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游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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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赵文似懂非懂的点头，千里眼又说：“你看世界历史，自有人类以来，这么多年有多少大发明？但工业革命以后，尤其一战，二战前后，各种发明如喷井一般。”
　　“你是说这些发明都是从那里带出来的！”赵文惊讶得嘴里能放鹅蛋。
　　“一部分吧。”千里眼知道赵文在想什么，就和自己当年加入龙组一样，便直接解释道：“不过那里能带到现实世界的东西越来越少了，而且我怀疑那里也有智能。”
　　“继续吹！就连内部人都没几个能进那里。你小子不吹牛会死啊！”老封建直接打断。
　　千里眼再次大囧，不过扯着喉咙大吼。“我又没胡说，这都是那里回来的人分析的！”
　　这时电话响起，是A市警局局长打来的电话。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已经足够让他乌纱不保。今晚更夸张，一个迪吧近两百人惨死，剩下几十个幸存者全部吓疯了，只会叫嚷着鬼啊，别杀我，救命之类。
　　上报的警察就是刑侦队长杨森，他可是见过大场面的老手。可用他自己的话说，“那里就是屠宰场，比起纳粹的犹太集中营，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局长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老封建他们，作为一个市的警局局长，他是有资格知道龙组存在的。有这面墙顶着，他才不会去淌浑水。
　　巴不得龙组的人把事情都揽过去，自己一点责任都不用承担。
　　“我知道了，你叫人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进出。见过现场的人先下封口令，明天找个借口让他们集中，统一处理。”
　　局长舒了口气，只要龙组愿意接手就好。可封口令……那些消防员又不是战士，说封就能封的么？他打定注意，今晚就让见过现场的人集合，那都不许去！
　　天就快亮了，近三百人啊！他们的亲人朋友不会找么？跑去现场怎么办？
　　这些都不需要局长担心，老封建一个电话便全部解决。后遗症当然会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渐渐被人遗忘的。
　　三人驾车赶往事发地点，现场炼狱一般的情景，让两名龙组成员也暗暗咋舌。厕所那个用鲜血书写的“杀”字，颜色以有些黯淡。
　　但笔锋宛如利刀，扎在三人心口。
　　“这是小武干的？”赵文说什么都不信，弟弟多善良的孩子，就算被复仇蒙蔽了内心，也绝不会滥杀无辜。
　　“恐怕……是的。”老封建拿着罗盘在四周摆弄，“气息和你弟弟一样。而且你没忘记那些吓疯了的人，看见你是什么表现吧。目光呆滞，全身发抖，大小便失禁。就因为你和他有些相像。”
　　“那……你们会？”
　　“这点我们做不了主，只能看上面的安排了。”千里眼叹息道：“不过我想不明白，他杀这些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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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该上路了
　　
　　这起祸事的罪魁祸首，赵武此时正蜷在下水道里面。脚下的污水哗哗流淌，恶臭的气味让嗅觉都快要麻痹。
　　他同样想不明白，他刚才所做的一切。整个过程都清清楚楚的，这个嗜杀的问题若不能自控，很危险。
　　低头去看腕表上的任务评价。
　　目标：迪吧内谩骂过赵莹的所有人。
　　时限：三个小时。
