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昔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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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瑞可能知道我的意思，没说话，两只小手慢慢放进我的衣兜里，侧着头，轻轻靠在我的背上。
　　我嘴角上扬，感觉寒风不再是寒风，冬天也不再是冬天，我的春天已然到来。
　　进了训练场大门，安瑞才把头抬起来，两只手也缩回去，轻声笑了笑。
　　我嘴角微笑，到了训练地，晓雁师姐和王周师兄还没来，停好摩托，和师傅，王强师兄说笑几句，抽着烟，老远就听见晓雁师姐责骂王周师兄的声音。我大笑：“人未到，声先至。”
　　安瑞眨眨眼：“什么意思？”
　　“这你都不懂？”我解释：“电影里面的武林高手，一般出场的时候，都是声音先到，之后，人才出现。”
　　呵呵。安瑞笑道：“是这样啊，你真搞笑。”
　　“我哪里搞笑？”我追问：“我说的是事实啊。”
　　正等着安瑞回答，王强师兄拉了我一把：“走，我两去找点柴火，我带来一些烧烤。”
　　我点点头：“不早说，赶紧。”说着，我已经把摩托调好头。
　　师傅叮嘱：“动作快点，一会儿教你们左库。”
　　王强师兄答应：“知道了，知道了。”
　　和王强师兄在路边仔细找着，树叶挺多，树枝却没有几根，我两商量一下，直接骑着摩托到不远处的一个村子，十块钱，买了十多根大柴火，满载而回。
　　回到训练地，晓雁师姐说：“你们找好柴，恰好我带了许多粑粑，一会吃。”
　　等师傅教完左倒库，正如师傅所说的一样，右倒库会了，左倒库很简单。大师兄王强上车练习着，剩下的人开始生火。粑粑，烧烤的话，要等火烧过后留下的火炭才能烤，大伙围在一起烤火聊天，寒冷的冬天烤火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每人轮过一遍，差不多可以烤烧烤，烧粑粑了，大师兄王强提议：“要不晚上，我们去唱歌？”
　　我当然举双手赞成，因为我一直都很爱玩。我连忙点头：“好啊，好啊。”接着转头问道：“师姐和王周师兄怎么说？”
　　王周师兄说：“行啊。”
　　晓雁师姐回答：“嗯，随便。你怎么不问问安瑞？”
　　我咧咧嘴：“我去了，她能不去吗？”说完，大伙开心的笑，安瑞也笑着打了我两巴掌。当然不可能是打脸。
　　大伙就这样轮流上车练习，其他的人烤烧烤，烧粑粑聊天。连饭钱都省了。
　　很快到中午两点，下班时间了。师兄们商量好，晚上八点天美时KTV见。大师兄说：“我先去开好包房，房间号到时候电话上通知。”大伙同意后就各自散了。
　　我带着安瑞，今天小伟也一起，以往他们下班都早，而且训练地不在一起，他的捷达在下层，桑塔纳在上层。
　　我们三人聊着天，小伟抱怨：“天天和一群三四十岁的老少妇在一起，真没趣！无聊得快疯了，又不在一起，在的话还能聊聊天，解解闷。”
　　我和安瑞笑笑，安瑞说：“你可以上来找我们说话聊天呀，还能吃烧烤，烧粑粑。”
　　小伟不满的说：“你们的日子过的真潇洒，我们那里基本天天吃盒饭，不好吃，还特贵。”
　　正说着，对头三辆摩托向我们三人驶过来，每辆摩托载着三个人，有男有女。我正纳闷，三辆摩托在我和小伟面前突然停下来，吓得我和小伟紧急刹车，定眼一看，原来是胡杰一伙人。
　　我大骂：“混蛋，你找死啊？有你这样停摩托的么？”
　　胡杰大声笑笑：“干嘛去？”说着，拿出烟扔给我和小伟。
　　我接了烟：“刚练车完，准备回家，你呢？这么一大群人，风风火火的准备去哪？”
