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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兔丝蕊,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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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没工作我哪能让你请客,等你找着工作了再补请我一顿贵的,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我可精明着的。” 
  孟迪非果然如赵嘉琦口中说的那样绅士风趣,思瑞当下爽快地笑着接受。不但如此,出门时孟迪非会替她开门,上车时会开车门,马路上他也总是走在外侧。 
  聊得投机,吃完火锅两人又转去步行街散步,这时候思瑞想到了司惟。孟迪非可以陪她吃火锅逛街谈工作聊八卦,司惟可以吗? 
  那个男人就像漂浮在云端的云。 
  数鸭子的铃声又响起,下意识的,思瑞不愿让司惟听到步行街上的声响和孟迪非的声音,于是掐掉,回了条短信:我现在在外面有点事,晚点联系你。 
  这个城市的夜晚很繁华,五光十色下即使皓月如皎也显得黯淡无力。看着各色行人,闻着各种小吃的香味,像过山车一样虚浮了两天,思瑞终于又找到了点现实中的感觉。 
  旁边有家电城,思瑞于是拐道进去看看,在找到司惟送她的那款手机时心一凉。出了家电城,孟迪非看思瑞脸色不对,“怎么了?” 
  “没什么。”思瑞赶紧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背着手一派深沉状,“只是在想爱情和面包的关系。” 
  孟迪非看着思瑞笑,也学着她的样背起手,“爱情和面包这么深奥的关系我搞不清楚,不过现在思瑞小姐是想让我花六块钱请你吃杯冰激凌呢,还是让我花六块钱买张门票请你去**公园看喷泉听露天音乐会?” 
  思瑞垂下眼,再抬头时已经笑容漫绽,“当然是冰激凌,吃了火锅我都快渴死了。” 
  “那走吧,思瑞小姐。” 
  思瑞笑着点点头,快步跟上。 
  孟迪非一句话就点破了思瑞的困局。其实问题就这么简单:思瑞工作两年,还一直在还贷款,手头存款不超过两万,这两个月没有收入但房贷和消费却在继续。马上就是新年,前前后后一个月的时间不会有好的招聘机会,思瑞剩下的钱只能撑上两个月,最多三个月。如果再送司惟礼物,那她基本上不用生活了。 
  新家半年的房租都是她爸爸王克翔直接付给医院里的同事,思瑞更不可能再开口向爸爸要钱,更何况是要来打情骂俏。 
  浪漫和风花雪月天生就是有钱人的消遣项目,不属于她这样的穷光蛋。在人生的分岔路口她终于找准了最后的方向,而她原本就是想和司惟决绝的不是么? 
  只是司惟他为什么要现在送她手机?害她刚刚进入美丽梦境就被迫抽离出身。没有幻想的人生是凋零空白的,却也最现实。 
  一路说说笑笑车子不觉就到了思瑞新家附近,在小区门口和孟迪非告了别,思瑞一个人往里走。那边的道路依旧不通,思瑞一眼就看到入口处停着辆车子,走近些发现果然是司惟的车。 
  打开车门,就着月光映着绿树司惟缓缓走了过来,颇有些朦胧迷离的美感。思瑞一时屏住呼吸,呆立在原地。 
  举腕看了看表,司惟微微低身,唇角勾勒出一抹微笑,“这么晚,和谁出去?我等了你两个钟头。” 
  他在这里等了她两个小时?这么说,司惟没有趁换锁的时机拿她家里的钥匙,是她小人之心了?偏过头,思瑞从包里掏出手机直接递过去,表情冷漠,“还你。” 
  直起身,司惟未接过,也未说话。思瑞的手就这么僵着,“不好意思,你的生日礼物我没办法送了,所以这东西也不能收。” 
  司惟的目光从手机上掠过,“昨天不是答应了吗?” 