　　所以目标死亡，任务结束。获取恐惧点35629。执行者邪恶，正义评价无，邪恶评价S。
　　没有综合评价，而且这一次同样没有任务目的。说是迪吧内谩骂过妹妹的所有人，但并没有说要杀死他们。
　　这次的任务，应该叫原谅与惩罚。
　　赵武一脚踩死路过脚前的老鼠，恶狠狠的说：“没错！我选择的就是惩罚！我就是那恶鬼！”
　　心里并没有因为滥杀，而产生一丝愧疚。赵武，在两次任务后，心态发生着质的变化。若说他心底最后的一点清明，恐怕就只剩家人了。尤其是妹妹的身影，在心中犹如烈日，抵挡着四周的黑暗。
　　他能感觉身边缠绕着怨灵，那一张张及恐惧，又丑陋的面孔，正在自己身边索索发抖。
　　“该上路了，小子！”
　　突入起来的声音并没让赵武抬头，他就像一个沉思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一会，他才抬头，那一双不带感情的眼神，不时有疯狂的血光闪现。
　　这要是普通人，肯定会吓得后退一步。但感受目光的是魔鬼，他咋咋嘴，好像个欲求不满的小媳妇。“好像还少了一些狡诈？”
　　“这次又想引诱我做什么？”
　　“桀桀……不做什么，考核已经够了。送你去该去的地方。以后就看你的表演。桀桀……PartyTime！“赵武一怔，“你给我的复仇机会呢？冯法财还未死！”
　　“桀桀……”魔鬼阴森的怪笑，“他死了你还会给我表演么？看来狡诈也够了，可惜对我无用！”见赵武失去斗志又道：“去了那里也不是不能回来，复仇的机会还有很多。桀桀……前提是你能活下来！”
　　果然是魔鬼，永远让人有舍不得放下的借口，迫不得已为他服务。
　　“现在就走？”赵武还想和家人告别，听魔鬼的话那里九死一生，还想再去看一下妹妹。
　　魔鬼既能蛊惑人心，对人心的把握也是恰到好处，桀桀笑道：“不急，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就是你离开的时候。”
　　赵武看看腕表，上面也有显示时间，已过五点三刻。夏天的太阳很早升起，换句话说说，留给他的时间不多。
　　从下水道钻出来，仗着鬼魂之体冲进一家手机店，随意拿起一部能拨打的手机，输入家里的电话。
　　“喂？”
　　只一个沙哑声音，赵武就能感觉到，母亲肯定一夜未眠，嗓子都哭哑了。
　　“是小文么？你有任务就好好上班，不用……不用专门打电话回来……”
　　“妈，我是小武。”
　　不提赵武和父母是如何告别，赵文一边以离开迪吧现场，那些被吓疯的人，就连老封建的记忆消除都没有办法。他们对赵武的恐惧，已深入灵魂。
　　赵文三人驱车前往机场，迎接7号的到来。
　　“到了，把牌子举起来！”千里眼确定电子牌上的航班，催促赵文举牌。
　　赵文苦兮兮的将一块，用很飘逸书法描写的“七”字牌子举高。这两前辈居然都没见过7号，难道就不能发个照片么！
　　从机场出口涌进大厅的人很多，赵文看着这些旅客，每一个都像7号，又每一个都不像。传说中……应该是小说中看过无数次的高手，马上就能见着活的了！怎能不兴奋？
　　“嗨！”
　　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赵文回头一看。只见一名留着齐耳短发，打扮时髦的……小丫头站在身后，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你就是新加入的赵文吧，我是七七！”
　　“呃……你就是七号？”赵文一路上听千里眼吹嘘老久，对能在那里活下来的人存着最大的敬意。可眼前这人……很难联想到在生死场地里挣扎的战士。
　　“咯咯……别太拘谨。其实我也就比你运气好点，稀里糊涂的被那里抓去，碰巧碰到一队的人马而已。”七七笑眯眯的模样挺好看，大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边请，边走边说吧。”赵文可不会因为对方友善，就失去最起码的尊敬。碰巧遇到是一会事，但能获得一队的认可，没一点本事可能么？
　　在车上七七抓着赵武的资料，嗑着零食问：“这就是你弟弟？和你到长得挺像！”
