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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在金庸世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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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燕喝道:“你还敢害人?”挥掌从火堆中扬起一块火头,向矮胖子飞去。矮胖子避开了,躬身道:“这位公子尊姓大名?今日我们星宿派暂且认输,日后我师父星宿老仙再来向阁下领教!”慕容燕道:“本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日后你们若是想要找回场子,来找姑苏慕容燕就是。”矮胖子道:“是,是!”打了几个手势,几名星宿弟子从大车中抬下好几鞘银两,恭恭敬敬地放在慕容燕面前。
那矮胖子道:“慕容公子,这里二万两银子,是我们从秦家寨取来的,如今完璧归赵。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公子武功了得,佩服,佩服,不过恐怕还不及我们师父。这就再见了。”拱了拱手,扶起二师哥摩云子,另一名星宿派弟子扶起五师哥,拖拖拉拉,爬上大车,慢慢地去了。秦家寨和青城派众人欢声大作,纷纷向慕容燕道谢。
第二十九章 阿朱2(求推荐、收藏)
慕容燕见此间事已了,便想赶紧赶到小镜湖去。他拉过包不同道:“包三哥,我看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包不同道:“二公子若有事,自去就是。”慕容燕和包不同、司马林、姚伯当、诸保昆等人告辞后,径回桐柏城。
慕容燕回到桐柏城时已是午后,之后在城中打探了半日,也没有打探到前往小镜湖的道路。此时已过傍晚,慕容燕来到一家酒楼吃饭。因打探了半天没有结果,慕容燕心中烦闷,便要了两壶酒独饮独酌起来。喝完之后,又要了两壶,在那酒保上酒时,慕容燕随口问道:“你知道小镜湖在什么地方吗?”那酒保说道:“客官要到小镜湖去吗?那路程可不近哪。”
慕容燕打探了半日都没打探到小镜湖的下落,此时只是随口一问,本没报什么希望,但听那酒保的回答,明显是知道的。当即追问道:“你知道?”但那酒保只是燕讪讪笑着看向慕容燕,并不回话。慕容燕见此就明白了,这酒保是想多讨几文酒钱。慕容燕从怀里掏出一吊钱,递给那酒保道:“现在可以说了?”
那酒保双手接过赏钱,欢喜的说道:“谢公子爷赏!公子爷问我,可是问对人了。若问旁人,也还真未必知道。我便是小镜湖左近之人。小镜湖在这里西北,您先一路向西,走了七里半路,便见到有十来株大柳树,四株一排,共是四排,一四得四、二四得八、三四一十二、四四一十六,共是一十六株大柳树,那您就赶紧向北。又走出九里半,只见有座青石板大桥,您可千万别过桥,这一过桥便错了,说不过桥哪,却又得要过,便是不能过左首那座青石板大桥,须得过右首那座木板小桥。过了小桥,一忽儿向西,一忽儿向北,一忽儿又向西,总之顺着那条小路走,就错不了。这么走了二十一里半,就看到镜子也似的一大片湖水,那便是小镜湖了。从这里去,大略说说是四十里,其实是三十八里半,四十里是不到的。说来还真是巧,今天已经是第二回有人问我去小镜湖的路了。”
慕容燕本来正在专心记忆前往小镜湖的道路,听到那酒保的最后一句话,忙问道:“怎么?还有其他人要前往小镜湖吗?”
那酒保道:“是啊,就在今儿个中午,也有两人要前往小镜湖呢。”
慕容燕听到这里,在心中大叫道:“诶哟,不好,这定是萧峰和阿朱,他二人赶到我前面了。”慕容燕赶忙结了酒账,沿着那酒保所说的方向,向小镜湖赶去。同时在心中大喊道:“一定要赶上!”
