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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路过路人 作者:水月叶梅-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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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黄潃浚说的这一句话,黄叶不得不再次的感慨地说时间过得太快了!
  一局象棋一会时间过去了,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两人走出了办公室。黄潃浚把门给锁上,走出了工地。
  一个人撑着一把伞,在路上慢慢的走着。这时候的地面都已经湿了一片,还有着水在堆积着。雨水滴落在伞上面,噼噼啪啪的。像什么呢?有时候,像闹钟;有时候,像钟声……
  空气中已经没有灰尘的气息了,都是雨水的气息。这时候的空气很清新,感觉很有味道。至少,没有灰尘迎面而来的感觉了!
  黄潃浚播放着一首歌——这些歌曲,黄叶都已经听过一遍又一遍了。在他的手机里添加了几首新歌,黄叶也都听过一遍又一遍了。
  黄叶的歌曲,黄潃浚却并不喜欢——因为,这些歌曲都不适合他——没有那么哀伤的心情!
  心情的歌,一言半句说不尽的!
  回到住的地方,院子门都已经被打开了。走进客厅的时候,严师傅和岳经理两个人坐在椅子上说着话。
  “浚浚回来了。”严师傅说。
  “嗯。”
  “一起吃饭,我们都没有吃。”
  黄潃浚走到桌子旁,看着桌子上面的菜。放在盘子中的菜没有一点热气了,都冷了。在之前的那一段时间里,还可以吃到一些热乎乎的菜。但,自从黄师傅的儿子和儿媳回去之后,热乎乎的菜再也没有吃过了。
  黄师傅去八十一团了,不在这里了。所以,在这一段时间里,也没有吃到黄师傅的饭菜了。
  黄潃浚端着放在桌子上面的菜,放在了煤气灶的旁边。之后,打开煤气灶,开始热着盘子中的菜了。黄叶走进房间,把两个人的碗筷都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之后,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做点什么了。
  “浚浚这么能干,将来对媳妇也不错的。”严师傅说。
  “小黄还是可以的。”岳经理说。
  “浚浚,今年准备找一个媳妇没有?”
  “在这个地方找不到啊,还是回去找好一点。”
  “这里的女孩还是不要找了,太远了,风俗也不一样!回家找一个,挺好的。离家近,时时刻刻又可以在身边。”
  “嗯。”
  黄秀君把已经热好了的菜放在桌子上,又热着其他的菜。黄叶看着手机上面的短信——今天给黄叶发短信的人并不只有着郭斌一个人,还有着其他的人。黄叶看着高娜给自己发的短信,嘴角微微一笑。她并不是说节日快乐,而是说很久没有联系,最近怎么样了?
  黄叶看着这条短息,回想着之前给高娜联系的时间——已经很久没有给她联系了。黄叶并没有给高娜回短信,而是把手机放在了口袋里。
  “吃饭了。”黄潃浚说。
  黄叶拿着放在桌子上面的碗筷,走到一边的电饭煲前,给自己盛了满满的一碗饭。之后,又坐在椅子上,夹着放在桌子上面的菜,感觉挺好的。
  很多时候,我们所需求的,很简单——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有一点存款。有了这些之后,才会想着其他的。比如说,结婚生子,小孩上学……
  黄潃浚给自己盛上了一碗饭之后,坐在椅子上,吃着饭,没有说话。黄叶刚刚吃了一口饭,手机却响了一下。黄叶知道,是一条短信,不知道是谁的。不过,现在没有时间看短信。
  一段时间之后,严师傅回去了。而这时候,客厅里只剩下黄潃浚和黄叶两个人了。黄叶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一条短信,是孙乾发过来的。内容很简单——节日快乐!黄叶看着短信一笑,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之后,拿着碗筷去清洗了。
  走回房间,房间里一片安静。黄叶坐在床上,翻看着桌子上面的一个本子。这一个本子,陪着黄叶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黄叶身边的东西,它们都陪着黄叶很长的一段时间了。至少,有着三年的时间了。
  黄叶看过了几行字之后,又把本子给缓缓的合上了。这些文字,黄叶都写了很久。这一刻,黄叶却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的心情了。
  很多时候,自己的心情就像是风雨,下一场雨,吹一阵风……回味着那时候的心情,总是会莫名的伤感——是不是思念久了,回忆也多愁善感了?
  当黄潃浚走进房间的时候,黄叶已经躺在床上了。不过,黄叶并没有闭上自己的双眼,而是在看着手机。
  仿佛,没有过一会时间,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的四点。休息的时候,时间在走动着,而自己却没有一点知觉,没有一点感觉!
  这时候,黄潃浚已经折叠好了自己的被子。他坐在床上,看着手机。黄叶动了的那一刻,黄潃浚的眼神看了一下黄叶。黄叶穿着衣服,穿着鞋子,折叠着被子。
  走出房间,却没有一个人了——他们都已经去工地了!即使这时候的天还在下着雨,却并没有影响着什么!
