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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处自然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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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个兄弟平日里和谁私交都不错,家里穷,自己打拼当了记者。周末的时候就去养老院做义工,那么好的人就这么走了。
  我那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周老师不让我在那里当值,我退出了社会新闻部。
  我对其他同事说:“我不想过这种脑袋拴裤腰带上的日子,也不想过这种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我走了,你们在这里要好好的。我希望我再回来的时候,我们还是我们。”然后我在北京给他们买了一座四合院,然后去了江苏,创办了萌芽出版社。”
  “苗子,你是想让我,顺着我妈的意思来?”
  “也不是,你妈只是担心你以后的生活而已,天底下的父母那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呢?”
  “所以,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我要回家吗?”
  “这两天你先回家,不要让你妈觉得你是因为她才搬出去的。等过了这两天,你和你妈随便提一下,最好提到学校这些公事上了,不要让你妈多想。”程泽恩说道。
  “苗子,我真幸运能交你这么个朋友,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明白多了。我觉得这件事我该跟我妈好好谈谈,她是觉得我立好了业就该成家了。我觉得我还太年轻了。”
  “安然,问你个私人问题,你在上学的时候,有没有?”程泽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一个在大学时候交了个男朋友。不过道不同,各自不相为谋。我俩谈了有小半年也就散了,他是科学技术工作者,在我们的学校那个工科类算是个不错的学生。我们当时也就是一起去吃饭,一起周末看个电影,然后一起去图书馆,他看他的,我看我的。”
  程泽恩听着安然的叙述,表情微恙,脸色有些不好看:“怎么后来分手了呢?”
  “我和他始终有一种距离感。我原来和他是数面之缘的朋友,后来混熟了,打打闹闹也觉不得什么。可是一旦成了这种关系,就特别的别扭,说不上来的别扭,后来我们两个和平分手,到现在都是好朋友。苗子,你说怪不怪,我一见你就有一种亲切感。你看,我们在公路上见过一次,校长八百年不找我一次,好容易找我一回,给我安排的任务就是去请你,我找个房子,你还是房东。看来,上辈子咱们俩一定认识,一定也是知音。”
  程泽恩起身,给他们俩面前的杯子续上一杯新茶:“来,安然,让我们以茶代酒,为上辈子的知音,干杯!”
  “苗子,有酒吗?喝这个,不够气势。咱俩上辈子是梁山好汉,好汉重逢,没有酒,那可不行。”
  “水泊梁山可是在咱老家。”
  “是呀!世界人民都知道。”
  “我这里没有酒,倒有一些老家那边的金骏眉,梁山好汉,你看怎么样?”程泽恩挑挑眉毛,笑着说。
  安然把杯子里面的茶喝干净,“满上。”

  ☆、以暴制暴

  租好了房子,又找到了一份合适的工作。唐夭夭的心情很是不错。
  走在路上就唱起歌来“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只不可战胜的力量。”唐夭夭唱的高兴,也不管这是在大马路上,声音不自觉的就高了许多。
  至于为啥唐夭夭要唱这么社会主义的歌,不是因为她的爱国主义思想情感泛滥。而是现在的许多歌曲尤其是流行歌曲她都找不到调。所以唐夭夭常说:“你们一个个的再说我跑调,我唱你们没听过的歌。哈哈!”
  得意的样子总能把心里的失落盖过去。安然懂唐夭夭的感受,她在她面前从不唱歌。她们两个基本上没有去过KTV,聊天高兴了就嚎两嗓子大风归去。
  后来,唐夭夭在一个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讲的是跑调的人的大脑上的音乐缺陷。看了那篇文章,唐夭夭一天没有说话。
  她没有向任何人提过她儿时的梦想。
  和所有期盼着美丽荣耀的小女孩一样,唐夭夭儿时的梦想是当一名歌唱家,站在舞台上,聚光灯照着自己,夺目万分。
  可是在她参加一次小学五年级的元旦晚会的时候,当她唱起她最喜欢的一首歌时,台下的嘘声淹没了她。
  唐夭夭唱完了那首歌,然后就离开了。当时的安然因为生病没有参加这次元旦。所以不会有人知道唐夭夭那天哪里也没有去,她也没有回家。他在学校的小花园里哭了一夜。
  五年级了,她11岁。11岁的年纪,是懂事的年纪,她就明白自己的梦想是那么脆弱,不堪一击。她也明白自己从此与歌唱家无缘。
  那天,家里找了她一夜,第二天安然见到唐夭夭一句话也没问,只是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在唐夭夭面前唱过歌。
  所有的懂得都不必说,唐夭夭多幸运,能遇见安然这个朋友。
  唐夭夭的歌声不自觉的响了很多“我们是一只不可战胜的力量。向前向前向前!”唱到这,几乎是快要吼出来了!
