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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乱世再起-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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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藩主还是留着点力气的好,不然摔下去了,可就算英年早逝了。”
  “你说什么?”季桑伸手一拉,却没够得到禹临峰的衣角。他看看只剩二十余人的甲板,终于想起这河流的前端是千丈的瀑布,不禁毛骨悚然起来。“什么意思,他竟是要公报私仇,将我扔下船去?!”
  一旁,晋霜看他一脸焦急,开口想要解释一番。
  这时,船头却忽的一阵骚动。
  “预警!”
  “预警!”
  “预警!”
  一声声长呼在头船传到尾船,瀑布已经出现在了视线的终点!
  “怎么办!现在要做什么?!”季桑已经完全地失去了理智,船板上没有人理会他们,那巨大的落水声音越来越近。他眸子忽的一瞪,软倒在地上,禹临峰是准备让他自生自灭,自己摔下瀑布!
  “藩主!”晋霜看着面色灰稿的季桑,弯腰正要扶他,却被身旁人一拦,停了下来。
  这是,要死了。
  季桑紧紧地捂着胸口,正要发疯的时候,身子猛然一轻。
  木船随水落下!
  满世界只剩下迷蒙的水雾,隆隆的水声将一切遮掩,而从耳边刮过的风,寒冷彻骨!
  他们,一路下坠!
  下坠!
  “啊!!!!”
  “放!”
  两声嘶喊同时而出,混乱中什么也看不清,季桑只觉得前后似乎爆出华光,已经被晋霜拉着将双脚扣进甲板之上突出的铁圈,一落一升之间产生的巨大冲力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裂。
  嘎!!!!
  巨大的黑影临空而出,金属碰撞的声音随后而至。
  一瞬之后,晋霜狠狠地砸在木桩之上,滚出很远,最后撞在一根竖着的长墩上。
  手腕仍被死死地拽着,他安心地一笑,咳出一口鲜血。抬头,终于看清一切。
  载人数百的大船两端,两只巨大的十日鸟被玄铁的铁链捆绑,正奋力地挥动着翅膀。锁链彼端,两个十人的法阵不断闪着鲜艳的红光,禁锢着巨兽的自由。而木船,正凌空滑翔,一点点地朝着远处的水面落去。
  禹临峰自甲板上站起身,眼看三只巨船一一成功脱险,狂眉才一舒,露出一抹笑意。
  “禹临峰,你差点要了我的命!”
  “禹山主,当真好计谋!”晋霜出手点住季桑的几处大穴,无视他的怒目,兀自擦干嘴角的鲜血,会心地赞叹道。
  十日鸟一共只有十只,相传居于极南的地裂谷中,三百年前被狂神封印过六只,而后消失于天启大陆再无踪迹。看来,便是这六只了。
  这满是深深钉入船身的圆环和突起的木桩的特制木船,危急时刻配合默契的法士,还有这神来一笔的妖兽。
  “这是他二十年终于兑现的承诺。”禹知行揉了揉之前用来拉住晋霜的手臂,朝他微微点头,而后看向沉默无言的父亲,也陷入这无尽的悲壮中。
  “方才多谢。”晋霜弯腰深鞠一躬,朝禹知行致谢。若不是他提示,自己和季桑恐怕真的就已经摔下木船,命丧瀑布了。
  “不用。”知行缓缓地摇摇头,回眸看定他。“若我不出声,父亲会亲自保你二人。”说着他黑眸一转,看向一脸愤慨的季桑。“他,不配。”
  说话间,船舱的舱门已经被拉开,两家的法士陆陆续续地上了甲板,又都默契地将船头船尾让给了正在施法的二十位法士。
  咚的一声,船只终于相继落入水面。咒术一收,十日鸟再度封印。行至浅滩,落下铁锚,满船的人已经全部警戒起来。现在的他们,已经身在夜啼之内。
  头船之上,禹临峰几步登上瞭望台,扫视一圈,忽的朗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来自哪个帮派,又为何拼死来到这里。今日在夜啼,别人保不了你们,帮不了你们!”
  “船外,是天下最凶恶的妖邪!你们的叔父兄弟,你们的同胞好友,曾经惨死于他们的足下!战,就将你们全部的热血献上!但是,一路听我号令!”
