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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路过路人 作者:水月叶梅-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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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一会时间,黄叶的肉丝面已经被她放在了桌子上。之后,下一分钟,黄滫浚的番茄鸡蛋面也被她放在了桌子上。黄叶看着手机,伸着一只手,拿着放在桌子上面的筷子。
  黄叶把手中的手机放在口袋里,搅拌着面,慢慢的吃着。看着桌子上面的单子,黄叶笑了。在这段时间里,黄叶吃的面只有那么几个,黄滫浚却是每天换着一个口味。不过,有一个口味黄滫浚却是没有换过的——每天早晨都有着一个饼子。
  在黄叶碗中的面所剩不多的时候,黄叶拿着放在桌子上面的辣椒酱,放了一点点在自己的碗中,又搅拌着。在搅拌均匀之后,黄叶又继续的吃着。
  给生活加点调料,生活也是那么的有味道!不是吗?
  “老板,多少钱?”黄滫浚说着。
  “十六块!”
  黄滫浚出一张二十元的纸币,递给她。她找零黄滫浚四元,之后又坐在椅子上,看着放在桌子上面的手机。
  “下次我付钱。”黄叶对着黄滫浚说。
  “嗯。”
  每次都是黄滫浚买单,黄叶挺不好意思的。黄叶推开门,走出去。而黄滫浚却是走进了一家超市,买了一包烟走出来。
  “不是准备戒烟的吗?”黄叶说。
  “我现在少抽一点,慢慢的适应吧。”
  黄叶笑着,没有说话。很多时候,很多东西,都有“毒”。有时候,思念是“毒”,怀念也是“毒”,习惯也是“毒”……
  黄滫浚走进办公室,黄叶也走进办公室。而在这时候,黄叶却看见了一个人——侯豆豆。她来工地做什么呢?
  “你们来了,我还以为工地上没有一个人呢?”她说着。
  “你来这里做什么呢?”黄叶说。
  黄滫浚走在办公室的门前,打开办公室的门。之后,三个人都走进了办公室,坐在椅子上。
  “我们来看看啊!这里还是没有人。还没有开工,我们的老板叫我们过来做什么呢?”
  “是你一个人过来了吗?”
  “不是的,还有我的妹妹,还有杨烁,胡荣也来了。”
  “你妹妹?”
  “是啊,我妹妹在联通营业厅工作,今天过来看看。”
  “之前还没有听你说过。”
  “嗯。”
  ……
  在春节的时候,黄叶给他们打过电话。不过,只有一个人的电话被黄叶给打通了——侯豆豆。其他人的电话黄叶却没有打通,不是不在服务区,就是已停机!
  “你在写着什么?”侯豆豆走到黄叶的桌前,看着黄叶写着的文字。
  “没写什么,随便写写而已。”
  侯豆豆安静的看着黄叶写着的语句,不说一句话。
  “看你写的文字挺不错的嘛。”
  “一般般吧。”黄叶说,“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们怎么不去读书呢?”
  “读过了。”她说,“上了高中之后,家里没有钱,所以没有读了。”
  黄叶没有说话,不知道说点什么了。很多时候,都是被逼无奈,不得不面对生活中的一切。不过,一切的一切,都是暂时的。
  黄叶翻过一页,又转动着手中的一支笔,不知道写点什么了。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这里挺好的,我挺喜欢的。”
  “有没有去其他的地方了?”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从没有去过外地。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我们知道,这里是我们的家。”
  “你们老家是什么地方的呢?有没有回去过?”
  “我只知道在我出生的时候,我爸爸已经在这里了。我在这里长大,在这里吃,在这里住,在这里生活。”
  “想过去其他的地方吗?”
  “想过。但,不想去。”她笑着说,“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呢?还是离家的地方近比较好。想家人的时候,可以回家。”
  黄叶笑着,却没有说话。
  遥远的远方,是梦曾经达到的地方!
  不是这里不属于我,而是我不属于这里!
  “还是离家近一点比较好,这样可以常回家看看,见见父母,见见朋友。”
  常回家看看,《常回家看看》……
  黄叶淡淡的一笑,在手中转动着的一支笔停下来了。
  在一年的时间里,自己回家有多少次呢?有时候,想回家,却回不了。有时候,想家了,也回不了家……
  “你笑什么?”她问着。
  “没笑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开心的事,说出来一起分享一下嘛。”
  “真的没什么。”
  “本来还想在家里多呆几天的,睡觉挺舒服的。没有想过,一会儿来上班了——我不想上班的!”
  我不想上班的!在这个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不想上班。但,是你不想上班就不想上班吗?不想上班,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了!
  “你们在冬天的时候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的,在家里睡了吃,吃了睡,很简单的。”
  黄叶看着坐在一边的侯豆豆,这时候,黄叶才发现她的体重比去年的体重增加了很多。
  “看什么?是不是觉得我长胖了?”
  “这个都被你知道了。”
  “这有什么的。每年冬天的时候,是我最喜欢的时光。那时候,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多好啊!”
