剑夺得晋阳城。文宣帝登基后,此剑便传给了文宣帝。后因妾身养父有功于朝廷,文宣帝便将此剑赏赐了妾身的养父。妾身离开齐国时,听闻此剑为齐国淮阳王和士开所有,没想到今日竟会在此处看到此剑。”
一席话如闷雷般在各个人的心中炸开,众大臣若有所思的看向仲冕,仲冕抚向额头的手久久不能放下。
“仲冕,说给朕听听,是什么朋友送的?”木杆可汗的声音如纯钧宝剑直抵仲冕。
“大汗……”仲冕抖着袍袖,“大汗,就……一个普通的朋友……”
“普通朋友?”木杆可汗抵不可闻的哼了一声,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了,“你这个朋友出手可真是阔绰?”
“大汗……大汗……”仲冕支吾不能言语。
玉清看向伏身叩地,双臂剧颤的仲冕,复又看向三公大臣。相信众人心里明白,除了和士开相赠,还能有谁!
宇文直看向玉清,会意一笑,附耳低语道,“看来,你让冷冽夜探仲冕的府邸是对的。”
☆、凤鸣宫携礼见皇后 玉安宫乱成□□地(上)
玉清站在山顶,眺目远望,朔州城依旧繁华,似乎能听到聚福楼里小二的吆喝声,心中悲凉,“王府里还有谁在?”
“曹嬷嬷前两年去世了,现在府里就几个老人在,”,冷冽淡道,清园中那一片小树林在他脑中闪过,“马掌柜常常会派人去收拾。”
“这次该将迎蓝带出来,”玉清叹道,“迎蓝应该也很想看看朔州城。”
冷冽微微点头,“娘娘,朔州城就在前面,要不我们去一趟……”
“不了,现在还不是时候,”玉清半垂着头,片刻之后,道,“他们到了么?”
“算来,宇文直和出云公主昨儿就能回到长安。”冷冽回道。
“他们的速度倒是挺快的。”梅汐淡淡一笑,颇有深意。
“公主娇惯任性,以后在宫中,我们尽量避免与之冲突。”玉清望了一眼梅汐,提醒道。自从公主得到宇文邕的画像,常常到她的房间来,旁敲侧击的打探宇文邕,少女情怀,“这次能成功,也是上天帮我们。”
“是啊,”梅汐道,“若非天出异象,宴席当日,木杆可汗也不会立即将仲冕革职查办,五日后,便以谋反罪弃于市,夷五族。”
玉清点点头,看了朔州城最后一眼,转过身来,“离大婚也没几日了,我们该回去了,走吧。”
宇文直护送皇后先行回了长安,她领着冷冽和梅汐来了银州城,只为登上山顶,看一看朔州,看一看王府,和连枝苑里的梨花……
回宫后,玉清并未回自己的寝宫,而是直奔凤鸾宫——李幼蓉的寝宫。玉清站在殿外,看着殿内李幼蓉清冷的身影,心中酸涩。今日是宇文邕和出云公主大婚的日子,这偌大的皇宫中,向来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你刚回来,怎么不去休息,”李幼蓉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我又不累,来陪陪你,”玉清拉着李幼蓉的手坐下,这个宫里,此时正有太多双的眼睛看着凤鸾宫,嘲笑加奚落,还有着幸灾乐祸,“不欢迎么?”
