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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by飞檐走壁的奇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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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略显低沉的声线,轻轻缠绕在他耳畔,诱惑着樊宇扭过头去,自动送上温热的唇瓣。
“要是我不主动些,你这个小傻瓜要被动等到什么时候?”耳鬓厮磨之间,樊宇没精力回答什么问题,他只觉得身上有个开关被打开,血液从那里汩汩流出,涌到他的唇舌之间,在那里由着迟鹏翻江倒海。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给迟鹏一个火辣辣的亲吻暖热了,烧烫了,钻木取火、焚烬成灰了。他只觉得世界中空了,时间静止了,他也融化在迟鹏炽热的呼吸中,成云,成雨,成一场颠倒美梦。。。。。。.
事后许多年,樊宇想起这段故事的时候,还记得清晰,那年的冬天一点都不冷,好像融化了一个春天在其中。
“我要冻死了,”小黑客一双可怜巴巴的眼透过电脑荧幕望过来,“我现在只能抱着主机取暖。”
“家里没暖气吗?”
“有。但我忘交暖气费了。”
樊宇扶住额头,要不是隔着网络,他一定会给那小子一拳头,怎么又是和自己一样的,为了一场情殇便六神无主到无所适从地步的傻瓜?
“傻瓜。”樊宇敲完这两个字又忽然笑起来,好像迟鹏也曾这样叫过他,就是在那一晚,贴在他耳后,无比宠溺的说着这两个字的。那时候,他似乎还说过许多话,似乎每一句都很甜蜜,似乎每一句都暖洋洋的,似乎每一句都在憧憬他们共同的未来。
但细细想去,樊宇又不记得更多——他在不知不觉中睡熟在迟鹏的怀里,做了个朦朦胧胧的梦。梦里,迟鹏还在和他讲述着爱意,梦里,迟鹏还在为他描绘着幸福,梦里,他们一直在亲吻。。。。。.
醒来,枕边却是空的。
樊宇心一凉,莫非昨晚真是一场荒唐梦?
“醒了?”一个浅浅的亲吻落在脸颊上,一件秋衣趁着樊宇愣神的工夫,迅速套上他的身。
“迟鹏。。。。。。。”樊宇还在纠结梦的问题。
迟鹏则一边利落的替他穿衣服,一边腾出手笃点樊宇小小的鼻尖,半玩笑半认真:“你还叫我迟鹏?!嗯?!”
樊宇转转眼珠子,抓抓头发:“那,不然叫你什么?”
“你说呢?”轮到裤子,迟鹏背过身去,给樊宇倒洗脸水。
“我。。。。。。”樊宇脸红着,快速穿上裤子,踩上鞋,站到迟鹏身后,支吾半天,终于很小声很小声的念了一个字,“鹏?”
迟鹏回身奖励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小宇我真太喜欢你了!”
啊?樊宇眼睛亮起来,原来昨晚不是梦,他真的喜欢我,就像我之前喜欢他一样。真是,太好了。
“以后没别人的时候,就这样叫我,或者叫另一个称呼也是可以的。”
另一个称呼?樊宇洗脸洗到一半,困惑的抬起头,他倒是曾叫过迟鹏哥哥,莫非他指的是这个?
“笨小宇,就知道你没想到,好吧,我大人有大量,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想到了晚上我有奖励,”迟鹏拿过毛巾,帮樊宇把脸上的水渍拭净,“不过,上课是第一位的,明白吗?”
可那天,樊宇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老师:“唐朝的贞观之治指的是哪个皇帝的政绩?嗯。。。。。。樊宇你来答。”
魂游天外的可怜的樊宇被雷劈中,猛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声回应:“老师,选B!”
全班哄堂大笑。
老师的脸变成茄子颜色。
还好,这位历史老师平素很看好樊宇,并没和他多为难,只是课间十分钟叫他去训了两句话。可小蕾和香香她们就不好打发了。一群以‘女人的直觉’称霸天下的高手们,看猴戏一样把小樊宇围在中央,七堂会审。
“喂,樊宇你六神无主的,被妖怪附身了吗?”
“昨天看电视看的太晚了吧?”
