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文化真口莲-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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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爹不明所以地看看已经走到客厅的席澜，再看看面如土色的蒋鸣，困惑地道：“这里只有我们仨啊，谁是亲爱的？你们俩谁交女朋友了？”
　　席澜这才发现原来家里还多了一个人。
　　“蒋！蒋爹！你你你……”好嘛，大家都成了结巴。
　　蒋鸣生气地过去一脚飞踢在席澜的小腿上，怒道：“叫什么叫，谁是你亲爱的，成天乱说话！再去刷次牙吧！不然你就不会说人话了！”
　　“额……”不知所措中的席澜也愣住了，顺着惯性倒在地上捂着小腿，傻乎乎地眨着眼，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蒋爹反感地道：“蒋鸣，你怎么能踢席小子呢！就算他说错了话，你也应该要好好说啊，怎么出去工作了一阵子，人都变得没规矩了？”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拖鞋，蒋爹也看出来这里是没有备份的了，自然地拖了鞋，穿着袜子就这么走近下来，把他扶了起来。
　　“席小子，你没事吧？快起来到沙发上坐坐，地上凉。”
　　“不、不，我没事……”席澜被半拖半拽地扯了十厘米，麻溜地自己站了起来，眼尖地看到蒋爹赤着脚，便热情道：“您坐您坐，我这拖鞋给您穿！”
　　“那你怎么办？别看我年纪大了，身体可好着呢！”蒋爹拒绝道。
　　“没事，我就跪在沙发上好了……”席澜回头望望脸黑成一片的蒋鸣，哀叹道：今天果然是他的悲剧日！
　　蒋爹推辞不过，一边穿着暖暖的拖鞋，一边笑道：“真是个好孩子。不过，你为什么要跪着？”
　　“没什么没什么，我自己想跪着，哈哈哈哈……”
　　蒋鸣不安又烦躁地听着两人的“闲话”，心里只想爆粗。
　　到底刚才那句话，他爸是没听明白，还是知道了？他又该怎么应对？如果说了实话，他爸会怎么样？还是没听清楚的好啊……
　　好的不灵坏的灵，正当他想着最坏的打算，蒋爹沉吟了会儿，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刚才说的亲爱的，总不可能是在叫我，难道是在叫……蒋鸣？”
　　从刚才起，席澜就正襟危坐着，除了不时偷瞧自家那脸色不悦的儿子外几乎可以说是一动不动。加上刚才进门时那不容听错的亲密话语……“亲爱的”，还“亲回来”，意思是已经亲过了？再看看这家里成双成对的，和一般小两口没什么区别的布置，蒋爹顿时惊了。
　　“额……”席澜张口结舌，下意识地看向蒋鸣，用眼神道：怎么办？说不说？
　　蒋鸣闭起眼，深呼吸了下后破釜沉舟般斩钉截铁地道：“对！我们是一对！就像你和我妈那样！”
　　蒋爹倏地站了起来，怒斥道：“说什么胡话呢！”
　　席澜又被蒋鸣扔的“炸弹”吓了一跳，但是下意识地就跟着站了起来，维护般单手围在蒋鸣面前，撑着笑道：“蒋爹你先别气……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啊……”
　　虽然他心里一直在犯嘀咕，不知道为什么蒋鸣直接就认了，而不是说些别的拖一拖，但是既然蒋鸣说了，他肯定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不管是要打要罚，他都认了！
　　蒋鸣硬着头皮，直着身板道：“爸，我说真的，我们在一起都快一年了，只是我们一直没告诉你。我……”
　　“您千万别生气！气坏了我们也没办法赔您，先坐下吧！”席澜打断蒋鸣的话，赔着笑脸半弯着腰道。
　　“有什么好说的！”蒋爹一甩手，负气地哼了声，但还是依言坐下了。
　　席澜拉起蒋鸣的右手，突然单膝跪在地上，对着蒋鸣道：“蒋鸣，你愿意一直和我在一起吗？不管这条路有多远，不管我们能否受到别人的祝福，不管或许只有你和我、再也没有温柔的女生或可爱的孩子的可能，你会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这说的都是什么鬼话！蒋爹一拍大腿张嘴欲言，就被蒋鸣的动作给震住了。
