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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同人)少年风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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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相貌可有记载?”醉梦看了看醉萍,醉心连忙道:“这个我知道,好像是有一幅画的,但在醉情姐姐那儿。”“你们可能向她借来?”三人互看一眼,醉梦说:“这个恐怕不行。醉情心高气傲,虽然心肠不坏,但向她借东西,除非很重要的事儿她才答应,否则不会理你。但若是别人真的危急困苦了,她若能帮,也是不会吝啬的。”
白玉堂微微点头,向三人道谢,然后一看天色,也差不多该离开了,就和三人告别。第二天,他一进醉香院就问醉妈妈:“我可否见醉情一面?”
“醉情啊,那您可要提前说一声,否则这时间可调不开啊,您也知道,我们……”白玉堂省得她罗嗦,银子一出,醉妈妈立刻就给笑着领到门口了。好说歹说,终于开了门,醉妈妈立刻就下了楼,白玉堂进去把门关上。
醉情虽然不是花魁,但却是比醉云还有架子。醉妈妈和其他人都迁着她,也不与她争辩,她自己也知道,所以若是真的有人搅场子,她是绝对没有什么脾气的。醉情是个看起来极聪明的女子,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白玉堂对她的第二印象就是如此。
青楼又称妓院,顾名思义就不是干净的地方。但近些年来,青楼来的人杂了,多了,很多公子哥儿也不仅仅是来找乐子,也来展示展示自己的“才情”,找姑娘也不仅仅看美貌,还要讲究会不会弹个琴儿,会不会唱个曲儿,会不会拽两句诗,所以现在的姑娘见了来人也不再是大方地脱了衣裳凑上去,而是先问清楚来人的意图。
所以醉情才会毫不在意地坐在一边打量白玉堂,而不是直接走过去拉人上床了。“姑娘可有醉香的画像。”白玉堂决定不拖时间,赶快问。
“有是有,公子要怎样呢?”醉情悠哉地喝了口茶。
“可否借我一看。”
醉情勾了勾嘴角:“现在闲人还真多。公子何不做些别的?与其在这儿想看不知死了多少年的美女,还不如出去看看那个姑娘能动了您的心呢。”白玉堂往凳子上一坐:“我却是闲,否则也不会管醉人和池润的破事儿了。反正无事可做,一睹美人风采又何错之有。莫非,醉情姑娘想让小爷先关照关照你?”
醉情耸了耸肩:“若是如此,可是醉情的福气呢。公子那么俊俏,可是稀客。”白玉堂合了扇子:“快拿画吧,你们这儿还真是扔银子的坑,若是回去让大哥骂了,小爷我回来找事儿你们可不划算。你愿意,爷还不愿意呢。”
醉情笑了笑:“公子真是有趣之人。”她起身走到一幅挂画旁,掀开拿出一个盒子,从一卷画中挑了一张出来:“这就是醉香,哦不,是妈妈说的醉香,是不是真的我可不知道。”
画上的美人娴静安雅,温柔地看着手中的蝴蝶,满脸平和,神情淡然。白纸黑墨,却勾勒出醉香的姿态与闲宁,好似能让人透过画卷看到她的一颦一笑,白玉堂相信这就是醉香,她坐在那里,就像风景一样,画上的人是所有姑娘都比不上的美好。
“谢了!”白玉堂微微点头,“这画可能借给我?”醉情可能是心情好,也可能是见了白玉堂觉得他有趣,没费什么周折,便让他轻轻松松把画拿走了。
“记得还哦公子,要不我就要学醉人了。”醉情幽幽一笑,白玉堂挑挑眉。
“小白,你真的借来了!”白玉堂急匆匆地走出院门,就听醉梦的声音传来,回头一看,姑娘正朝这边跑着。“那是自然,二爷出马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事儿!”白玉堂得意地说。