“可别跟我说你昨天写作业写到很晚,所以没休息好。打死我都不信。”
“是不是你家里有什么事啊?”
“等一下!”小蕾豪爽的一拍桌子,火眼金睛,“你脸红什么?!”
樊宇一惊,下意识去摸面颊,小蕾诡计得逞呵呵大笑:“骗你的!你果然心里有鬼!”
樊宇的冷汗都下来了,莫非真被她们看出端倪?
第六章
“你不会是恋爱了吧?”经过女人们一番交头接耳秘密又深入的研究之后,大家一致看向小樊宇。
“啊?”樊宇还陷在昨晚的惊喜中,没反过神来。
“切,肯定是恋爱了。我姐姐说过,只有恋爱中的人才这么傻了吧唧的。”小蕾鄙视的瞄了樊宇一眼,这个鬼精灵丫头是最先笃定樊宇坠入情网的。
“小气鬼,大家都是朋友了,怎么就不肯透露一下你的那个她呢?”香香果断站到了小蕾一边。
“说!是不是邻班那个女团支部书记?”贝壳喜欢用刑讯逼供的一套,黑板擦拿在手里,气势汹汹。
林子在门口忽然应景的喊了声:“樊宇,邻班团书找你,公事儿!”
一群人哈哈大笑。樊宇反倒是最淡定的一个,走到门口,接过团书手里的大叠小叠,送到老师办公室,整个过程面无表情。
结果刚第二节课,大家的结论就改了:“不是那个女团支书啊?那又是谁啊?”
贝壳很聪明:“大家不能总盯着女的,男的也不能放过,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樊宇悄悄收拾书包,再往下猜的话,他就准备跑路了。谁知贝壳前面都猜的八九不离十,临门一脚,偏了方向:“林子,说老实话,你可不准欺负樊宇!要对他好知道吗?”
林子哭丧着脸:“姑奶奶,现在是你欺负我好不好?”
大家又一阵笑声。就这样,樊宇的小秘密,就像漂在水面上的靶子,被一群人漫无目的的扔着石子投掷、揣测着,一会天上,一会地下,几个女人七嘴八舌,炸了锅一样热闹。樊宇则揣着颗七上八下的心,战战兢兢,苦苦煎熬,终于熬到放学铃响。
他箭一般的飞了出去。
迟鹏依旧是十一点回到家的。樊宇缩着身体脸贴着墙紧张兮兮的躺着,等待着,兴奋的手都有点抖,昨天虽然只有一个拥抱加一个深吻,却让他尝到了从未有过的开心,叫他难以抑制的再次期盼。翻来覆去,终于将被窝里原本那点热气全体翻腾出去,手脚也紧张的冰凉,可樊宇完全没察觉,他只知道竖起耳朵听房间的门,怎么还不响,怎么还不响,怎么你就是不响?
度日如年的滋味什么样,樊宇不知道,但是度时如年的滋味他可真是品尝到了,热锅上的蚂蚁大概就是形容这样煎熬的感觉吧,就是有他这么大个的蚂蚁吗?如果他是蚂蚁,迟鹏又是什么?食蚁兽吗?