  工作,犹如是一年四季中的时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两个人,撑着伞,走在雨中。在路上,还是有着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在走动着。但,之前的那种情景已经不见了——在这里摆摊的小贩们已经不在了,他们今天没有出来。不过,还是有人在卖着小吃。
  黄叶撑着一把伞,斜着身子,看着天空中下着的绵延细雨。顿时,黄叶想到了一首诗——《雨巷》!其实,黄叶挺喜欢这一首诗的。这一首诗,很美的意境,很美的心情!不过,不是最美的结局!
  丁香一样的姑娘,谁又是丁香一样的姑娘呢?
  有没有那一个人,走在你的身边,一直都不曾离开?一直不曾离开的那一个人,是丁香一样的姑娘吗?
  走到民兵训练基地,里面还有着民兵呐喊的声音。这一刻,黄潃浚停下了自己的脚步。黄叶知道,黄潃浚内心深处的那一根弦被触动了!
  黄叶站在一边,看着民兵训练基地。他们的训练还在进行着,从未间断。这样的情景,黄叶也不知道说点什么了。
  他们,付出的太多了——肩上的责任!
  这时候,黄叶不禁的想起了曾经军训时候一幕幕的情景。那时候,军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训练的内容都是一些基本要求。现在想想,和他们的训练相比,有一点小巫见大巫了!
  一分钟的时间过后,黄潃浚移动着自己的脚步,向前走去。黄叶看着黄潃浚的背影,走在了他的后面。
  每一个人,都有着一个梦想。不管这个梦想在曾经有没有实现过,最牵挂的,还是梦想!若是有一天,这个梦想实现了,那么自己的人生因此而改变!
  人生中的梦想,说得简单一点,是一件事又一件事累积而成的。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是从无到有的过程,是从失败到成功的过程……
  每件事都做好了,距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距离梦想也近了一步。而那一刻,梦想也不会是那么的遥远……
  梦想,一直都不曾遥远过……
  走进办公室,黄潃浚打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之后,他坐在椅子上,从口袋里抽出一包烟,拿出其中的一支烟,放在了嘴上。拿着打火机,点燃。
  黄叶却是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面放着的一本书。这一本书,黄叶已经看过很多遍了——从去年看到了今年,已经够久了。
  “小黄。”
  “嗯。”黄叶转过自己的目光,看着坐在一边的黄潃浚。
  “若是有机会,你会去当兵吗?”这个问题,在曾经的时候,黄潃浚问过黄叶了。在这之前的时候,黄叶也回答他了。
  “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在现在,却已经没有这样的想法了。”
  很多事,很多想法,随着时间的流逝,也都被时间给消磨掉了。不是忘记了,而是不可能!很多事,我们想了很多种可能。可是,最后的最后,不是我们想的那一种!
  “我还是有这样的一个想法。但,这样的想法在现在却是实现不了了。”黄潃浚略有点感叹的说!
  “没事,在这个世界中,我们总是会错过很多精彩的画面。即使是曾经的一个小小的想法,在现在不也是没有完成吗?”
  在小时候,有多少想法?想快一点长大,不想读书……而现在呢?这些想法,还觉得幼稚吗?
  黄潃浚淡淡的一笑,没有说话。
  也许,有一天了,这样的想法只是一个遗憾!很多遗憾,不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而是因为自己没有做什么!
  黄叶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还在不停地下着。看着下着不停的雨,你有着怎么样的心情呢?
  雨水,一丝丝,一缕缕……
  许久,黄叶坐在椅子上,拿着放在桌子上面的一支笔,在手中转动着。之后,看着桌子上面的那一个本子。
  一直以来,你一直都在!
  黄叶翻开本子,看着里面的字迹。字迹,已经相隔很多年了。看着这些字迹,有着一点别扭。在曾经的时候,字迹并不是这样的。不过,此时此刻的字迹,自己却是十分的喜欢!
  黄潃浚在玩着游戏,不停地在敲打着键盘。说真的,黄叶从没有这样的玩着游戏。在偶尔的时候,黄叶也会玩一些游戏。不过,现在却不会这样的玩游戏了——不值得!
  “小黄,你每一天都在写着字,不累吗?”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怎么会觉得累呢?”
  “说的也对?”
  黄叶凝视着自己眼前的本子,刚才想着的一个句子,现在又想不起来了。一时间,黄叶自己也忘记了。于是,黄叶模拟着刚才的情景。但,还是没有想起来自己刚才想写的那一个句子!
  有时候的心情,犹如是刚才的这般。一时间,消失不见!
  黄叶转动着一支笔,又看着天花板。看着天花板,不是因为天花板上有着什么,而是因为天花板上可以书写着自己的心情!有没有感觉过天花板是一面镜子,在你看着它的时候,它也在看着你?
  若有来世,我做你梳妆台前的一面镜子,看着你最真最美的一面!
  往事,犹如是碎掉的镜子,也不再完整!
  在某些时候,我们总是在寻找着最初的自己。最后,我们抛弃了最初的自己,讨厌现在的自己!
  你若记得,留在你本子上的字迹,是我写得最认真的一次!
