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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处自然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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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对了!”
“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走上人民教师这条路的。”程泽恩一边走,一边问。
“嗯,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这件事是我小学生涯的一个心结。”
程泽恩心里一揪,自己是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吗。
“不想说就不要说,有些事情在心里慢慢的就能忘记。”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小时候小心眼了一些,才记到现在,你要不嫌我絮叨,我就给你讲讲。”
“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六年级的时候有些狂,不知道天高地厚得罪了一些人。那个时候除了我最好的朋友夭夭,没有人和我在一起。有一天上科学课的时候,传来一阵跺脚的动静,没过一会又消失了,老师想问是谁干的,但忍住了没问。
过了一会,又听到了跺脚的声音。老师生气了就问是谁的恶作剧。当时,我在和一个同学闹别扭,心里很烦,把书翻得很响,也没在意科学老师的话。科学老师是真生气了,他脾气很好从来不会对我们说重话,他拍着桌子吼道:“今天要不查出来是谁在搞鬼,以后你们的课就别想上了。”
这个时候班里有人在窃窃私语,说话的矛头是对着我的。也没有人质控,只是在小声议论,科学老师是听见了,他看向我,目光如炬。
我以为是我翻书的声音太大,就站了起来。可是翻书的声音再大,能和跺脚声一样吗?
我被老师带到办公室里,我们的班主任和各科老师都在那里,他们七嘴八舌的训着我。
我也没有辩解,他们问我为什么这样,我说我可能是翻书的声音大了一些。他们就信了,没有一个人怀疑翻书的声音怎么可能和跺脚的声音一样。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同学,他告诉我当年的事情,是当年一个给我处处使绊子的人干的,她没想到我那么傻,居然真的站起来了。
我听完那个人的话,也没怎么样。当年我有无数次想用最残忍的做法杀了那个女的,不过到后来仔细一想到也没什么,小孩子似的别扭闹几天就完了,老师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同学他弟弟小学毕业,我还跟着见我班主任呢,我和她也在初三的时候成了同学,小时候的那桩事她也早就忘了。
只是我烙下个毛病,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和不和我有关,甚至我都不知道情况的事,我都觉得可能是我做的。每一次都要等到真凶浮出水面我才放心。在我受冤枉以后,我就想我以后要做一个对学生最好的老师,无论发生什么,一个同学也不能冤枉。”
程泽恩听完她的叙述,突然握住她的手,“别再想了,都过去了。”
安然好像没意识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一样,对他笑着说:“对啊,当年以为怎么也过不去的事情,现在能像讲故事一样讲了,真不错。”
“物是人非事事休,李清照说是欲语泪先流。我觉得对于你来说,应该是都付笑谈中吧。”
“知我者,苗子也。”安然朗声大笑,声音很响,像一道阳光透在程泽恩心里,程泽恩也陪着她笑“当老师,也有不好的时候吗?”