  “我没答应,只说考虑。” 
  气流一时有些凝固,司惟盯着思瑞的脸,懒懒地笑了笑,“忽然搬家,忽冷忽热,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告诉我,你这女人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她在想什么?不过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而不是风花雪月**雾。难道真让她为了逗他开心弄得自己破产过不下去么?这话思瑞说不出口,因为说出来的感觉就像是在司惟面前哭穷、摆可怜。通常这种大少爷打发情妇都是几十万几十万地出手,他之前也说过可以为她找工作,这会如果她开了口估计免不了被施舍接济的下场。 
  思瑞一直以为自己脸皮够厚、心理承受能力够强,只是面对司惟的时候竟有些不敢承认自己落魄到这种地步。 
  “你也好不到哪去,一个绅士是不会乱翻女人皮包的。” 
  “除了放手机,我没翻过你任何东西。” 
  “那也是翻了。” 
  “好。”修长优雅的身形跨前一步,司惟重又低下头,“都说出来,对我有哪些不满?” 
  话虽如此,可思瑞一想到这男人欺负她层出不穷的手段就有些害怕,尤其是上次在桥上时这男人恶狼一样的行径。 
  “说吧。”司惟的样子活像诱骗小白兔入局时的恶狼,不过是只迷人的恶狼。 
  眼前那张脸惑人心智,一不小心就会让人沉迷进去,思瑞低下头,知道是时候和他做个了断了,不然深陷泥潭,到头来伤的是她自己。 
  司惟让她把对他的不满都说出来,思瑞沉默了。 
  她讨厌他的人?见鬼去吧。 
  她讨厌他的吻?骗鬼去吧。 
  她没有斯德哥尔摩被虐综合症,可事实上她不讨厌他对她的凶蛮。可能是从小被忽略惯了,除去当时对司惟的愤慨,事后思瑞想想竟觉得那似乎也是她存在感的一种体现。当了这么多年的隐形人,忽然有个人那样对她,不管司惟是出于真心还是玩弄,她其实并不排斥。 
  要论原因的话就是她现在生活潦倒,没有办法再负荷这种爱情游戏,想缓一缓。 
  月夜下似乎有朦胧的雾气袅袅环绕在身侧,眼前是个帅得让人移不开眼的男人,此情此景怎一个美字了得。只是思瑞忽然想到一首老歌——月亮惹的祸,如果她说想和他断交,那以司惟的性格会不会直接就在这里强要了她?前车之鉴太深重,她可不能因一时冲动就在这月亮下闯了祸。 
  千万不能忘记和司惟是不能斗狠的。 
  于是,思瑞采用了最稳妥最常见的处理方法,既能保全自己的面子,也能保持两个人的距离。“我觉得我们发展太快,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司惟半笑非笑,“快吗?我都觉得慢了。” 
  无奈笑了下,思瑞抬头,“我本来就是慢性子,短时间内我们发展成这样,去你家,睡你的床实在太快了,我有点跟不上你的节奏,总感觉像在半空中一样踩不到实地。” 
  过了一会,“真的需要?” 
  思瑞点点头。 
  一只手轻轻揽住她的背,跟着极富男性气息的身体贴了上来,声音在耳边低低的,蛊惑一般,“是不是我给你的压力太大?” 
  一瞬间思瑞呆住。她完全没料到自己的哀求会轻易引来司惟的温言软语,难道他吃自己的软不吃硬?这个认知让思瑞心跳加速,意外,也窃喜。这种窃喜不是得意自己伪装成功,而是源于司惟竟在乎她的感受,她一直以为司惟只会对她吓唬外加强取。 
  像司惟这样的男人平时恶狼霸道惯了,一旦表现出温柔那足以让女人弃械投降。思瑞在他的注视下足足迷幻了一分钟才缓过神,“能不能暂时不要见面,大家都静一下,如果一段时间后感觉仍然可以,那再继续?” 
  头顶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有声音,“多久?” 
  这算是同意了?思瑞颤巍巍举起一只手,“半半年。” 
  “半年?”司惟侧过脸笑,“你这女人疯了,半年?” 
  她当然没疯,这是交易买卖时的手段,开价高一点,再还一点,以达成自己的期望。思瑞的目标是三个月。至于为什么认定三个月她也不清楚,或许骨子里还是想等自己生活稳定下来后和他有所发展?只是三个月近一百天,能发生很多事,这位大少爷可能一时新鲜劲过去就忘了她,也可能会有其他事情冲淡这段暧昧不明的关系。 
  “那五个月?” 