醉梦笑得开心,突然轻叫一声:“对了,醉人要我告诉你,她同意嫁入池府,池公子也早已经告诉了池老爷,好像没有什么波折。”“如此甚好。”白玉堂说。“只是……不知道醉人进了门能不能幸福,池公子虽然看起来不是那种人,但日久也冷落了不是。”
白玉堂摇了摇扇子:“你们还想这个?赶快找个人嫁了才是理儿。等久了把自己也等进去了。放心,二爷还是有点眼光的,池润对醉人并不是毫无感情,就算日后疏远了,也不会委屈了醉人。你们从这儿出来的人,早就看透了,醉人也不会自己去找事儿的。她后半生想安生富贵肯定有,再不济只是免不了寂寞些罢了。你还愁什么。”
醉梦听了这话,想着点点头,突然又笑了:“你个十五岁的小人儿还挺老练的,莫非已经干过那些事儿了?”醉梦笑得暧昧,白玉堂知她故意取闹,脑海里却偏偏浮现出了一些情节,不禁红了红脸:“没干过还能不知道么?爷又不是与世隔绝。再说书上还教了呢。”“哦——!”醉梦笑得更欢了,白玉堂瞥过脸不理她。
离了醉香院,白玉堂就拿着画到各大画铺询问有没有人要买画,每个人都被画上的美人倾倒,为画者的笔法细腻柔美惊艳,但却没人能说出画者的名字。虽然是好多年前的画,但是应该还是有人能认出来,毕竟能画的如此形象生动的并不多。更何况画上的人……
白玉堂径直离开,不顾身后老板扯着嗓子“公子要不再商量商量!价钱好说,好说!”的呼喊。进了另一家铺子,白玉堂刚把画拿出来,旁边拿着账本的小伙子就惊叫道:“这不是林先生的画么!这位小公子在哪儿找到到?”白玉堂略过掌柜惊讶地目光,问道:“你说这是林先生的画?你怎么知道的,林先生叫什么?”
小伙计红着脸往后退了两步,白玉堂这才知道自己靠的太近了。正了正身,就听小伙计说:“我……我家里有一幅画和这幅一模一样,但是是不完整的,那旁边写着‘林赠湘梵’,年月被烧掉了,林后面的字也看不清楚了,就看到四个字。”
“湘梵,湘,香,怕是一个人了。”“什么一个人?”小伙计摸摸脑袋,掌柜也不知所云。
“你知道画上的人是谁么?”把画举到两人面前,白玉堂看到了茫然。“真不知道?”两人摇摇头。看来醉香的画还真的是烧的干干净净,没有人看着流传了。
转了一圈,白玉堂回了府,正好见到白金堂在抱着白芸生玩。“玉堂,你快来,芸生正嚷着找你呢。”白玉堂放下画卷,过去把芸生拉起来,笑道:“又长高了。”
“怎么,从哪儿找的美人画?”白玉堂一看,白金堂已经把画摊开了:“漂亮,真漂亮,这画风倒挺像林如是的。”“林如是是谁?”听到‘林’,白玉堂立刻精神了。
“一个挺有名的画者。”白金堂笑笑,“不过也是爹告诉我的,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那你怎么认得的?”“咱家有他的画,就在偏阁,不过你没去过,自然不知道。”白金堂哈哈大笑,“林如是爱美人,更爱画美人,每到一个地方,他就必定转遍各个地方,把所有的美人都画一遍,却是个风流才子。”
白玉堂看了看画,又看了看白金堂:“哥,那你知道画的人是谁么?林如是未必那么有名吧。”“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白金堂仔细看了看,“林如是可能有名的,他人长得好,画画得好,而且还画了那么多美人图,全部摆出来都是惊人的作品,怎么会没有名气呢。”
“那有没有到看了林字就会想到他的程度?”“这个么,在当时肯定是,但现在毕竟已经那么久了,很多人或许听过但不如以前,所以还是有难度的。要不是咱家有他的画,我怎么也想不到。”“那哥你听过醉香么?”“醉香?醉香院倒是听过。醉香啊……好像爹也提过,哦,爹说过林如是帮醉香画过画。但是单独这个名字,还真是没在别处听到。”
看来,现在醉香也只是在那个圈子里才那么有名,外面的人都已经不知道有这个人了。更别提相貌和经历。若是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还得从醉香院里找。从醉梦她们惊恐的表情来看,醉香怕是犯了姑娘们不能犯的错误,才会受到惩罚。不让说,为什么妈妈会不让说呢?说出来不好听,还是这件事儿关扯到醉香院的由来,或者是,就是醉香院做的孽?
