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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艳殇(双性生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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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有点儿残疾,是聋哑,但人生得漂亮。”
福来听到姑娘是哑巴,倒也没说嫌弃,他皱着眉问:“人家能看得上我么?”
何师傅听到弟子这么说,就点头道:“怎么看不上,福来,人生在世不能妄自菲薄,也不可狂妄自大,这才是为人的道理,你虽然是洋车夫,但凭的是一身力气赚钱,乃是光明正大的男儿汉,那哑巴姑娘应该格外青睐你才是。”
“可是。。。。。。。”他没好意思说出口,他的身子毕竟与常人不同,所以娘才琢磨着从乡下找个姑娘娶进门,这样人家便不会挑三拣四了。
“没什么可是的,你哪天得了空就去哈德门外廖记茶铺看看,姑娘就在店里帮忙呢,若是看不上咱们再等别的姻缘。”师母说道。
福来盛情难却就默默的点了点头,哈德门外廖记茶铺,他要不要这两天过去呢?但这么偷偷摸摸的瞧个姑娘家,他又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吃午饭的时候,佟福来便回到了大拐棒胡同,刚进院门,就听到母亲在厨房里喊:“福来,去叫沈先生起来吃饭吧?”老太太一大早去菜市场买了菜,简单的炒了个白菜,又炖了肉,整个院里都香喷喷的。
“好。”他来到北房,敲了敲门。
“谁?”睡在炕上的懒虫问,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我,福来。”他揣着手,站在门口等着,今天真冷,一会儿他得加件毛衣,省的晚上拉车冻坏了。
“进来吧。”沈钺之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边挠前胸边瞅站在门口发愣的车夫。
佟福来傻了,面前的人□,皮肤雪白,手脚细长,但身材却不纤细,肌肉依稀可见,比自己要壮实不少呢。
“娘叫我和您说可以吃午饭了。”他连忙低下头说话,耳根子却烧得荒。
“哦,等我洗漱完的。”他披上长衫大言不惭的从福来身边走过,但手却不老实的捏了一下人家的屁股,圆乎乎,软软的手感不错。
车夫惊讶的扭过脸看他,他却戏谑的一笑:“男人光着膀子有啥不好意思的,你不是说你也是爷们儿么?”
福来想解释,可却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他“我我”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又不是在澡堂子。”
“澡堂子?那地方你敢去?”沈老板来到盆架前打水漱口。
“我围着毛巾。”他老实巴交的答道,虽然在澡堂里也挺不自在的,但他这样去女的那边怕是更不行吧?
“哦。”钺之一边刷牙一边点头,这倒是个不得已的办法。
“我出去端菜了,您来西屋吃饭吧。”他说道,从沈老板边上过去的时候便下意识的捂住了屁股,生怕人家再捏一下,这个动作倒是把刷牙的男人逗乐了,差点把漱口水直接喝了。
午饭过后,沈钺之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打算给福来加工钱,每月十五块,那五块就算给老太太做饭,打扫房间的薪酬。
下午车夫便拉着沈老板去往前门的庆乐戏院,今晚上演的是《穆家寨》挑大梁的便是沈钺之扮的穆桂英。因为有沈老板上大戏,所以戏园子里坐满了票友,只等着七点开锣呢。
沈钺之坐在后台化妆,福来就呆在一边候着,他还从来没到过戏社里参观过呢,眼前的一切都很新奇,几个年轻的小姑娘看他憨憨的样子,就在一边掩嘴嗤笑。
“小慧,你们别拿我车夫开玩笑,人家可是老实人。”沈老板对着镜子说道,管事的老王则坐在一旁细心的帮他妆扮。
活泼漂亮的小慧来到佟福来的身边,给他倒了杯茶:“喝点儿水吧?”
“谢谢大姐。”他接过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我才不是你大姐呢,你多大?”小慧有些生气,她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二十。”他答道,这姑娘长得真标志,要是他未来的媳妇儿也这么水灵就好了。
“我十九,你得叫我妹妹!”她挑起眉说,随后就坐到椅子上继续化妆去了。
福来傻呆呆的望着姑娘苗条的身姿,啥话也说不出来了。
沈老板冷不丁的瞅了车夫两眼,人家的魂儿都让小慧这丫头给勾走了,虽然此人半男半女,但还是渴望姑娘的柔情蜜意,看来要让福来心甘情愿的委身于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清华园泡澡叙闲情
沈钺之披上行头,化完妆,一亮相就把身后的佟福来迷住了,这小子瞪着双眼呆痴痴的盯着自己,就像个傻蛋似的!他心里可得意了,故意拿起鞭子亮了一□形,浅笑着:问“这扮相好看么?”