  “呵,真难听。”
  一个不算多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唐夭夭敏锐的转过头:“你再说一遍!关你什么事,觉得难听就滚!说话的时候怎么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那人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唱的难听还不让别人说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言论自由,我说什么是□□。”
  “你怎么说话的啊!”唐夭夭也急了,转过身来一下子就揪住了那个人的衣领“你是找事吗?今天就让你小子学学人是怎么说话的。”
  那个人反应挺快,一拳就要打过去,被一个人拦住。
  “你是哪个,大白天的出来找什么茬子。”那个人冲过来的那个人骂道。
  “没本事的人只知道动手,连女人都打,怂货!”
  来的那人也不打算跟他讲道理,刚才他在一边听了他们吵了一会架,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个男人,说话轻浮,举止放荡。
  来人的目光火爆,一点就炸,眼神里隐藏的愤怒表明对于这种人他的忍耐度可谓为零。
  “操,你再说一句!”男人怒骂。
  来的人也不是瓤茬,更没打算给这种人好脸色看。一只手擒住男人的胳膊,动作干净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唐夭夭一看那个人的出手就知道他是练家子。本来是件不大的事,再打出点什么事来就不好了。就赶紧上去劝阻
  “算了,他也是有口无心。谢谢你了。”
  被他抓住的男人也不敢说话,冷冷的剐了唐夭夭一眼。
  “滚!”
  那人把拽着的男人狠狠一甩,从眼神里流露出不屑来。
  自古英雄爱好汉,那个男人要是能跟他一直硬下去,说不定会赢得他的几分尊重。
  那人转过身来对唐夭夭说道:“小女孩家的,出门在外一定不要太莽撞。你刚才还要打他,你要是打不过他怎么办?你就没想过你这一拳下去的后果?”
  唐夭夭撇撇嘴角:“谢谢先生的好意。”
  心里却腹诽:你刚才不也是用的暴力,以暴制暴,黑吃黑,这是社会原则,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有的时候,这个社会很少让你讲道理。
  那人见唐夭夭有些不屑,也没说什么低语道:“小孩子家的不懂事。”
  “你说什么!说谁小孩子,有本事出来练练,你觉得你自己会打人了不起啊!”安然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也怪那人倒霉,自己这几天的烦躁可能都发到那人身上去了。自己虽然觉得自己不对,但还是不可抑制的脾气失控,冲那人嚷道。
  那人也急了:“我不和小孩子计较。”
  唐夭夭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抬起一条胳膊,瞪着他,“你说谁是小孩子。”
  其实唐夭夭炸毛的样子挺像一个不大的小孩的。唐夭夭脾气有些孩子气的样子,有些时候发起一些莫名其妙的脾气,天王老子都拦不住。安然骂过她好多次,说她是狗熊脾气。唐夭夭每一次都说她以后一定改了,然后每一次都能见到她拍案而起的身影。
  那人被她拦着,心情也不好了:“你不要无理取闹。”
  唐夭夭一听他说她无理取闹,心里的不知名的怒气更甚,一拳过去打到那人身上。
  唐夭夭的父亲是开武馆的,从小唐夭夭就跟着父亲南拳北腿的练武,一拳打过去,手劲可一点也不小。
  那人被打急了:“蛮不讲理!”
  胳膊想去抓住唐夭夭的手,被唐夭夭一个反剪,生生的受了一拳。
  “轻敌了。”那人脑海里闪过三个字,又挨了一拳。他也不是个活挨打的主,一脚扫过去想把面前的这个泼妇一般的女人绊倒。
  唐夭夭反应敏捷的很,极快的闪开,反手就是一掌。那人不敢直接还手,就用右手接住。对她说:“如果是因为我说你是小孩,你这样,我向你道歉。我是职业军人,你打不过我,你的身手很不错,刚才的那个男人不是你的对手,这一点上,我道歉。行了吧,别打了。”
  唐夭夭听了这话,也松了手上的劲:“怪不得,我一看你的动作就是练家子。刚才对不住了,我脾气不好,有的时候控制不住,给您赔罪了。”
  “咱俩算是不打不相识,认识一下,我叫周淮安。”
  “唐夭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好名字。”
  “你们两个,跟我去警局走一趟。”旁边一个冷硬的声音□□来。
  原来他们两个打的正酣的时候,刚才的男人见他俩打起来就叫来了警察。周淮安和唐夭夭生平第一次进了局子。
  “我说年轻人啊,两口子在一起磕磕绊绊很正常嘛,为什么非要跑到街上来打架。”一个民警一本正经的埋怨。
  唐夭夭面露尴尬:“我们不是。”
  “我知道,一般这个时候,女孩子总要别扭一下。”然后又对周淮安说“你也是的,七尺男儿让一下人家又能怎么样。劝一劝就好了嘛,在大街上大打出手,真不嫌丢人。”
  周淮安嘴角微抽,今天这是遇上什么事了,倒霉到家了。
  过了一会儿,那里的办事民警来了。那个人的心情看来不错絮絮叨叨的批评了几句,说了一些家庭和睦的话。也没有准备罚他们什么,就把他们放出来了。
  出来派出所以后,周淮安不由得嘟囔了一句:“真倒霉,怎么遇上了这么个倒霉女人。”
  “嘿,你说什么呢?”