再次回到醉香院,白玉堂把画卷送还给醉情,道了谢,又问了她醉香的情况。醉情倒是没有遮掩,但她知道的真不多,也没有什么新的情况。醉妈妈已经拿了赎金,只是何日成亲还要选选,所以醉人暂时还不急着搬出去,但已经不用接客了。
她既然无事了,白玉堂自然就去她那里坐坐,好歹也算媒人不是?去别人那儿还不是影响人家干活么。“醉人在此谢过公子。”醉人说完这句话,两人相望无言。
沉默了一会儿,白玉堂问她:“你可知道醉香的事儿?”醉人拢了拢头发:“略有耳闻。”听她说了说,也无非是原来那些话。难道只能问醉妈妈了?白玉堂却是不想,又说:“那你可听过林如是。”“林如是?”醉人皱起好看的眉,“我……好像,嗯,见过,我在画上见过。”“画上?”“院里的回廊上有画卷,有一张写的就是林如是。”看白玉堂抿了抿嘴,她又说,“你若想看,我带你去。”
穿过层层绿墙条条长廊,在后院的一个园子里,白玉堂见到了那幅画。画上的妇人黑眸红唇,神情平淡,偶能看出厉色,身后的山林朦胧,给人以飘渺之感。画的右上角,写着三个潇洒的字:林如是。“这幅画已经挂了好久,听妈妈说,好似已经有百年。”
这是自然的,林如是的画,怎能没百年呢。看了看白玉堂,醉人轻轻开口:“我成婚之日,你可去?”白玉堂瞥了她一眼,笑道:“去,自然要去。爷还得备礼呢,你叫你那池公子别忘了发请帖。”醉人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白玉堂微微逗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回了白府,白玉堂找到偏阁去看了看林如是的画,果然各个惊人,画笔神韵。在偏阁,白玉堂就坐在那里看着他的画,想着事儿,一坐就是大半天,直到年幼的白芸生转了大半个白府终于找到他,叫他回去吃饭,他才离开。
是夜,白玉堂躺在房顶,看着漫天的星光,脑海里编织出一个久远的故事:
风流才子林如是四处遨游,到各处为美人作画。来到了金华,听闻醉香年少貌美,便以画相赠醉香院,让妈妈同意。得到允许,林如是便经常出入醉香院,没想到和醉香情投意合,不久便生了感情,于是林如是画画赠她,醉香也绣了画回赠。
林如是本就不是富人,到各处青楼也是用画作抵,把画相赠,便看画看人不用他付银子。可现在若要用画赎人,是万万不可能的。而且当时醉香院还没有那么出名,它需要一个足够惊艳的人,妈妈也不可能放醉香走,因为她的美貌,因为她的绣品。
然后呢,然后……
白玉堂呆呆地看着天,突然叹了口气,接下来,或许就是火烧醉香院了吧。谁烧的,为什么烧,又有谁知道呢?又有谁不能模糊地猜到呢?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醉妈妈说了什么吓了那群姑娘,也无非是怕她们说出去难听罢了,这毕竟是丑闻啊。
一个月后,醉人出嫁了。因为白玉堂的缘故,虽然私下里也有些难听的话,但整个金华还是喜气洋洋。池家灯笼高挂,鞭炮声声,婚事进行地顺利,所有人欢欢喜喜。
醉人嫁了,自然不会再缠白金堂,白玉堂也就没必要再去醉香院了,自然少见那群姑娘,有时路过,会见到醉萍在外面揽客人,或者听醉妈妈笑呵呵的声音。城不大,什么事儿都传的快,白玉堂交代了白福,看着两人成完亲就离开了开封,也算出去散散心。白金堂死后,陆续传来醉香院的消息,又是谁被赎走了,有是谁出嫁了,又是谁逃跑了,或者是谁死了。不知是真是假,白玉堂也不去理会——何必理会?也理会不了。又几年,白玉堂进了官家,偶尔回来看看,再路过醉香院,门口的人已不是熟悉的脸。
景色依旧,人已不在。只有和池家一起做生意,遇到大麻烦让白玉堂亲自去他家接货交货的那几次,能见上池润的小妾几面。见了面,两人也不过是点点头,并无深交,只是看着这张脸,就会想起醉香院,想起当年那个荒唐的逼婚事件。