噗——樊宇偷笑,在听见房间门被轻轻推开的时候,不免笑的更开。
被角一撩,钻进一股熟悉的味道。几乎是下一秒就将自己紧紧环绕。
“鹏。。。。。。唔。。。。。。。”他的唇比自己刚刚偷想的还要厚实,还要滚烫。
咦?滚烫?樊宇猛然回过神来,手掌覆上迟鹏的额,又比对自己的,果然有点热。“你发烧了?”樊宇此刻忘了刚刚的局促,陷入无比担忧,他心里明白,迟鹏昨天就有点鼻塞,低烧怕是难免的,可不安就是像决堤的水,铺天盖地的从高处倾泻下来,将他完全卷入无底漩涡。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感冒可能会传染你,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就这一个好吗?”迟鹏说完就翻过身去,背对樊宇躺下。这让樊宇没来由觉得一阵委屈,觉得一个小小的感冒,迟鹏都不肯和自己分担,觉得他不信任自己,觉得自己之前的等待和信任也都是白白付出了,觉得他根本就不像之前所说的那样喜欢自己。一点点委屈,好像一颗小小石块,击打在原本平静的湖面上,荡起层层涟漪,还有水底看不见的暗潮汹涌。
一个拧身,樊宇背对着迟鹏的背,嘴巴眼睛统统闭的紧紧,他才不要、才不要把委屈泄露成哽咽。他才不要,才不要被迟鹏发现自己的丁点心事。
又一个拧身,拧到一半忽然想起迟鹏累了一天,还得了病,樊宇赶紧再小心翼翼的翻转回去,僵住呼吸,生怕扰了身后人。谁知,有人偏不合作,喷着灼热的呼气就扑过来,整个贴过来,宽阔的肩膀恰巧包裹住他单薄的脊背:“小宇,相信我,有一天我要给你幸福。。。。。。”
樊宇怔住,时间凝滞。
或许迟鹏后来又说了什么,或许他又吻过自己的耳廓,或许自己也回应了,或许最后是个面对面炽热如火的拥抱,或许自己陷在梦里,睁眼就到了天明。怎样的或许,樊宇都没有记住,多年以后,他提起的只有那句“相信”,就连幸福也被抛丢脑后。
小黑客歪着脑袋想了很久,打了一串重重的问号。
樊宇看着荧光屏,微微笑了,并没有答复回去。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小家伙能自己想明白,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扯开厚厚的窗帘,让阳光肆无忌惮的扑来身上,外面的水泥森林,鲜少鸟语花香田野芳菲的活力,可樊宇仍是觉得惬意,总算又度过一个不眠夜。白天,可以上班,可以工作,可以和同事们若无其事的谈天说笑,可以透过窗子看外面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可以幻想在天边某座城市,也有人和自己一样无助的寻找着,寻找着曾经熟悉的身影,希冀下一刻的重逢。
白天,就算再累再乏,也可以借着别人的充沛精力,假装自己也生机勃勃,蒸蒸日上。不像夜晚,除了那满天寂寞的星星,就只剩屏幕背后那个撵都撵不走的小黑客了。樊宇笑笑,那家伙昨天没啰嗦他自己的事,不知道是进展了,还是倒退了。
走出门去,冷风灌进衣领,樊宇瑟缩了一下,才想起忘记把围巾带出来。自从把那一条留给迟鹏,他就总是忘记带围巾,天再冷风再大也记不住。就好像关于围巾的所有记忆,也一起留在了当初的城市。
风怎么越来越大了?
樊宇拉拉领子,手捂住耳朵,听不见风声,就会觉得寒冷减轻,这颇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但他很喜欢。若不是有掩耳盗铃的勇气,他只怕今天还挣扎在当年的撕心裂肺中。
马路宽阔,车流汹涌,来来往往,嘈嘈杂杂,莫名的,使樊宇想起一句话:“门前若无南北路,此生可免别离情。”
路这东西,虽然是人铺的,却与生俱来左右人命运的本领。除非你倒下,否则就必须走下去。哪怕只是靠惯性。
轻轻叹了口气,樊宇手抱住肩,挤进人山人海中。公车,地铁,哪里人都多的要命。樊宇被一堆人拥在当中,心里空荡荡的,再也不见那双熟悉的臂膀环绕住自己,传递温暖。
坐进办公室,刚把耳朵搓热,就看见一条扎眼的暗红色围巾拖在地上,上面已经落了灰。怎么看都像自己遗留在远方城市的那一条。但樊宇知道,那不是,再像也不是。就像这一秒的岁月已经回不去上一秒的坚持。
樊宇小心翼翼的绕过去,走出几米开外,又恋恋不舍的回头看去——即使反复告诉自己多少遍,也还是挡不住那丝异想天开的幻想,那丝对他忽然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惊喜。
“我舍不得,可是时间回不去了,爱你很值得,只是该停了,没有我你要好好的。。。。。。”
是谁的手机又在低吟这首哀伤的旋律,樊宇仔细听着,心房仿佛刮过一阵风,尘埃乱飞,不慎迷了眼,落了泪。可是一摸脸颊,却是干的。樊宇心里低叹了一声,终于学会了不哭,可又不明白,这到底算好算坏?
