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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从1949开始-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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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而已,丧家犬一样。有什么好解释的?”高小柱撇了撇嘴,“就是不解释,他们又能怎么样?”
“噬”张力倒抽了一口凉气儿,有些不认识似地看了高小柱一眼,“你是朱二蛋吧?”
“朱二蛋?”高小柱一怔,“老板,老朱不是已经去了那个什么盛产印泥的国家了吗?”
“少跟我装傻充愣!盛产印泥,亏你们想得出来!”张力撇了撇嘴,一把拉过曾和丰,“交给你了。十分钟之内,没有合理的解释,你们全体都给我走人!”
“对。”胡家义赶紧接了一句:“全给你们送回去!”
“老高,这事儿都到现在这地步了,你要是再搪着掖着,可就要真的吃亏了。”。
曾和丰拉着高小柱跑到了一边儿。看看张力和胡家义应该听不到这边的谈话了,他立即摆出了一副严肃的模样,但语气却无比的哀怨。
“不就是挡了一个电话嘛,有多了不起?招就招了,难不成他还真能把我们都轰回去?”高小柱叹了口气,略有些烦闷地说道。
“高儿,我知道是老朱被赶到了印尼,你高兴不起来。可你想过没有,首长让咱们来保护老板,这是什么意思?”曾和丰的语气有些焦急,因为他知道,高小柱虽然是指导员出身,善于做思想工作,可这家伙是主力部队下来的”这些家伙可都不是什么善茬儿。指导员可不代表就是文职。打仗的时候,还不是得顶着枪林弹雨往前冲?甚至有时候他们都能拥有超过连长的指挥权。而高小柱跟朱二蛋,那可是战场上一起冲锋陷阵的生死兄弟:“老板现在已经是手握大笔资源的大人物了,再往后,他会是什么样子?我们都知道他对国家有贡献,那等他更厉害了,贡献的不就更多了?现在都能让首长派出咱们来保护他,那以后呢?你说是不是?”
“这些我都知道。可他是要跟国民党接触。”高小柱叹了口气:“上一回,你和老朱跟着他去了蒋该死的总统府,就已经很不对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蒋该死的手下,我不能眼看着他跟国民党越走越近吧?还要合作,,我们这是在犯错误啊!”
“上级不也没说什么吗?而且老板又不是咱们党的人”。曾和丰苦芜
“不是党员就发展成党员。但前提是,不能让他被国民党给争取过去”。高小柱有些担心的吁了一口气:“你刚才没看到?蒋该死这派出来的都是什么人?美人计已经来了,这可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儿”。
“那你这么硬挺着,被老板查出来轰走,不就更加没办法就近保护老板了吗?”曾和丰说道。
“那你让我怎么说?”高小柱撇了一下嘴,“接了那帮人的电话,又忘了?”
“当然不行!老板又不是傻子。这种一戮就破的谎言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用!”曾和丰摇头道。
“那不就结了?”
“老板这种人,最恨的就是别人敢把他给圈起来,让他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你不管是直接招了,还是说谎,都只会让他更加生气”。曾和丰搓着双手,也有些心急。张力最近气场越来越强,他以前还能面对面的与之侃侃而谈,现在却已经不太行了,压迫感越来越盛啊。
“那你说怎么办?”高小柱问道。
“最近家里的电话没怎么用吧?。曾和丰突然问道。
“很少!”
“到会场之后,找机会通知一下家里,把线剪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肌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二十八章 偶然
口港抗日纪念活动组织委员会的会议是在铜锣湾的栋右丁圳亚酒店的地方举行的。这原本是香港一位热心富豪名下的产业,生意一直都不错,只是最近两年由于朝鲜战争等多方面的问题才下滑了不少。所以,看到不少地方都空着,这位富豪干脆就把地方腾出来给大家开会,这样一来,既可以凝聚人气,让那些在香港有头有脸的人们都来看看自己的酒店,二来,也可以变相的宣传。毕竟,纪念活动也是经常有记者来采访的。而今天距离纪念活动开始就只有短短的两天了,组织会议也将是最后一次,所以,新亚酒店更是从上到上打足了精神,希望能来个善始善终。
阿谨是新亚酒店里的一名客房服务员。香港本地人,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背景。做事也挺卖力,只是平时有些嘴碎,不过在服务员里面倒也无伤大雅。毕竟,不管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哪里没有几个爱说话的?只不过大家境界不同,谈话的话题自然也就不同了。
“今天可是最后一场了。你们说他们能吵几次?”
组织委员会的成员很多,从主席委员到名誉委员足足一百多人,不过,这一次的抗日纪念活动是一场涉及到了香港方方面面的大型活动,组织活动做起来相当的复杂,人多一些也是无可厚非。只是,不知道从第几次组织会议之后,委员们变得喜欢争吵,而且每一次都吵得不可开交,让一旁负责司候的服务员们看到了这些衣着光鲜的人们的另一副面孔。而随着次数的增多,一帮无聊的服务员就开始了跟会议相关的赌局!
