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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人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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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鹏说:“问题是,后面还有很多事情,她总是疑神疑鬼,说我在外面有女人,不停地和我闹。”
白晓洁说:“既然这样闹,早应该离了,还等到今天。”
王大鹏说:“我是有此意,可是,她十分疯狂,当我决定和她离婚后,她不干了,竟然把手术刀放在我儿子的脖子上,扬言,只要我和她离婚,她就把儿子杀了,然后自杀。我只好放弃。这两年来,我受尽了折磨。前几天,她突然打电话来,说答应和我离婚了,让我回广州办手续。接完她的电话,我没有马上回去,在住所一个人呆了几天,才决定今天回去。这几天里,我反复在想一个问题,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回去后能顺利和我离婚吗?我想不出结果,只好硬着头皮回去,看她怎么办了。”
白晓洁说:“其实,你也不要多心,也许她想明白了,也许她找到退路了,就决定和你离了。”
王大鹏说:“但愿如此。”
白晓洁说:“王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王大鹏说:“什么问题?”
白晓洁说:“你在上海真的没有女人吗?”
王大鹏迟疑了会,说:“开始时真的没有,后来就有了,都是她逼的。”
白晓洁笑了笑,低声说:“男人都一样,不是东西。”
王大鹏尴尬地陪她笑了笑,不再说话。
飞机快要落地时,王大鹏给了白晓洁一张名片。他说:“到广州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白晓洁说:“你自己的麻烦都够多的了,还找你?”
王大鹏说:“无论如何,我是广州本地人嘛。”
白晓洁说:“那谢谢了。”
王大鹏说:“你能够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吗?”
白晓洁想了想,不知道他有何用意,可还是给了他一张自己的名片。
在广州待了两天,做完市场调查,她就坐上了回上海的飞机。这两天里,她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王大鹏给她打过一次电话,说要请她吃饭,感谢她在飞机上听他倾诉,她婉言拒绝了。白晓洁给花荣打过一次电话,花荣问她在哪里,她说在广州。花荣听说她在广州,好像有点不快,说去广州也不告诉他。白晓洁解释了一番,花荣才原谅了她,并且答应等她回上海时,去机场接她。
飞机到达浦东机场,已经是晚上12点多了。
白晓洁走出出口,就看到了花荣。
花荣手中拿着一朵玫瑰花,像是在等待一个久违的情人。
白晓洁看到那朵玫瑰花,眼睛一热,泪水差点掉落。
花荣接过她手中的包,背在自己肩上,把玫瑰花递给他。
白晓洁说:“花大哥,你真好。”
花荣说:“好什么呀,不知道哪个小姐掉了朵玫瑰花在我车上,扔掉太可惜了,我又不喜欢花,想想送给你比较合适。”
白晓洁笑了,说:“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喜欢。”
说着,她把玫瑰花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说:“真想,可能有一个世纪没有人给我送过花了。”
花荣说:“走吧,回家慢慢闻吧。”
这时,有个黑车司机过来,问他们要不要车。
花荣说:“我们自己有车。”
上车后,白晓洁说:“花大哥,你怎么不告诉他,你自己就是开黑车的。”
花荣说:“不能告诉他,告诉他就麻烦了。”
白晓洁说:“为什么?”
花荣说:“他们有帮派的,我要告诉他我是黑车司机,不是找揍吗。这个世界黑着呢,干什么的都有帮派,什么黑帮,什么丐帮,什么黑车帮,就连捡垃圾的都有帮派,号称垃圾帮。每个区域都有黑车帮,他们可抱团了。每个黑车帮都有个老大,老大是不开车的,但是每个开黑车的人都要给他上供,不上供者,不等车管所的人收拾,老大就把他给收拾了,靠,这年头,干点什么都不容易。”
白晓洁说:“那你是哪个帮的?”
花荣说:“我没有帮,单干。”
白晓洁说:“你不怕那些黑车帮的人找你麻烦?”
