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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路过路人 作者:水月叶梅-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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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不再属于我们了,不再属于自己了。过去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大黄,你吃什么菜?”
  “你们点菜吧,随便吃点什么。”黄叶应了一句,站着一动不动。
  “不用看了,这里只是我们人生中的一个驿站。”这是华刚的声音。
  这里只是我们人生中的一个驿站。听着这一句话,有一点耳熟。这句话,在高中毕业的时候,黄叶也听见了这一句话。没有想过,在两年之后会再次的听见——不是同一个人。
  看了一会之后,黄叶走进去。他们已经坐下来了,坐在椅子上喝着水。在黄叶的面前,也有着一杯水。黄叶端着桌子上面的一杯水,放在嘴边,喝了一口。
  “老郭,我问你一个问题。”黄叶说。
  “你说吧。”
  “在妻子和孩子之间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
  他愣了一下,然后说:“你这一个问题前我还没有想过,你知道,我现在都没有谈朋友,也没有家室,怎么回答呢?”
  “你现在可以想一下的。”黄叶说,“华刚,你呢?”
  华刚坐在一边喝着水,他抬着头,把手中的一杯水放在了桌子上,也没有说话。
  “大黄,你怎么突然想着问这一个问题呢?”
  “没什么。”
  “这个问题真的说不准,我现在也不知道选择哪一个——我没有经历这样的事。”华刚说着。
  “我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也不知道怎么选择。”郭斌说,“大黄,你是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黄叶没有说话,而是喝着水。的确,在黄叶的心中已经有答案了。这一个问题,黄叶想过很久了——郭斌对黄叶说了测量老师的这件事之后,黄叶一直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若是有一天发生了这样的事,黄叶选择妻子!但,还是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这么痛心的事,谁又希望它发生呢?
  服务员端着菜,放在了桌子上,转身离开了。
  “吃饭了,不说了。”黄叶说。
  “你只知道吃,撑死你啊!”郭斌说。
  “对了,我们吃好了在什么地方休息呢?”黄叶说。
  “这里也有住宿的地方,你们去不去呢?价格这方面我不是很清楚。”
  “算了吧,我准备去网吧休息。”黄叶说。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黄叶也在网吧休息过。在网吧休息有多少次了,黄叶也忘记了。不过,黄叶记得几件事。
  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黄叶和一个朋友在网吧里休息——这是第一次。在某一天深夜,黄叶回家,没有回家的车子,一个人在网吧里休息。大学的时候,和郭斌一起在武汉的某家网吧里休息了一晚。
  “你呢?”郭斌对着华刚说。
  “也去玩玩。”
  “你们继续说话,我一个人全包了。”黄叶站起来,走到盛饭的地方,拿着一个一次性的碗,盛着饭。盛满了之后,放在了桌子上。又拿着一个碗,盛着饭……
  三个人的饭都盛好了之后,黄叶端着自己的一碗饭,坐在了之前的座位上。拿着放在桌子上面的筷子,准备吃饭了。
  “黄叶,一直都没有看见你在线啊!在新疆的那一段时间挺忙的吧。”华刚说。
  “我戒了。”
  “这是什么回事呢?”
  “我感觉上网把我的时间都占用了,所以戒掉了。”
  “这样的啊。你和班级的人还有谁在联系呢?”
  “没有几个人了。”
  黄叶低着头,吃着饭。而这时候,黄叶的手机却响了。黄叶放下手中的筷子,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名字,站起来,走出去了。
  “高娜,怎么呢?”黄叶想着她是否还需要一些钱,这是黄叶脑海出现的第一个想法。
  “没事,我明天休息,你有时间吗?”
  “明天?不好意思了,明天我要上班。”
  “那好吧,明天你好好的上班吧,你休息的时候给我打一个电话。”
  “嗯,我知道了。”黄叶说,“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
  “没有了。你去忙吧,我挂的。”
  “不好意思啊!”
  “没事的。”
  高娜搞掉了电话之后,黄叶还是有一点疑问。最后摆了摆自己的头,也不再想这些事了。刚刚走进去,坐下来,听见了郭斌的声音。
  “大黄,是不是哪一个妹子给你打的电话?”看着郭斌邪异的微笑,黄叶都没有一点心情了。
  对于很多事,黄叶并不喜欢开玩笑。当然,你可以拿我开玩笑,但你不可以拿我身边的人开玩笑。
  黄叶低着头,没有回答郭斌的问题。拿着筷子,吃着饭。顿时,吃饭的气氛有一点冰冷了。
  “吃饭吃饭,饭菜不够再加。”华刚说,“老郭,这么多的饭菜还堵不上你的嘴啊!”
  黄叶吃过了三碗饭之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而这时候,他们两个人已经把手中的筷子都给放下了。
  “老板,多少钱?”郭斌对经过的服务员说。
  “三十八。”
  郭斌拿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递给她,她找零郭斌六十二元。之后,三个人离开这里了。这里的饭菜还是比较便宜的——离开学校之后,才知道,学校里的饭菜很便宜——在读书的时候,还觉得学校里的饭菜很昂贵!