  “这一战,禺山五十人守船!其余人,跟我一起杀到夜啼谷下,见一见那该死的血蟒!宰上一两条,咱们就回程,用十日鸟御船离开!”
  听到守船,骚乱一下传开,却瞬息又安静下来。所有人仰着头,看着那傲立风中的男人,等待着答案。
  十日鸟性属火,水妖根本近不了船身,为何要留人守船?
  “蠢犊子,来的时候顺水而下,不留人保存体力,倒是打算自己插上翅膀飞不成!”
  尾船上,十七噗的一声笑了,仰头看着自家三哥,勾唇笑起来。
  不想老七一把搭上他肩膀来了一句“你留下守船,主持大局”,让他瞬间又笑不出来了。
  这时,禹临峰忽的转头看向船外,直觉告诉他,它们来了。“而且,这群嗜血的家伙可是见人就咬的,不懂那些畏火避退的道理,留下的可不轻松。”
  森冷的风迎面吹来,他深呼吸一口,俯首再道。“小的们,等咱们绘完夜啼的图纸,就是覆灭血蟒的时候!往前!像当年的勇士一般!”
  “拔刀,到饮血的时候了!”
  “杀!”
  人群中,不知谁暴起一声嘶吼。无数的身影朝着船外扑去,与嘶吼的凶兽战在一处。
  禹知行紧握手中的长剑,跟上那身负铠甲的男人,杀向妖群!
  “朝右突围!”转眼,那高大的身影已经冲在了最前面。所有信息已经在前一天之流传开来,已知的地势只到前方百丈。但那身影就像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指引他们无畏地向前!
  “火莲阵!”
  大片的火光朝天而起,无数凶兽嘶吼着化为灰烬。
  时隔二十载,静如鬼境的夜啼,再一次地响起了震天的嘶吼。

  八十五 杀战

  呛!
  禹知行一剑砍倒面前的牛头怪,终于皱起眉头,向着父亲靠过去。
  柳老七忽的一斧斜劈,斧尖擦过少年的左肩,留下一道血痕。“小子,别分神!”
  “七叔,为何?”
  “都是些失了心神的凶手,心智未开,连妖都算不上。”柳老七一脚踹开那分不出类别的怪物,挑唇嗤笑。“这便是那该死的血蛇干的好事,这里离夜啼谷尚远,送死的都是些小喽啰。”
  话是这么说,二十年前若不是禹临峰当机立断,他们一万人恐怕就会全部覆灭在这些喽啰的足下。
  “解毒丹好好留着!丢了可就只有一条命了!”一拳将冲上来的东西撩翻,柳老七狂笑一声,不忘关照地看一眼挽着剑花的小家伙。二十年了,那空气中弥漫的障毒的可怕,他可不敢忘。
  “好!”禹知行一剑刺出,利落地将对手的心脉捣碎,继续朝着前方开进。
  “九叔!”忽的,禹知行看见了一鞭斩了一妖首级的郁青枫,眉头不由再次皱起来。“连你都到了前阵来,后面的法士怎么办?”
  “管他们作甚?”旋身一甩,郁青枫一鞭卷起两三个黑团子,朝着自己飞旋而来。“爆!”三张雷符甩向空中,正中敌人。
  “放心啦。来到这里的都是身负仇恨的人,他们会为了自己的夙愿,酣战到底!”柳老七一掌将知行推开,右手一横,又为身上添上血痕。“即便死,也都是自己的命数,没什么好怨的。”
  “再啰嗦,你父亲可就要丢下我们了。”
  郁青枫一句话将知行所有后话全部封死,少年嘴角一抿,看向那越来越远的身影,挥剑怒斩。“走!”
  = = =
  河岸边,木船之上。
  季桑冷着脸盯着给自己上药的晋霜,似是想起什么,忽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将他踢得老远。“贱种,老子好心救你一命,留你在船上,你居然还甩脸子?”
  “真是下贱!”看他一言不发地从地上拾起药膏,季桑猛地啐了一口,看向船外亦在激战的男人们。“好好的性命不要,跑去送死。”
  “你自己胆小如鼠,也好意思批判人家。”不远处,晋霜捂着肚子踉跄着站了起来。“我就是贱种,也比你没种强!”
