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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业-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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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娘哪里又会在乎春枝的脸色,这会儿便继续道:“春姨娘可听说过田家南京墨坊那一阵墨臭事件?”
“自然是听说过的,当初田二不懂事,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呗,反叫别人给算计了。”春枝翘着嘴角道,这个别人自是指李家了。
“所以说,这做生意,不管是哪一行,都得守着个规矩,要不然就是这下场,我这里呢便提醒姨娘一句,前车可鉴。”贞娘淡淡的道。
“李贞娘,你这什么意思?”听得贞娘这话,春枝那脸色就更沉了。
“能有什么意思,就是提个醒呗,春姨娘别多心。”贞娘说着,便走了。
“她这什么意思?”春枝将茶杯重重的砸在地上,砸了个粉碎,气的一脸铁青的冲着王得财吼。
“什么意识?怕是我让润哥儿去偷墨方的事情败露了。”王得财冷冷的道,李贞娘这意思很明显了,是让他们别再打李家墨方的主意,小心李家再挖坑,弄假墨方反而害了他们自己。
“哼,早叫你别节外生枝,别节外生枝了,如今倒好,又惹出这种事情,你还嫌我不够烦哪。”春枝一听,更是没好气的道。
“哪里,我这也不是为了家里的墨坊吗?本来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我还不想赶尽杀绝,这李贞娘既然这么不识趣,我手上还有一张能要李家人命的牌呢。”这时,王得财冷冷的道。
“什么牌?”春枝扯了王得财进屋,低声的问。
“你还记得上回跟秦四公子一起来的冯大牛吗?”王得财问春姨娘道。
“见过,色胚子一个,见到我,眼睛都不知道眨了。”春枝呸了一声道,随后又问:“他怎么了?”
“苏氏的兄长在苏州,得到一个消息,南京苏州分道的巡察使蔡大人正在查当年汪氏商行的商队在北地被劫杀之事,据说跟这冯大牛有关,而当年,商队唯一活着就是李景福,而且,李景福从北地回来就发了财,你说我要是去告李景福跟冯大牛勾结杀人劫货,怎么样?”王得财一脸皮笑肉不笑的道。
苏氏的兄长,也就是当年扮锦衣卫跟王得财一起准备谋算李家的那位,事发后,跟王得财一起发配琼州的,也是大赦之后回到了苏州。他认识的三教九流的人多,其中有一个就是巡察使衙门的差人,苏氏的兄长便是从这差人的嘴里知道这消息的,前几天过来看苏氏的时候,便无意中跟王得财提起。
王得财因着正跟秦家人合作,便把这个放在心上了。
“胡扯什么,当初劫货杀人的不是鞑子吗,跟冯大牛和李景福有什么关系,李景福没死,那是他命大被秦家人救了,再说了冯大牛是秦家的人,说去告他那不是跟秦家做对。”春枝没好气的道,只觉得王得财这个想法太异想天开了点。
再说,如今她好不容易搭上秦家的关系,可不想得罪了秦家。
“夫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道蔡大人他们既然已查出了冯大牛,却一直不动他是为什么,其实是为了查冯大牛背后的秦家,这事情跟秦家有关,当年,汪氏商行从北出收货,其实就是抢了秦家的市场,本来秦家也看中汪氏商行的商路的,想并了汪氏商行,没想那个汪东家不干,两方因这事情闹的很不愉快,而随后不久,汪氏商行去北地收货就遇上了鞑子,最后被斩尽杀绝,只有李景福一个人活命”王得财道,当年,汪氏商行跟秦家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点的,毕竟他那个时候正在苏州开茶庄。
