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路过路人 作者:水月叶梅-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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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抽着烟，办公室里都是烟的味道。黄叶打开自己旁边的窗户，透着风。黄叶并不喜欢这一种味道，很讨厌！窗外车经过，又是一阵阵的灰尘。黄叶又把窗户关上，之后又是一阵阵的烟味！
　　黄叶拿着一个矿泉水瓶子，走进隔壁办公室，给自己倒着一瓶水，站在办公室门口，慢慢地喝着。之后，走进来，把手中的这一瓶水放在了桌子上，又坐在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慢慢的看着。
　　“小黄，我们出去走走。”黄滫浚合上本子，对着坐在一边看着书的黄叶说。
　　“好。”黄叶缓缓地把手中的一本书合上，放在了书桌上，之后站起来了，准备离开了。
　　“老齐，你有没有事？”
　　“没有什么事，我也随你们走一走。”老齐应了一句，然后把自己手中拿着的一本杂志放在了桌子上。
　　三个人走出来，把门给锁上。之所以这样做，是不想让人进来拿东西。有时候，东西丢了，都不知道是谁拿走了！
　　三个人走上楼，看见了几位熟人。资料员刘工，廖工，小胡工。他们的年龄相仿，都有着二十三四。这时候，他们拿着塔尺，在测量着楼板面。
　　第一次看见刘工名字的时候，黄叶一笑。她的名字和自己小学的一个同学名字同名——那一个小学同学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准确的说，从小学毕业之后，一直都没有联系了。虽然读初中的时候在同一个班，但是说话的时间却没有很多。
　　“小黄。”小胡工对着走上来的黄滫浚说。
　　“小胡。”黄滫浚应了一句。
　　“来，抽一支。”小胡工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递在了黄滫浚的面前。
　　“刚抽过。”黄滫浚摇了摇自己的右手，没有去拿一支烟。
　　“你们抽烟吗？”他对着站在黄滫浚旁边的黄叶和老齐说着。
　　“还没有学会。”黄叶笑着说着。
　　“做建筑这一行不会抽烟可不行，你要学。来一支，我教你。”
　　“你别把好孩子带坏了。”黄滫浚笑着说着。
　　“小廖，你来一支。”小胡工拿着一包烟又递在了廖工的面前。
　　“既然你这么不客气，我也不好意思客气了。”他说着从一包烟中拿出来了一支烟，放在了自己的嘴上，拿着打火机点燃。小胡工拿出一支烟，放在嘴上，拿出打火机，点燃，冒着烟。
　　“小黄，这一支烟的味道真的不错，要不要试一试？”小胡工把烟放在黄滫浚的面前，诱惑着他。
　　“味道再好的烟，不想抽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味道！”
　　“这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真的不简单啊！”小胡工笑笑，“你是不是准备戒烟了？”
　　“有这个想法了，但还是戒不掉。”
　　“戒烟要一口气戒掉才会有效果，慢慢的戒烟，是不会有任何效果的。今天你抽一根，明天你抽一根，其实和戒烟没有关系的。”
　　“现在不戒了。想戒烟的时候，去买口香糖吃吃。”
　　“口香糖没有一点味道的。”小胡工抽了一口烟，嘴里吐着烟。
　　“我感觉还不错。”
　　“你们不觉得热吗？能不能动作快一点？”在一边的刘工对着小胡工说。
　　“烟抽好了就来了。”
　　一根烟的时间过去，他们又忙着他们的事去了。而在另一边，黄叶站在一旁，在眺望着远方。
　　黄叶感觉温差很大，早晨的时候两件衣服，中午的时候却是一件短袖。这时候，黄叶的脸上都已经有着汗水的痕迹了。
　　三个人，在楼上看了一会时间后，黄滫浚和老齐坐在一边抽着一支烟。黄叶却是坐在他们的旁边看着手机里的动态，翻看着一页又一页。
　　工人们都还在忙着，做着不停。一支烟的时间刚过，黄滫浚站起来，对着他们两个人说：“走，我们回去了。”
　　于是，黄叶把手机又放回口袋里了。而后走在黄滫浚的后面，走回办公室。黄滫浚打开门之后，三个人走进去，又坐在了椅子上。
　　黄滫浚播放着歌曲，声音并不是很大。听着歌声的旋律，黄叶感觉心情舒畅很多。
　　怎么去说心情呢？有时候，心情很简单；而有时候，心情却很复杂！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走着……
　　在夜晚十点半，岳经理站在门口：“小黄，我们回的。”
　　“好。”黄滫浚收拾着自己的桌面。摆放整齐之后，离开了办公室。黄叶早已是把自己的桌面摆放整齐了，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时间过去了一秒，过去了一分，然后，夜色降临了，月亮挂在了夜空……
　　两个人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老齐在这之前随着那些工人已经离开了。走在门口，黄叶把办公室里的灯给关掉了。黄滫浚拿着锁，把门给锁了。
　　三个人走上车，黄滫浚和黄叶坐在车的后面。车内播放着一首歌曲，黄叶并不是很熟悉，但这一首歌的旋律听动听的。
　　没有一首歌的时间，三个人已经回来了。在客厅，朱师傅，朱经理，严师傅他们都在抽着烟，说着话。