　　“雷达站，去不去？”胡杰问道：“无聊，一起去逛逛？”
　　小伟答应：“好，我跟你们去。”
　　我有意想去，转头问安瑞：“你想去吗？”
　　安瑞沉默几秒：“我不想去，你也不要去了。”
　　我点点头：“你不去，我能去吗？我去了，你怎么办？”
　　安瑞笑笑：“嗯，我们去逛街把。”
　　“我同意，正好去吃点东西。”回过头对胡杰说：“我不去了，你们去吧，一会电话。”
　　胡杰点点头，笑笑：“重色轻友。”
　　我正准备反驳，坐在胡杰身后的一个女孩娇声娇气的说：“走嘛，跟我们去嘛。”
　　我笑笑：“不了，今天不去了，改天有时间再说吧。”
　　“那好吧。”女孩比个打电话的手势：“电话联系。”
　　“你小子，有一个就行了。”胡杰说完，我还没反映过来，他一把油门扬长而去。
　　小伟跟在后面，回过头大声说：“一会我回家给你电话，双排。”
　　我咧咧嘴，带着安瑞缓缓离去。
　　过了几分钟，安瑞问我：“那女孩是谁？”
　　我挠挠后脑勺，难道安瑞吃醋了？赶忙解释：“见过几次，不算太熟悉，怎么了？”
　　“没事，我觉得她很漂亮。”
　　“我倒是觉得一般般。”
　　“那些人都是你朋友？”
　　“嗯。”我笑笑：“一群搞笑的人。跟我说话那个是我最好的兄弟。”
　　安瑞轻笑几声：“你在他们之中，看起来好年轻。”
　　“不会吧？”我不相信，有点小激动的说：“他们之中有几个还比我小一两岁呢。”
　　“嗯。”安瑞回答：“你在他们之中像新郎官。”说完，轻轻笑起来。
　　我被乐的大笑：“原来，我这么帅气么？”
　　“你少自恋了。”安瑞笑着拍了一下我的后背。
　　和安瑞在街上晃荡一个多小时，在步行街吃一点东西，安瑞说：“有点累，早上起太早，想回家休息一下。”我答应一声，送她回去。
　　“路上小心点。”安瑞下车说道。
　　我点点头：“晚上七点半来接你。”
　　“嗯，拜拜，一会见。”
　　“嗯，有情况给我电话。”
　　“嗯，好。”
　　回到家，我开始英雄联盟时间。大战持续到下午六点，老妈喊我吃饭，吃完饭，洗个澡，七点了，我有点迫不及待，立马打电话给安瑞。
　　“懒猪，起床了没？”
　　“我五点就起了，还跟我妈去逛街了，刚回来一小会。”
　　“我去，你还逛不够啊？白天还去过的。我发现你们女孩子怎么特别爱逛街？最重要的是还不会累？”
　　“这是女生们的秘密。”安瑞轻笑：“你们男生为什么喜欢喝酒？酒那么难喝，喝多了还难受。”
　　“这是男生们的秘密。”我学着她的语气：“有句话不是这样说么，酒是米做，不吃罪过，吃了难过。”
　　“那你可以不用吃饭了，反正酒就是米做的。”
　　“那怎么行？性质不一样的。”我接着说：“我以后会尽量少喝酒的。”
　　“我可没有强求你，但你必须说到做到。”
　　“嗯。。。呃。。。先不说这了，我准备出发，老地方见啊。”
　　“嗯。拜拜。”
　　挂了电话，跟老妈说一声师兄们约着聚聚，便骑上摩托一溜烟跑了。
　　接到安瑞，看眼时间，七点二十分，正和安瑞商量着，去哪里逛一会，因为时间还早。正说着电话响起，大师兄的：“房间号三个五，快点来。”我答应一声，挂了电话，转头对安瑞说道：“大师兄比我们还急，不是说好八点的么。”
　　安瑞笑笑：“那我们也赶快去吧。”
　　我点点头，一路上和安瑞说笑着来到天美时KTV，停好摩托，找到大师兄说的房间号，推门进去，我和安瑞相对望望，彼此的脸上看到惊讶，才七点半，人都到齐了？路上和安瑞一致认为我们两应该是除了大师兄外，第一批到达的，没想到我两居然是最后？不可思议！
　　进了房间，师兄姐们热情招呼着，王周师兄和李蔡辉正抱着话筒深情的唱着歌，看到我们进来，比个打招呼的手势。大师兄更是直接端了两杯酒过来，一一递给我和安瑞，自己又端了一杯，笑道：“来，先走一个！”
