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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乱世再起-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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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一个少主,这样也太斤斤计较了吧,自己不过是……
  捅了他一刀。
  想着想着,她开始后怕起来。她那一次,似乎确实做得太过了。
  然而随后,她就搁置了这一问题,转而思考起脱身的办法。
  自己必须要再回去南海,所以暴露能力是绝不可能的,她只能用战斗力和对方分高低。可是对方是一个成年男人,又不虚弱,自己用武力打赢他,也是极其荒唐、惹人怀疑的。
  耍小手段?她多日未曾制药,之前的储备在修炼的时候因为试验也用完了,自己虽然刚买了药材,可是这人跟了自己一路,她忽然把一个比两只拳头还大的纸包从腰袋里拿出来,不是不打自招吗?!
  不用药,该怎么办?戳他穴位?
  可万一他躲过了呢?习武之人,最讲究的就是隐藏自己的弱点,她恐怕只有一次偷袭的机会。
  可这里房屋都很低矮,偏偏道路又很宽敞,没什么遮掩,要从何处下手?
  紫玲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竟是因为这样就陷入了困境。
  以往的她不是这样的,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从来我行我素。没有人可以压制住她。
  可如今,她不能被抓住,否则可能被设计牵连禺山,更有可能被墨鸢利用牵连茫雪他们;她不能暴露,否则再难入人界,她还要寻找玉娘的下落;她更不能受伤,否则风祁那小孩说不定会失控,伤害凡人。
  一贯恣意游玩、潇洒人间的她,竟会如此无措。
  羁绊,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她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一些,那身后的人也跟得越来越紧。
  “紫玲?”风祁刚开门走出来,就看见一脸惊慌的少女朝着自己的方向疾走而来,而且竟是没有发现他。
  随后,他就看见了少女身后,那皮肤黝黑紧追不舍的男人。
  他一惊,不由分说地上前几步,拽住少女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你是谁!?跟着我姐姐做什么!”
  男人一愣,看着这忽然冒出来的少年,而后看看那惊慌失措的少女,没有说话。
  苍鹫的人说,他们要找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女,法士,而且十分强大。
  他原本就觉得这描述让人匪夷所思,看到那画像之后就更觉得荒唐。一个十岁大的孩子,能是法士?而且还能伤了苍鹫法会最精贵的少主?这不是白日发梦嘛。
  他觉得,八成是那少年想要逼着这孩子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被人逃了,才会找这种借口的。
  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把这个孩子太放在眼里。
  现在,他看着面前这个似是而非的少女,更多了一丝的犹豫。她看着确实很像那画像上的女孩,可是身量稍微要高些,而且,苍鹫的人说了,她是独身一人,身边至多可能带着妖物。当然,妖物什么的,应该是谎话,但“她是独身一人”这一点,应该是不会有错的。
  说她是吧,可面前这个男孩却叫她姐姐。
  说她不是吧,她和那画像又太像了些。
  紫玲看着挡在前面的风祁,眼睛一个提溜,瞬间计上心头。
  她一把靠在男孩身后,指着那还在发愣的男人,忽的大哭起来。“风祁,他……他是人贩子!他要抓我!”
  “人……人贩子?!”风祁震惊地看向身后哭的稀里哗啦的少女,而后呆滞地看向那边被她一喊勃然变色的男人。“你……是人贩子?”
  他明着问的是那男人,心里想的却是,这女人居然会怕死了一个人贩子而趴在自己背后哭,人贩子是这么可怕的动物吗?
  “哪里有人贩子?!”这时,一个声音忽的从他们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身影奔到他们二人身边,握住风祁平举的手,而后看向那男人。
  风祁被他握住,本能地想要撤开,手臂一动,却又怕力气太大让他受伤而停住,最终还是任那软软的手搭在自己手上,不再动了。
  那少年冲他们眨眨眼睛,而后忽的高声大呼起来。“大家快来啊,有人贩子!快来抓人贩子!”