  “你!”季桑气急败坏地瞪着他,奈何身上有伤动弹不得。这家伙居然学会反抗了?好啊,才和那禹临峰说上两三句,就学会帮着外人说话了!
  忽的,船外所有的凶兽莫名地安静了下来。诡异的静谧下,未知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莫十七眼眸一动,抬手吹出一个长哨,全体法士迅速往船上赶去。
  “怎么了?”季桑蹲下身子,后怕地看着神色怪异的晋霜,想起之前被自己杀死的那头饿狼,胃里又难受起来。
  昏暗的天空下,只能看清船外一尺的距离,而那里原本团团包围的怪物们却一只都不见了。
  “有什么,来了。”
  嘶……嘶……
  “蛇!”
  木船之下,河流之上,成千上万的毒蛇逆流而上,迅速地包围过来。
  “快上船!”人群中,莫十七冷静地低喝,还呆在船下的人才猛地清醒过来,越发快速地攀登上去。
  “我就说怎么这么腥。”虚空之中,一个尖利的声音忽的响起,带着无尽的傲慢和刻薄。“原来是畜生们打起来了。”
  莫十七环视一圈,确认全部人员已经安全上船,才暗松一口气抬头看向那终于现出原形的人来。
  “真是不知死活。”一张消瘦的瓜子脸惨白如纸,那人眯着一双丹凤眼,居高临下地睨着众人。她一身绛紫的长衫满是俏丽的花纹,面容赫然正是当年紫玲见过的妖艳蛇妖紫陵,只不过这人却是女儿身。
  三艘木船如今正一字排开首尾相接的停在河道一侧,莫十七看一眼正沿着船身一路上爬的蛇群,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防御!”
  晔陵凤眼一眯,御着脚下的水柱朝着那发令的人移动过去,蛇群似乎也得了什么号令,加速移动起来。
  季桑朝着晋霜不自主地靠近了一步,看着一致朝外围成圈的法士,忽然有一种被抛弃的落差感,不自觉地又朝着晋霜靠近了些。
  “你就是头?” 晔陵下降到与船齐高,忽的朝莫十七一笑,狰狞起来。“咬碎他!”
  万蛇来袭!自船身弹起的蛇群有如黑色的浪潮一般扑涌而来!
  季桑惊呼一声,被晋霜一把拦在身后朝后急退。
  呲!呲!呲!
  那席卷而来的黑色却在虚空被金光一挡尽数化为火光,落下水面。
  “你!”法阵光壁!晔陵猛地一颤,想起关于紫陵死讯的传闻,不禁惶恐地僵住。
  “老七,你在磨蹭什么?”这时,一只细白的手自虚空中探出,滑过晔陵细长的脖颈,尖利的利爪在她脸上一过,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依旧是丹凤眼,苍白的瓜子脸。那人一双蓝色眼眸却浅的近乎灰白,阴寒异常。“老大在催了呢。”
  老七?十七眼神一动,看着虚空中颤抖着被来人拥在怀里的蛇妖,忽的笑了。这矫揉造作的样子,跟霸气狠厉的老七放在一起……还真是莫名的和谐,哈哈!
  “别看了,这船上除了火系的妖元,没有别的妖在。传闻中的那只狐狸没来。”冰陵从晔陵身边绕过,走至木船近前,伸手一触,同样被闪现的金光弹了回来。净化法阵吗?
  直到这时,莫十七才注意到两妖脚下涌起的水柱,明白了两人的身份。这人之前说老大在等,也就是他们一行的大部队已经去了别处。那么,只有可能是三哥那里。
  绝不能放他们离开!
  “喂,你。”莫十七忽的上前几步,脱出阵列,仰头与刚来的蛇妖对话起来。“你进来,我们单挑如何?”
