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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路过路人 作者:水月叶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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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盘菜,一碗饭被服务员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开了。黄叶拿着一双筷子,准备着吃饭了。
  “你先吃饱,不用管我,我喝好了再吃饭。”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筷子夹着猪头肉。
  黄叶夹着菜,快速的吃着饭。只一会时间,黄叶的一碗饭已经吃得一干二净了。
  “服务员,再给我来一碗饭。”黄叶对着坐在一边的服务员说。她起身,走在一边,去盛着饭了。只一会时间,一碗饭放在了黄叶的面前。
  黄叶拿着筷子,夹着菜,又一会的时间,黄叶把这一晚饭也吃得一干二净了。
  “服务员,还可以再来一碗饭吗?”
  服务员刚刚还没坐热椅子,又给黄叶盛饭去了。一会后,黄叶的面前又多出一碗饭了。而这时候,在黄叶的面前已经有着三个碗了。其实,并不是黄叶的饭量太大了,而是这一个碗太小了!
  黄叶慢慢的吃着饭——感觉自己吃过了这一碗饭之后,自己饱了。拿着筷子,夹着菜,慢慢的吃着。而这时候,黄师傅还在喝着酒。
  “服务员,给我添一碗饭。”黄师傅说着。
  一会时间后,这一位服务员拿着一碗饭放在了黄师傅的面前。转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继续看着自己的手机。
  一会时间后,黄叶碗中的饭再次的被黄叶吃得一干二净了。但这一次,黄叶没有叫服务员再盛一碗饭了。
  黄师傅慢慢的吃着饭,夹着菜,慢慢的吃着……
  “多少钱?”黄师傅走在柜台前对服务员说。
  “三十八元。”
  “怎么这么贵呢?”
  “两个菜三十元,四碗饭八元,总共三十八元。”
  黄师傅拿出一张一百元递给她,她找零六十二元之后,两个人走出来了。
  “在老家的时候,吃饭是不会收钱的,而且三十八元还可以吃得很好的。”黄师傅说着。
  “老家吃饭的确不需要收钱的。”
  “回去了好好的睡一觉,先休息一下。”
  两个人走在路上,温度有一点高,汗水还在脸上流淌着。而在这之前,黄叶坐在餐馆里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两个人从办公室后面的那一个门走回来,看见有的工人已经是躺在了一边阴影下面。黄叶看过了一眼,拿着钥匙,打开房门,顿时感觉有一阵火向自己袭来。走进去,更是感觉这是一个蒸笼。
  板房,一直都是不保温的。白天的时候像蒸笼,晚上的时候像冰窖!
  黄叶走进去,脱下自己脚上的鞋子,躺在床上,把手机放在一边,闭着自己的双眼,休息着。
  当黄叶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三点多了。不过,这时候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有着一段时间。于是,黄叶又闭着自己的双眼,继续休息着。
  当黄叶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四点。而这时候,之前还在阴影下休息的工人也开始工作了。
  黄叶走进办公室,拿着手机,给木工师傅打着电话。
  “张师傅,我们今天已经把砖砌好了,你可以过来支模板了。”
  “好的好的,明天我就回来了。”
  “好,好。”
  黄叶挂掉了电话,又拿着水准仪和其他的工具走上去。然后,看着他们砌砖。每隔一段时间,黄叶拿着墨斗弹着几条墨线。
  在下午六点多的时候,黄叶把最后一道墙的墨线弹掉了。而再过一段时间,这栋楼的砖也要砌完了。
  黄叶走在一边,看着他们。一段时间之后,黄叶看着对面支模板的工人,他们的模板还没有支好。但,也很快了——估计在明天的时候就可以做好了。那么,自己在明天要对模板进行抄平了,进行自检了,然后通知监理来验收!
  在天未黑的时候,砖墙已经砌好了。而那些工人把自己带过来的工具收好了之后,一个个的转身离开了。
  而在这一栋楼,工人们都还在努力的工作着。钉锤的声音一直都在天空下响彻不停,一声接着一声……
  在天刚刚黑的时候,打开塔吊上的灯,他们都还在加班加点的做着。而这时候,黄叶的手机在震动着,也在响着铃声——来这里的那一天晚上,黄叶把来电提醒改了一下。看着上面的名字,是郭斌。来到了这里之后,还没有给他打一个电话。
  “大黄,你在那里还好吗?”
  “嗯,挺好的。”黄叶说,“不好意思了,这一段时间太忙了,所以没有给你打电话。”
  “没事的,这一段时间我的手机停机了,今天和同事一起去逛街,下午的时候才充的话费。你怎么还在用着一个号码呢?没有换号吗?”
  “嗯,还没有换号码。等过了一段间,八月份的时候再换号码吧,那时候我再把新的电话号码给你们。”
  “换了号码说一声就好了,不要玩失踪。”
  失踪,真的,黄叶并不想失踪——对于黄叶来说,在自己的身边有那么多朋友,怎么舍得让他们找不到自己呢?或许,自己找不到他们才是真的!