  “是挺好的。”
  ……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下雨了。在天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下雨了,不陪你们玩了,我回去了。”
  “嗯。”
  侯豆豆走出办公室,消失在黄叶的视线中,离开了。
  “看你们说的挺开心的。”黄滫浚说着。
  “还好吧。”
  “小黄,我劝你还是不要对她们有什么好感。毕竟,我们还是要回去的。这里,只是我们临时大本营。”
  “我知道的。”
  侯豆豆,挺像黄叶的一个朋友。只不过,这一个朋友,黄叶却是再也联系不到了。之前还有着她的电话。在之后的那一段时间里,黄叶毕业了,她还在读书。也是在这一段时间里,两个人的联系渐渐的少了。最后,她好想换了电话——黄叶打她之前的那个电话,却是空号了。
  “这里怎么不下雪呢?”黄叶看着窗外下着的小雨说。
  “都已经三月份了,下雪的几率还是比较小的。在去年的时候,其他的地方一直都在下雪,唯独这里没有下雪。我想,其他地方在下雪,只有这里在下雨!”
  黄叶转过自己的目光,看着放在桌子上面的本子,还在转动着一支笔。一时间,不知道在本子上写点什么了。
  我这里在下着雨,你那里是否已经进入到黑夜了?又或者说,你那里的夜空一片璀璨……
  同一个世界,却是不同的风光……
  

☆、一四八

  几天后,朱经理,朱师傅,华师傅,黄师傅等等,他们都从武汉过来了。而这时候,工地也准备开工了。不过,在开工之前,黄滫浚和黄叶还有着事要做——去年没有放线的楼层,要放线了。
  两个人在吃过了早饭之后,走进了办公室了。而这时候,放线要用到的工具都已经准备好了。
  黄滫浚提着垂准仪和脚架向楼层里走去了,而黄叶却是提着经纬仪和一个桶走上去了。由于没有复工,所以施工电梯还是封闭状态。
  黄叶拿着这些东西,一步又一步慢慢的向上走去。每隔一段时间,黄叶都会休息一会时间。没有想过,这一段时间没有走楼梯,感觉自己的身体这么脆弱了。
  “我的仪器已经架好了,听到请回答,完毕!”在对讲机里传来了黄滫浚的声音。
  “收到,收到!”
  “准备好了对我说一声。”
  “嗯,我现在还在楼层里,没有上去,等一会。”
  “好的好的。”
  黄叶提着桶,提着仪器,又慢慢的向上面的顶层走去。一段时间之后,黄叶终于是来到了顶层。站在顶层,黄叶眺望着远方,这个城市,都在自己的视线里。
  在之前的几天时间里,几个人一直都在清理着楼层上面的木屑子。而这时候,楼层上已经没有一点木屑子了。
  “我已经上来了,你在哪一边?”黄叶按着对讲机的一个按钮,说着。
  “西边。”
  “收到收到!
  黄叶拿着桶中的一根木条,拿着钉子,拿着锤子,红色十字板,走到了西边。黄叶看着射上来的红外线,拿着红色的格子板,看着红外线在格子板上面的地方。之后,黄叶移动着格子板,到格子板的边缘,黄叶拿着木条,也放在红色格子板的一边。之后,拿着钉子,固定着木条……过去一段时间之后,黄叶把上面的点都已经做好了。
  “点已经做好了,完毕!”黄叶按着对讲机上面的按钮说。
  “孤狼收到,完毕!”
  之后,黄叶看见射上来的红外线已经消失了。黄叶站在一边,眺望着这个城市。
  当黄滫浚走上来的时候,黄叶的手中拿着白线,准备拉线了。在黄滫浚的手中拿着一个三脚架,嘴上含着一支烟。
  “还是这样放线的感觉好啊!”黄滫浚说着。
  黄叶听着黄滫浚说的这一句话,不禁的想起了八十一团放线的情景。那时候,也是两个人,在楼层上忙着不停。不过,那时候的感觉挺好的——楼层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不用来来回回的搬运杂物,挺好的。现在,在这里这样的放线,还是第一次。或许,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黄滫浚走到桶边,从桶中拿出一把大卷尺。黄叶走到黄滫浚的身边,拿着尺子的一端,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拉紧了。”黄滫浚对拉着尺子的黄叶说。
  黄叶把尺子紧紧的拉着,感觉手都已经被拉红了,有着一种痛的感觉了。
  “好了。”
  黄叶听着黄滫浚说的两个字,把手一松,尺子落在了地面上。
  “把白线拉一下。”黄滫浚一边收着尺子,一边对着黄叶说。
  黄叶拿着放在地面上的白线,把白线的一端系在了钢筋上,白线的另一端被黄叶拿在了手中,走到了另一个控制点。
  黄叶走在两点之间,把系在钢筋上面的白线对好控制点之后,到另一个控制点了。而这时候,黄滫浚也把尺子都收起来了。
  他拿着一只红蓝铅,走在黄叶的这一边,看着白线的投影。而没有一会时间之后,又走到另一个控制点那里,看着白线的投影。看了一眼之后,他伸出右手,拉起白线,又松手。
  “拉紧一点。”黄滫浚说着。
  黄叶拉着白线,拉紧着……
  他走到黄叶的面前,看过了一眼之后,拿着一支笔,开始做着记号了。而没有一会时间,记号都已经被黄滫浚给做好了。
  “弹墨线了。”他拿着放在桶中的墨线,把其中的一端递给了黄叶。
  黄叶拿着墨线的一端,走到控制点的位置,把线按在了控制点上。这时候,黄滫浚却是走到自己做好的记号边,把线按在了记号了。之后,左手拉起墨线,又放下去。
  “好了没?”他的目光看着黄叶。
  “好了!”