“不可能吧,既然是秦家是背后主使,那他们干嘛还要救李景福啊?”春枝一脸疑惑的道。
“这我也不太清楚,也许可能是秦家的挖金队路过,并不晓得这事情跟秦家有关,就救了人,当还也还有另一种可能,秦家的挖金队路过现场,其实应该是一种防备手段,就是怕前面的人杀人劫货时留下什么线索,到时好及时处理掉,可能觉得李景福并不知道内情,救了也就救了吧?”对于这一点,王得财自是没法子弄清楚。
“算了,这么复杂,我也弄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事情既然跟秦家有关,那你还告?那岂不是把秦家一起坑了,而且通鞑,那可是杀头的罪,冯大牛会轻易承认这个?”春枝把头摇的跟拔郎鼓似的。
“夫人,你不懂,我告诉你,我就是要把秦家绑在我们的船上。”王得财又道。
“这怎么讲?”春枝又糊涂了。
“现在,我们虽然跟秦家合作,但实际上秦家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也就是因着我在琼州时跟连吉英松相识的份上,借着我们的线能搭上倭人的关系出海,可等秦家把海路摸熟了,那就没有我们的事情了?所以,我就想借着冯大牛这事情,秦家要么跟李家一起完蛋,要么就反咬一口,跟我一起告冯大牛,李家和罗文谦”
说到这里,王得财顿了一下:“说起来,秦家可是一心想打跨罗文谦的义厚生号的,毕竟秦家的军资生意就是被罗文谦抢走的,而只要秦家人出面指证冯大牛,再弄点证据,冯大牛就跑不掉,再由冯大牛牵上李家和罗家,到时就是一锅端,这样好的买卖我就不信秦家不动心。”王得财道。
听得王得财这翻安排,春枝不得不承认,王得财的这一手可是一举多得。
第二百三十章 秦三爷
王得财盯上冯大牛,贞娘自不晓得,但有着前世族谱的事情,再加上贞娘深悉王得财的为人,所以,对于王得财,贞娘一直是防着的。
而对于前世族谱里所谓的通鞑事件,贞娘也在做着万全的准备。
于是的,王得财和李贞娘都各自在做着准备打着算盘,这是一场暗中的较量。
时间转眼就是腊月。
今年的腊月天气格外的冷,这才进腊月不久,已经下了三场雪。
贞娘一早起床,吃过早饭后,就踩着咯吱咯吱的雪去了墨坊。
“景明叔,墨都装箱了吗?”贞娘是了账房,便冲着景明叔问道。
“都装好了,墨务司那边也来人通知了,一会儿就来验货收货。”李景明道。
“嗯,好的,辛苦景明叔了。”贞娘点头道,随后又冲着一边邵管事问道:“邵管事,红包可都准备好了?”
今天是交付贡墨的日子,等贡墨验收完毕,就是墨坊放假的时候了,每年夏冬两季,是墨坊的淡季,尤其是冬季,正好又缝着过年。因此,墨坊的年假就特别长,基本是是从腊十五放到正月初十五,正好是一个月的时间。
也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准备好了。”邵管事点头道。
说话间,墨务司的人就来了,由司务带着几个人验货。而如今,李家有着天下第一墨的名头,再加上当初李家八爷为李墨的付出,因此平日里喜欢刁难一下。拿些好处的验墨官这会儿也收起了这些个心思,规规矩矩的验墨。
最终自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谓是一帆风顺,贡墨顺利验收。
当然,贞娘也不会不实时务,这会儿也备了几份年节礼,再封了点银子送给几位验墨官。
几位验墨官倒也没什么客气的收下了。
如此的,到得中午。一应贡墨都检验完毕,全部装箱,由墨务司的人拉走,而李氏墨坊,则又一笔收入进账,李家今年可以过个肥年了。
墨坊的事情忙完,贞娘便又招齐了工人。两个事情,一是感谢一年来工人们辛苦付出。另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便是发红包。
