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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风舞,情一诺-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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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是莹呢?主子准备怎么做?”尹昭想起昨天下午经过厨房时,不经意撇到的那抹黑影,心底有些不安。难道莹是在那个时候,在绝舞姑娘的饭中放了凝魂露,才导致绝舞姑娘傍晚时发烧并出现幻觉?
  溪孟安没有回答尹昭,只是转身离开,“去帮我查清是不是莹。”
  “是。”
  溪孟安敏感地觉察到尹昭短暂的停顿,他止住脚步,回眸望着垂首的尹昭,又走了过去,“刚才的迟疑怎么解释?”
  “诶?”尹昭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耳后,“属下没有迟疑。”
  溪孟安看到尹昭的动作,清浅扬起嘴角,“知不知道,你刚才的动作,是一个人心虚时最易做的一个动作?”
  尹昭蓦地放下胳膊,垂首一字字道,“属下没有心虚。”
  “那你的嘴巴紧紧地抿起来是什么意思?”溪孟安盯着尹昭的面部的表情,“在我因为我看出你的心思而不安?”
  “主子!”尹昭微愕地抬眸望着双眸含笑的溪孟安,眼神中有着挣扎,而后他缓缓垂眸,轻声道,“属下昨天下午看到莹进过厨房。”
  第二百四十九章
  尹昭说完,见溪孟安没有任何反应,他抬眸,看到溪孟安竟已经转身朝莲花池的水榭中央走去。
  夜幕愈来愈黯,繁星点点的在空中闪烁,月色倒影投射在水波之间,清澄的池中,朗月盈盈,正是赏月赏莲的好时机,凉风在池上萦绕盘旋,偶尔送来几缕清淡的莲花香气飘入水榭之中。
  尹昭垂首跟在溪孟安身后,缓缓地从鹅卵石铺成的小桥上步入水榭,看着溪孟安在软榻上和衣而卧,有些不明所以。
  溪孟安闲适地躺在软榻上,合上了眼,似是已经睡了过去。
  过了良久良久,就到尹昭正欲转身离去,溪孟安终于睁眸启唇,“把莹给我找来,就现在,我在这儿等她。”
  “主子”尹昭有些迟疑,毕竟莹从小就跟着主子,他也并不愿意因为绝舞让莹跟主子闹僵。但是,主子想了这么久,应该在心里经过了很多的挣扎与斗争,既然这样,恐怕就很难劝主子改变想法。
  “不要再为她求情,她犯的错我无法原谅。”溪孟安闭上眼,表示他不愿听过多的话。而后,他从袖口里取出一个纸条递给尹昭,“去魅门找这个人,这个人会帮你拿到解药。”
  “凝魂露的解药?”尹昭说着将纸展开,顿时怔住,“主子,这个人?!就是魅门的那个眼线?这个人可信么?!”毕竟在魅门地位这么高的人,又是曾经对圣忆风这么忠心的人,很难不怀疑!