  “这个我不会的。”
  “大黄,天已经很晚了,下次有时间的时候再给你打电话,你在那里多保重!”
  “这个我会的。你也是!”
  郭斌挂掉了电话,而这时候黄叶才准备着去吃今天的晚饭了。
  塔吊上的灯像一颗星辰,虽然发出来的光芒不能与日月争辉,但是它却是最好的自己!像萤火,点亮了一片世界。
  两个人还是从办公室后面的小门走出去了,又去吃饭了。走在一边的小超市门口,黄师傅走进去了。黄叶站在超市的门口,拿着手机,看着里面的动态。而黄师傅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出来了一瓶酒!
  这一次又换了一家餐馆,不是之前吃过的那两家餐馆了。换一种口味,换一种心情!两个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黄师傅看着餐单上的菜名,翻过一页又一页。
  “你吃一点什么?”
  “随便吃点。”
  “服务员,给我们来一个毛血旺,还有一个麻婆豆腐。”
  一会时间后,服务员把这两个菜端上来了,放在了桌子上,而后又转身离开了。
  “你吃不吃馒头?”黄师傅对着黄叶说。
  “现在吃不下馒头。”
  “我先去买两个馒头,你等我一会。”黄师傅说着起身,离开了椅子,走出去买馒头了。
  黄叶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动筷子,而是拿着手机,看着手机里的动态。一页页的翻过去,最后觉得没有什么可关注的消息,黄叶把手机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当黄师傅回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是多出来了两个馒头了。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菜,对黄叶说:“你怎么没有吃呢?”
  “等你回来一起吃!”
  “你先吃,不用管我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馒头,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馒头。
  “服务员,来一碗饭!”黄叶对着坐在一边的服务员说。
  一会时间后,服务员拿着一碗饭放在了黄叶的面前,黄叶拿着一双筷子,夹着菜慢慢的吃着。片刻,黄叶的一碗饭已经吃得一干二净了。
  “再来一碗饭。”
  服务员又拿着一碗饭放在了黄叶的面前,黄叶夹着菜慢慢的吃着。而这时候,黄师傅已经在吃着第二个馒头了。
  又是一会时间后,黄叶把这一碗饭也吃好了。
  “还需要加一碗饭吗?”黄师傅对着黄叶说。
  “不了,已经吃好了。”
  “小黄,能吃就多吃一点,不要把自己的身体弄垮了。我别的不能保证什么,但是我能保证你吃饱!能吃,就多吃一点。再说了,现在你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里的条件比较艰苦的,只有吃饱了,回去的时候才可以给爸爸妈妈一个交代!”他说,“我有一个儿子,比你大一点,他现在还在家里,听老大说过一段时间也要过来了。不管怎么说,现在不是温饱没有解决的时代了。想想我们那一个时代,真的吃什么都没有,一穷二白,想吃一点好吃的都吃不到。现在什么都有了,更要对自己好一点了。”他拿出一根烟,放在自己的嘴上,拿着打火机,点燃了。然后,烟,直直的向上升起。
  这一刻,黄叶感觉到别样的温暖!
  一会时间后,两个人走在路上。黄师傅抽着烟,摇摇晃晃,像叶子一般,要坠落。穿过办公室后面的小门,走在办公室的门前,这时候塔吊上面的灯已经熄灭了。而这时候,黄叶的耳边也没有听见钉锤的声音了。这一刻,仿佛世界都是一片沉静!
  黄叶走在一边,烧着开水。然后,一个人走在晒衣服的旁边,把自己的衣服收进去了。躺在床上,真的好想睡一觉啊!
  感觉有一点累了,黄叶迷迷糊糊的闭着自己的双眼,均匀的呼吸……

☆、十八

  黄叶站在阳台上,手中拿着手机,给郭斌打着电话。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给他打电话了,之前他说他在上海工作。
  手机响了几声,接通了电话。
  “郭斌,你现在在上海还好吧!”
  “我已经回来了,没有去上海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上一个星期回来的,他们都不知道的。”
  “你还去上海吗?”
  “接下来的时间不去上海了,还是留在武汉比较好。这里相对我而言,也有感情了。我不想再过着漂泊的生活了,那样太过于劳累了。”
  听着郭斌说的这一句话,黄叶也有着同样的感觉。不得不说,在这几年的时间里,黄叶也不想再过着那样的生活了。
  曾经,自己以为漂泊是一种随心所欲的生活。但,现在却并不是了!此刻,怎么去理解漂泊呢?
  没有心的归宿,一切都是流浪!
  “这样挺好的,既然你想留在武汉,也说明你真的想好了!”
  “你呢?还去新疆吗?”
  “新疆。”黄叶说,“我也不去了,我想重新找一份工作了。”
  “你知道,我今年在武汉浪费了很多时间——找工作。现在我也不知道武汉的工作能不能找得到,但我会努力的。”
  “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
  “现在这一个已经落伍了,现在流行‘车子会有的,房子会有的’。”
  “好吧,我在新疆这么多年了,已经与世界脱轨了。”
  “你什么时候来武汉了,我们一起聚一聚啊!”他说,“把夏灿,于杰他们都叫上。于杰是不是和你一起回来了?”