  司惟不语。 
  “四个月?” 
  司惟不语。 
  “三个月,不能再少了。” 
  冷静一下需要三个月?这女人当他是傻子?勾唇,司惟表情淡淡,“你直接说不想见到我这个人就行。” 
  把手机放在车顶上,思瑞眯眼,“我没有这意思。” 
  似是不经意的笑掠过司惟唇畔,眸光却有些冷峻,“你不让我碰你,搬家躲避我,和其他男人相亲,和其他男人约会,想各种办法避开我,如果到现在我还不明白你的用意,我司惟也未免太过自欺欺人。” 
  他忙了一整天赶到这儿已经九点多,而她在约会,他等了她两个小时却等到一句要冷静三个月的话。随手拿起车顶上的手机往外抛出,司惟霁然一笑,“行了,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安心谈你的恋爱吧。” 
  手机从半空中弧形落下,镜面反射出一道路灯的亮光,像昙花一样,带着瞬间即逝的苍凉之美。 
  转身打开车门,司惟坐进去。即使是退场,他也依旧从容,没有丝毫的狼狈。 
  思瑞低下头,靴底摩挲着地面,她终于成功挑起了这位大少爷的怒意,并且是滔天怒意。能容忍她到现在,司惟的耐心已非常人可比。其实连思瑞自己都痛恨这样的自己,更别说旁人。只是她到底该怎么办?从来没有人教过她遇到感情问题时该怎么处理,妈妈没有心思顾及她,爸爸是个大老粗也没有机会教她,除了范健她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这么多年她就是浑浑噩噩糊里糊涂过来的。忽然的一个瞬间司惟以掠夺者的姿态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她完全摸不着方向,因为看到的每一条路都是死胡同。 
  那辆熟悉的车倒了几米,无声无息地开走了,很快融于夜色中。思瑞呆呆看着黑漆漆的夜,一摸嘴角,发现有水珠洇在嘴边。 
  甩甩包,思瑞伸了个懒腰,一步步往楼上走。似乎心情不错,哼起了歌:“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 
  这一次,是天作孽与自作孽的完美结合。 
  司惟真的从思瑞生活里消失了,再没有短信,再没有电话。像他这样从来没有受过挫折和拒绝的人,一旦转身自然不会再回头。把手机里所有有关司惟的记录清除,思瑞知道他们之间彻底断了。 
  王克翔也知道了这事,打电话追问思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对于这个卖国卖家卖女儿的叛徒思瑞没有嘴软手软,狠狠修理了他一顿,最后王克翔灰溜溜地放弃了劝说思瑞之意。 
  生活还是回到了原先的轨道,无风无浪无澜无波。 
  年末最后一次招聘会,思瑞起了个大早赶去人才市场。可惜这个时间招聘单位相当少,思瑞只投出两份简历,估计也都是石沉大海,因为实在不对口。 
  从招聘会回来后走到楼下,思瑞心微动,犹豫了好一会走到健身区旁边的一片树丛中,找了半天才找到那只手机,打开,手机竟然还是亮的。 
  “好小子!”思瑞哈哈大笑,这些没生命的东西果然比人更□。 
  之前十分排斥此物,这会思瑞倒觉得它可爱透顶,简直想亲它两口。 
  关机,擦干净,贴上刚买的手机饰品,思瑞把它装饰得漂漂亮亮,再把它装在饼干盒里和那条硬币项链放在一起,当古董纪念品一样收起来。 
  有人说喜欢把东西收集起来是一种幼稚的行为,思瑞也无意反驳。幼稚就幼稚吧,她只是喜欢从成长的每一个阶段里挑一些具有代表价值的物品珍藏。那等到几十年后她真的老去了,这些东西都还是鲜活的记忆,有什么不好? 