  想到这里的时候,黄叶再次的想起了高中的一件事。那是高二,为了抗议学校食堂昂贵的价格,所有的学生进行了一次抗议——那一天,学校的学生都没有去食堂吃饭。在第二天,学校开会了——解决学生的抗议大会!
  三个人走在路上,这一条街又没有一点多余的地方了——只可以走过单行的轿车。在路的两边,都是吃烧烤的人。油焖大虾,羊肉串……
  时不时的还可以听见一些歌唱的声音——学校的学生出来唱歌——一个小时有着几十块钱的收入。不过,这是唱得好的人。一般的时候,一个小时十元钱。
  听着歌声,有几首歌黄叶很熟悉。但,再熟悉的歌声,也不再是之前的心情了!路上,空气中,都是香味。当然,也有一点烧焦了的味道。对于烧烤的味道,黄叶都是绕路而走。这一种味道,很刺鼻!
  三个人来到了一家网吧——这家网吧,三个人都经常的来。尤其是孙乾,他来的次数更多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他要来十几次。不过,每次他来了之后,都不会第二天回去。但,黄叶却不是这样!
  走进去,看着一楼里的人,都已经是座无虚席了。看上去,都是大学的学生。在那时候,网吧里也是大学的学生居多。每一次走进网吧的时候,黄叶都有着一些不同的感慨。时不时会看见一些未成年的小孩子在上网,玩着游戏。怎么说呢?
  “你们带身份证没有?”走在柜台前,服务员说着。
  “带了。”郭斌说着把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他了。
  “我没有。”黄叶说着。黄叶把身份证放在了住的地方。出门的时候,黄也不会带着些东西的。身上只会有着手机,有着几十元钱,有着一包纸巾。
  “这个是你的身份证了。充多少钱?”
  “一晚上。”
  “十元。”
  黄叶递出一张十元纸币,他收过去之后,把一张纸递给了黄叶。黄叶拿着这一张纸,走在他们两个人的后面。
  走上二楼的时候,也是很多人。但,还是有着空出的座位。三个人找了一排座位,坐在一起。黄叶打开电脑,靠在椅背上,一时之间不知道玩点什么了。
  在之前的时候,尹耀和孙乾一直都在这里玩一个游戏:英雄联盟。而这一个游戏,黄叶却并不是很喜欢——黄叶喜欢玩纸牌游戏。
  黄叶向自己的左边看了一眼,却没有看见一个熟悉的人。而那时候,却总是可以看见他们的身影。
  黄叶一直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来网吧玩游戏,后来的时候,黄叶知道了——网吧里有着那种氛围。所有的人都在玩游戏,你不玩游戏,做一些办公的事,你是一个另类!
  黄叶移动着鼠标,点开游戏,不知道玩什么。之后,选择了一个游戏:英雄杀!之前的时候,黄叶一直都在玩着另一个游戏,斗地主。然而,这一个游戏很久没有玩过了——一直都在玩英雄杀。
  还记得那那时候的一个游戏吗?自己怎么会忘记呢?一个三国的游戏,黄叶玩了很久。在高中的时候,黄叶喜欢上了这个游戏,之后却一直是闯关失败。但,黄叶却没有放弃。也是玩这一个游戏,黄叶没有回去休息。
  黄叶拿着放在屏幕上的耳机,戴在自己的头上。之后播放着音乐,单曲循环。其实,黄叶自己也不知道听些什么歌曲——最近的歌曲更新很快,太多了。
  黄叶听着一首歌,玩着游戏。而这时候,郭斌却是在聊天。
  “天天在这里杀,杀,杀。你不觉得累啊?”郭斌说着。
  黄叶在宿舍里的时候,也会玩这一个游戏。而且玩这一个游戏,玩到了入魔的地步——不吃饭,不睡觉。
  “没有啊!”
  他一笑,没有说话。
  其实,他知道,黄叶做一件事,会做很长的一段时间。听一首歌,一个月都是单曲循环。坐在椅子上,一天都可以不离开。看一本书,一天都是一本书……
  黄叶移动着鼠标,出牌。时间,这样的被挥霍着!
  你的时间,只是你多余的垃圾;他人的时间,却是生命财富!
  看着电脑屏幕下右下角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而在深夜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已经扑在桌子上休息了。这时候,黄叶打着一个哈哈,又开始一局游戏了。不过,这时候玩游戏的人很少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多了。
  黄叶看着房间里的人,已经倒下了一半。还有一半的人在玩着游戏,聊天。这时候的房间里也安静了很多——之前的时候,时不时的会有着一些脏话传来。
  玩游戏,有必要说一些脏话吗?而且还在公众场合?