  “没有,他走的是另一条线路。”
  “你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他干嘛去了。看他一副‘正经儿’样,就知道他又去毁坏祖国的花朵了。”
  黄叶听着郭斌说的这一句话,一笑。
  “这个你都知道啊!”
  “这个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准确的说是全地球都知道了!”
  “全地球都知道了,原来他这么的出名啊!哪一天他再次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要请他签下他的大名。”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调侃了?”
  “说说笑笑,这样挺好的!”
  “说得也对!”
  若是于杰在这时候感觉得到有人在骂他,那么他已经是喷嚏连天了!
  “你现在在家有什么计划呢?不准备去看一看你的女朋友?”郭斌说着。
  “车票已经买好了,几天之后会去的。”
  “大黄,在一起的时候好好珍惜吧!”他语重心长地说。
  “这个我知道的!”
  黄叶抬着头,看着窗外的天,仿佛在天空浮现了一张微笑的脸,笑得那么甜,笑得那么美!黄叶看着天空,浅浅一笑。
  不用很久,我们会见面了!
  “你是不是也要找一个呢?”黄叶说,“现在我们都奔三了,现在不去找一个,我们都奔四了!”
  “男人四十一枝花!”
  “这一句话说得没有错,但,花也是有区别的。有的花是残花,有的花正娇艳。你觉得你是属于哪一种呢?并不是我们打击自己——我们相信未来没有错,但我们更要相信的是现在!其实,我们拥有的时间并不是很多,简单地说,只有着今天这一天时间!未来,都是从今天的尸体上爬过去的;昨天,都是今天的尸体堆起来的!”
  “这一句话说得我喜欢!”
  “你不主动去找她们,她们会主动找你吗?即使她们主动找你了,你是否会接受呢?其实谈恋爱有一点像理财一般,你不理财,财不理你!当然,财是死的,人是活的!”
  “说得真经典!”他说,“我觉得你说的话都应该用一本子给记下来,方便更多的人去参考这一本由你编写而成的‘武林秘籍’。”
  “算了,对着一根木桩说话真是累!我以为我是一根木头,没有想过你更是一根木头!”黄叶说,“你之前在学校里的那一份火热跑哪儿去了呢?”
  “被这几年的时间给浇灭了!”
  “火苗还在吗?”
  “还没有发芽!”郭斌说,“给我一根草,我会燃烧整个世界!”
  “一位伟人说过一句话,知道是什么吗?”
  “给我一根杠杆,我会撬动地球!”
  “我现在给你一根草,你也燃烧不了整个世界——你没有火!”
  “大黄,你不要乱咬人啊!要是别人得了狂犬病怎么办啊?”
  “你不要逼我骂人啊!”黄叶“加重”语气说着。
  “吃饭了。”黄叶的爷爷走上来,站在黄叶的旁边,对着黄叶轻声的说着。
  “郭斌,今天说到这里了,我要去吃饭了,下次有时间了再给你打电话。”
  “嗯,你去吃饭吧,我也准备去吃饭了。”
  黄叶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把电话挂掉了。这时候,窗外的天渐渐地黑了。不知不觉,下午的时间也走过去了。
  黄叶走在下来,坐在椅子上,拿着一双筷子,夹着菜,慢慢的吃着饭,
  三年前,也是在这里,他们都反对自己去新疆,而现在自己却已经去新疆有近四年的时间了。转眼,时间一眼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了,有些画面还是清晰可见的,仿佛,发生在昨天。
  一会时间后,黄叶已经吃好了。然后,把碗放进了厨房后,一个人又走上去了。
  蹲在自己的行李箱旁,黄叶来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些零食——一个塑料袋装好了的零食,又走下去了。站在奶奶的面前,把这些零食放在了她的手中。
  “这些是什么东西?”
  “吃的。”
  “这么多要吃多久的时间啊!
  “慢慢吃。”
  黄叶说着又走上去了,坐在桌子前,打开灯,手中拿着一支笔,在一张没有用的纸上来来回回的转着圈。
  一会时间后,黄叶听着一首歌,闭着自己的双眼,让歌声旋律把自己包围。在这几年的时间里,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的离去,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还可以再见到她们!
  黄叶拿着高中的毕业相片,看着上面的人影,仿佛是那么的远,那么的远……
  魏微、金晶、宋颖。还有一个人,她并不在相片上面——黄叶也没有她的相片。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们都还好不好?在这四个人里,黄叶只是和宋颖在联系着——其他三个人都已经换掉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黄叶却还把她们的手机号码储存在自己的手机里。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黄叶并没有和宋颖联系——不是不想联系,而是不方便联系。
  很多时候,黄叶知道彼此都不再联系了。若是自己突然地去联系她们,是不是把她们的宁静世界给打碎了呢?不得不说,过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了,我们都不再是之前的我们了。
  黄叶知道,若是不方便联系,在以后的时间里,便会失去联系,而后只是一个路人,或是一个过客!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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