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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傲天苍-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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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石嫣然远去，屋里就只剩下仍旧躺在床上，望着棚顶的蒋惊天，和一脸局促不安的秋叶。沉默维持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蒋惊天才慢条斯理的道，“秋叶，你说这府哪个婢子长得最水灵？”
秋叶闻言一愣，然后马上涨红着脸道，“回二少爷的话，府里最水灵的就要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个丫鬟了。”
蒋惊天继续问道，“这四个婢子现在都在伺候谁？”
秋叶沉吟半天，才犹豫不决的道，“沉鱼、落雁是老爷的贴身婢子，至于闭月、羞花，则是罗管家的通房丫鬟。”
蒋惊天所料丝毫不差，石嫣然果然在悄悄的为自己与罗管家制造矛盾。若不是他曾在停尸房见过过罗管家的威严，还真的会了她的圈套。不过秋叶言语犹犹豫豫，像是颇为不忍蒋惊天计一般，定然是他方才在石嫣然手底下救替冷竹说了句好话，让她心存感激。
蒋惊天故意皱眉道，“一个管家，娶上一两房妻妾还情有可原，怎么还弄了两个通房丫鬟？这管家未免有些太高调了吧。”
秋叶急忙为蒋惊天解惑，“在初来府上的时候，罗管家本不姓罗，不过他在一个月前寻到了自己的本家，才改了名姓，认祖归宗。这闭月、羞花，就是那时候由小姐赏赐给罗管家的。她们两个原本与沉鱼、落雁一样，都是伺候老爷的贴身近婢。”
蒋惊天此时已经将事情猜出了七八分，说是赏赐，只是为了让石广陵在面子上过得去罢了。这两名婢子定然是被罗管家强夺了去，其目的就是给石府上下一个信号，他将会是这石府未来的新主子。
蒋惊天有意试探一下秋叶，便道，“你说我把这闭月、羞花弄到我这小院来，怎么样？”
“别！”吐出一字，秋叶才意识道自己说漏了嘴，，然后便硬着头皮道，“别太驳了罗管家的面子，他终归是石府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此事公子最好还是三思。”
蒋惊天假意沉思了片刻，然后对秋叶道，“这事我心理有数，以后再说。你先给我易容吧。”
秋叶这易容的手艺还真不错，在铜镜前照了照，就连蒋惊天自己都已经不认识自己了，再配上他这身奢侈华丽的衣服，活脱脱的一个纨绔子弟的扮相。
“不错，本少爷有奖励。”说着蒋惊天一个跨步就来到了秋叶的面前，并在她那已经泛起娇红的玉颈上深吸了一口气，而且还意醉沉迷的道，“好香！”
秋叶娇嗔道，“二少爷，这还是白天呢，要是让别人看到，秋叶以后还怎么见人呢。”
蒋惊天会心一笑，并伸手在她那隐藏在裙摆之下的娇臀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去把冷竹找来吧，一起收拾收拾屋子。府上是否有两个叫福临、福生的家丁？把他们两个也叫来，给这院子添添人气。”
秋叶闻言，如离巢飞燕一般，火急火燎的逃出了蒋惊天的魔爪，消失在了跨院之。蒋惊天反正闲来无聊，就想去小校场舞枪弄棒，活动活动筋骨。没想到石三叔也在，他此时练的是截脉指，这指法蒋惊天在五岁学习穴窍知识的时候，就曾经练过。估计每一位习武之人，在识窍认穴之时，都是从这套指法开始的。不过这指法由石三叔施展出来，却总给蒋惊天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似乎与他小时学习的，有一些不能言传的区别。
蒋惊天看得入神，渐渐的也就随着石三叔一起练习起了这截脉指。石三叔一共从头到尾练习了三遍，然后就径直回自己的住处去了。而蒋惊天却沉浸在其，不能自拔。他隐隐感到，这指法之似乎隐含着颇多玄妙的剑招，只是他还没有洞悉其的奥妙罢了。