  唐夭夭耳朵很灵,把他那句小声的埋怨听的很清楚。
  “本来就怪你,你也不小题大做,先动手,我能到这来。”周淮安反击道。
  “你要不在那里说我是小孩子,我能动手?”
  “不可理喻。”周淮安脑袋偏向一边,愤愤的说。
  “哼。”唐夭夭瞪了他一眼,直接甩头而去。
  周淮安扶了扶额头,这种蛮不讲理无理取闹不可理喻的女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唐夭夭走到路上,心里还有点莫名的气愤,但她仔细一想人家确实哪里也没做错。本来人家是好心,结果让自己打了一顿,又让自己送进了局子。
  临了,还被自己骂了一顿,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错。多亏人家脾气好,有素质,才没给自己计较。
  不过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脾气这么大。唐夭夭忽然觉得下腹一痛,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的亲戚来看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好渣,欢迎吐槽

  ☆、人民教师的风采

  安然今天没有骑她的自行车去学校,因为她的自行车很悲哀的死球了——车子的轴坏了。
  所以她今天只好去挤公交。
  城市里的上下班点,公交挤得要死,尤其是下班点。公交车上人挤人,让安然难受的要命。
  安然不习惯坐公交,容易晕车。
  她抓住公交上的吊环,身体左摇右晃。
  后面有一双眼睛正看着她,目光灼灼。程泽恩觉得自己真是有病,把编辑社里的事情抛给了老张一天。今天早上见她去挤公交车就跟了上去,一直跟了她一路。其实前些日子,安然要租房子,自己不也是回到家就开了微信,想方设法的让安然知道他的租房消息。莫不是自己真着了这小姑娘的道?
  程泽恩晃晃脑袋,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他看到一双手正朝安然的书包里伸过去。
  安然似乎也觉察到了,眉头一皱,怎么今天会遇到个小蟊贼。
  程泽恩有些着急,他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小偷。一阵窃喜席卷了他,他看到安然反手抓住了那个小偷。
  看来自己还真不应该为她担心。程泽恩心想。
  他托着下巴,目光玩味。想着她会怎么对待这个小蟊贼。
  程泽恩仔细的看了那个小偷一眼,也不过十五六岁,脸上稚气未脱,眼神里掩饰不住的惊慌不安。
  尽管抓到了小偷,但安然并未声张,只是死死的攥住小偷的手腕,不让他乱动。
  公交车停站了,安然把小偷拽下去。
  冷冷的问“名字。”
  “齐修。”
  “为什么偷钱。”
  “没钱。”
  “偷钱做什么?”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被逮到算我点背,反正我也没到手,是蹲号子还是私了,你看着办。”小偷是个硬气的主,尽管害怕但也没认错,把头扭到一边,冷冷的哼了一声。
  “如果我想让你进少管所,你现在就在里面了。”安然声音一厉,震的齐修心里一颤。
  “那你就把我送进去呀,怎么怕我以后会报复你。”
  “你才十五岁吧,多好的年纪。”
  “你怎么知道。”齐修脚步踉跄了下,目光里带着戒备。
  “你和我的学生差不多年纪,你是遇上什么了吗?要不然,你应该在学校上晚自习的。”
  安然的目光柔和下来,轻声问道。
  “我,我,我不是学生。”齐修有些慌乱,话也说不清楚。
  “没关系,慢慢说。”安然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说。
  齐修毕竟年龄小,说再狠的话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在安然的安慰下,他的最后一点防备也藏不住了,像一个戴着刺的刺猬脱掉了最后的面具。
  “我爸和我妈离婚了,我离家出走了,钱花光了,就想找点钱,对不起。”
  安然听了他的话,心里一动,禁不住有些难过。她从书包里把自己身上的现金都拿出来,把齐修的手掌摊开:“拿着,回家吧,找到你爸和你妈,劝劝他们,一家人有什么说不开的呢?这些钱算我给你的路费,几百块钱不算多。你还人会找人下手,居然挑到我这个寒酸的人民教师了。”
  “这钱我不要,我会回家的,我以后也不敢这种糊涂事了。”齐修把安然给他的钱给推了过去。
  安然把他的手掌合上:“你听我说,你现在的钱算是我借你的,你以后要是再见我,还过来就是了。如果见不到,就随手帮一把你身边的人。你现在没钱,怎么回家啊。”
  齐修眼眶红了,泪水瞬间而下。
  “你叫什么名字?”
  “人民教师。”
  安然帅气的把头一甩,大踏步的离开了。
  走了几步,她突然觉得自己后面有人跟着,怎么还没走?
  她转身想批评他一顿,结果看到程泽恩高高大大的身影。
  “苗子,你怎么在这。”
  “恰巧路过,人民教师的风采今天我算体会了。”
  “你看见了。”安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皮,又调侃了句“怎么要发挥你主编的才能,为我设计一则新闻吗?”
  程泽恩看着她,眼神里藏不住的笑意“你需要吗?如果需要,我倒可以写。恐怕你自己都怕上报纸露面吧。”
  “说对了!”
  “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走上人民教师这条路的。”程泽恩一边走,一边问。
  “嗯,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这件事是我小学生涯的一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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