花荣说:“怕呀,所以我躲着他们,不过,就是在路上跑的车,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不是黑车。我发现有黑车拉客的地方,就不在那里拉客了,我看到他们,就像老鼠见到猫,躲都来不及,我挣口饭吃,犯不着和他们争。”
白晓洁说:“你开了那么长时间的黑车,有没有被他们发现过。”
花荣说:“发现过一次。”
白晓洁说:“你是怎么处理的。”
花荣说:“我把那发现我的黑车司机杀了。”
白晓洁说:“花大哥,你又要讲杀人的故事了吧,讲吧,讲吧,我喜欢听。”
花荣说:“哈哈,我就知道你喜欢听。我们去吃宵夜吧,边吃边讲给你听。对了,你喜欢吃什么?”
白晓洁说:“去你常去的那个地方——潮汕打边炉,怎么样?”
花荣说:“没有问题,就去那里吧,我也有段时间没有去了。”
那是个雨夜。
一般下雨天,我的生意就很好,总是有很多盼望早点回家的人上我的车。黑车收费基本上一口价,因为我们车上没有计价器,当然,也肯定比出租车便宜,我们可以讨价还价,也不宰人。生意好的日子,我比较兴奋,因为兴奋,也忽略了一些问题,那就是用自己眼睛去观察那些黑车。
我送完几个小姐去娱乐城,又拉了三个客人到目的地,已经晚上10点多了。我在漕杨路的一个饭店门口看到不少人在等车,雨下得很大,这时的出租车十分奇缺。我降下车窗玻璃,对饭店门口的人说:“有人坐车吗?”
那些等车的人都看着我,仿佛我是个怪物。
有人说:“是黑车,敢坐吗?”
没有人回答他。
我又说:“下这么大的雨,很难等到出租车的,想早点回家的,就上车吧。”
这时,一个姑娘跑过来,上了车。
后面一个男子喊叫道:“文秀,你小心点,有什么问题打我电话。”
喊叫的男子就是刚才我的车是黑车的人。
姑娘上车后,没有理会他,只是对我说了她要去的地方,她还要去钱柜唱歌。车开动后,我说:“美女,刚才那人是你男朋友?”
姑娘说:“屁,什么男朋友,是个网友,猥琐男,见第一次面就把手伸过来摸我的大腿,什么东西。”
我说:“你瞧不起他?”
姑娘说:“当然瞧不起,再不会搭理他了。”
我对瞧不起人的人有种强烈的恶感,特别是女人,而且是年轻女人。碰到这样的女人,我心里就会油然而生一个想法:杀了她。有些女人,仗着自己出身好或者貌美,总是狗眼瞧人低,我不知道她们的傲气从何而来,都是人,你凭什么瞧不起人。我从后视镜中看到她在涂唇膏,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
我内心有个声音在说:“花荣,带她到荒野的别墅区去捉迷藏吧。”
我冷笑了一声。
姑娘警惕地说:“你笑什么?”
我说:“笑那个你鄙视的男人。”
姑娘说:“嗯,嗯,他是很可笑的,年纪一大把了的老网虫,就他那贱样,还泡妞。这样的猥琐老男人,我见多了。”
我咬着牙想,在她眼里,我也是猥琐男吧。
她一定不清楚我内心的想法。
要是知道,她会怎么样,我真想告诉她,我要杀了她,让她那张臭嘴永远给老子闭上,让她那傲气的表情变得恐惧,她还真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惧。我没有把内心的想法说出口,只是把车往郊外开。
涂完唇膏,姑娘发现不对,说:“师傅,你这是往哪里开呀?”