　　我笑笑：“好，来。”说着举起酒杯和大师兄碰一个，一饮而尽。大师兄喝完，重新倒上一杯：“小师妹，到你了。”
　　安瑞有点犹豫：“我不喝酒，我妈知道了会骂我的。”
　　大师兄咧咧嘴：“没事，今天开心嘛。”
　　我看着安瑞，又看看大师兄，说道：“师兄要不这样，安瑞喝一点意思一下，剩下的我来喝，可以不？”
　　大师兄停顿一下，坏笑：“也行，反正你俩谁喝都一样。”说完和安瑞轻轻碰杯，‘咕咕’喝了下去，安瑞喝一小口，把酒杯递给我，眼神中有点窃喜，我心里却感到一片温柔。接过酒杯，仰头喝了下去。
　　晓雁师姐招呼：“快点过来。”
　　我对着晓雁师姐笑笑，点点头，准备动身过去，安瑞拉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刚刚你算吻了我哦。间接接吻。”
　　我摇头无奈的笑笑：“你这神经大条女。”说完，拉着安瑞向大伙走去。
　　喝酒很嗨的就我和大师兄，其他人算是意思一下，随便喝一两杯都唱歌去了，安瑞让我少喝一点，我考虑到要送安瑞回去，和大师兄喝完一打酒也没再喝。偶尔唱一首歌助助兴，但大多数时间都是师兄姐表演。安瑞说：“无所谓唱得好不好听，大家开心就行。”也正如她说的一样，今晚大伙笑得很开心，玩得很开心。
　　直至十二点，大伙才散了场。大师兄送李蔡辉，二师兄送晓雁师姐，我送安瑞。晓雁师姐叮嘱：“大晚上，骑摩托都小心一点。”
　　“师姐放心。”我笑笑：“师兄姐们，我先行一步。”说完，带着安瑞离去。
　　回到家，已经十二点半，打电话给安瑞：“我平安到家。”
　　“我正写短信给你呢。”安瑞说：“那赶快洗洗睡吧。”
　　“嗯。”我答应道：“你也是，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洗漱完毕，我也上床睡觉了。可能因为玩得很开心，我的梦里一直在KTV里面，直至第二天醒来。
　　中午一点五十接到安瑞，来到娘娘庙训练地点，已经两点过五分，人都到齐，师傅咧笑：“哎哟，去哪潇洒了？”
　　还没来得及解释，大师兄把我拎到一旁，动作很神秘，语气怀疑的问道：“老实说，昨晚你俩干嘛去了？是不是。。。”
　　我打断大师兄的话，拼命解释：“昨晚我直接送她回家，然后我也回家了，还能干嘛！”
　　大师兄扔给我一根烟：“反正只有你知她知，我们都不知。”
　　我一脸无奈，也懒得解释。
　　过了几分钟，人员集合，师傅说：“今天测试倒库。”测试什么的还好说，最主要的还是罚款。每人两次机会，失败第一次罚款一百，失败第二次两百。以及，起步不打转向灯罚款五十，不放手刹五十，不系安全带直接失去一次机会，罚款一百五，以上三样，犯错的，除了罚款还罚抄写两百遍，第二次再犯，四百遍。
　　师傅一一说明完，大伙一片哀声怨气，师傅大声嚷嚷：“这么没信心？我可是对你们抱有很大期望，老师的那一班，只有一个人没有罚款，我心都碎了，你们不能再让我失望啊。”
　　师傅的话，我倒没放在心上，只是担心罚款和抄写。也不知大伙的想法是不是和我一样？正想着，大师兄信心满满的说：“我先来。”说着放下一百块，径直走向车。
　　结果是，大师兄留下三百块钱，以失败告终，二师兄如出一辙，晓雁师姐第二次成功，师傅开心的还了她的一百块钱，李蔡辉一次就圆满，没少被师傅夸奖。安瑞两次失败，附加两百遍转向灯，两百遍手刹。轮到我，不情愿的留下三百块钱，只能庆幸没有被罚抄写。师傅用本子记下每个人的罚款，手里拿着一叠钱，哈哈大笑：“下午饭和宵夜能吃点好的了。”
　　出乎意料，也是情理之中，晚上十一点下班回家前，师傅对着本子上罚款的数目，一一还给了我们。
　　学车之所以通达家的人最多，最主要的原因，教练坚决不能接受学员的任何礼物金钱，如有发现，直接开除。