“你若天天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李幼蓉环顾着凤鸾宫,一双凤眸黯淡下来,“我这凤鸾宫以后怕只有你会来了。”
“蓉儿,对不起,”玉清歉然,随即安慰的笑道,“你放心,皇上的心里是有你的,你的凤鸾宫不会就此冷清下来的。”
“我知足,皇后入住中宫,而我依旧住在这凤鸾宫,已经让不少人眼红,”李幼蓉拍着玉清的手,道,“凤鸾宫本是皇后的寝宫,出云公主成为周国皇后自然应住凤鸾宫,若非你和皇上力排众议,我怎会继续住在凤鸾宫,而让公主住在凤鸣宫,我该谢谢你们。”
玉清半垂着头,抿唇歉然一笑。
大红喜字的玲珑宫灯摇曳在廊檐下,勾勒出整个皇宫一派喜庆,连她的玉安宫也是张灯结彩,红绫飘舞。
寝殿内,玉清一抬眸,看到宇文邕一身大红锦袍的站在窗前,一瞬不瞬的看着窗外。宇文邕像是知道玉清来了,蓦然回身,言语中殷殷切切,“你回来了。”
“四哥,”玉清错愕之余,尽是无奈,“今晚,四哥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知道。”宇文邕淡淡一笑,凝眸看向玉清。
“既然知道,四哥就回吧,”玉清劝道,“今日大婚,千万不要让皇后等久了。”
“半年都没有见到你,今日知道你回宫,便迫不及待的想来看看你,”宇文邕点点头,目光始终不离开玉清半分,“你好像瘦了,回头让何泉传话御膳房,给你好好调理调理。”
“好。”玉清回道。
玉清不再说话,倾世容华映在烛光下,氤氲如轻烟,落在宇文邕的眼里,竟有些失落,慢慢的又生出欢喜。
“当五弟告诉我,你没有随他一同回来,而是前往银州城时,我只觉得……”宇文邕自嘲一笑,知道玉清念念不忘朔州,念念不忘王府,念念不忘高演以及有关高演的一切,“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我不回来,能去哪里?”玉清淡笑。
宇文邕坦然的看向玉清,他可以容忍她想高演,可以忽视她为高演所做的任何事,却唯独害怕她不再回来,“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我每日都担心……”担心她去了,就不再回来。几日前,当他得知她已经在返京的路上时,心中是难以言喻的狂喜。
迎蓝看着皇上远去的背影,叹道,“皇上每日都来,如往常一样,风雨不断。每次来,就是在殿内坐一会儿,要么在窗前或者梨树下站一会儿。”
玉清低眉,淡淡的目光不见情绪,“这些事,勿要说给我听。”
后宫以皇后为尊,凡是妃嫔每日都应去凤鸣宫给皇后请安。玉清虽被封为荣国夫人,却不是皇帝的妃子,自然无需去凤鸣宫向皇后请安。
“都送去了么?”玉清端起茶盏,问道。今日是皇后的生辰,虽不去请安,但礼不能缺。
“迎蓝已经送去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梅汐回道,一抬眼却看到冷冽疾步走了进来,脸色明显不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嗯,”冷冽蹙起双眉,“我方才碰到凤鸾宫里的宫女,说迎蓝碰碎了皇后宫里的一对琉璃玉螭虎,皇后震怒,要对迎蓝行拶指之刑。”
“迎蓝做事小心,怎会打碎玉螭虎?”梅汐看向玉清,思虑道,“看来这阿史那皇后是想找娘娘的麻烦。可是她虽嚣张跋扈,却不是一个愚蠢之人,进宫这么长时间了,早该知道玉安宫的人,岂是她想碰就碰的!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玉安宫虽非妃嫔寝宫,却是人人敬畏;娘娘是皇上的知己,不仅贵妃对你礼让有余,就是太后也是待为上宾。”
“只怕越是玉安宫的人,她愈想碰。出云想要立威,玉安宫里的人是最好的人选,不为别的,就为大婚那日,本该待在洞房的皇上,竟然出现在玉安宫,而且错过了与皇后结髻合卺之礼的时辰。”玉清缓缓叹息,“梅汐,备礼,随我去一趟凤鸣宫。”
凤鸣宫很安静,殿内,除了迎蓝忍痛的□□声,再无其他声音。
方跨入殿门,玉清就看到倒在地上的迎蓝,十指紫肿,已见血肉。迎蓝见到娘娘,一直强忍的泪水顿时涌出。梅汐欲要上前扶起迎蓝,却被玉清一个眼神止住,“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
“原来是荣国夫人,免礼,”出云看到玉清眼中隐忍下怒气,唇边渗出一丝笑意,“能在凤鸣宫见到荣国夫人,当真难得。夫人此番前来,可是有事?”