  “单挑?”冰陵冷蓝的眼眸锁住面前的人,动了动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进来,我和你单挑。”沉着平静的语气丝毫未变,莫十七看着他,又说了一遍。
  季桑躲在晋霜身后,看着中间那艘船上相隔一尺对话的一人一妖,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是疯了。船上有净化法阵,什么妖会这么笨自投罗网。那么近的距离,蛇妖若拼着废掉一只手将他拉出法阵,死无葬身之地的人便是他自己。
  “好。”
  话音刚出,冰陵银白的身影一闪已经突入光壁!湛蓝的华光在右手汇聚,他身形紧随倒退而走的人,紧逼而上。
  莫十七双手翻飞,脚下未停,长长的咒语脱口而出。
  这时!一直没有动的晔陵甩手扔出一条青色的小蛇,在金光乍现的同时穿过净化壁,朝着莫十七冲去!
  哼。
  “御华!”微笑在莫十七的脸上一点点绽放,随后他后退的身形瞬间顿住,与身后十六人同时下蹲。“斩!”
  手指点地的瞬间,似曾相识的嘶叫声再次乍现天际。白色的术法将整个甲板全部照亮,四个联合的法阵同时开启,金黄的十日鸟自火光中闪现,一爪就将那银白的身影瞬间撕裂,焚烧殆尽。
  晔陵惊慌间一顿,身子已经被另一只十日鸟抓住,丢进嘴里。“你骗……”最后的控诉还没有出口,已经化为一团火焰,消散。
  “破坏规矩,可不是个好习惯。”原地,莫十七依旧澄澈地笑着,那双眼睛却沉静如傲视的猛兽,满是危险的气息。
  晋霜惊讶地立在原地,感觉臂上季桑的手已经汗湿了他的衣衫。
  华光一闪,一切已恢复如初。河道依旧干净如初,连一丝血痕也没有留下。
  “莫十七,笑……笑面阎王莫十七。”这时,晋霜身后,季桑嘶哑的声音才慢慢传来。
  = = =
  “战士们,终点就在前方!”
  战场上,禹临峰回身一扫,感觉人数已经损失不少。他抽回长刀,回身朝着身后一声长呼,正好对上赶上来的三人。
  “你们!”
  “放心,梁笙和君平断后。”郁青枫适时地插上一句话,正好堵住了禹临峰的嘴。
  “本来我们几个也该做前锋的。”柳老七嚣张地看一眼三哥,知道他现在没空和自己理论,大喇喇地耍赖起来。
  禹临峰双眼一眯,危险地瞪一眼笑眯眯的三人,再长呼一声。“整合!”前方就是上一次探索的极限,那些人估计要来了。
  战斗圈迅速地收拢,他开口还未来得及和自家小子说上什么,满场的凶兽忽的集体嚎啕起来,没命地朝着外圈奔逃而去。
  来了!
  “全员戒备!”
  禹知行一甩长剑,用宽袖将脸上沾到的血迹擦拭干净,迅速地调息恢复。看父亲的模样,来人绝不简单。
  “果真是你。”那是一种森然而慵懒的感觉,仿佛悠然降临的鬼差,带着散漫的死亡的气息。无声无息,人群外不远处忽然多出了三个身影,说话的正是居中的那一个。
  “许久不见。”只是一瞬间,方才还凶猛如虎的禹临峰眉目一舒,长身而立缓缓地向前走去。那浑身上下的杀气收起,化作无尽的威压四散开来。
  来人暗蓝的眸子一闪,优雅地笑了,昏暗的天色忽的亮了许多,似乎也被这温柔的笑意感染。只是他开口说的那句话,却让人实在高兴不起来。
  他说,“这次人数似乎少了许多,不过还好,托你的妙计,到这的也够塞牙缝了。”
  “战?”禹临峰没有理会挑选,只是盯着他,沉沉出声。
  “哼!”
  同一时刻,两人暴起前攻!挥舞的长刀一顿,被袭来的水柱卸去准度和力道,被对方轻松避过。
  流光一闪,闪现的水幕将禹临峰整个人困住,如影随行挣脱不得。禹临峰表情骤变,脸色随着憋气涨红又发紫,手中的长刀终于脱手,掉落在地!
  爆!
  雷符就在身前爆裂,忍着撕裂一般的痛楚,禹临峰双手相击,已经双手缠火,冲上前去。
  竟是不惜自伤!
  “老大!”“褚陵!”
  身后传来两声惊呼,褚陵却是眼神如电,长手一挥,袭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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