“当然有。”安然似乎想起什么,握着程泽恩的手紧了紧。
“说说,我帮你报仇。”
“这是我一个同事的事。有一次我那个同事因为他们班里的一个学生拿了班费上网,就批评了一顿。
打电话让那个学生的家长来学校,家长来了死活不承认,说我那个同事殴打学生。也不知道这个家长哪来的本事,居然拿着东西贿赂班里的学生让他们帮忙作伪证。
我那同事一米八的男儿,被他们逼得当场下跪,哭的跟个小孩样。你说这家长多混蛋,我当时在底下看着,嘴唇都咬出血了,这种王八蛋。校长也知道不是我那个同事的错,后来那个学生因为打架被开除了。
他的父母还来学校闹过,说我们违反义务教育法。当时是我那同事走过去说我们这是正当开除,你可以去告。还有我的学生已经有一半向我控告你做伪证,你要不想坐牢,你就不要那么猖狂。那女人被他说的,一句话没有。
后来我们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一个局长。那个学生的所有表现都被计入了学籍档案,哪里有学校肯要他。他的妈妈也是一点能耐没有了,当着好多人的面给我那同事下跪,结果我那同事铁了心了说什么也不收。
他对那个女人说“下跪丢人吧。可我一个一米八的汉子被你逼得当场下跪,我就不丢人吗?”这句话说的,我当时就在那里给他鼓掌了。
说真的,我是真讨厌这个女人,像这种人即使她再苦再难我也不会同情这种人,真是善恶有报。听说她的丈夫因为收贿受贿被双规了。
真是活该,像这种诬陷别人的乌龟王八蛋就该上最苦的地方过最痛苦的生活。”
安然义愤填膺的说完之后,啐了口唾沫,“苗子,你也觉得他们混蛋吧。”
程泽恩温柔的看着她,轻轻挽了一下她的头发“你的头发乱了,算了,以后不要想这样的窝心事。”
安然瞥瞥自己,“还真的乱了。”
“以后遇到这种事,记得告诉我。我最喜欢整这种人了。”
“有德报德,有怨报怨。”
“都说狗咬了自己一口,自己只能去打狂犬疫苗。但是我觉得吧,虽然不能咬回来,炖了吃肉还是不错的。”
“苗子,看不出来,天蝎座的吧。黄蜂马后针,最毒天蝎座啊。”安然揶揄的说。
“我老师一直让我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我也是这么做的,我针对的只是不是人罢了。”
安然低笑不语,程泽恩也不再说话,又牢牢的扣住她的手。安然本来不太适应,但是后来也不再挣扎。
“苗子,我到家了。”
“嗯,回家之后。好好跟阿姨谈一下,我在哪里收拾好东西为你接风洗尘。”
安然比了个v的手势,就闪了进去。
程泽恩回到家里,一个人影就跳出来捂住他的眼睛:“打劫。”
程泽恩轻笑“少校,军人犯法从重论处。”
“哥,你真没意思。至少表现一下惊恐。”周淮安耸耸肩膀,无趣的说。
“你见过哪个劫匪抢劫,捂人家眼睛的。”程泽恩无奈的反驳,“我说淮安,你在军队几年了,怎么还是这么幼稚。你刚回来吗?吃饭了没有?”
“没有,我在路上碰上了一个女的,无理取闹。我和她打了一架,刚从派出所出来。”
“你又打架,周老师说了你多少次了,人家还是个女的,被你打出个好歹怎么办?”
“没事,那女的凶得很。简直就不是个女人,打起架来招招狠手。不过那女的起的名字真好听,叫唐夭夭。这么好听的名字怎么配给了她这种女人。”
“她叫什么?”
程泽恩脑海忽然想起来安然的一句话“除了我最好的朋友夭夭”这不会是一个夭夭吧。
“唐夭夭啊。怎么了?”
“没什么,和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名字挺像。”
“这样啊,没想到这种名字也会烂大街。中国的人口应该控制了。”
周淮安意味深长的看着程泽恩,“哥,你有违反我们国家基本国策的行动吗?”