  溪孟安望着满池的莲花,眼神忽而变得幽远而惆怅,“她,是我信得过的人。”
  尹昭很少见到溪孟安如此的表情,这种只有在回忆过往时才会出现的眼神让尹昭隐约间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是,属下会赶在天亮之前拿到解药。”明日就是主子与绝舞姑娘成亲之日,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差错。
  “你来了。”首次,溪孟安在莹开口之前,首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氛围。
  “主子。”莹有些微讶,毕竟,每次汇报任务,若是遇到主子浅息,她都静静地在一旁等到主子醒来,而后主动开口。而这次,竟是主子首先开口,突然的转变,让她有些不安。
  听到莹的称呼,溪孟安微微颌首,撑起身,一头乌发流泉般滑了下来,露出洁白如玉的颈项,分外动人。
  莹的心跳动了一下,而后尴尬地避开视线。
  “从我将你带回来,已经十五年了,时间出得真快”溪孟安没有看莹,而是看着满池的莲花,浅浅的叹息中夹杂着对往事的回忆。
  没想到溪孟安会突然提及这件事,莹不由得稍微楞了楞,但很聪明的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这句话如石子般砸在她的心湖,涟漪愈来愈大,愈来愈大,大到都快要无法控制。
  然后,慢慢地,溪孟安转首抬眸,看着莹的眼睛,“也该到我们分离的时间了。”他慢慢地说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柔得如山涧轻缓流动的水波,眼睛也朦胧万分。
  但是他的话,听到莹的耳里,却如晴天霹雳般让莹险些站不住脚。她看着他潋滟的眸,呆愣了片刻,才慢慢地回过神,意识到他方才是说了什么。
  “主、主子”莹愣愣地站在那里,仿佛整个人被人抛进荆棘之中,浑身火辣辣地刺疼。
  “没听明白?”溪孟安浅笑,抬手撩开莹的袖口,露出莹手腕那只银色的镯子,莹垂眸,倐地一惊,退后一步,却发觉溪孟安的手紧紧地拽住她,她根本无法动分毫。
  “主子”
  手指轻动,一声清脆的扣声,那只银镯自莹的手腕上滑下,落入溪孟安的手中,“既然离开,这个镯子我就收回来了。”
  袖袍晃动,素白的手握住银镯,莹望着溪孟安的手,看着那只自己唯一珍视的东西转瞬间消失,眼泪忽而涌出眼眶,急速地从脸颊滑下。
  “被夺去珍惜的东西,你也会难过?”溪孟安从软榻上下来,直直地站起身,眼神如细细密密的网铺天盖地地朝莹罩去,“当你对舞儿下凝魂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失去最珍惜的东西,也会难过?”
  “主子!”莹一惊,退后一步,睁大眼睛望着溪孟安,“属下没有对她下毒!”
  溪孟安直直望进莹噙满泪水的大眼,失望地摇摇头,“你实在是变了太多,现在的你,已经没有任何资格留在我身边。”
  “主子!”自小以来,莹首次做了越界的动作,她上前抓住溪孟安的袖口,“属下真的没有对她下毒!主子要相信我!”
  “尹昭亲眼看到你昨日下午进过厨房,傍晚的时候舞儿就开始发烧出现幻觉,这、你怎么解释?”溪孟安垂眸,一指一指地掰开莹紧紧攥在他袖口上的手,“即使这件事我冤枉你,之前你将舞儿推入水中,总是真的。你亲口告诉舞儿,会阻止她嫁给我,也是真的。”
  待最后一根指离开雪白的袖口,莹听到溪孟安低沉的声音钻入她的耳中,“背叛者的下场你是见过的,念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立过不少功,我不再追究这件事。从今以后,在我眼前永远消失。”
  莹垂眸,慢慢地朝后退去,低喃道,“若是再碰到了呢”
  溪孟安秋水般的眼睛朝莹扫去,“那我只能杀了你”
  闻言,莹倐地抬眸,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许久过后,才缓缓地归于平静,她的唇角勾出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如在夜风中消散的花香,不留一丝痕迹,而后转身飞离水榭。
  溪孟安站在舞儿身后,看着眼前忙碌成一团的情景,以及被围绕在中间被众人装扮的舞儿和那双无辜地眨巴的眼睛,有些心疼,“舞儿,如果不舒服可以告诉我,我们可以延期。”
  “不要。”舞儿撅唇,从镜子中望着身后的溪孟安,“人家要今天嫁给安安。”
  听闻她稚气的话,周围几个忙碌的侍女不禁掩唇轻笑,而这句话,也成功地让溪孟安定下心来。
  “新郎快出去吧,以后有得是时间黏在一起。”一道低沉调笑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溪孟安侧首,看到门外刚大婚的司空离,“走吧,你要准备穿喜袍了!”