“我赌三次以下!”会议室旁的小房间里,一帮服务员正围着一张桌子叽叽喳喳地小声说着。阿谨坐在最靠门口的位置,朝着面前的那个。年纪略大的女服务员伸出了三根手指头,然后从身上掏出了两块钱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最后一场了耶,怎么可能只有三次?阿谨你也太保守了。”那名女服务员说道,“再多加几次嘛。你忘了,他们上一回就吵了足足四次!”
“该差不多了。最后一场又怎么样?该争的也争得该差不多了。我就赌三次!”阿谨坚持道。
“行,不过你输了可别怨我!”那女服务员笑了一下,又开始招呼其他人:“快平注了,下注了,,买定离手。不许反悔!”
“我赌四次!”
“五次都可能的!”
“那就七次。我记得他们最多的时候就吵了七次!最后一场,怎么也不可能尖 到时候,我的结果最接近,通杀了你们!”
“你们还在赌?人都到了差不多了,还不上茶?耽误了事儿,全炒了你们!”一帮女服务员叽叽喳喳地开着赌局,房门却突然推开了,接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就把脑袋伸了进来,声色俱厉!但是,尽管她装得很凶,里面那群女人却并不在乎,坐庄的那个女服务员甚至还朝她招了招手:
“玲姐,你押多少?”
五次,我赌十块!”那女人想了一下,走进来拿出了十块港币。
“十块?,玲姐,你碰到小开了?”庄家接过纸币愣了一下,两眼接着就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她们这些服务员一个月也就赚个几十块钱,运气好的还能收一些小费。可是她们终究不是那些在大堂里的餐厅服务员,也不是那些帮客人拿行礼的家伙,收小费机会并不多,十块可是一笔不小的款项。哪怕对面前这个叫玲姐的领班来说也是一样。
“当然!”玲姐得意地一笑,“刚才碰到了大富豪的罗老板,指了个路,就挣了二十块呢!”
“哇 ”一帮女人的眼里纷纷亮起了小星星。二十块,快半个月工钱了!
“行啦行啦,别哇哇的了,开会的人都快到齐了,还有人没上茶呢!”玲姐得意了一会儿又想起了正事儿,急忙催促道。
“巧燕她们还没押呢!”开庄的女人微顿了一下,又朝着玲姐谄笑了一下:“玲姐,我再等一会儿,让阿谨把巧燕她们换过来押完再说!”
“随你便啦。不过别被经理抓住,要不然,我可保不住你!”玲姐想也没想地说道。
“放心啦,一定没事儿!”庄家笑道。
“好啦好啦,都快走啦。再不走,经理就真过来了!”
玲姐又开始推着其他的女人往外走。阿谨见状,转身带头向外面走去,可是,刚刚打开门,她就吓得顿住了脚步。而那些跟在她身后的服务员们,包括那个玲姐在内,看到堵在门口的那个人的相貌之后,也都一个个变得噤若寒蝉!
“经,经理?”阿谨结结巴巴地叫了一声。
“上班时间,公然聚赌,你们是不是不想干了?”经理是个男性,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还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显得很有气质”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位王经理本来并不是她们的上司,而是负责餐饮部的。
只不过为了应付这一次次的会议,同时也为了给与会的嘉宾们一个良好的印象,新亚酒店的老板特意把他给调到了客房部来当个门面!本来这只是借调,等纪念活动结束了,王经理就会回餐饮部去,可是酒店也有酒店的政治,王经理调到客房部还没两天,原来在餐饮部的位子就被人给顶了,据说是酒店一位副总经理的意思。这一下,王经理就不爽了。众所周知,餐饮部跟客房部的油水是有着天差地别的。但是,他现在的任务是负责组织会议的服务工作,没有老板发话,根本就离不得。虽说总经理已经向他保证会有一个交待,但这段时间,王经理还是非常的不高兴,这种情绪不敢对那些参加会议的嘉宾发,自然就落到了客房部这群可怜的女服务员头上。
“经理,我,我们只是,”玲姐躲在后面小声的求饶。
“我管你们只是什么?上班聚赌就是不对。所有人扣发半个月薪水!”王经理冷冷说着,不等一帮女服务员反应过来,又一把推开了挡在面前的阿谨,逐步走进了房间:
“晓兰,你干什么呢?”
“啊,研,我我一一女庄家正在收忙脚乱的收拾桌子卫的饷江,却没想到王经理会突然闯进来,一下子变得更加手足无措,慌乱间,不少钱都被扫落到了地上。
“捡起来!”王经理瞄了一下地上的那些钱,又冷冰冰地盯着晓兰说道。
“经,经理,不用了吧?”晓兰勉强挤出了一副笑容,哀声求道。
“捡不捡?”王经理又阴声问道。
“晓兰,捡起来吧!”玲姐站在门口处无奈地说道。上班聚赌被抓了现形,实属自作孽,不可活,还能说什么?
“不要啦,经理!”晓兰的眼睛有些红了。这些赌注加起来可有好几十呢!