　　每天接送着安瑞，起早贪黑，顶着刺骨的寒冷，夜风，也不再是什么事，只要能每天见到她，我觉得什么都值了。
　　和大伙在一起学车很开心，日子一天天过完，很快到了二月十八号，过年了。又是新的一年，二零一五年了。
　　白天，师傅一次性教完剩下的项目，直角弯，曲线路，侧方位停车，陡坡起步与定点停车。师傅说明，先让我们稍微熟悉，等回到通达再慢慢学。
　　晚上九点，师傅早早的放了我们，并通知明天大年三十放一天假。欢呼雀跃的感觉在我心中散发，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像是回到学生时代，老师说寒假或暑假从今天开始正式放假的那一瞬间的欣喜。
　　与师兄姐们道别，各自祝福一下，当然少不了师傅的那一份，完毕，慢慢骑着摩托载着安瑞回去，我心中有点不舍，但又不知如何挽留。安瑞笑笑：“今天你去哪，我都跟着你。哦，除了去喝酒。”
　　我听了，喜暖交加：“我想去吃点驴肉，天气冷，暖暖身，去吗？”
　　“嗯，好吃吗？”安瑞问道：“远吗？”
　　“好吃。”我回答：“不远，就在步行街。”
　　安瑞笑笑：“好，我还没吃过驴肉呢。”
　　没几分钟，我带着安瑞来到驴肉馆门口，停下摩托，我咧咧嘴：“以前喝酒醉，一大群朋友就喜欢约着一起来吃一碗驴肉。好久没吃了，好怀念那种感觉。”
　　安瑞神情有点犹豫：“要不我们不去吃了。”
　　“为什么？很好吃的，你不是还没吃过么？”
　　安瑞悠悠的说：“我不敢吃。”
　　我有点犹豫，到底吃还是不吃？正想着，电话响起，胡杰的：“天美时。三个八。”胡杰在电话一头大声叫到：“速度来啊，约着你师妹。”
　　我还没有说一句话，电话挂了。无奈的摇摇头，这小子。接着说道：“安瑞，那我们去唱歌吧。”
　　安瑞狡黠的一笑：“你让一个女孩子大半夜跟着你跑去娱乐场所？还都是陌生人。”
　　“怎么，你不相信我？”我大眼一瞪：“有我在你能怎么样？”
　　安瑞准备回答，她的电话响起来，接听下来，原来是她妈妈，我安静下来，静静守在一旁。
　　电话一挂，安瑞开心的笑笑：“我妈让我回家吃饭，还叫了你一起。”
　　“什么？”我有点惊讶：“你妈怎么知道我？”
　　“我妈早就知道你了。”安瑞满脸笑容：“你每天来接我送我，我妈问我谁每天来接你送你，我就说啦。”
　　听了她的回答，我心里很暖：“你妈真的约了我？”
　　“嗯，我妈说要好好感谢你一下，至少带你回家吃顿饭。”
　　“你妈不会是相亲吧？”我坏笑：“可是，我有点不好意思啊。”
　　安瑞瞪着眼：“你去不去？”
　　我挠了挠头：“要不我们去唱歌？”
　　“不行。”安瑞语气坚定的说，想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给你三个选择。”
　　我狐疑的问：“哪三个？”
　　安瑞轻笑：“第一，跟我回家吃饭。第二，我们去放烟花。第三，我们去泡澡。”
　　我一愣：“泡，澡？”
　　“是啊，我很喜欢去泡澡。”
　　我试着问：“那么，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一起泡？”
　　安瑞反问：“你敢吗？”
　　我这人最受不得别人挑逗，听了安瑞的话，我底气一足：“怎么会不敢呢！走！现在就去！”
　　安瑞哈哈一笑：“那万一你把持不住了，怎么办？”
　　“这？我，我，我。”我结巴着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哈哈。安瑞在一旁看着结巴着不知所措的我使劲笑。
　　我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