  溪孟安滑开一抹笑,朝外走去。
  舞儿坐在镜前,望着镜中美丽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伸手摸摸身上的喜袍,她的喜袍是溪孟安托司空离让皇宫内的绣房女官亲自裁剪,大红的绸缎为底,金色的刺绣佐边,举手投足间绸缎抖动起来犹如流动的水般光滑鲜艳,而金色的刺绣好像是云霓被阳光穿过时为它镶嵌的金边。
  “很美的衣服。”她娇软的嗓音慢慢的说着,然而,她的眼神慢慢黯了下来,她真希望,第一次穿喜袍是为师父而穿,而不是为了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沉重的凤冠压上她的小脑袋,她有些木然地将手搭上另一只伸来的手上,在侍女的围拥及欢闹的愉悦声中踏出房门。
  她是一个连花轿都不用上的新娘,舞儿这样想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她抱着长而沉重的裙摆在回廊上朝大厅走去。
  风儿轻轻的吹着,扶起她喜帕一角,她抬眸,不经意的一瞥,看到园中一棵树上,隐没在繁茂的树丛中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心扑通跳了一下,没注意脚下的台阶,喜袍下的脚丫踩空,身子顷刻间朝下倾去。
  她忍不住闭上眼睛,等着接触地面的那一瞬间,然而,只觉一阵风刮过,在撩起她喜帕的瞬间,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周围惊讶的倒吸声响起,然而还来不及喊出声,倐地,一阵托盘噼里啪啦落地的声音传来。
  闻到熟悉的香味,舞儿一把扯掉头顶上碍事的喜帕,看到唇角紧紧抿成一条线的圣忆风,以及周围已经躺在地上的几位侍女,不由愣了楞。
  “师父!会被发现的!”她急忙伸手就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却发觉脚下一堆的裙摆拥在那里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重新将她揽回怀里,俯下身将她拦腰抱起,她惊呼一声,她慌张地环上他的脖颈,手指不经意的掠过他的唇,发觉那里冰凉一片。
  他似笑非笑的眼睛望住她,“那就让他们发现好了。”说完,她发觉自己竟被他抱着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是我刚才出来的房间。”
  他幽幽地笑着,“我知道。”
  “她们都躺在那里会被溪孟安的人发现的!”舞儿说着回头,竟发觉刚躺在回廊上的人都已经不见踪迹,而后远处的拱门处走进来另一批的侍女,端正地站在拱门处,不再前进,“师父带了魅门的人来?”
  “嗯。”
  她的脑袋趴在他的肩头,看着自己长长的裙摆一直从他的怀里落到地面,在两人身后拖出长长的痕迹,粉颊上漾开两朵笑靥,紧紧地环着他白如玉的颈项,倐地,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急忙道,“不行!师父你放我下来!溪孟安如果突然来了,会发现的!那我的计划不就全完了!”
  他抱着她,空出一只手推开门,将她的声音淹没在屋里。
  “这个时候,新郎是不准来看新娘的。”他将她放在桌上,狭长的凤眸眯起,在说这句话时,语气有着淡淡隐忍着的怒气。
  他望着她经过妆点的面孔,不自觉地抬手覆上她红艳的菱唇,浅声低吟,“丫头,你今天很美。”
  听到他带着魅惑音律的婉转低吟,她害羞地垂眸,双手有些紧张地放在腿上绞动着,一边强迫自己此时不要掉进他的陷阱,一边拉长耳朵听到门外的动静,生怕溪孟安的人进来。
  “丫头,你走神了。”他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微微俯首,鼻尖碰触她的粉嫩的脸颊,感受着她散发出的体息,今日的她,在原本甜美的味道中多了一抹生能撩拨人心弦的神秘力量。
  “呃”感受到右颊上他鼻尖冰凉的触感,她不着痕迹地侧首,避开萦绕在她鼻端的气息,“我怕溪孟安会”她不能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引起溪孟安的任何怀疑,她不能让溪孟安好不容易对她建立起的信任付之东流。
  他蓦地攥紧她的腰肢,随着她一声惊呼,她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他的怀里。她诧异地抬眸,意外地撞进他深幽的眼瞳,“师父?”她说错什么了么?
  他的指触上她的红唇,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心绪,“最近,我是不是从这里听到过太多的‘溪孟安’?”
  “师父?”