慕容燕沿着大路向西,奔得七八里地,果见大道旁四株一排,一共四四一十六株大柳树。又转而向北,一口气又奔出九里半路,远远望见高高耸起的一座青石桥。
此时已将近三更,西边半天已聚满了黑云,闷雷滚滚,偶尔黑云中射出一两下闪电,照得四野一片明亮。闪电过去,反更显得黑沉沉的。一会儿多半会有一场大雷雨。蓦地里电光一闪,轰隆隆一声大响,一个霹雳从云堆里打了下来。借着光亮,慕容燕看到青石桥上有两个人影。赶到近处,看清那两个人影是萧峰和一个中年人。
此时天上以下起了大雨,只听萧峰说道:“如此看掌!”左手一圈,右掌呼的一声向那中年人的胸口击了出去。正好天上电光一闪,半空中又是轰隆隆一个霹雳打下来,雷助掌势,萧峰这一掌击出,真具天地风雷之威。
慕容燕见此,忙大叫道:“住手!”闪身到萧峰和那中年人的中间,用“斗转星移”将萧峰的这一掌卸开。同时口中说道:“住手!害死你父亲的不是段正淳!”萧峰见第一掌被慕容燕中途挡下,正要出第二掌。听到慕容燕此语,忙将已击出一半的一掌止住,问道:“你说什么?”慕容燕连忙说道:“害死你父亲的不是段正淳,段正淳今年才四十多岁,三十年前,他不过才十来岁。就算他地位尊贵,但年龄幼小,如何统领的了中原群雄?”
萧峰道:“难道他不是已经六十多岁,只是因为内功深湛,驻颜有术,才显得年轻的吗?”
慕容燕道:“当今大理国皇帝,保定帝段正明也不过五十余岁,段正淳是他的弟弟,如何能有六十?段正淳的年纪究竟是多少,大理国内知者甚多。你若不信,到大理一问便知。”
萧峰听慕容燕这样说,略微迟疑了一下,抬手指着慕容燕身后道:“可他刚刚明明承认了,是他害死了我父母、养父母和我恩师。”
慕容燕回头看向萧峰指着的那个中年人道:“这个人真的是段正淳吗?”
萧峰脑中灵光一闪,从慕容燕身边越过,窜到那中年人面前,劈手向其脸上抓去。萧峰只觉着手处是一堆软泥,一揉之下,应手而落,电光闪闪之下,他看得清楚,失声叫道:“阿朱,怎么会是你?”
阿朱怯生生的叫道:“萧大哥、二公子。”
萧峰抓住阿朱的肩膀问道:“阿朱,你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阿朱道:“我我”
阿朱“我”了两声,没有说出什么,便开始默默的解自己的衣服。萧峰虽已和阿朱确立了关系,但互相之间,一直以礼相待。此时见阿朱在自己面前解衣,连忙阻止她,道:“阿朱,你这是做什么?”
阿朱道:“大哥,我早就是你的人了,我我全身都是你的。你看一看我左肩,就明白了。”萧峰闻言不再阻止,阿朱慢慢解开了衣衫,露出了自己的左肩。
天上长长的一道闪电掠过,萧峰眼前一亮,只见她肩头肌肤雪白·粉嫩,却刺着一个殷红如血的红字:“段”。
萧峰不敢多看,忙将她衣衫拉好,遮住了肩头,将她轻轻搂在怀里,问道:“你肩上有个‘段’字,那是什么意思?”
阿朱道:“我爹爹、妈妈将我送给旁人之时,在我肩上刺的,以便留待他日相认。”萧峰颤声道:“这‘段’字,这‘段’字”阿朱道:“今天日间,他们在那阿紫姑娘的肩头发现了一个记认,就知道是他们的女儿。你看到那记认吗?”萧峰道:“没有,我不便看。”阿朱道:“她肩上刺着的,也是一个红色的‘段’字,跟我的一模一样。”
萧峰登时大悟,颤声道:“你你也是他们的女儿?”