　　老封建把今晚的事说了一遍，对龙组是否吸纳赵武他没有决定权，但将赵武的所为上报是本分。
　　“赵文，你妹妹埋在那里？”七七并没去评价赵武的作为，一目十行的将资料看完。
　　“在城东庵堂。”
　　“就去哪，运气好说不定能碰见你弟弟哟！”
　　老封建道：“从迪吧的事件来看，他已经拥有很强的力量。这时应该是去找冯法财报仇吧？”
　　七七咯咯轻笑，抿着情人梅道：“他的一切所为都是为妹报仇，人心很复杂。仇恨永远没有希望来得强烈……要不我们赌一把？”
　　赵文听见险些没一方向盘把车摔翻，果然如老封建他们所说，能在那里活下来的，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正常！
　　而另一边，赵武满脸泪花的捏碎手机。不是他挂断，而是手机欠费。天公不做美，竟让他拿到一部没什么钱的手机。
　　不过也罢，该说的基本都说了。在父母眼里自己依然是通缉要犯，亡命天涯总比被枪毙的强。如果还能从那里活着回来，在给父母解释。
　　鬼魂之体的移动速度比常人快，赵武生怕以后会回不来，跑了三个地方将那三人的脑袋挖出来。
　　几个月的时间，就算密封的再好，脑袋也腐烂得恶心。也不知蛆虫是从那里钻进去的，三颗脑袋都爬满了白色的蛆虫，密密麻麻的蠕动。
　　赵武也没太在意，拎着三个黑色塑料口袋奔去城东庵堂。
　　晨六时，街道上行人不多，车辆也很少。对于脚不沾地，飘忽前进的赵武，看见的人都当自个眼花，毕竟一揉眼就不见人影。
　　来到庵堂，这里是给普通人修建，用来摆放灵位的地方。现代都市人多地少，土葬是有权有势的人用的。
　　这里全是一格格不到巴掌大的格子，里面存放着不同人的骨灰，外面贴上一张照片了事。
　　看起来简陋，不过这么多人在一起也热闹。有这么多人陪着妹妹，她应该不会怪我每年忌日都没来看她吧。
　　赵武站在妹妹的灵位前面，供台上还有水果，酒水。只是没人照看未点香蜡，将三个口袋打开，灵堂里顿时充满恶臭。
　　“莹莹，这是二哥第一次来看你。给你带来了三件礼物，还有那些嘲笑过你的人，都下去陪你们了。不过主犯未死，你会不会怪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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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这是现实
　　
　　七七伸了个懒腰，睡眼蓬松的打着哈欠。昨天为了尽快赶到A市，刚从那里回来，就马不停蹄的坐飞机。
　　一宿没睡，现在还得蹲在草丛里蹲点，受蚊子侵袭。难道自己猜错了？赵武并不来祭拜妹妹？
　　“千里眼，你看看冯法财在那儿？”
　　“国外呢！别说赵武那一刀捅得真准，现在只能靠电子器材说话。那声音真搞笑！”千里眼噗嗤一声，接着又满怀感慨。“狗，日，的。外国白菜也让猪拱了！”
　　“不应该啊？估算着今早他就会离开，现在既不报仇，也不见家人算什么意思？”七七又拨了一片口香糖嚼着，全当漱口。
　　“七七，我想知道，一会我弟弟来了，你会怎么对待他？”赵文纠结半天终于问出来，在亲情和职责之间，总是很难抉择。
　　“拉他入伙啊，他俩这都没告诉你？”
　　“如果他不同意呢？”
　　“那就对不起了，他这种人太危险。不能控制就只能消灭。”七七难得一本正经的说话，看着赵文道：“不知道他俩和你说了多少，但你要记住一点，在国家的利益面前，个人的荣辱都是小事。”
　　就如老封建他们先前介绍的，那里很神奇。自工业革命以后，从那里出来的人，带回了许多超时代的物品。
　　通过这些东西，科学家们研究出许多东西，让世界在短短百余年间，向前跨越了好几个等级。
　　看看现在，人们已经在研究外太空，想着星际移民了。试想这在两百年前，连飞上天也是梦想。
　　而这些神器的物品层出不穷，最终引发了将全世界都牵扯在内的战争。那里似乎也有感应，将这种能带出来的东西变得越来越少。
　　现实中你也能感觉得到，是不是觉得没有什么跨时代发明，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该有的都有了。就算没有的，也已经有人在做研究。