我说:“我抄近路。”
她说:“这也不对呀,方向都反了,抄什么近路呀。”
这时,我发现后面有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跟着我。
我悚然一惊。
不对,跟着我的车是辆黑车。我大意了,刚才拉客时,没有注意后面有没有黑车。盯上我的黑车也许不清楚我的底细,跟着我是想摸我的底牌,要是我是帮派中人,他就放过我,如果被他发现我是跑单帮的,那后果不堪设想。他们有很多整人的办法,任何一个办法,都会让我生不如死。
我放弃了和姑娘玩捉迷藏的死亡游戏。
我把车停在了路边,后面的车也缓缓地停在了路边,和我的车保持一段距离,这证实了我的判断。
我对姑娘说:“你下车吧,我有急事,不能拉你了。”
姑娘变了脸色,喊叫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下这么大的雨,你要把我赶下车,太过分了,没有见过你这样没有职业道德的黑车司机。”
我说:“对不起,我真的有急事。”
姑娘说:“我不管,今天你这车我坐定了,你要不把我拉到钱柜,我就报警。”
我万分无奈,她要报了警,同样是倒霉的事情。
没有办法,我只好豁出去了,先把她拉到目的地,然后再想办法对付盯梢的黑车司机。
把姑娘送到目的地,看着姑娘下车走进钱柜的大门,我心里说:臭丫头,下次别让我碰见你。
那辆黑车还是跟在后面。
看来,今夜,他是铁定粘上我了。
这王八蛋,不好好拉客赚钱,盯着老子干什么哪!
被他盯上,意味着什么?
我很清楚,我已经无法甩开他了,那只有……
这时,我的脸色一定阴沉得像这雨夜的天空。
我开着车,朝郊外奔驰而去。
那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还是紧紧地跟在后面。
第七章 那一团神秘火焰(2)
我心里说:“来吧,来吧,我们来玩个游戏。你他妈的不是想玩吗,老子陪你玩,看是鱼死,还是网破。你有你们的游戏规则,我也有我的游戏规则,今夜,必须按老子的游戏规则来玩,我看玩不死你!狗日的。”
车在郊区的公路上奔驰。
我打开了车里的音响。
传来我喜欢的老鹰乐队的老歌《加州旅馆》:在黑暗荒凉的高速公路上
冷风吹着我的头发
浓烈的烤烟味道
散发在空气中
抬头向远处眺望
我看到一点微弱的灯火
我的头越来越沉重
视线慢慢变得模糊
我必须停下来过夜了
她站在门口那里
我听到了教堂的钟声
我告诉自己
这里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
我本以为那黑车司机会知难而退,要是他放弃了,我也会放弃,我并不是非要杀了他。今夜,我本想杀的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而不是他。没料到,他还是紧紧咬住我不放,看来帮派的人的确牛逼,我惹不起,躲也躲不过。那没有办法了,是你把我逼到绝路上的,来吧,我们来捉迷藏。
我把车开进了那条小路。
后面的车也跟了上来。
寂寞的荒野在雨中颤抖。
车灯的光束撕裂着黑暗和雨帘。
我听见鬼魂的呻吟,呼号。
我想大声喊叫,告诉那些在荒野淫雨中游荡的鬼魂,我给他们带来新的伙伴了。可是,我没有喊叫,车开进荒凉的别墅区后,熄了火。我下了车,躲进了别墅区里。那个黑车司机把车停在了我的车后,也熄了火。他也下了车。
我坐在某栋别墅底层的一个角落里,点燃了一根烟。
此时,我十分冷静,每当这样的时刻,我都十分冷静。
黑车司机站在雨中,茫然四顾。
他从车里拿了手电,四处照射。夜雨中的别墅区,阴森可怖。他说:“这是什么鬼地方?”不过,这人胆子很大,他挨个挨个地在别墅里寻找我。
我听得见他的说话声。
走进一栋别墅,他就会喊道:“出来,我知道你躲在里面,给我滚出来。”
我搞不清楚,他哪来的胆量,竟敢一个人来找我。
我故意吹起了口哨。
听到口哨声,他就会跑出身处的那栋别墅,站在外面,寻找着口哨声传来的方向。我可以感觉到他的焦虑,果然,我听到了他在雨中湿漉漉的声音:“你到底是谁,给老子滚出来,说清楚,老子就放了你,否则,有你好瞧的。”
我冷笑着,继续吹着口哨。
我心想,如果在市区,在你们的势力范围,你说这样的话,我会害怕,会担心,可是,你是在一片坟墓般的废置的别墅区里,轮不到你发狠,这应该是我的地盘,我一个人的地盘,在这里,应该由我说了算。
我听到他的脚步声在临近。