　　“老岳回来了，我们都快喝好了。”严师傅对着走进来的岳经理说。
　　“喝好了接着喝。”岳经理换上一双拖鞋，坐在座位上，拿着放在一边的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又给严师傅倒了一杯。
　　“老岳倒酒，我不喝不行啊！”
　　“喝酒就是要喝得开心，喝得痛快的！酒喝得不开心，喝得不痛快，还不如不喝酒！”
　　“老岳这句话说得好啊，我们喝一杯。”严师傅说着端起刚满上的酒杯，放在空中，对着岳经理。
　　岳经理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酒，和严师傅碰杯。两个人喝过了一口之后，同时的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在一边，黄滫浚还在热着盘子里的菜。在锅中依旧是豆腐汤——黄滫浚把桌子上所有的菜都倒进了锅中，一起热着。没有一会时间，锅中的菜已经热好了，黄滫浚把锅中的菜都倒进了一个盆中，端着盆放在了桌子上。
　　“浚浚挺会做事的啊！”严师傅说，“来，抽一支烟。”严师傅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递给了黄滫浚。黄滫浚接过严师傅递来的一支烟，放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黄叶拿着碗筷，给自己盛着一碗饭，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他们夹菜吃饭的时候，黄叶也拿着一双筷子，慢慢的吃着。
　　在微弱的灯光下，却别有一份风味……
　　

☆、五七

　　一叶落而知秋！
　　走在路上，黄叶看见一片片的叶子缓缓落下，在地面上，一片狼藉。但，却有着不一样的气息。
　　黄叶很喜欢秋天，看着金黄色世界，有着说不出口的感觉！有人说，秋天是一个悲伤世界；有人说，秋天是一个欢乐世界；有人说，秋天像一位垂暮老人……
　　天空下雨了，这是黄叶来到这里的第三次下雨了。若是在内地，隔几天会是一场雨！
　　一场秋雨一阵凉！是的，世界很凉爽了。然而，这一个世界却依旧还是一片火辣。
　　今天没有往日的灰尘了，但还是有着异味的存在！闻到一阵阵的异味，久久不曾散去！若是有一天，异味不再存在了，世界会更加美丽！
　　在民兵训练基地，一声声呐喊的声音响彻天地。黄叶站在一边，看着一边的岗哨，微微一笑。
　　“小黄，有没有想过去参军？”黄滫浚对着黄叶说着。
　　“曾想过。”在曾经的时候，黄叶想过去当兵。但后来的时候，却并没有去！读大学的时候，班上有两位同学去参军了。
　　军人，是荣耀，是使命，是责任……
　　“我也想过去当兵，后来还是没有去，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地方还招兵的？”
　　“有啊！”黄叶说着，“但，你去不了了。”在前几天，黄叶看见了一个招兵告示，看了一下招兵条件，最后一笑。
　　“当兵只有一段年龄是可以的，过了这一段年龄，再想当兵，也很难了。”
　　“是的！”
　　在下着雨的世界，两个人慢慢地走着。之后，在天空唱起了一首很老的军歌。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这一首歌，黄叶在高中军训的时候已经听过了很多遍，也唱过了很多遍。这一首歌，是军训时候的第一个首歌。还有一首歌，也是那时候学会的：《军中绿花》。
　　民兵们在唱着歌，黄叶却是在回忆着往日的时光。
　　夏日，炎炎夏日。温度都已经有着三十几度了，一个班集体的人还在燃烧的阳光下站着军姿。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汗滴流下，从额头流到脸颊，从脸颊流到地面上……
　　“挺住。酷暑和寒冬是最好锻炼人的，是铁是钢，练一下就知道了。”教官走在队列中间，一边说着一边走着。
　　有的人军姿没有站好，教官一脚踢过去了，之后说：“此刻的你们不再是学生，是保家卫国的战士，你们要浴血奋战，打到你们身上的不再是雨水和微风，而是枪林弹雨。你们要付出血的代价，换取最后的胜利！”
　　阳光依旧，还是火辣的。似乎，它被教官的话激起了一腔热血，温度骤然上升！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教官说军姿站立了一个小时。从没有想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被无限延长，比一天的时间还长！
　　“我们接下来唱一首歌，这首歌的名字叫《团结就是力量》。”
　　之前站着军姿休息的人都围成一个圈，坐在滚烫的地面上。是的，感觉在地面上都可以烤鸡蛋了。若是有人不小心的摔跤了，很有可能是几级烫伤！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教官唱一句，下面的人也接着唱一句。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这一首歌已经被唱过了很多遍。
　　“我们大家齐来一边。”教官说，“团结就是力量，预备，起！”
　　“团结就是力量……”
　　这一首歌被唱过了一遍之后，又静悄悄的了。
　　“立正。”教官说着。之前坐在地面上的人都“刷”的一声全都站起来了，并且站成队列的形式。
　　“我们做一个游戏，这一个游戏是反令。左转是右转，立正是稍息，向前转是向后转……”
　　“立正。”教官说着。
　　在下面，所有的人都稍息。
　　“向右转。”