而发红包这种事情,自也是工人最高兴的。一个个领了红包,然后跟着东家说着吉利话,之后就收拾东西离开了,自要去街面上转转采购一些年货回家的。
随后。贞娘就同景明叔,景东叔,还有邵管事一起封了炉,墨坊的冬歇期开始了。
而谁也没有想到,墨坊这边的冬歇期刚刚弄始,田家又传出了新闻,田本昌回田家了,而且还认了春姨娘为母。
“啧啧,这田大可真是越混越没出息了,他忘了当年他娘亲是怎么死的?就是被这个春姨娘给逼死的。如今倒好了。居然还巴巴的认春姨娘为母,呸,我要是他娘,哪还能在地下睡安稳,眼都闭不了啊。”四宝街上,一些闲人免不了小声的八卦起来。
贞娘此时正坐在李氏墨轩里,墨坊歇业了,但墨轩还得开着。年节边,也还能卖点墨出去。
“田家大小子,这打的是什么算盘?”程三老爷一手拿着放大镜,一手拿着一锭墨冲着贞娘问道。
当初大家都是在一个行业混。田本昌或许不是那么大气的人,但亦不是那会认贼做母的人。
“他不回田家,怎么拿回田家产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贞娘笑嘻嘻的回道。当然这是她猜测的,但她可以肯定八*九不离十,田本昌这人也是有些小心计的。
“那倒是。”程老爷子点点头,继续研究墨。
程老爷子最近是盯上李家的各种墨了,一没事就到李家这边来研究,而老小老小的性子, 这位老爷子如今处理更为率真了,若是碰上研究不明白的,也从不顾行来的忌讳,开口就问。
贞娘无奈之人余倒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技术的发展总是兼容并包,敝帚自珍只是让技术停步不前。
就在这时,姚千山从外面进来。
“大姑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见到姚千山突然出现,贞娘自是好奇的问道。
“昨天到的,对了,有个事情跟你说,你让文谦多派些人找找。”这时,姚千山一脸严肃的道。便迈步进了墨坊的里间。
“什么事?找什么?”贞娘跟了进去,压低着声音问。
“冯大牛失踪。”姚千山道。
“冯大牛怎么会失踪的?姑父不是派人一直盯着他吗?”贞娘心里突的跳了一下,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的人之前一直暗暗盯着的,只是前不久,他接到一封信,之后没多久他就出去,然后七弯八别的,跟着的人一开始没注意,等到注意就再也找不到他了。”姚千山道。
“那信是谁写给他的?”贞娘问道。
“我查过了,送信的人说是田家一个下人交给他的,所以我才来徽州,只可惜田家对此事表示不知情。”姚千山道。
一个下人出面的事情,主家是完全可以推的干干净净的。
但是一听这话,贞娘那心里就明白了,果然的,王得财还是一如族谱上所说的那样,要把李家坑在通鞑的路子上了。而这回,显然的,王得财应该是准备以冯大牛为突破口,毕竟自家老爹在北地同冯大牛也是有打过交道。
嗯,这事,她得跟罗大哥好好商量一下。于是便冲着姚千山道:“大姑父,我知道了,我会跟文谦说,让他多派些人找。”嘴里虽然是这么说,但贞娘估计着冯大牛就在田家,她是要好好跟罗大哥商量一下整个事件的布局。
“那就好,这事不能掉以轻心。”姚千山又叮嘱了贞娘几句,随后就离开了。
姚千山走后,贞娘便也出了墨轩,直奔罗文谦的货行。义厚生货栈在徽州也有个分店的,主要是收茶叶和山货。
“你是说,冯大牛现在很可能在田家?”罗文谦听着贞娘的话,便问道。
“嗯。”贞娘点点头。
“那冯大牛如今可是麻烦人物,田家巴巴的把他弄到家里干什么?”罗文谦好奇的问。
“罗大哥,我担心王得财在布局。”贞娘说着,便把族谱上所记的王得财同秦家一起污李家通鞑之事说了说,当然是以一种假设猜想的方法说的。
本来,这种事情谁能猜想的到?只是贞娘有着族谱在前,由结果推理过程,那自然是不同的。