就在他靠近我这栋别墅时,我停止了吹口哨,悄悄地从后门溜了,到另外一头的别墅里去了。
他走进了刚才我栖身的别墅里,闻到了香烟的味道。
他吼叫道:“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出来,别像个缩头乌龟。”
我听到他的吼叫,我也大声说:“有种来找我呀,你要是能够找到我,我给你当孙子。”
听到我的话,他显得愤怒极了:“你等着,妈的,老子非把你找出来,让你跪在地上叫我爷爷。”
我可以肯定,这是个脾气暴躁的家伙,而且是帮派里的一个小头目,有点艺高人胆大的味道。这对我而言,是个挑战。正面的单打独斗,我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不过,他进了这片别墅区,就甭想活着出去了。
我又点燃了一根烟,吹起了口哨。
他又寻声而来。
他被我逗得在别墅区里跑来跑去,浑身湿透了。
显然,他很生气,也许,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玩过。说实话,这是个智商低下的家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蛮夫。和他这样玩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我想尽快结束这场游戏。我在最后一个藏身的别墅里抽着烟,吹着口哨,双手抱着一块大石头。
他的脚步声渐渐临近。
这次我没有离开这栋别墅,而是抱着石头上了楼。
他走进了这栋别墅。
我在楼上清晰地听到他沉重的喘息,还有水从他衣服上滴到地上的声音。我还闻到了他湿漉漉的身体上散发出的汗臭。
手电光落在地上还没有燃灭的烟头上,他骂了声:“妈的,什么东西,和老子捉迷藏。”
这时,我有点紧张了。
我对自己说:“你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杀人了。杀人不过如此,就像杀死一只兔子那么简单,混蛋,冷静,冷静。”
也许是因为听不到我的声音了,他也没有再吼叫,而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猜他一定会上楼来找我,因为楼梯上有我的湿脚印,我就埋伏在楼梯的上面,等待着他上楼。
等了好大一会,楼下一点动静都没有,手电光也熄灭了。
外面还是风雨交加。
我不敢轻举妄动,他还没有走,也许他知道我在楼上,故意不出声,让我以为他走了,等我下楼将我擒住。他骗不了我,尽管他屏住呼吸,身体上散发出的汗臭味却越来越浓郁。我也屏住呼吸,静候其变。
我们在沉默之中比拼耐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别墅里的空气紧张得有个细微的声音就可以引爆。
最后,他支撑不住了。
他吼叫道:“孙子,我知道你就在楼上,老实点滚下来,给老子跪下来磕几个响头,老子就放你一马,你开你的黑车,我们开我们的黑车,井水不犯河水。”
我没有吭气,不会上他的当,况且,我没有给人跪下磕头的习惯。
吼叫完,他沉默了。
又过了一会,他走出了别墅。
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还是一动不动。
他不像我想的那样弱智,他的行动却在我的掌控之中,超越不了我想象力的范围。屋外的风声雨声在我脑海消失,那些声音被我大脑过滤掉了,尽管依然存在。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他制造的声音上。
这是我特有的能力。
从小到大,因为我的孤独,造就了这种非凡的能力。无论是在人群中还是一个人独处,我都是寂寞的,我可以集中精力到某件事情上,谁也影响不了我,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
果然,我听到了细微的声音。
那是他蹑手蹑脚进入别墅的脚步声。
他以为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他根本就不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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