“没有。”程泽恩瞪他一眼,把头偏向一边不在理他,脸却不受控制的红了。
“哥,你脸红了。我要给老头打电话,告诉他他要有徒孙了。”周淮安鲜少见程泽恩这种脸红无措的时候,像个一般的大男孩一样。程泽恩在他眼中总是太早熟,早早地就明白太多事,早早地挑起他那个年龄不该挑起的担子。
“周淮安!”程泽恩急了,叫了周淮安的全名,目光威胁又危险。
“哥,别激动。我什么也不知道。”周淮安倒是会见风使舵,连忙告饶。
“淮安,我记得老师给你安排了不少亲事了吧,正好你这次回来了,也有空。”
“哥。”周淮安眨眨眼睛,“我错了。”
“下不为例。你这两天在我家里尽量老实一点。”程泽恩心里老大不愿意这人在家里住下的,要是平常到也没什么只不过安然这两天的可能会来,要是让他知道了指不定脑补出什么呢。程泽恩生不逢时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进了书房。
“看来,还真有这事。原来跟哥开玩笑的时候他只是不理我,倒也不曾反驳。”周淮安自己想着,吃吃的笑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是有了进展了吗
☆、夭夭再遇执念
程泽恩正头疼怎么让周淮安知道了这
事,没有想到杨岩居然也回来了。
说起来杨岩与他们二人的相遇就该追溯到周淮安刚进入军校那一年。
周淮安在军校里无聊,就偷溜了出来。正好遇上两个人抢劫,也算那两个人倒霉,抢到周淮安的头上去了。
周淮安二话不说,就把两个人踹在地上,任凭这两个人求爷爷告奶奶也没放开一点劲,说什么也要把他们送到警察那里。
结果这两个人还有一个同伙,他们俩抢劫的时候出去了,用飞刀正好扎住周淮安的胸口。
他们三人本来只为求财,没想到真伤了人性命,吓得赶紧走了。
正好杨岩路过那个地方,把周淮安一路拖到他家,给他灌了药,又往伤口上敷上草药,这才捡回来一条命。
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杨岩又认识了程泽恩。两人一见如故,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人就是救淮安一命的神医。他们三个人就组成了一个铁三角,亲的用刀劈都劈不开。
后来各自的工作都稳定了,分散了也只能靠书信联系。淮安从军校毕业就当了一名特种兵,程泽恩没有再干记者,创办了青年教育文学社也就是萌芽。至于杨岩,他在自己家那地方开医馆,名气很响,杨岩医术超群,中医西医都有两把刷子。据说杨岩是中医世家,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是当地远近闻名的神医。杨岩为人孤傲高洁,不愿意在大医院里当医生,觉得要对别人点头哈腰,就自己单开了一家医馆,收入尚可,比一个高级白领挣得都多几倍。只不过有能耐的人,都有不一般的怪癖。比如杨岩,在他给你看病时你一定不要说“杨大夫,吃这个能好吗?”或者“杨大夫,这药有用吗?”他只要听到这样的话,二话不说就撵人,任你把大天给说破都不再给你治病。
尽管如此,来找杨岩看病的人依然络绎不绝,有的时候光排队就排一天。
杨岩这人不太喜欢钱,就把钱到处乱捐,因为这还认识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喜欢了他几年,追到他家好多次。后来,杨岩也喜欢上了人家。两个人在一起没多长时间就分手了,那女孩成了个村官,而杨岩继续着他的医馆。
现在的杨岩依然是当年的高冷神医,穿着一件白衬衫,明眸皓齿,笑意浅浅。
程泽恩和周淮安在酒吧里聚会,喝的正开心,有个人拍了一下周淮安的肩膀,他抬头一看,像是被什么噎住一样,喉头哽住了。军人们的久别重逢就是一顿乱打,杨岩遇到这位特种兵,只是头发被打的乱了点,命没丢就是不错。程泽恩捶了他一拳,“你怎么泡酒吧了?学坏了?”
“对,学坏了,我失恋了,泽恩。”杨岩一边说,一边做出颓废不堪的样子。
“不会吧?”周淮安惊讶道,“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哥也会失恋,大哥谁甩的你?没事,兄弟再给你找一个。”周淮安说话的口气都变轻了,怕触及到杨岩内心的伤痛。
程泽恩看着周淮安,心里思索着特种兵需不需要智商。
杨岩见他当了真,“唉”了一声,眼神茫然的问:“你当特种兵,没走后门。”
“没有啊。”周淮安一脸委屈,“我就是想走,我也得有啊,你问这干嘛?”