　　只见蒋鸣忍着突然涌上的眼泪，一个耳光打在席澜的右脸上。
　　“你有病啊！”蒋鸣抽泣了下，大声地道：“以为你是电视剧里的男主角啊？说什么恶心的台词……都被我爸知道了，你还想和我分手？门都没有！什么女孩子什么孩子，你快点给我忘记！不然我就、我就打死你！”
　　席澜苦笑着道：“是是是，大人我知错了。下次可以不要打脸吗？好痛……”他站起来，爱怜地抹去蒋鸣眼角不听话冒出的泪滴，抱紧了他，誓言般地道：“我爱你，蒋鸣。”
　　蒋爹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神进展的一幕，气呼呼地拍着沙发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的存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Section　2

　　“……我也爱你，席澜。”蒋鸣环手抱着席澜，说完这句话，他才转头看着蒋爹，认真地道：“爸，你要打要骂就来吧！”
　　席澜连忙道：“骂可以一起骂，打就打我吧！”
　　“混小子！我干嘛费那个力气！打你们我还嫌手疼呢！”
　　面面相觑了会儿，席澜和蒋鸣异口同声地道：“你不生气吗？！”
　　蒋爹又一拍沙发，咆哮道：“我能不生气吗？！可是你们给我生气的机会吗？！我一句话没说呢，你们又是下跪又是什么生死相许的，我差点以为我在看白蛇传！让我都不知道说什么！”
　　“额……”
　　蒋爹吹胡子瞪眼地对蒋鸣道：“你喜欢他，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还想你为什么一直不找女朋友！还以为你是用心读书的好孩子！其实！呵呵！”
　　“还有你！你说，你是怎么拐我家儿子的，你们在一起了也不到我家一起吃顿饭！让我整天一个人老头子呆着，你们真是好啊！”
　　席澜咽咽口水，不敢相信地道：“这……这就完了？您愿意让我们在一起？”
　　蒋鸣也傻呆呆地看着蒋爹，一时间忘记了怎么说话。
　　“我同不同意有个X用，你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蒋爹第三次怒拍沙发，“还说什么和我还有我家老伴一样，滚犊子吧！二十年后你再给我说这句话！”
　　原来他介意的是这个……
　　蒋鸣黑线地擦掉顺着面颊滑下的泪，开始觉得这是自己因为无语而滴出的汗。
　　席澜则开朗地道：“好的！二十年、不，三十年也没有问题！哈哈哈！蒋爹你人真好！”
　　“别拍马屁！你最好说到做到！”蒋爹哼哼地道。
　　蒋鸣虚脱地往厨房走过，“我去倒杯水来……”
　　＊＊＊
　　这天接下来的时间，都在蒋爹的问东问西下迅速而缓慢地结束了。
　　蒋爹坚持要自己回去，两人只好将他送到车站就回到了家里。
　　关上门后，席澜不敢相信地问蒋鸣：“我们这就算……出柜了？”
　　蒋鸣也松了一口气，笑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进展得也太顺利了吧……”被发现的惊恐在蒋爹离开后才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席澜后怕地拍拍胸口，”不过还好……我之前想过几次要是被发现了，或是我们准备好了跟他们说会发生什么事，哪种都是惨得要死，至少也会逼我们分开。没想到蒋爹这么开明……呼，这下我就放心了。”
　　蒋鸣没好气地给了他个白眼，”瞧你这点出息，吓得魂都没了。真该把你刚才那狗腿的样子录下来，让你好好看看。”
　　席澜一伸手，搂住蒋鸣的脖子将他拉近道：”竟然敢嘲笑我，看来是要家法伺候了！”
　　”喂……！”
　　未完的话被席澜毫不客气地一口吞下，”劫后余生”的他饥渴又热情地啃咬着蒋鸣的嘴唇，玩笑的心情在双唇触碰到时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了。此刻，他只想好好吻他，感谢他还在自己身边。