时间飞逝，转眼之间就已经日落西山。“二少爷，二少爷。”
闻声，蒋惊天猛然清醒，急忙收指而立。秋叶、冷竹、福临、福生四人正伫立一旁，说话的自然是秋叶。
“二少爷，晚宴的时间快到了，小姐已经派人催过一次了。”
蒋惊天点了点头，“那快走吧。”
秋叶咯咯一笑，“还请少爷先沐浴更衣。”
蒋惊天暗道一声麻烦，大户人家的规矩就是多。
蒋惊天先吩咐了一下福临、福生两人，让他俩出去打探一下万兽城都有什么新鲜事。然后便随着秋叶、冷竹两位美婢沐浴更衣去了。
趁着蒋惊天练武的这段时间，这西跨院已经被打扫的焕然一新了。此时他正斜靠在一个足能容纳下七八个人的巨大浴桶，享受着秋叶与冷竹娇柔小手轻抚在身上的悸动，并借着屋内昏暗的灯光，默默的打量着冷竹。这冷竹人如其名，果然冷得可以。
蒋惊天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然后盯着冷竹那没有一丝表情的俏脸道，“冷竹，我给你改个名字如何？”
闻言，冷竹的情绪并没有什么波动，但秋叶那深入水为蒋惊天擦拭身子的小手，却明显的颤抖了一下。蒋惊天在水不声不响的寻到了秋叶的小手，并轻轻的捏了一下。这样秋叶心的失望之意，才稍稍减少了几分。
在大户人家都有一个不成法的规定，若是主子看上了哪个奴婢，想要给她一个名分，都会先给她改一个名字，以此来割裂她之前的奴婢身份。秋叶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反应，就是觉得蒋惊天看上了冷竹，而没相自己。
“请少爷赐名。”冷竹的声音还是那么不温不火，看不出其内心真实的想法。
“就叫锦竹吧。”
“奴婢谢过二少爷。”锦竹将双手从木桶抽出，然后微微欠身，行了一个万福礼。
蒋惊天摆了摆手道，“你给我准备一下晚宴的衣服吧，我洗得也差不多了，这就出来。”
锦竹闻言告退，蒋惊天则握着秋叶柔若无骨的小手道，“你终归是大小姐的人。”
秋叶闻言心神一震，面露愧色，“原来二少爷都知道了，奴婢这就请辞，离开这里。”
蒋惊天起身道，“留下吧，你走了。大小姐还是会派其他人来的，若没有你这么贴心，我岂不是赔了？”
秋叶百感交集，只能低着头，拿毛巾擦拭着蒋惊天的身体。蒋惊天本想尽情享受一下这纨绔子弟的生活，但这样赤裸的站在秋叶身前，还是让他十分不自在。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闻言，秋叶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蒋惊天自己穿上干净的内衣，然后由秋叶与锦竹服侍着穿上了晚宴的华服，便步出了院子。他原本打算让秋叶带自己去主宅赴宴，顺便熟悉熟悉石府的环境。谁知石三叔早就在小校场等候，蒋惊天也就只能放弃自己的计划了。
两人路上无话，顺顺当当的就来到了主宅的客厅。此时餐桌已经布下，餐具也已经放好，只是尚未上菜而已。桌上只有四人的餐具，看来这晚宴也就只有蒋惊天、石三叔、石嫣然、石广陵四人而已。石嫣然要蒋惊天早来一会儿，她见石三叔与蒋惊天及时赶到，急忙起身迎接，给蒋惊天安排在她的对面坐下。
方桌四面，蒋惊天位西，石嫣然位东，石三叔位南。那主位，自然是给那尚未露面的石广陵。
“哈、哈、哈”，门外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位银鹤颜的老者走了进来。蒋惊天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恰巧知道他的身份，此人正是石家的管家，罗神通。
“听闻二少爷已经在府小住一月有余，若不是老夫听手下之人谈起，直到今日仍不会知晓。大小姐是否将老夫当做了外人？”
石嫣然急忙起身，笑盈盈的道，“罗管家多心了，表弟一路劳累，一到府就大病了一场。直到今天才调理好身子，正准备在晚宴见过家父之后，就去拜会您老人家呢。”
“岂敢，岂敢。应该是老朽拜会二少爷才对。”罗神通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那表情却摆出了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第一百六十章医仙石广陵