后来的一天,在开封,白玉堂正和展昭讨论案子,外面传来几声马鸣。敲门声响起,白福递上来两幅画。画上画的,是醉香,和之前那幅醉香院的一样,只是添了颜色,更显美丽,另一幅是绣品,绣了一个俊美的男子,还有一个名字:林如是。
第18章 客旅之金华客
一匹马,一把刀,一兜石子,一包衣服,一袋银子。
白玉堂已经不是第一次去边塞了。当年,骑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小白马,背着银闪闪的钢刀,十四岁的少年初出江湖,去的就是广阔壮美的苍茫大漠。那次虽然来去匆忙,但却给白玉堂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滚滚落日蒸腾的气流,那一望无际遥远的黄土,无一不在挑逗着少年的朝气与满心的豪壮。时隔五年,他再一次出发,策马边疆。
小白马早就病死,刀也断过丢过好多次,只有人还依旧昂扬。一人一马,不拖沓,不拘束,想走就走,想停就停,他的目标不止大漠,他是一个江湖的风尘客。银子用完了,去帮人家保镖,路见不平了,行侠仗义。他可以为了一个恩情多次相报,也可以为了一个谢意不辞万里。心中有江湖的人,到哪里都可以安家,自由的游子,远望天涯。
“这位小哥儿,喝碗馄饨吧,刚出锅的!”牵着马走在不知名的小镇上,角落里的小棚子里传出了亲切的声音。白玉堂回过头,一个和蔼的大娘笑呵呵地说着。
望了望前路,再看看头顶的太阳,白玉堂转了方向。大娘上前去把马拴在木柱子上,白玉堂就着低矮的长木板凳坐了下来。馄饨端了过来,碗大,馅儿多,白玉堂给了铜钱,一个人吃了起来。大娘招呼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的走了有的留下喝了茶水。
人渐渐多了,日头低了,人又少了。
大娘端着一碗水走了过来,放在桌子上。“谢谢。”“没事儿!”大娘在对面坐下来,看了看白玉堂,又笑了笑,“这小哥可俊嘞,可许了亲没?”白玉堂一愣,摇摇头。
大娘眼睛弯了弯,白玉堂看了看摊子,问:“大娘,您这儿生意怎么样?”“好,还好,人儿挺多,都是熟人呢,经常来。”大娘说罢,又左右侧面来回地看着白玉堂,赞美道:“啧啧,俺刚才就看见你了,现在俺这左瞅右瞅,还没看过那么好看的人呢,比俺闺女还好看,你那马也好看,大,高!俊哥儿,你从那边来的,是不?刚进我们这儿,那儿就是路口,俺看见你进来了。小哥儿,你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吧,小哥儿,你哪儿的人?”
白玉堂吃着馄饨,听着大娘絮絮叨叨,好像回到了家乡一般亲切,听她问,便笑道:“金华。”没想大娘眼睛一亮:“你是金华的?俺们还是老乡嘞!俺就是金华人!”没等白玉堂开口,大娘就继续说道:“俺是金华人,后来跟着孩儿他爹来的,就一直没回去,嘿嘿,俺们开摊子,也能赚些钱,就是路太远。小哥儿,你真能,跑了这么远来!”
老乡见老乡,不说满眼泪花,也是激动的,在这异地他乡,能有一个和自己在一个地方长大的人说话,更是格外亲切。两个人谈起了金华,谈起了白家,谈起了当年美貌惊人卖艺不卖身的醉楼姑娘。“小哥儿,你知道啵?东边弯桥的巷子最头那家,就是俺们原来住的地方,那两边的柳树一排一排,鸟儿啊叫的欢得很。你去过么?现在还有吗?”
河东的柳巷,白玉堂还有印象,只是早已无了人家,处处空房。白老爷和夫人没过世的时候,总带着他们兄弟俩到那里抓小虫,冬天捕鸟儿,夏天抓虾。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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