  随着黄叶的两个字落下,黄滫浚拉起的墨线也落下了,印在了地面上。
  “下一个。”
  黄叶站起来,向前走着。而这时候,黄滫浚也站起来,向前走着,来到另一个记号的位置……一分钟的时间不到,这一条控制线已经被弹好了。
  “拉下尺子。”黄滫浚递过手中的尺子,黄叶拿着尺子,走到控制点的位置,把尺子按在控制点上,对准零。
  “好了吗?”
  “已经好了。”
  黄滫浚看着尺子上面的刻度,做着记号。黄叶看着这一幕,不得不说,他的记忆力真好。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了,他依旧还是记得尺寸。若是自己,自己记得吗?
  “好了。”
  黄滫浚收着尺子,而黄叶却是走到一边,拿着放在地面上的三脚架,走到之前他做好的记号上,放平三脚架。
  在黄滫浚的手中提着一台经纬仪,准备放在架子上面。黄叶把三脚架放平之后,拿着一支红蓝铅,走到了控制点的旁边,蹲在了那里。
  当黄滫浚把仪器架好了之后,转过目镜,对着黄叶所在的地方。黄叶拿着手中的一支红蓝铅,放在了控制点上。
  黄滫浚看着仪器,看着红蓝铅所在的地方。之后,他的双手做了一个向下切的姿势。看着这个姿势,黄叶知道,黄滫浚已经对好了方向。他转过目镜,又看着另一个方向的控制点。
  “好了,准备打点了。”黄滫浚转动着仪器说——控制线垂直的方向。
  黄叶走到另一个方向,看着仪器所在的方向。黄滫浚看着目镜,不时的挥动着自己的右手,或是左手。黄叶看着他的手势,移动着红蓝钱……
  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个人一直都是在打点。而在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内,两个人拉着尺子,弹着墨线……
  当这一层的楼层线弹好了之后,时间都已经走到了下午的两点三十分。这个时间,对于黄叶来说,已经挺快了。在之前的那一段时间里,没有到三点多,是做不到的。
  两个人坐在楼层上,黄滫浚抽着烟,播放着歌曲。而黄叶却是坐在一边,看着远处。不知道为什么,黄叶觉得这里也挺好的。
  这个城市,多出了一份宁静,也多出了一份安静。有时候,更是觉得这个城市有着大城市所没有的气息。还有,这个城市并不是很拥堵!
  不知道为什么,黄叶喜欢不是拥堵的城市。而这个城市,并不拥堵!之前听唐娟说过,她没有事做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坐着公交,在这个城市里穿梭着。而那时候,车上都有着空出的座位。
  黄叶并没有坐过这里的公交,不知道这里的公交是怎么的情景。不过,黄叶知道,公交里并不是很拥堵——黄叶看见过在路上行走的公交,里面的人并不是很多。
  “小黄,这里的房价真便宜啊!”黄滫浚用手夹着嘴上的烟,吐着烟圈。
  “是挺便宜的。”黄叶说,“不过,没有我们的。”
  “是没有我们的。”要是在家乡也有这么便宜的房价,多好啊!”
  “家乡有这样的价格,都是跳楼价了。还有,那时候都没有我们的份了。房子,可不是白菜!”
  黄滫浚淡淡的一笑,又把手中夹着的一支烟放在了嘴上。而这时候,嘴上的一支烟都已经所剩无几了。
  “下午下一栋楼。”他说着,把嘴上的一支烟的烟嘴扔在了地面上,用脚踩灭。
  “行!”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事不是那一件事,而是吃饭。走,回去吃饭了。”黄滫浚说着站起来,黄叶也走过来,拿着放在一边的一起架子,还有着一个桶。
  两个人走下来的时候,看见庞总还没有离开。走进办公室里,把手中的一切都放在了办公室里。黄叶走到一边,拿着放在一边的洗衣粉,倒了一点在自己的手中,走出办公室了。
  “小伙子,你的同学什么时候去那里?”庞总对着站在水龙头洗手的黄叶说。
  “我再给她打个电话。”
  “嗯,你问一问!”庞总说,“这一栋楼的轴线都已将做好了吗?”
  “嗯,都已经做好了。”
  “小伙子不错。”
  黄叶看着自己的双手,一笑。这时候的手都已经被墨汁给染黑了,都不是之前的颜色了。在指甲缝里,都有着黑色的痕迹。而且,这里的痕迹却是最难洗掉的。
  黄叶洗过一遍又一遍之后,黄滫浚都已经洗好了。此刻,黄滫浚站在了工地的门口,等着黄叶回去吃饭。
  黄叶洗好了之后,向门外走去。之后,两个人一起的回去。在路上的时候,遇见了吃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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