  对思瑞来说无所谓假不假期,反正是一个人,对过年的兴奋值也较低。妈妈那边的孙家她没有归属感,回去过年也和客人差不多;王克翔另外有家,思瑞当然也不可能去他那里过年。 
  唯一不同的就是大年夜和王克翔一起吃顿中午饭算作年夜饭,这也是王克翔早在两个月前就定好的位子,在一家四星饭店。四星对他们普通人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 
  在爸爸面前思瑞也不用顾及形象,稀里哗啦吃了个痛快。王克翔看着女儿露出温蔼的笑意,从黑皮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思瑞。在这个城市里没结婚之前大人都会给孩子压岁钱,王克翔年年如此,每年一千,思瑞也没拆开看,笑着直接放进包里。 
  大街上热闹得很,思瑞挽着王克翔的手慢慢溜达,在路过**公园时看到外面有一块很大的展览板,大红色的字十分醒目:情人节,寻找你的浪漫爱人。 
  原来这是**公园在大年初一情人节晚上举办的一场大型露天相亲会。思瑞忽然想到明天也是司惟的生日,脚步不由得停在了展览板前。 
  王克翔警觉道:“三儿,你不是想去吧?” 
  “当然不是。”思瑞赶紧否认,“这种相亲会肯定很乱,什么人都有,我还没那个胆。” 
  王克翔点头,“嗯,这就好。我说你放着大好的男人不要,还想找什么样的?你看人家司惟都跟你崩了今天还发消息祝我新年快乐,多好的年轻人!” 
  司惟还和王克翔有联系?思瑞高跟鞋鞋跟一扭,又看到王克翔拿出手机抖擞抖擞,“来给你看看。” 
  “我不要。” 
  思瑞一捂耳朵就向前跑,留下王克翔在那里咂嘴瞪眼,“让你看又不是让你听,捂耳朵干什么?这丫头。” 
  直到晚上思瑞收拾包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红包里除了一千块压岁钱,另外还有张三万的存折,惊讶之下思瑞马上打电话给王克翔。王克翔正在和家人看春节晚会,说话不便,于是一个人跑到卫生间里。 
  “爸爸给你的,收着吧。” 
  “怎么忽然给我钱?阿姨知不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这是爸爸给你的,爸爸的钱。你现在没工作,收着。” 
  思瑞在那扯着窗帘,“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拿你的钱” 
  “爸爸手上有。你读小学爸爸没花钱,初中、高中、大学爸爸都没花钱,真要算起来三十万都不够。”王克翔笑,“过年看你还穿的旧衣服,快去买两件新的,小女孩就该每天穿得漂漂亮亮。” 
  思瑞声音哽咽,“还小女孩,都老姑娘年纪一大把了。” 
  “知道年纪大了就要动点心思,有合适对象要抓紧” 
  听到这里思瑞就知道王克翔又要开始唠叨司惟,难道说人上了五十岁都会变成这样么? 
  倒在床上,思瑞重重呼了口气。还有两小时就是2010年,新的开始,她要奋进!!! 
  十二点跨年的时候手机依旧孤零零,就和她的人一样。想到是大年初一,又是司惟的生日,思瑞几次想从饼干盒里拿出新手机查看司惟的号码然后发个消息给他,最后还是摒弃了这种念头。 
  天作孽自作孽不可活! 
  过年这个假期其实工作人士非常不喜欢,因为太忙。送领导的送领导,走亲戚的走亲戚,每个人都忙里忙外,还不如十一黄金周来得悠闲。 
  思瑞觉得这个时候脑白金的那两位爷爷奶奶肯定也累坏了,穿着草裙到处蹦跶,应该顺便喝点壮骨粉。 
  赵嘉琦、孟迪非、姚雨菲这些本地朋友都很忙,新年期间思瑞和他们也只能通上电话互祝新年快乐。 
  当然,也只有像思瑞这样的单身人士才能在大年初一挂在网上,而和她同命相离的还有刘刚硕这个外地人。 
  看到刘刚硕在群里无病呻吟地哀叹,思瑞也乐呵呵上去聊天,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两校友就这么一拍即合,聊得火热,并进而约好一起出去渡过大年初一。 
  其实思瑞是有私心的,那份四人名单里她首先锁定了刘刚硕,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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