  “为什么避开我?还是说,几日不见,你已经喜欢上了另一种气息?”他的手下滑,在她怔忡间瞬间就解开了花费了很久才系上的结,而后将手伸了进去,用掌心感受她玲珑有致的身躯。
  “师父!”她觉察到他在做什么,猛地一颤,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双手已经伸出“啪”地一声将他推了出去。
  他微怔,垂眸看着卷在他手腕上的红绸光滑如水般从他的手上流泻,抬眸望着同样神情的她,“你刚、那是在拒绝么?”
  他眸底幽光流转,上前一步,紫袍在脚下划出水一样的流波,重新立于她面前,而她的鼻尖恰好碰上他的下颌,“怎么,这次不躲开?”
  “刚、刚不是故意的”她不知该如何解释,刚才她只是不想让事情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这里是追忆园,不是尘家庄也不是魅门,万一溪孟安的人就这样闯了进来她要怎么办?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他的声音,宛如夜间清冷的弦月散发出幽幽的韵味,又似琴弦泻出的低沉音色,带着一丝慵懒的倦意。
  她猝然一惊,打了个寒蝉,“师父怎么会这么想!你再这样说,我生气了!”
  他的神色并未因这句话好转,而是更加幽深地望着她。她伸手去在他宽大的袖袍中摸索他的手,指尖刚一碰触,就发觉冰凉的触感从指尖窜流而上,整个手臂一阵冰寒。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计划全盘皆输,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不想出任何意外!师父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什么就不想想我的心情,我的担忧呢?”他的猜疑,让她有些委屈,加上前两日为了逼走莹故意在自己的饭中下了凝魂露,虽然昨天夜里吃了解药,可是今天脑袋还是有些不舒服,混混沌沌。所以,说出的话,语气不自觉地冲了很多。
  “那你有想过我的心情,我的感受么?”他幽幽地望着她,俊美如冰雕玉琢的容颜,好似晶莹冰雪碾就的艺术品,“我本在出现在追忆园那夜就可以将你带走,就是因为看到你眼中对这次计划的希冀才将你留了下来,任你在他身边停留了这么多日子。你以为当我走进追忆园,看着满园红,看着你为溪孟安穿嫁衣,心里会好受么?你们两个天天相依,片刻不离,你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么?换做是你,会怎么想?”
  他倐地停住,眸色幽远地望着她,手指覆上她的唇,“他碰过你这里,对不对?”
  她咬唇,生着闷气,不愿回答他的问题。
  即使知道自己生的气有些幼稚,还是无法不在意她与溪孟安的任何一个接触。他深深地望着她生气的娇颜,悠悠转身,推开门扉走了出去。
  忽而,他停住脚步,紫袍在清风中微微飘拂,似是山涧飞溅的清泉,又似温淡黑夜里一抹月光,沉吟良久,他才开口,“你放心去进行你的计划,无论你是在拜堂时还是在洞房时,甚至在洞房后下手,我都不会再介入。”
  第二百五十章
  舞儿倔强地没有抬头看圣忆风,只是将视线定在桌上的几根毛笔上,待圣忆风的背影消失后,她倐地从桌上跳下来,整理好方才被他解开的衣袍,自己盖上喜帕,提起裙角朝外
  慢慢地走去。
  满园满室的花红如海,平日里总是白袍的溪孟安身披喜袍,站在大厅的门前望着远处被几个侍女簇拥而来的舞儿。一个侍女笑意盈盈地将手中的红带分别送到溪孟安与舞儿手
  中,说着,“吉时已到,请新人准备拜堂。”
  舞儿的小手从红袖中露出,握住了红带的一头,在侍女的搀扶下,跨过高高的门槛走进殿中。
  周围的宾客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一对奇异的拜堂新人,露出疑惑的表情。在场的众人,多是武林中人,也多是在断情崖比武那日的人,都知道这个跟溪孟安成亲的姑娘是当
  时因圣忆风的死而悲痛欲绝的姑娘,因此,都满腹怀疑地看着这场婚礼。
  尹昭站在人群中,望着两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舞儿并没有乖乖地拉住红带,她的小手沿着红带一点点地往溪孟安那里凑,终于红带一点点的消失在她的小手里,都被她藏入了袖口,她也成功地摸到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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