  黄叶玩过了一局游戏之后,感觉自己也有一点累了。于是,退出了游戏,把戴着的耳机也放下来了,扑在桌子上休息着。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黄叶再次的醒来了。看着周围的人,还在休息着。不过,还有着几个人在玩着游戏。黄叶一笑,看着电脑上面的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拿着手机,看着手机上面的日历,还有着几天的时间是高娜的生日了。
  黄叶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再次的玩着游戏。还记得,刚上大学的时候,自己也会玩游戏,只是偶尔。走出大学之后,对游戏已经没有很大的兴趣了。
  几局的游戏结束之后,天也渐渐的凉了。看着窗外,渐渐的泛白了。看着时间,过去三个小时了。这时候,黄叶准备离开这个城市了。
  黄叶把郭斌拍了一下,他醒了。黄叶对他说:“我回去了。”
  “这么早回去干嘛,我们晚一点回去吧。”
  “我要回去上班了,你们玩得开心一点。”黄叶说着从椅子上面站起来,准备离开了。
  “好吧,我们晚一点回去,你先回去吧。”
  黄叶头也没有回的离开了,走出了这家网吧。走在路上,黄叶看着冷清的街,也不知道说点什么了。
  在路上,还有着卖早点的摊点。黄叶走到摊点的前面,看着他们卖的早点,对着他们说:“给我来一份稀饭。”
  “好的。”
  黄叶坐在他们摆放着的座位上,看着前面的街。这里,来来回回的走过了两年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有些东西,是一辈子都不会遗失的。
  黄叶转过自己的眼神,看着他们的身影。他们的头发已经有点苍白了,却还在这么冷的天气下做着事,真的不容易!
  以前,钱不是很重要的。现在,知道钱有多么的重要吧!毕竟,每一分钱,都是辛辛苦苦挣来的!
  钱,太难了……
  

☆、一一七

  坐上车,黄叶再次的看了一眼这个城市。以后的时间里,也许,只会来一次了——毕业的那一次了。或许,那一次之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车子动了,黄叶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六点半。这里的第一班车,在六点半出发。这一次,黄叶坐车不是去汉口,而是去武昌。
  回到武汉的时候,可能九点了——昨天坐车来孝感的时候,两个小时的路程。去白沙洲的时候,也许到十点了。
  若是昨天晚上回去,今天也会好很多——不会这么早的赶时间了。黄叶闭着自己的双眼,靠在椅背上,休息着。
  当黄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来到武汉了。而且,距离终点站不是很远了。黄叶看着车窗外,还是很熟悉——每天早晨都从这里经过,怎么会不熟悉呢?
  车在付家坡客运站停下,黄叶快速的走下车,又跑到大东门,在那里等着车。在站牌下,黄叶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快到九点了。黄叶从没有这样的赶时间,这是第一次!
  当三十四路公交停下的时候,黄叶站在门前,准备着上车。打开车门,里面的一些人走下来,外面的一些人走上去。在一个角落,黄叶扶着扶手,站着。
  即使自己的心中万分焦急,也无济于事。最后,黄叶也释然了。有些事,即使是自己强求,也不会有结果。
  爱情,就像是手中握着的沙子,握得越紧,越是容易流失。
  在黄叶的脑海,再次的浮现了这一句话。之后,黄叶却笑了。我能给你的,还有什么呢?或许,只剩下祝福了!
  车子走了很久,停下了。黄叶下车了。之后,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快步的向办公区跑去。跑到楼上,黄叶急促的敲着门。而一会时间后,唐娟把门给打发开了。
  黄叶走进办公室,拿着一个一次性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着。在这里,每天早晨,唐娟都会烧着热水。喝了一口热水之后,黄叶感觉自己好多了。
  “什么事把你累成这样了?”唐娟说。
  “没事,自己迟到了。”
  “今天休息的,我们值班,也没事的啊!”
  黄叶一笑,又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支笔,准备写着还未写完的资料。而这时候,却有人在敲门了。
  黄叶打开门,再次的看见张妤抱着一堆资料走进来了。黄叶一笑,又把门给关上了。
  “你们好啊!”
  “张妤,下次可不可以少抱一点过来?每次抱这么多过来,人的心脏受不了。”
  “这些资料还是挺少的,我都想把我那边的资料都抱过来。说实话,把我的办公室搬到这里来就好了,把做好的资料直接放在桌子上,我也不用抱过来了,多好。”
  “好吧。”
  “印泥和章子都在抽屉里,你自己拿吧。”唐娟说着。
  张妤抽开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印泥和章子,又开始她的工作了。而这时候,黄叶却是坐在椅子上,开始写着资料了。
  张妤把资料都盖上章子之后,又留下了一堆资料放在了桌子上。黄叶看着桌子上的资料,都有着十几厘米高了。今天下午能把这些资料写完吗?黄叶自己也不知道。
  “我走了。”张妤说着,抱着一堆资料,准备着离开了。
  “慢走!”
  她打开房间里的门,走出去,又关上了。黄叶刚把这些资料放在自己的面前,又听见了敲门的声音了。
  她把什么东西掉在这里呢吗?
  黄叶打开房门,却不是张妤,而是刘总。
  “刘总好。”
  “好。小黄,今天中午你买两个人的饭,我不吃了。”
  “我知道了。”
  刘总把钱递给黄叶,然后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黄叶关上门,走进去,对着还在整理资料的唐娟说:“我出去买饭了,你休息一会吧。”
  “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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