  ……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黄叶放在桌子上面的手机响了。看着上面的名字,黄叶接通了电话。
  “大黄,节日快乐啊!”对面,是孙乾的电话。
  “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呢?想我了?”
  “呕……不要说得哥反胃好不好?刚刚吃下去的晚饭,现在都想吐出来了。”
  “你下班了?”
  “嗯,都已经下班了。你在那边怎么样啊?哥什么时候过去啊?”
  “我也不知道啊,只有庞总安排了,我才知道你什么时候过来啊!”
  “这样的啊!”
  “嗯。在这边,新的工程也没有开工,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行吧。”
  “嗯。”
  “不和你多说了,哥去玩了。”
  “滚吧。”
  “行,这样的对待哥。等哥到你那边去了,小心哥把你炖了。”
  “你信不信我把你烧成烤肉串?”
  “哥不和你一般见识,挂了。”
  “嗯。”
  孙乾挂掉了电话之后,黄叶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过了六点。六点,武汉的夜幕快要降临了吧。而这里,却还是一片艳阳,夕阳都迟迟不来!
  今天下雨,又怎么会有夕阳呢?黄叶淡淡的一笑,转动着手中的一支笔,继续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个本子!
  “小黄,下象棋!”
  “行!”
  黄潃浚拿出放在柜子里的象棋,摆着棋盘。而坐在一边的黄叶却是拿着棋子,放在棋盘上面。
  “你先走。”黄潃浚说。
  “我不客气了。”黄叶拿着自己右手边的一个象,走到了最中间。
  这时候,黄潃浚还是没有换掉自己的战术,依旧是拿着自己右手边的那一个炮,走到了正中间。
  ……
  两个人一边下着象棋,一边说着话。不过,这些话却是随口说说。
  “老齐走了,剩下我和你两个人了。”
  “一直都是我们两个人。”黄叶说,“还有第三个人。”
  在前两天的时候,老齐离开这里了,去另一个地方了——塔城!不知道,他在这个地方会做多久。不过,这里的工程快要结束了。现在都已经做到了十八层,还有着两个月的时间,这里的主体工程要结束了。之后,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分部分项工程了!
  “把房间里的灯打开,有一点暗了。”黄潃浚说着。
  黄叶走到一边,打开房间里的灯。顿时,房间里的亮了。黄叶看着窗外,都已经黑了。这里的夜幕,降临了——在两个小时之后。
  “你走了。”黄潃浚说。
  黄叶看着棋盘上面的棋局,移动着自己的棋子。
  最后的最后,和棋!
  “走了,回去了。”黄潃浚说着收拾着棋子。
  黄叶拿着放在棋盘上面的棋子,放进盒子里。之后,拿着放在一边的一把伞,准备着离开了。在黄潃浚把棋子都收拾好了之后,也拿着放在一边的一把伞,走出去了。黄叶走在他的后面,走出了办公室。
  雨,还在下着,还没有停下……
  

☆、一五一

  孙乾来新疆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四月九号了。到工地的时候,已经是四月九号的下午了。在火车上,走过了近两天的时间。之后,又坐着汽车,走过了六个小时的时间了——这里,真远啊!
  “大黄,哥来了。”这是孙乾上火车对黄叶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这两天里最后的一句话!
  当孙乾来到工地的时候,黄潃浚和黄叶两个人都在办公室了。孙乾在汽车站下车,是华师傅开着车子去接他的。
  孙乾下车的那一刻,黄叶走到车子的旁边,帮着他把行李拿下来。之后,带着孙乾走进办公室。
  “老黄,好久不见啊!”
  “一个月的时间不到,有多久啊?”黄潃浚说,“你的车票都还留着?”
  “嗯,都留着的。”
  “不要丢了,庞总给你报销的。”
  “小伙子,你来了,路上辛苦了!”庞总走进来对着孙乾说。
  “还好的,不怎么辛苦!”
  “你的车票都在手上吗?”
  “嗯,都在手上。”
  “给我看看!”
  孙乾走到一边,拉开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把车票拿出来。走到庞总的身边,递给他了。
  庞总拿着孙乾递给他的火车票,走出办公室,看着上面的价格。之后,把火车票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小伙子,把你的车票写一个单子给我。”
  孙乾走到一边,拿着黄叶放在桌子上面的一支笔,之后又从黄叶的那一个本子上撕下来了一张纸,写着坐车的费用。没有一分钟,孙乾把自己坐车的费用都写在了这一张纸上,递给了庞总。庞总看着上面的价格没有说话,一会后,又把这一张纸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小伙子,你的车费我过段时间给你,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给你怎么样?”
  “嗯。”
  “你去核对一下钢筋的数目对不对,完成之后给我说一下。”庞总说,“它的规格,大小,长度,都要写上去。”
  “嗯。”孙乾说着走出去了。
  “帽子,帽子!”黄叶拿着放在自己桌子上面的帽子,走出办公室,来到孙乾的面前,把手中的帽子放在了他的头上。
  孙乾戴着帽子,然后又走回来了,拿着放在桌子上面的一张白纸,又走出了办公室,向卸钢筋的地方走去。
  庞总看着孙乾的身影,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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