这时身为主角的蒋惊天也站了起来，并主动离座，迎上了罗神通，一脸谄媚的道，“怎敢劳烦罗管家呢，当然得我这个做小辈的亲自登门拜会，以后龙石就要在石府常住了，还得请前辈多多招抚。”
蒋惊天如此表现，别说是石嫣然，就连罗神通自己都有点蒙圈。蒋惊天现在怎么都是石家的二少爷，就算是想要向罗神通示好，也不应该如此的明目张胆，多少都要顾及一些自己的颜面。毕竟在名义上，蒋惊天这个二少爷是主，而罗神通这个管家是仆。
蒋惊天尴尬一笑，装作方才只是无心失态的样子，然后伏在罗神通的耳畔，欲言又止的道，“罗管家，我听说闭月、羞花两位婢子，长得美艳动人，不知道能否”
罗神通哈哈一笑，拍着蒋惊天的肩膀道，“两个婢子而已，二少爷能看上她们，是她们的福气。今晚我就差人将她们两个送到西跨院去。”
蒋惊天佯做欢喜，情不自禁的握住罗神通的双手，千恩万谢的道，“知我者，罗管家也。”
蒋惊天方才虽然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但罗神通所说之话却字字清晰，听得石嫣然是秀拳紧握，银牙咬碎。她确实是想让蒋惊天从罗神通那，把闭月、羞花两名婢子要回来，但却没想让蒋惊天以这样的方式将她们讨回。石嫣然设得本是一箭双雕之计，既可以讨回双婢，挽回石家的威严，又可以让蒋惊天与罗神通交恶，让他不得不为自己卖命。但如今的情况却截然相反，蒋惊天竟然像罗神通主动示好，而罗神通也有意将蒋惊天扮演的这石家二少爷石龙，拉进自己的阵营，自然乐意将这双婢当做顺水人情。两人可以说是婊子遇上了脂粉客，一拍即合。
这一老一少两人，一个想要收买人心，一个是巴不得被对方收买。石嫣然在旁边看着，气得咬牙跺脚，但却拿蒋惊天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蒋惊天这石家二少爷的身份已经做实，就算她现在矢口否认，也为时已晚。不过石嫣然心也清楚，蒋惊天并非是想要与罗神通同流合污，他只是在坐地起价，想要为自己争夺更多的利益罢了。
石嫣然如今也在心默默思量，到底自己是在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让蒋惊天看出自己并非真心与他合作。不过她思来想去，也没有现什么破绽，为今她所能做的，就只剩下极力拉拢蒋惊天，让他重归自己的阵营。而且这样一来，蒋惊天还会成为她的内线，打入敌人内部的一根钉子。
正在蒋惊天与罗神通唏嘘不停的时候，石广陵从内院走了出来。他离着老远，就听到了罗神通趾高气扬的声音，不由得面生不悦。所以他人还未到，其逐客的声音就已经到了。
“罗管家似乎清闲的很啊，莫非还想要和我们一起用膳不成？”
蒋惊天循声望去，不由得一阵愕然，他没想到石广陵竟然是这样一般模样。如果说石三叔是穿得较寒蝉，而长相气度不错，那石广陵则就是恰恰相反了。他这一身倒是珠光宝气的，但这长相，却着实不敢让人恭维。五短的身材，还微有驼背，其身高也就刚过蒋惊天的腰部，石嫣然还要矮上两头。五官倒是端正，但双眼却是极小，蒋惊天此时距他不足半丈，竟然看不出他到底是睁眼还是闭眼。在蒋惊天见过的这些人，若论难看程度，能与其一较长短的，也就只有曹无悔一人了。
罗神通对石广陵这毫不客气的语气，似乎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不但没有心生畏惧，更没有因此感到一丝不悦，就好像是陈年老友在与他开玩笑一般。
“我不请而来，主要是想一睹二少爷的风采。如今夙愿已成，就不在此叨扰了。”说罢罗神通还不走，而是再次转向蒋惊天道，“老朽在住处设下酒宴，等会二少爷可一定要赏光哦。”
蒋惊天面容一僵，然后急忙拱手道，“一定，一定。无论多晚，小子一定不会爽约。”
蒋惊天又何尝不明白罗神通的用意，他当着石广陵的面邀请自己，就是在逼自己与石广陵父女决裂，从而完全投入他的怀抱。蒋惊天现在是心虽不愿，但却必须为之，否则他摇摆不定，将两边都不讨好。
罗神通冲着石广陵挑衅的一笑，然后昂阔步，扬长而去。
石广陵冷哼一声，然后气呼呼的坐到了主位上。
“坐！”