那条围巾分明已经看不到,但仍绕在脑海里盘桓不去。太像了,实在太像了。当初得了迟鹏的圣诞大礼,樊宇就很激动,一心想要回赠他一点什么。想了一晚,终于决定织条围巾。那时候自己还很小,除了跟着妈妈学过两针基础的,根本不会什么技法。想着或许拿不出手,可又想不到其他。索性就大着胆子,摸索着用了一周时间给迟鹏送上一条,也是这样暗红色的围巾。
还记得迟鹏当时那个开心,好像小孩子一样,把樊宇抱了又抱,把围巾捧了又捧,就差冲进院子里高声呐喊,向世界声明他的爱情是如何如何修成正果。
事实上,他用了另一种方式来声明,逢人便说那围巾是朋友送的,如何如何暖和,如何如何舒服。樊宇偶然听到一次,头垂的几乎抬不起,生怕别人看见自己脸红,可这家伙还要变本加厉,晚上抱着樊宇翘着嘴角说,恨不得告诉别人是男朋友送的。
羞得樊宇钻进被子蒙头装睡,结果还是逃不脱他的拥抱,怯怯的,美美的做了一夜好梦。
那时候,真像做梦一样。
樊宇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很肯定自己陷在现实中,因为梦里,天是蓝的,好像最晶莹剔透的蓝宝石,折射着他们青春所有的光彩。
第七章
迟鹏的病确实没什么大碍,很快就痊愈了,可他偏偏要说,是收到樊宇送自己围巾才好的。樊宇嘴上说才怪,心里是挡不住的美滋滋。他是不是迟鹏的药,这个有待考证;可迟鹏确实是他的药,总是三言两语就能将他沉淀一天的郁闷轻轻松松化解而去。
只有一次是例外。
那天,是樊宇的生日。十六岁最花季的生日。是樊宇记忆中最阳光灿烂的夏季,是夏季里最阳光灿烂的一天,即使太阳已经落过西山,阳光依然在他心里暖洋洋的。嘴角掩不住的偷笑一再出卖他的期盼,连妈妈都看出端倪:“小宇回来,站门口傻乐什么?”
“知道了,妈。”樊宇不情不愿的往后挪,视线还搁在门外——远处,路灯坏了很久,一片漆黑安静的不像话。那人,仍未回来。
回屋看看表,才九点不到,和他往常到家的时间还差至少两个小时,樊宇无奈的叹息,恨不得将表针用手往前拨上两圈,直接看时针落在十一点才好。偏偏那表挂的太高,他蹦起来也够不到,只能仰望着,讪讪作罢。
眼睁睁,看着老迈的分针一点一点的往前挪,看着更老迈的时针原地踏步,樊宇越来越焦躁不安。迟鹏很忙,这个他比谁都了解,可仍然忍不住暗中去责怪,想着他会为自己早回来一会,早一分钟也是好的。至少说明他记得。
可是,他真的记得吗?
在时针忽然一不小心迈过十一点的门槛时,樊宇心里一空,好像有什么掉出去,莫名的难受。其实迟鹏平时也偶尔回来晚的,其实他工作起来就会忘我,这点樊宇很清楚,应该说他平时也曾因此而担心过。那么黑的天,那么黑的地,那么黑的路口,每次迟鹏回来晚,樊宇都恨不得变作路旁一盏灯,站在那里长久守候。至少,他可以第一个看到他归来的身影。然而,就是越小的心愿,往往越难以实现,导致小樊宇不得不如坐针毡的继续煎熬,不知该去捞渐渐下沉的那颗心,还是该去管住眼角渐渐泛滥的潮湿。
迟鹏,你在哪里?
十一点过十分,门忽然被敲响。樊宇抓着被角,从床上一蹦而起,刚要欢脱的应声,却忽然想起那个人似乎从不敲门的,好几次还是直接把冰凉的手伸进他被窝来玩笑的。赶紧用手堵住差点叫出的嘴巴,隔了一分钟,门外人才偷偷说话:“小宇,我是哥哥,你睡了吗?”
哦。。。。。。樊宇那颗刚准备欢腾跳跃出身体的心,呼啦一下就回到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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