　　有的人向左转，而有的人向右转。于是，有的人是背对着背，有的人是面对着面。做错的人发现自己做错了之后，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做出正确的姿势。
　　“接下来我们把游戏规则改一下。”教官说，“做错了的同学要出来唱歌，什么歌曲都行。”
　　“立正。”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稍息了。
　　“稍息。”
　　所有的人都立正了。
　　……
　　有几个人还是做错了，但并没有出去唱歌，而是留着——再要下课的时候集中一起唱歌。仿佛，有一点举办节目一般！
　　时间过得很快，仿佛也没有那么的热了。但，温度还是没有一点改变。可能因为心情……
　　到了五点的时候，距离下课的时间还有着半个小时。于是，全部都休息着。但，还有着那么几个人没有休息——在准备唱歌。
　　班集体的人都围成一个圈，等待着之前出错了同学唱歌。
　　“一二三四五。”一个女生说着。
　　“我们等得好辛苦。”下面的一群人都喊着。
　　“一个三四五六七。”
　　“我们等得好着急。”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你们到底有没有？”
　　“扭扭咧咧不像样！”
　　“像绵羊！”
　　有一个男生走向前，站在了围成圈的中心，坐在旁边的人，都拍着自己的手掌，给他鼓掌。
　　“哼哼。”他清了一下嗓子，然后唱了一首歌——《团结就是力量》。结束之后，有人给他鼓掌。
　　有人第一个出去了，那么也会有第二个人出去。
　　又走上去了一个男生，唱了一首歌。这一首歌的名字黄叶不知道，也没有听过这一首歌。但，黄叶感觉这一首歌挺好听的。还有，这首歌的歌词挺好的！当这一个男生唱好了之后，黄叶拍着自己的手掌，给他鼓掌。
　　最后，只剩下黄叶一个人的时候，黄叶还没有走上去。终于被催得走上去之后，黄叶又没有声音了。一个人，站在中间，一言不发。
　　从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唱过歌的黄叶不知道做什么了——有一点怯场了！之后，黄叶决定还是不唱歌了。
　　“来，我们给他加加油！”教官说着。
　　这一句话之后，想起了阵阵鼓掌的声音。但，掌声过后，黄叶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走着，黄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着。
　　“解散！”教官丢下了这一句话之后，离开了。而后，坐在地面上的那些人也都走开了。然后，这里剩下空荡荡的地面。在旁边，还有着几个朋友站在一边，并没有走远。
　　“没事的。”一位朋友走在黄叶的身边，对着黄叶一笑。
　　他说的什么黄叶并没有听见去，只是觉得自己这一次做得不对——他们都唱了，你一个人没有唱。还有，这只是一个游戏，又没有其他。
　　几个人，走进食堂，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吃着。但，黄叶却感觉自己没有一点口味了。
　　夜晚，军训还在继续着。只不过，并不是其它训练，而是唱歌！一个班集体的人围成一个圈，教官戴着军官帽，穿着军士服，坐在一边。
　　“我们把今天下午唱的《团结就是力量》再唱一边。”教官说，“团结就是力量，预备，起。”
　　“团结就是力量……”
　　一首歌唱过了，在不远的地方，另一个班级也在唱着歌，但并不是《团结就是力量》，而是《军中绿花》。
　　夜晚，歌声响彻夜空……
　　在九点多的时候，操场上的人员都走得差不多了，留下的人并没有几个。黄叶慢慢地走着，抬着头，看着夜空，数着夜空中的星星。
　　“一颗，两颗，三颗……”
　　回到宿舍，黄叶简单的洗了一下，之后躺在床上休息了。在今天，黄叶感觉自己很累——从未有过的感觉！
　　天微亮的时候，黄叶已经醒了。走进里面的盥洗间，刷牙洗脸。而后，一个人躺在床上，闭着自己的双眼。
　　没有过一会时间，广播室里传来了的歌曲的声音。这一首歌，黄叶并没有听过。但，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这一首歌一直都反复的出现的。
　　他们都洗好了之后，宿舍的几个人一起出去。然后，吃过了早饭，来到了训练场，等候着教官的到来。
　　当人都来得差不多的时候，教官来了——他们站成整齐的队列，慢慢地走着。统一的姿势，统一的服装……
　　“立正，稍息。”走在最前面的那一个人说。之后，后面的教官都停下了脚步，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着。
　　“今天的训练，现在开始！解散！”
　　几位教官，各自走在各自的训练场地，开始今天的训练了。
　　“集合！”教官走在一边，大声地喊着。之后，站在不同地方的人快速地站成队列。而后，教官站在前面，面对着众人说：“我们把昨天学习的再练习一遍。”
　　“立正。”
　　……
　　一段时间之后，准确的说，半小时后，昨天的训练都练习了一遍。
　　“今天我们学习其他。”教官说，“我做范例，你们随着我做。”
　　教官依旧是面对着众人。开始分开自己的双腿，慢慢的蹲下来。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后，没有向下蹲去。这一个姿势，有一点像扎马步。
　　“这是跨步，移开自己的右腿，慢慢的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