明知故问,梅汐狠狠的盯向皇后。玉清倒是神色淡然,挥手让梅汐呈上礼物,缓缓而言,“今日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妾身也不知道皇后娘娘的喜好,这几件玉器是妾身千挑细选的,希望能入了皇后娘娘的凤眼。”
一丝错愕滑过出云的眼底,没想到玉清对迎蓝一事只字不提,“是么?本宫瞧瞧。”
方才迎蓝已经送来贺礼,对于玉清再次送来的礼物,出云并没有多大的期望,只是当第一个锦盒打开时,出云着实吃惊不小。
一支千年玄玉钗,通体的墨色,圆润剔透,尽显妖娆魅惑,实属罕见,出云暗自惊讶。
玉清拿起珠钗,缓步走到出云的身边,仔细的为她插上,“皇后娘娘真美。”
“那是自然,”皇后身边的丫头很是得意的说道。
出云却是平静无澜,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迎蓝,“礼物贵重,本宫不能收。”
出云伸手欲要取下珠钗,却被玉清伸手止住。玉清赞道,“宝剑赠英雄,美玉赠佳人。这支玉钗放在妾身这里也就是一块石头,没想到插在皇后娘娘的发髻上,却是如此靡丽耀眼,到底是皇后娘娘的绝世容颜才能为之增色。”
出云的目光淡淡的移向玉清,玉清衣着简素,干净的发髻上只有一支梨花簪,一如她第一次在周国见她的样子,可是再简素的装扮却遮不住她的容华。出云垂眸,玉清的美有一种力量,如浩瀚的大海,即使平静万里,也让人心生敬意,不敢亵渎半分。
第二锦盒中是一柄短剑。剑鞘上镶着十二颗珍珠,珍珠并不稀奇,可是十二颗均是一般大小,却是实属不易。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出鞘的短剑竟是一块蓝田玉石雕刻而成,浓艳的绿色夺目耀眼。
“妾身看这柄短剑做工很是精致,相信皇后娘娘应该喜欢,”玉清双手呈上,“一直听闻皇后娘娘偏爱武装。妾身想着真剑伤人,这玉制的短剑倒是不错。”
出云接过短剑,震惊之色难以掩饰。
第三个锦盒打开时,出云面色一僵,里面放着的正是一对羊脂玉螭虎,无论是玉石,还是做工都远远超过迎蓝打碎的那对。
出云贵为公主,见过的宝物何其之多,可是眼前的三件玉器着实让她开了眼界。她实在看不透玉清是什么意思,“夫人的礼物太贵重了,本宫真不能收。”
“这些只是妾身的一点心意,还请皇后娘娘勿要推辞,”玉清欠身道,“更何况,皇后娘娘贵为国母,也只有这些能衬得上皇后娘娘的光华。”
出云方要说话,玉清却没有给她机会,“容皇上和皇后娘娘不弃,让妾身有一个安身之处,妾身铭感五内。皇后娘娘统领六宫,妾身盼皇后娘娘多加照拂,可以让妾身在玉安宫中安静的度完余生。”
出云蓦然明白,玉清是想井水不犯河水,可惜,他们中间夹着一个宇文邕,怎么可能各自太平。
两人正沉默着,殿门口想起何泉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话音未落,宇文邕已大跨步的走了进来,目光横扫四周,最终落在了迎蓝的身上,“何泉,还不快去传太医。”
出云看到宇文邕眼中的薄怒,言语不由得紧涩,“恭迎皇上。”
玉清没想到,今日早朝这么早就结束了。欠身行礼,却被宇文邕托起。玉清心中暗叫不好,一切前功尽弃。
她携礼来凤鸣宫,本想将此事大事化了,顺便告知出云,她无意于宇文邕,她们二人从此互不侵扰。只是方才宇文邕的轻柔一托,让她所做的一切都化为乌有,还火上浇油。
“朕听闻玉安宫的下人打碎了皇后的珍品,可有此事?”宇文邕淡问,早朝尚未结束,何泉就告知他,玉清去了凤鸣宫,还携礼前往。他了解玉清对后宫的嫔妃向来是敬而远之,从不主动示好,即便是出云,她也是尽量避免相见。他隐隐有些不安,便匆匆结束了早朝赶来。
看到宇文邕对玉清举动,出云只觉心被针深深的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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