　　蒋鸣抗拒的双手也在席澜试探地将舌尖伸进他嘴里的时候围住了他的脖颈，迎合地微张开与席澜一起投入到激情交融的情景中。
　　正当席澜急不可耐地将蒋鸣的衬衫往外扯，并试图把手伸进他的衬衫里的时候，门铃又一次响了。
　　喘着气的席澜郁闷地趴在蒋鸣肩上，喃喃道：”到底是谁啊……打扰人亲热会被马踢的不知道啊？”
　　推开赖着不起的席澜，蒋鸣的胸膛也因为呼吸而起伏不定，他烦躁地道：”真是烦死了……”说的不知道是一直发情的席澜还是门外的客人。
　　正当蒋鸣往门口走去准备开门时，门外的人没耐心地开始敲门了。
　　”快开门！我是蒋爹！快点！”
　　蒋鸣要开门的手一顿，惊了一下，反射性地看向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的席澜。
　　”开吧。”代替显得有些怯懦的蒋鸣，他大步走过来，把门打开了。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你们……”蒋爹暴躁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风景”堵得哑口无言。
　　只见蒋鸣和席澜两人脸上都泛着红光，再看看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仔细点还能看出蒋鸣嘴上十五分钟前还没有的咬痕。
　　这俩孩子是等他一走就啃上了是不是！
　　蒋爹心气不顺地扶住门，呼吸急促地道：”你、你们……啊……扶我进去……”
　　站得比较靠前的席澜连忙搀住他，蒋鸣也跟着马上帮忙，急忙道：”爸，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是给你气得！
　　可惜蒋爹忙着喘息，没空说话，只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意思。
　　”爸你怎么翻白眼了啊！”蒋鸣匆忙地把手放在蒋爹背后，不轻不重地拍抚了起来。
　　席澜也着急，也不知道怎么就一会儿功夫老人家就成这样了。想了想，还是先去倒杯热水来吧。
　　蒋爹喘够了，恨铁不成钢地道：”我走到小区门口，才想起来，不对啊！你们都是男的啊！”
　　……原来他刚才根本没反应过来他们的性别是一致的吗？
　　蒋鸣无语地看着蒋爹，拍抚的手也停了下来。
　　”我一发现不对，就急忙赶上来，谁知道一开门，你们居然……居然这幅样子！”蒋爹颤抖着手指，恨恨地指着蒋鸣的嘴唇和上身。
　　蒋鸣奇怪地想，他怎么样了？
　　顺着蒋爹的手指往下看，他才惊觉刚才他好像在和席澜做一些儿童不宜的事。
　　因为突然被打断，就顾着心烦了……
　　被突如其来的窘迫搅得脑子变成一团浆糊，蒋鸣刚平复下来的白脸又成红脸了。
　　”席澜！！！”
　　端着茶杯走出厨房的席澜一脸莫名地边走边答道：”怎么了？”
　　蒋爹一声怒吼：”你们给我说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两个男的怎么能在一起呢？！”
　　席澜傻乎乎地回道：”就这么在一起呗……蒋爹你不是都答应了吗？”
　　蒋鸣抚额，决定不理这两个没完没了的一大一小了。
　　”爸，你刚说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其他的你找席澜算账吧，我要去买菜了。”
　　”蒋鸣，你怎么能扔下我一个人！”席澜不敢相信地问道。
　　蒋爹伸出手拍向席澜，怒吼道：”你敢对我儿子大小声？”
　　挨了打的席澜敢怒不敢言地缩了缩脖子，”为什么都欺负我……”
　　蒋鸣皮笑肉不笑地安慰他道：”没关系，我爸又不会吃了你，你们好好”聊一聊”吧。”
　　拿起钱包，蒋鸣真的关上门走了。
　　求助无门，席澜可怜兮兮地对蒋爹道：”蒋爹，不要打脸行不行？”
　　蒋爹怒拍沙发，”我又不是什么暴力的人，怎么会打你！你给我坐好了！”
　　席澜连忙正襟危坐，作乖顺状。
　　”你、你先给我说说！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蒋爹重重地叹了口气，严肃地问道。