  许是原本就听到了之前风祁弄出的动静,这一回,不过须臾那连成排的低矮房子里就走出来了十五六个人,里面还有三四个大人在。因为人贩子这一身份的特殊性,所以来的人都是怒不可遏的模样,不少人手里还抄着家伙。
  “我……”那男人试图开口,却被人一扫帚打得踉跄,再看那少女和男孩已经被几个孩子保护在了最里面。不禁就打消了疑虑一溜烟地跑了。
  毕竟,他干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光彩得能挂在嘴边说的。
  = = =
  等一场闹剧终于平息的时候,紫玲和风祁已经被那唤作阿让的少年招呼进了阿关的院子。
  紫玲一进门就一擦眼泪四处打量起来,好像之前大哭的人不是她一般,看的两个男孩一愣一愣的。
  “哼,这次怎么就敢出手帮忙了?”风祁不自在地揉着自己方才被握过的手腕,复又恢复了那贫嘴的状态。
  “你帮了我,我可不欠你人情,再说了,我比你大,我也可以帮人,不比你差!”
  “哼,假威风。”风祁小脸一扭,懒得去理会那少年,一转身去看紫玲,却发现她一溜烟竟是朝着主屋去了。
  “喂!”
  “他怎么伤的?”看见榻上那个浑身是伤的少年,紫玲回头,看向跟进来的阿关。
  风祁瞅一眼欲言又止的别扭小孩,对紫玲简略地说了一遍自己看到听到的。
  紫玲沉默片刻,自怀中拿出一锭碎银,塞到阿让的手上。“你拿着,回头让他母亲拿去帮他买药,余下的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我不能收,人又不是你们打的,怎么能让你们出钱。”阿让见她掏钱,拿了就要往她怀里塞,却被风祁一下子挡了开来。
  “我砸了你的糖人,这是赔你的。”风祁觉得,这女人晾着自己才让他遭了这许多罪,让她代为赔钱真是很便宜她了。
  “他说了,这是赔你的,你不要啊,还他好了。”紫玲一笑,也不管他们,自怀里掏出一张符纸,走到阿关床边,在那擦血的帕子上沾了一沾,复又朝着阿让一摊手。
  “干嘛?”
  “血。”
  “啊?”阿让一愣,手臂上就一疼,原本快愈合的伤疤被那少女一按,又流出几滴血来。“喂!”
  紫玲沾了血迹,瞥他一眼,就朝着院门的方向去了。
  风祁看她出门,也跟着走了出去。
  阿让眉头一皱,看到床上的阿关已经醒了,忙凑过去道,“你别怕,他们是好人,还给了我们买药钱。你在这等我,我去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阿关看着他,没有开口,只是虚弱地笑笑。
  阿让微笑一下,拍拍他的脑袋,就出门去了。
  院子里,少女不知在捣鼓些什么,只见她抬手将一张明黄的符纸贴到墙上,而后那纸像是自燃了一般,一瞬就消失无影了。那纸虽然没了,纸上的古怪图案却是留在了墙上,只是随后暗光一闪也消失了。
  “你不用怕,这是符纸,能够让外来的人产生幻觉。”
  “幻觉?!”