而罗文谦听得贞娘这话,那眼神却凝了起来。
“罗大哥,怎么了,可是发现什么了?”贞娘担心的问道。
罗文谦一直在查秦家通鞑的事情,其实主要是为了弄清当年李老爹那个商队被劫杀的真象,却从未想过,李家反而被污通鞑的可能性。
只是,如今听得贞娘这个假设,再想起今天他无意中看到的一个人,却突然发现,贞娘这个猜想虽然大胆到匪夷所思,但却不是不可能有,甚至的,他亦有一种感觉,贞娘这个猜想说不定还真就猜准了。
于是牵着贞娘的手,好一会儿道:“你这个猜想很大胆,很匪夷所思,但很可能却成真了,今天,我看到秦家三爷来徽州了。”
“秦家三爷?”贞娘一脸疑问。
“我得到的消息,这跟鞑子和马匪来往的事情一直是秦家三爷在接触,说实话,他突然到徽州,我一直疑惑呢,如今若是按你这种猜想,那他的到来就合理的,他定然是来跟冯大牛施压,逼冯大牛给你爹”说到这里,罗文谦又摇摇头:“不,不止,还有我泼污水,而凭着秦家三爷的本事,牺牲几个人,弄点假证是不成问题的,别说,说不定,还真能就坐实了我和李爹通鞑的事情。而这些事情,秦四是未必知道的。”
贞娘的猜测只是想到了王得财对付她李家,倒是没有把罗文谦算进去,如今听得罗文谦这么说,突然明白了,这是一网打尽的节奏啊。
“那怎么办?你的人在北地查秦家通鞑的证据查的怎么样了?”贞娘这时不由的有些急。她知道这事情罗文谦一直没松过手,只是这种事情,有时也是要碰运气的,而有些事情,你明知道会发生,但不一定有翻天的能力。
“没事,咱们就陪他们好好玩玩吧。”罗文谦突然轻笑着,捏了捏贞娘的手安慰了一下。随后却递给贞娘一封信。
贞娘拆了信一看,是从北地寄来的,里面的内容里说:织造府逃走的宣大人和颜大人已经被戚帅的人抓到了,而在抓他们的时候又抓到一个人,赵全堂弟,赵真。
赵全就是当初带着俺答犯石州的汉人,同时也是朝廷的头号通辑犯。
而这个赵真正是当初带着鞑子劫杀李景福他们那支商队的人。同时这位赵真也正是鞑子同秦家的联络人。
不过,因着宣大人和颜大人想戴罪立功,说是把汗那吉正跟俺答闹矛盾,他们有把握劝把汗那吉投降。而戚帅怕影响劝降工作,所以,那位赵真便一直悄悄被关押在戚家军的牢里,外人并不晓得。
看了这封信,贞娘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只要有这位赵真在手,那秦家和王得财最终是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第二百三十一章 起始
“贞娘,我明天去北地,王得财和秦家在徽州布局,我便到北地去撒网。”罗文谦冲着贞娘道,眼神中也有一丝锐利,这一场是王得财跟李家的对决,但同时,也是他罗九跟秦家的对决。
“那罗大哥一切小心。”贞娘不由的叮嘱,她也清楚,这时候是关键的时候,罗文谦这一趟是不得不行。
“嗯,你放心。”罗文谦轻抚了一下贞娘额前的发丝,轻笑的道。
贞娘的嘴角也翘了起来。
此时,夕阳西下,贞娘看了看天色,她该回家了。于是便挥手道别。
罗文谦自是送着贞娘出门,两人一路,肩并肩,说着一些未来的打算。夕阳从北后投射在两人的身上,将两人的身影投射在前面的地上,贞娘看着长长的影子,似乎相依相偎的在一起,透着万般的和谐和温馨。
第二天,贞娘便送了罗文谦出城直到城外的三里亭。罗文谦带着罗平安,两人两骑在晨曦中飞扬而去。
而此时,城外的三里亭处,一座贞洁牌坊刚刚建城,一窜百子千孙鞭炮噼里啪啦的响过,正是田荣华的贞洁牌坊,跟当年,罗家姑婆那个牌坊一模一样。
边上,贞娘看到田本昌同孙月娟在牌坊前洒下水酒。
贞娘便也走了上前,孙月娟也递给了贞娘一杯水酒,贞娘将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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