　　”是这样的……”席澜只好把他们怎么重逢的以及后面发生的事一一说了，删减了一些老人家不适合知道的部分，着重讲述了他是多么不容易才能和蒋鸣在一起，遇到了什么磨难，最后再三强调他是打败了一个很厉害的对手才能像现在这么幸福的。
　　蒋爹瞠目结舌地听着，怎么好像比电视剧还精彩？可是主角……怎么是他的儿子啊？不是应该是个女孩吗？他儿子哪里像女孩子了？这……这都是什么事啊！
　　席澜絮絮叨叨地说了快一个小时，终于收尾了：”……蒋爹你千万别怪蒋鸣，还有，能不让我们分开吗……？”
　　面对席澜哀怨的神情，蒋爹抖了抖，下意识地扭过了头。
　　席澜更忧伤了，他的表情这么到位，蒋爹这是不买账的意思吗？
　　”……哎！儿孙自有儿孙福！”沉默了一会儿，蒋爹轻轻地吐了口气，松口了。
　　”你们啊！哎！”他站起身，摇摇头，无奈地往门口走去，”我先回去了……”
　　”别！你要是走了，蒋鸣买完菜回来，还不骂死我。一起吃饭吧！”席澜赶紧拉住他，”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还把我当成小时候的那个席小子，千万别就这么走了。”
　　蒋爹看看席澜迫切的脸，踌躇了下，还是叹了口气，留了下来。
　　＊＊＊
　　虽然一再告诉自己，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打开门看到蒋爹和席澜都还是安然无恙地坐着时，蒋鸣还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晃晃手里的几个塑料袋，笑道：”一会儿就可以吃了，爸你还不饿吧？要不让席澜给你削个苹果或者剥个香蕉吃？”
　　”不用，我就坐着看看电视。”蒋爹先是看了一眼席澜，才转头对蒋鸣道。
　　席澜看到蒋鸣回来的时候，一直悬在半空中上上下下的心才算是落了地。这会儿更是福灵心至，起身接过蒋鸣手里大大小小的袋子，抢着道：”你陪你爸坐一会儿，我来做饭吧！”
　　蒋鸣犹豫了下，偷偷看看蒋爹，他好像聚精会神地在看国际新闻。
　　”要不，我们一起做吧。”蒋鸣小声地道。其实他也有点怕怕的啊……
　　席澜想想，点了点头，用同样小声的音量道：”正好我可以和你说说刚才我是怎么和你爸说的。”
　　”嗯。”蒋鸣用正常的音量对蒋爹道：”爸，那你看会儿电视啊，我和席澜去做饭。”
　　”……”蒋爹沉默不语。
　　＊＊＊
　　两人进了厨房，一边各自开始忙活，一边压低音量开始交流。
　　”……哎，你说你爸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还以为他这一关算是过了呢……没想到他是还没反应过来重点。这一惊一乍的，搞得我快得心脏病了。”
　　”我怎么知道，我也被他吓了一大跳。”蒋鸣用手肘戳戳席澜，让他把洗手台的地方让出来。
　　”你还说，居然丢下我一个人去买菜，我快尴尬死了。”席澜不满地抱怨道。
　　蒋鸣干笑一声，”哎哟……不管怎么样那到底都是我爸，我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我这是给你们创造和解的机会啊！”
　　席澜满脸不相信地道：”你是不是怕他逼我们分开，所以先避一避？”
　　被他认真地凝视着，蒋鸣心虚地道：”我是担心他要是气极了，会挨打……”
　　席澜气极反笑，”那你不担心我挨打啊！”
　　蒋鸣不服气地说道：”反正你皮厚着呢，我又不是你！再说你也没挨打啊。”
　　”你就狡辩吧你就！你等着！哼！”席澜伸手捏了捏蒋鸣的脸颊，阴恻恻地道：”晚上有你好看的！”
　　蒋鸣一点儿都不怕地朝另一个方向翻了个白眼，”我好怕哦～切！”
　　两人正斗嘴斗得起劲，客厅里的蒋爹终于坐不住了。
　　他扬声道：”蒋鸣！你过来下！”
　　蒋鸣的脸立马垮了下来，有气无力地回道：”好……”
　　席澜则雀跃地偷笑起来，”这就叫天网恢恢啊！你躲也躲不过！嘿嘿嘿！”
　　蒋鸣放下刚洗完的蔬菜往客厅走去，转身前不忘暗踢了下席澜。
　　”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Section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