“没啥。”
“大哥,你心里还难过吗?”周淮安声音很小,问的小心翼翼。
“不难过了。”杨岩憋着心里的淤血,尽量不让它成为内伤,他现在严重怀疑周淮安是不是当兵的时候把脑子练没有了,怎么成了傻狍子了。
程泽恩看不下去了,对周淮安耳语两句。周淮安一脸幽怨的看着杨岩:“你又拿我开玩笑。”
“我也是刚过来。我住的地方在那个佳园路xx楼xx号。泽恩有空去玩啊,淮安就别去了,我那个屋子有智商限制。”
周淮安一拳过来,杨岩闪身躲过去。身子忽然一僵。
怎么会是她?她也在这。她的长发及腰呢,剪短了?她旁边那个是她的朋友吗?原来没有自己,她可以过得这么好,可以笑的那么开心。
她是把自己忘了吗,自己又忘掉了吗?自己还喜欢她吗?
杨岩心里有些闷痛,像一道浅浅的伤疤重新裂开。
唐夭夭在那边笑的开心,目光无意识的一瞟,眼神里的欢乐立刻冻住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能再见到他,这么多年不见,他应该不错吧。至少没有自己去烦他,他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生活,愉快的行医,愉快的喝酒,也不用思考自己这块狗皮膏药往哪放。多好。
唐夭夭用了自己整个青春去爱的一个人,带来的只有伤心失落和自欺欺人的一段温暖。
十八岁那年,唐夭夭给自己的成人礼就是遇到了杨岩。
唐夭夭大一暑假去了一个小山村,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把一个信封递给那个村子的村长。
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微微露出一点笑意,目光沉静如最澄澈的湖水,唐夭夭陷了进去,跌进杨岩的一池净水,自此再也没出来。
她是生平第一次如此疯狂的去追逐一个人。她去寻找杨岩的住所,一次又一次。
安然看着疯狂的唐夭夭,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只能看着唐夭夭疯狂,越陷越深,她知道唐夭夭总会经历爱着一个人的疯狂,但是没有想到她会爱这个人爱的那么深,深到镌刻到生命里。
唐夭夭找到杨岩,在医馆里一夜夜的等。杨岩生性冷淡,尤其是对于女人。唐夭夭在他的医馆外面徘徊了三夜,终于换来了他的一句话:“看病就进来。”
唐夭夭冲了一个星期的冷水澡,发烧到40度。她躺在杨岩的医馆里,笑颜如花。“真羡慕那些长期的病人。”
杨岩看她一眼“我的医馆不需要说话。”
唐夭夭像个叽叽咋咋的麻雀,从天南聊到地北,杨岩脸上僵硬的线条一点点柔软下来。
唐夭夭每天潜入杨岩的家里,杨岩起得很早,唐夭夭起的更早。她每天做好了早饭,原来的时候杨岩总会眉头一皱,把饭倒掉,自己重新再做一份。
慢慢的,开始拿起筷子,杨岩不再倒掉唐夭夭的饭菜,慢慢的,开始习惯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慢慢的,他开始觉得这个女孩恣肆的进入了他的世界,成为他的一种淡淡的习惯。
杨岩看着唐夭夭,一字一顿的说:“我缺一个给我永远做饭的人。你做的饭不错。”
唐夭夭和杨岩开始了他们的初恋。他们开始时像所有的恋人一样,去各种各样的地方,看各种类型的电影。
他们以为这样真的可以地久天长,却扛不住初恋的磨合期。
“杨岩,我想我撑不住了。”
“夭夭,我们散了吧,各安天涯也是好事。”
这是他们的最后一句话,唐夭夭常常就想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不是杨岩被他缠的没办法的无奈之举。
爱过没爱过,早就无暇顾及。唐夭夭分手之后,喝了一夜的酒。安然在她身边,没劝她,陪她喝了一夜。
“安然,我是不是出不来了。”
醉意朦胧的唐夭夭拿着一杯烈酒,问道。
“会过去的。”
当局者迷,因为她在里面只能看到杨岩和自己。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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