阿朱道:“本来我不知道,看到阿紫肩头刺的字才知。她还有一个金锁片,跟我那个锁片是一样的,上面也铸着十二个字。她的字是:‘湖边竹,盈盈绿,报平安,多喜乐。’我锁片上的字是‘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我从前不知是什么意思,只道是好口采,却原来嵌着我妈妈的名字。我妈妈便是那女子阮星竹。这对锁片,是我爹爹送给我妈妈的,她生了我姊妹俩,给我们每人一个,带在颈里。”
阿朱接着道:“我躲在竹屋后面,偷听爹爹、妈妈和阿紫妹妹说话。原来我爹爹另外有妻子的,他和妈妈不是正式夫妻,先是生下了我,第二年又生下我妹妹。后来我爹爹要回大理,我妈妈不放他走,两人大吵了一场,后来没法子,只好分手。我外公家教很严,我妈妈不敢把我姊妹带回家去。只好分送给人家,但盼日后能够相认,在我姊妹肩头都刺了个‘段’字。收养我的人只知我妈妈姓阮,其实,其实,我是姓段的。”
阿朱续道:“我听到我爹爹、妈妈抱住了我妹子痛哭,述说遗弃我姊妹二人的经过。我爹娘都说,此生此世,说什么也要将我寻了回来。他们又怎猜得到,他们亲生的女儿便伏在窗外。大哥,适才我假说生病,却乔装改扮了你的模样,去对我爹爹说道,今晚青石桥之约作罢,有什么过节,一笔勾销;再装成我爹爹的模样,来跟你相会好让你达成心愿。”
萧峰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要是我知道他便是你爹爹”可是下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他事先得知,段正淳便是自己至爱之人的父亲,那便该当如何。
第三十章 想不出章节名了(求推荐、收藏)
突然间忽喇一声响,青石桥桥洞底下的河水中钻出一个人来,叫道:“原来你是我姊姊。”这人身形娇小,穿了一身水靠。慕容燕仔细看去,却是一名十五六岁年纪少女,只见她一双大眼乌溜溜的,满脸精乖之气。
看到那少女,阿朱叫道:“阿紫,你怎么来啦?”
阿紫小嘴一扁,道:“我躲在桥底下,本想瞧爹爹和人打架,看个热闹,哪知不但爹爹是姊姊假冒的,竟还有人来搅局。之后你们几个人又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我才不爱听呢。”说着走近身来;又向慕容燕说道:“喂,你又是哪个?”
阿朱连忙道:“阿紫,不要对二公子无理。”慕容燕此时就下了阿朱,心情正大好,阿紫虽问的无理,但也不以为意,笑着向阿朱拜拜手道“无妨。”又对阿紫道:“在下慕容燕,是你姐姐的朋友。”
阿紫上下打量了慕容燕一番道:“看你斯斯文文的样子,长得比那个粗鲁难看的蛮子好看多了。我姊姊怎么没找你做我姊夫?”阿朱听的俏脸飞红,又忙道:“阿紫,你在胡说什么。”
萧峰乍闻可能是自己大仇人的段正淳,竟是自己挚爱的父亲,心中正一片茫然。听到慕容燕与阿朱、阿紫的对话,突然想起慕容燕刚才对自己所说的话。他此时衷心希望段正淳不是带头大哥,但心中确实还有疑问,便向慕容燕问道:“慕容二公子刚才说段正淳不是害死我父母、养父母、恩师的人,可我昨天我问段正淳,是否做了一件于心有愧的大错事,他直认不讳。还说今日让他重见一个当年没了爹娘的孩子?”
慕容燕道:“你刚才不是已经听阿朱说了吗,她和这位阿紫姑娘从小就被送给了旁人抚养,直到今日才得以相认。他说的那件亏心事,就是将自己的女儿送给了旁人;他说的那个今日重见的没了爹娘的孩子,就是这位阿紫姑娘。”
萧峰又问道:“那么我问他,为什么直到今日,兀自接二连三地再干恶事,他却自己承认行止不端,德行有亏?”