  “你们不是总被两个有钱人欺负吗?他们今日被风祁一吓,虽心有余悸,却还是会恶习不改。他们绝对会再来。”少女看着那咒印消失,笑着回身,道。“但是他们下次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却会是风祁在这折磨你们俩的场景。他们既怕风祁,与你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要看你们受欺负,出了自己心中的气,自然不会再横加干涉。”
  “但其他来这的孩子怎么办?”这女孩方才取了自己两人的血,应该就是要幻象避开他们二人的意思,可是阿关的母亲还没有回来,以后还会有邻居左右的走动,万一害到不相关的人……
  “不用担心,你们若有经常走动的人,可以用他们的血在这墙上书一个‘夕’字,这样法术就会认主。而且,但凡不怀恶意而来的人,是不会引发这术法的。”
  “哇,真厉害。”阿让眼睛瞪得大大的,激动的小脸也红起来。
  “一点也不厉害,这术啊,一旦被发现了,随便一个法士都能破,而且也不能真正帮你们抵抗坏人。所以你们一定要保守秘密,而且,要好好锻炼自己。”
  “哦,知道了。”阿让听她这么一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了。“谢谢你们。”
  他本以为少女还会说些安慰的话,然而少女只是摇摇头,平淡地说“我们不会再见了,所以,能不能好好地活下去只看你们自己。”就径自走了。
  于是,直到他们走出门去,阿让才愣愣地想起,自己还没说谢谢。
  风祁愣愣地被她拽着,心中有着无数个问号在打着转。
  他想问,却又无法开口。因为,他觉得她是对的,甚至觉得她设置符咒是多此一举。
  他们……不应该帮那些孩子的。
  龙神大人说过,若你无法保护别人一辈子,那么就不该插手他的生活。因为那样不会对他的生活有任何的改善,反而,会让他因为安于现状而遭遇更多的不幸。
  “在想我为什么要帮他们,却又马上撒手离开?”
  风祁一愣,看定面前的女孩,而后点头。
  “我贬低那个术法,告诫他们需要自立,都是想让他们靠着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因为我无法一直保护他们。”那个城镇,最靠近南海,既然不符合禹临峰的风格,却又如此存在着,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克鲁中人的后代,估计是当年修建城镇时被强征的劳工。
  风祁认真地听着,见她看向自己,认同地点点头。
  紫玲看着他,隐隐地吸足了一口气,而后道。“而我帮他们,是因为我知道人族有多么的脆弱,在强烈的差距和不幸之下有多么的无力而卑微。而那卑微和无力催生的绝望太过可怕,可怕到吞噬一切的希望,最终将会让一个人放弃他自己的生命。”
  是的,她解决不了,却又内心疼痛,所以,她总会在遇见的时候留下些馈赠,聊胜于无。“我为他们树立起了一层脆弱的保护层,给了他们自强的时间和决心,已是足够。此后是生是死,我都不会再插手了。”
  风祁身子一颤,莫名地想起曾经的自己,胸中那股刺痛的感觉就又侵袭了上来。若是那时曾有任何一个人帮助过自己……他都不会绝望了三百年,痛苦了三百年。
  而这时,那少女已陷入了遐思,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只是喃喃地道。“我做不到袖手不管的,因为我知道……孤独是这世上最恐怖的□□。”
  风祁眸子一动,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少女,像是窥见了她心底最深的秘密一般,整个人变得恍惚而心疼起来。
  她,其实也是孤独的吗?
  他的手轻轻抬起,坚定却又轻柔地握住她的。
  紫玲手上一热,神思一瞬回转,看向神色莫名的风祁。
  她的脆弱有一瞬的凝滞,然而手上的温度那么温暖,那环绕的力度那么坚定。她不禁想,在这个同病相怜的孩子面前,是不是可以不将自己藏起来呢?
  她笑了,浅笑中,轻声低喃。“谢谢你,陪着我。”
  没想到,终有一日,她会有一个可以互相慰藉的“同道之人”。
  风祁呼吸一滞,只觉得心口的那股刺痛像是被什么吹化了,飘然散去。
  他轻轻垂头,不再看她,握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一直一直地握着。
  原来,她也是这样的,她和他是一样的。
  她是懂他的。
  更让他庆幸的是,她是需要他的。
  他甚至开始窃喜。
  她的身边,有他的一个位置,而且,是只为他而设的位置。

  七十 告别春天

  “哇,大哥哥好漂亮!”
  “小梦,快回来,不要打扰别人。”
  “娘~哥哥手里的海螺好漂亮,是紫色的呢!”
  “小梦!”