蒋惊天知道这恶狠狠的声音，自然是说给自己听的，所以他便在石嫣然那能够杀死人的目光，讪讪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在场的众人，反倒是只有石三叔一人，仍旧面不改色的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被罗神通的突然到来影响道心情。
“上菜！”
石广陵那破锣嗓子再次响起，听得蒋惊天胆战心惊，最让他手足无措的却是石广陵那双自他坐下，就未曾从他身上离开过的小眼睛。
“爹，这就是”
“用你介绍吗？他自己没长嘴吗？”
石嫣然闻言一吐舌头，幸灾乐祸的看着蒋惊天。蒋惊天微叹一声，硬着头皮道，“伯父”
“我不是你伯父！”
“额”，蒋惊天沉吟片刻，继续道，“小子石龙，家住庆祥岭石家沟，是石三叔的远方”
石嫣然一听蒋惊天如此之说，暗道一声不好，可还没等她出言替其解释，石广陵就爆喝一声，“给我滚出去！”
蒋惊天当时愣住，无言以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石嫣然。石嫣然则急忙对他挤眉弄眼，意思是让他先行离去。蒋惊天长叹一声，离座而起。在罗神通逼着他表明立场之时，他就料到石广陵可能会因此而迁怒他，更可能不愿为他医治右臂。如今还未等蒋惊天自我介绍完毕，石广陵就破口大骂，让其滚出去，这为断臂接骨之事，恐怕就真的要另请高明了。
蒋惊天刚起身，还未等其迈出三步。石广陵就皱眉道，“你干什么去？给我坐下！”然后又扭头望向了石嫣然和石三叔，怒喝道，“我让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没听到吗？”
说完石广陵又站起身来，对一旁噤若寒蝉的侍婢道，“还有你们，统统都给我滚出去！”
蒋惊天停身止步，愕然的看着石广陵，就连石嫣然都面露惊骇，不敢相信刚才自己听到的话语。石广陵的脾气虽然是出了名的暴躁，但却从来没有对石嫣然这个女儿大声训斥过一句，更别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其滚出去。
“嫣然，走了。”只有石三叔的表情，还是那般古井无波。
石三叔转身离开，石嫣然也起身，怔怔的跟在他的身后，其他奴婢更是不敢多留，纷纷逃命似的离开。转瞬之间，客厅里就只剩下蒋惊天与石广陵两个人了。
石广陵冲着蒋惊天一摆手，然后坐回了座位上，“多吃点，别客气。”
蒋惊天现在是彻底的蒙了，不知道面前这名江湖神医，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等了半天，也没见石广陵有和他交谈下去的欲望，便也胡吃海喝的在桌面上扫荡了起来。
席至一半，石广陵突然道，“蒋少侠，老夫有一事相求。”
蒋惊天闻言一愣，然后突然站起，全神戒备的看着石广陵，一言不。
石广陵嘿嘿一笑，一股如山似岳的气势突然迎面扑来，如提鸡拎犬一般，将蒋惊天按在了椅子上。蒋惊天心骇然，这石广陵哪是如江湖上传说的那般，武功稀松平常，其修为恐怕不在石三叔之下。按理来说，石府上有着这两位绝世高手，对付罗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又何至于要假借他这个外人的力量。
“老夫的实力你也看到了，你若不答应帮忙，我也就只能杀你灭口了。”
蒋惊天再次愕然，不过这也让他放松了下来，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小子有一事不明，还请老先生解答之后，我们再谈其他事情可好？”
石广陵哈哈一笑，“不用问了，你心的疑问，老夫都会一一的为你解答。”
“你一进屋，老夫就对你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不过直到刚才，我才最终确认你就是那闻名遐迩的蒋惊天。其原理说来也简单，但天下间能够使用的，却不超过五指之数。老夫之所以能够认出你来，看的不是你的相貌、身材，凭的也不是你的气质、习惯，全因为你的心跳之声。每个人的心跳之声都会有些细小的区别，而且在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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