“再废话,你就不要干了!,”王经理阴着脸说道。
“呜
晓兰轻声哭了起来。王经理是什么意思她当然清楚。可身为庄家却没能“保护”好赌注,到时候她是要亏大本儿的。大家已经因为赌局被罚了半个月的薪水,她总不能再把这些赌资也给吞了。但是这样一来。她这个月就没有收入了。现如今物价那么贵,少了她这一份儿钱,家里肯定要饿上好些天”然而,在王经理森冷目光的注视之下。她却只能蹲下身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那些掉落在地下的钱又捡了起来。
“拿过来!”
看到晓兰捡起钱之后却依旧将之紧紧攥在手里,丝毫没有交到自己手里的意思,王经理自净的面皮上掠过一丝黑气,又冷冷地说道。
“王经理,”晓兰的手指使劲地揉捏着那一叠小钱”轻声啜泣。
“你没听清楚我说的什么是不是?”王经理怒道。
“呜,”晓兰滴着眼泪把钱递了过去。
“再有下一次,你自己卷铺盖走人!”一把把钱抢到手里,王经理冷冷一哼,又转过头瞪了那些挤在门口的女服务员一眼,“你们也是一样!”
“经理,我们知道了!”玲姐看了泪流满面的晓兰一眼,又无奈地垂下了头。晓兰虽然做庄开赌,但并不是因为她有多么丰厚的身家,而是因为家里穷 做庄才能多赚钱嘛。可是没想到居然会被王经理抓到了现形,不仅没能赚到,反而还要亏本。实在是老天不结。
“哼!”
看到众人服软,王经理又冷,亨了一声,把缴来的赌资往自己口袋里一塞,大踏步而去。而他这么一走,原本只是低声啜泣的晓兰一下子就释放出了自己的伤心,捂着脸蹲到了地上:
“哇,”
“晓兰 ”一帮女人她到晓兰伤心欲绝的样子,同情心大为激荡,纷纷围到了她的周围安抚起来。
“晓兰,你就别哭了。不就是几块钱嘛,我的那份儿就算了,行不行?”阿谨抚摸着晓兰的头发,温声说道。
“那是你们的钱,我,呜。我不能赖帐!”晓兰重又蹲了下去,双手蒙头抽泣着,但听到这话后还是使劲儿摇了摇头。
“那就拖一拖嘛。
等你有钱再说。而且,你也不一定就输。说不定还能通杀呢,你说是不是?”玲姐拍了拍晓兰的背,也温言抚慰道。
“就是就是,实在没钱。就拖一拖嘛!”其他几个女人也都纷纷说道。
“现在不是在这儿哭的时候,刚才王经理那个样子,咱们还是赶紧出去,要不然,恐怕还要挨罚!”这个月已经没了半个月的薪水了!”阿谨又哭丧着脸说道。这回大家损失都十分惨重,还不知道怎么向家里人交待呢。不过伤心了一会儿再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交待的,自己所在的客房部摊上了一个混蛋经理的事儿早就已经告诉了家人,就说这家伙没事儿找碴就行了。反正家里人总不可能来酒店找姓王的对质。
“对啊,赶紧出去。”玲姐也紧张起来,急忙双手连推带哄地把人往屋外赶,不过,看到晓兰正在伤心,她倒是没有急着催促:“晓兰你不用急,先在这边儿安静一下。心情好点儿再出去,事儿我先帮你做着”
“呜 ”晓兰依旧是双手蒙脸蹲着在哭,只是头点了几下。
“唉!”
玲姐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起身走了出去,顺便还关上了门。而她一走,屋里也就只剩下了晓兰一个,哭声又渐渐大了起来。 因为在路上被人给拦了一会儿,其间又耗费了一点儿时间用于质询。张力和胡家义到达新亚酒店的时候已经过了开会时间。张力感到有些失礼,不过胡家义倒是没什么 参加会议的大多数都是忙人。晚到的例子也不只一个两个。而且,他现在最关心的也不是这最后一场组织会议,而是刚才经历的一场“欺骗”:
“我就是不相信你们两个。呆会儿咱们就打个电话试试,看看到底是不是电话线断了。要是没断,我就先找人把你们给锯成两截儿!”
“胡先生,我们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用得着这么狠?”高柱一边跟在后面,一边很不悦地反击道。
“谁叫你们骗人?保镖是干这个的?”胡家义冷哼道。
“胡先生你如果没有证据,这可就是诬蔑!”曾和丰说道。
“哼,我诬蒋,酒店里面就有电话,咱们现在就去试试,”胡家义大恼,转身就要去找电话。
“行啦,非得让外人知道咱们正在闹内略是不是?”张力拉住了胡家义,“快点儿带路。咱们已经晚了,你还想失礼到什么时候?这可最后一次会议。”
“你不气他们?”胡家义问道。
“气也得等到回家再说!何况,真要收拾他们”张力膘了两个,保镖一眼,略略有些郁闷:“也得跟某些人通告一声。要不然人家会说我不卖他们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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