  暖暖的春日之下,靠树而坐的男人渐渐地回神,细白修长的手指恋恋不舍地转动着手中的紫螺,过了片刻,才抬起头来。
  原本还盯着紫螺的小孩惊讶地张大嘴,怔怔地看着面前凝视自己的人,连呼吸都要忘记。
  那眉如远山,沉静悠长;那眼若黑夜,安宁疏离;那唇是细蕊,浅薄诱人。一头青丝轻束,鬓边飘散几点,一张脸美得那么不真实,却又那么安静地存在在那,让人瞬间失去了任何动作、言语,只想同样安静地被那人注视着,永永远远。
  孩子的娘动作也是一滞,只觉得面前蓝衣白缎的男子真真美得出奇,去拉孩子的手就那样顿在空中,忘了原本的去向。
  “小梦,乖乖和娘亲回家去。”
  那人只一声轻呼,小孩便觉身上的日光变得温暖醉人,只能懵懵懂懂地点点头,整个人仍呆呆地站在那。
  孩子的娘好容易回过神来,抱歉地朝着男子笑笑,拉着孩子就走,却忍不住三步一回头。
  原地,男子垂眸看着手心的紫螺,目光也温柔起来。那静静凝视的目光,让多少经过的人流连忘返。
  “小雪,你也该快快回家去了。”
  明明是极细小的声音,男子却是耳朵一动,瞬间欣喜起来。冰凉的紫螺凑到脸前,却也不覆在耳边,一双眼紧紧地盯着,仿佛面前的是那个娇小可爱的人儿一般。
  “这么多天不出声,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这一声出,无端地飘出几句酸意。说话的本人自己也是一愣,只觉得耳后都要烧起来。
  “我的好茫雪,这可不能怪我。这几日,我忙着参悟,入定了好些时日。”女孩清脆的声音响在耳边,那狡黠耍赖的样子轻易地跃进脑海,让人不禁开怀一笑。“这个先不说,你如今该到玉门了吧?”
  从沙城出发,过岭南、平川而到玉门,是天启之中最安全的一条路线。他一路走的虽慢,却是四处游历路线飘渺,又用玄术掩了容貌,自然是不怕苍鹫人的追查。
  “哎,若不是你马上就要回雪域了,我还真想建议你继续易容,省了不少事。”原本就是因为他一人成行,不放心所以给了他这紫螺,哪知道现在时不时听着他的动静,担心的却是不减反增。
  想起今日一路跟随的无数路人,茫雪嘴角一动,玩笑起来。“你是不是想说,那样的话,我就是紫玲一个人的了?”
  茫雪正笑得一脸打趣,不想对方彻底地失了声音,他一愣,正要开口,却被一个磨叽的声音打断。
  “茫雪……你这一路都学了些什么啊,真是越学越坏了!”
  茫雪一愣,下一瞬掩面大笑起来。
  他几乎可以看到,丫头捂着脸,整张脸红的不行的模样。这画面,好像只在夜魅揶揄紫玲的时候出现过。
  想起她赠螺时的调戏,心中不禁快慰,嗯,确实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回到正题,你之后有何打算?”
  对于女孩岔开话题的行为,男子灿然一笑,也不戳穿,只抬头看向远处隐隐若现的雪山,沉吟起来。
  丫头,你带我来这繁华世界,遇见了四季,懂得了人情,让我如何再轻易地回到那个冰冷单调的世界。
  同样的,对面也是一阵沉默。她知道,他有多矛盾。
  许久,他终于再次开口。
  “丫头,接下来的时间,我不会再和你说话了。”
  紫螺里是沉寂的风声,但是那油然而生的紧张还是透了出来。
  “直到我回来,都不要再联系。”
  只有这样,我才能提起勇气,将自己与世界再次隔开。
  沉默,许久许久。
  终于,紫螺里风声一顿,传来悠远的回复。
  “那好,我等你。”
  榕树之下,蓝衣的男子轻轻地笑了,低垂的一双眼中紫光徜徉,有如瑰丽的宝石一般。他久久地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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