慕容燕道:“那是因为他生性风流,向来就是这样的。他要了一个女子,又要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接二连三的荒唐,所有说自己行止不端,德行有亏。”
萧峰接着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慕容燕迟疑道:“这个”
萧峰沉声道:“二公子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慕容燕见萧峰已经见疑,若不说个明白他必不会甘休,便道:“身为晚辈,本不该谈论长辈的长短。但既然事情已到了这种地步,说与萧帮主听也无不可。只是希望萧帮主听过后,不要外传。”
萧峰道:“好,我萧峰在此立誓,今日所听到的话,绝不外传半句。”
慕容燕:“萧帮主英雄了得,一言九鼎,你说的话,我自是信得过的。”顿了一下,接着道:“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我舅母与段正淳也有些瓜葛。”
阿紫插嘴道:“哦,原来你舅母也是我爹爹的旧情人。”阿朱也惊道:“舅太太也”
慕容燕点了点头道:“我妈当年之所以和舅母闹翻,表面上是怪她胡乱杀人,无故树敌,实际上是怪她胡乱勾搭男人。而这个男人,就是段正淳。并且我小时听母亲说过,舅母嫁入王家时,就已经有了身孕。”
阿朱反应过来道:“那王姑娘”
慕容燕道:“不错,语嫣和你应该是同父异母的亲姊妹。”
萧峰囔囔道:“错了,错了,全然错了!不行,我要找段正淳问个清楚。”说罢,向小镜湖赶去。阿朱忙道:“大哥,等等我。”追赶着萧峰也向小镜湖而去。阿紫连忙也在口中说道:“我也要去。”追赶在两人身后。慕容燕见此,摇了摇头,也奔着小镜湖去了。
待慕容燕赶到小镜湖时,萧峰三人早已进了湖畔的竹屋。慕容燕进屋时,只见萧峰正盯着壁间悬着的一张条幅。阿紫拉着阿朱向一名容颜秀丽,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美妇道:“妈妈,妈妈,你快看,她就是我姐姐。”那美妇闻言,忙拉过阿朱,扯开她的衣襟,露出她的左肩。那美妇看着阿朱肩膀上的那个“段”字,一把抱住阿朱,喜极而泣的道:“我苦命的孩儿。”这美妇正是阿朱和阿紫的母亲阮星竹。
阮星竹抱着阿朱哭了一会儿,抽泣着扶着阿朱道:“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对着阿朱又是一阵端详。之后阮星竹又拉过阿紫,两只手一手拉着一个道:“今后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突然萧峰指着那条幅的落款向阮星竹道:“这大理段二就是段正淳吗?”慕容燕看过去,只见那条幅上面写着:“含羞倚醉不成歌,纤手掩香罗。偎花映烛,偷传深意,酒思入横波。看朱成碧心迷乱,翻脉脉,敛双蛾。相见时稀隔别多。又春尽,奈愁何?书少年游付竹妹补壁。星眸竹腰相伴,不知天地岁月也。”落款是“大理段二醉后狂涂。”
阮星竹今日和失散多年的两个女儿团聚,欣喜非常。正想和女儿们叙叙话,问问她们这些年过的好不好,忽然被萧峰打扰,自是不快。但她知道萧峰武功高强,不敢得罪,便道:“除了是他,还能有谁?”说到段正淳时,脸上不自禁地露出了一往情深的骄傲。
萧峰盯向那条幅囔囔道:“不是他,不是他。”又猛地回头,神情激动的说道:“阿朱,这条幅上的字迹和那封带头大哥写给汪帮主的信上的字迹截然不同。带头大哥真的不是段正淳。”阿朱此时也是激动莫名,眼中含泪的连连点头。
萧峰向阮星竹道:“萧某行事鲁莽,惊扰了夫人,还请夫人见谅。”说着对阮星竹一拱。阮星竹刚才看萧峰和阿朱两人的表现,就猜出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心中的不快已然消失。她虽不知道两人所说的带头大哥是什么,但也看出这中间是有什么误会,便道:“乔帮主客气了,什么见谅不见谅的,你能把阿朱带来见我,我就很感激你了。”
萧峰点了点头,又自语道:“可是马夫人为什么会故意诓骗我?她和段正淳素不相识,一个地北,一个天南,一个是草莽孀妇,一个是王公贵人,能有什么仇怨?这中间又有甚阴谋诡计?不行,我要去找她问清楚。”阿朱道:“大哥,我和你一起去。”萧峰道:“好,我们就一起去找马夫人问个明白。”阿朱“恩”的点了一下头,就要和萧峰一起出门。走到门口时,阿朱回头向慕容燕真挚的说了一句:“二公子,谢谢你!”说罢,就和萧峰一起出了门。
阿紫调皮的道:“看来又有好玩的事了,我也去看看。”追着阿朱和萧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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