　　所以，在那里冒险的人们，越来越难以获得物品。有时获得一件，带回来也只能使用，无法研究。
　　比如老封建的罗盘，千里眼的眼镜，还有七七手里的铜镜。
　　“这事？”赵文看着铜镜里的画面，一幕幕快速转动。好像电影一样，放映着一个人的一生。小时候偷东西，打架，要挟同学。长大后才发现，这人不正是冯法财么！
　　“生死镜，望乡台。”
　　七七一磕镜面，上面画面流转消失，以文字的方式，书写了冯法财此人，有生以来所做的善恶。
　　“确实该死，就他做过的这些事，足够枪决了。”七七做着最后总结，“不过他始终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平白无故被抓说不过去的。你弟弟对他仇恨很深，你说我用他和你弟弟做交易，他会答应加入龙组吗？”
　　赵文摇头道：“我不知道，自从知道他为了报仇装傻五年，我就很怀疑我对他的判断。不过……你刚才所说让我觉得……”
　　“悲哀么？”七七咯咯一笑，“这是现实！如果你连这都认不清楚，最好别去那里，不适合。”
　　“新人嘛，还需要锻炼才行。”老封建打着圆场，充满神往的问：“七七，你给我们多说点那里的事呗？”
　　“那里么？很多事是不可以说的。”七七有些扭捏，她也不过十几岁，向人吹嘘那是天性。正好手里拿着铜镜，就当作故事，把上一次生死任务说了出来。
　　“哇靠，没想到那里还有这样的规则。那岂不是有可能做最难的任务，最后却只获得最普通的道具？”千里眼大叫。
　　“是啊！要不然近年来大发明那么少呢！”七七也丧气的掂着铜镜说：“这就是我们上次搞到的，可带出那里，却不可研究，除了拿给检察院抓人，都想不出还有啥用。听说老美那边弄到一份悬浮车的设计图，真想给他偷过来。”
　　“呃……”
　　千里眼一时还没接受这么跳脱的思维，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有搭腔。老封建却是个愤青人物，咋咋哇哇的吼道：“那还等什么？冲过去抢他丫的！最不济也给他毁了！”
　　赵文却听不近这些，虽然七七给出的条件很诱人，但他估不准弟弟是否会答应。尤其弟弟昨晚在迪吧的作为，完全是另一个人的做法。
　　如果弟弟不答应，自己要怎么劝说呢？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让弟弟再被枪决一次吧。
　　嗡嗡……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赵文拿出来一看是家里的号码，赶紧接起来。
　　“喂，妈？睡不着吗？”赵文还不知道，父母已经知道赵武没死的事。
　　“文儿，妈想……”赵妈妈只觉的喉咙里卡着一根刺，她接到赵武的电话很激动。她想找人倾诉，但大儿子是警察，和他说会不会又害了……
　　“妈？你想说什么？”赵文心里突然一怔，“小武是不是给你们打电话了！”
　　“小文啊！你……你可是他大哥。他好容易死里逃生，你可不能在送他去挨枪子啊！”赵妈妈心里很是慌乱，不断埋怨自己，怎么就这么毛躁，会想着给赵文打电话呢！
　　“小文，是我……小武……你看着办吧，他毕竟是犯了法。不过……没事，挂了！”赵爸爸抢过电话，组织好的话语却说不清楚，干脆将电话挂断。
　　“老头子！你这是要推着小武去死啊！”
　　“谁让他犯法了！你别老想着小武，你想想小文，他是警察！知情不报罪加一等！”
　　赵文看着嘟嘟忙音的手机发呆，接着神情一清！他看将灵堂供台上，多出来的三个脑袋。
　　小武呢？他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现在跑远了吗？我要不要告诉七七他们？
　　“别发呆，快跟上！”七七一马当蹿了出去，冲到灵堂位置四处观察，“老封建，快算算他人在那里！没理由跑得这么快！”
　　“喂～赵武！听见快现身，我们不是来抓你的！”七七见老封建的罗盘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