“好看,好看!”车夫连连点头,这个男人只要穿上戏服就成了绝代佳人令人不敢直视。
沈钺之全身披挂着蓝色的戎装,两条修长的翎子微微晃悠这定然是活雉鸡的尾翎所制,头盔下挂狐尾,背后亦是蓝色靠旗,稍稍一动便犹如仙子下凡,英气逼人,完美得令他只能仰视。
“等下去楼上我的位子坐着看吧。”说完他就穿着行头来到了后台的走廊里练起了身形,最近没怎么练功吊嗓,身子都硬了,再这样下去会变笨拙,嗓子也会不亮堂的,不能再好吃懒做,光顾着玩儿了。
小慧今儿个是去丑旦丫鬟的角儿,她换上戏服后,就扭脸对福来说:“沈老板对你够好的,还让你楼上坐着。”
他只得苦笑,但楼上岂是他这粗人去的地方,他站在楼下远远的瞅瞅就成了。
天色一晚,大戏就开场了。
开始都是孟良焦赞的戏码,二人一同去会那穆柯寨的穆桂英。
第三场,穆桂英才同丫鬟(小慧)龙套,女兵,下手一同上场,锣鼓家伙齐响,楼上楼下的戏迷们纷纷喝彩鼓掌。站在一楼柱子旁的福来也使劲鼓掌,他都有两年没进过戏园子了,唯一的一次就是看沈老板演的《春秋配》。
沈钺之华丽的亮相念点绛唇牌:“习练兵戈,深通战策,声名赫,威震穆柯,扶保锦山河。”随后落座。
这出《穆家寨》演的也颇是时候,五卅惨案过后,百姓对外国势力的反抗之声尤为强烈,面对日本和欧美等国的欺压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北洋政府的妥协让生存在底层的人们近乎绝望了。
面对接连不断的军阀战争,呼吁统一的声音也越发的高涨,因此位于南方的国民革命军(南京政府)也在寻找时机进行北伐,10月的长江流域,吴佩孚、孙传芳指挥下的直系军阀为争夺北洋政府领导权,向以张作霖为首的奉系军阀发动了战争,就在歌舞升平的北京城不远处的山海关,锦州,等北方城市,两军对垒混战一直在持续升温,但鹿死谁手还尚不可知。
“我本仙家一门徒,文韬武略世间无。练就连环金锁阵,胜似当年八阵图。奴家穆桂英,我父穆洪,宋室驾前为臣,被奸臣陷害,多亏梨山老母,将奴救去,传授道法。今奉师父之命,命我下山,扶保宋室社稷。临行之时,师父道,奴的终身,应配杨元戎之子,这且不言。看今日,天气清和,不免下山打猎。丫鬟听令。”他念白,眼神扫向观众席,瞥见了柱子旁的憨车夫,心中却有一丝窃喜!但戏台上表演,可不能走神,他马上就把私心杂念抛在脑后了
散戏后九点刚过,沈钺之在后台匆忙脱下行头,又在管事的帮忙下卸了妆,这才把注意力从新投到坐在小马扎上候着的佟福来身上。
“我今天唱得怎么样?”
福来笑着答道:“唱得好。”
“竟说好话一身汗,拉我去澡堂子,咱两去泡澡。”武旦的戏都很劳神费力,但唱起来却挺过瘾,他今天也算是演的畅快。
“好,您给我指路就成。”福来很少去澡堂,因为自己的身体毕竟和一般男人不同,他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
“当然是清华园了。”他可是那里的常客,每次都是雅间伺候,泡澡,搓澡,修脚享受一番。
“哦,知道了。”果然是有钱人,连澡堂子都要挑特等的,像他们这样的洋车夫怎么进得起“清华园”这种奢侈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佟福来便拉着沈老板来到了王府井八面槽的清华园,他本想在门口候着,但却被人家硬拉了进来。
干净宽敞的澡堂子,毫无异味,地砖柜子就连犄角旮旯都一尘不染,每个人都彬彬有礼的侍候着。
“两位,洗澡搓澡修脚。”柜台的伙计朝里面喊道,随后便把牌子的一半交到了两位客人手中。
这时候站堂的伙计赶忙过来伺候,帮沈钺之宽衣的那位还笑呵呵的说:“沈老板,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最近都在清华池洗,犯懒,就没往你们这儿来。”他的眼睛却在打量边上的车夫,瞥着对方栗色的肌肤和筋肉分明的身躯。
“我自己来就好!”福来拒绝别人帮他脱衣服,硬要自食其力,他其实是怕人家发现自己的异常之处,其实不窥见隐私之地是完全不必担心这个的,可这便是他的“毛病”吧?
他利索的脱了衣服,接过伙计拿来的毛巾,围在了腰上,这才和沈钺之一起进了雅间。
雅间内有两个宽大的浴缸,舒服的座椅和茶几,已经放上了热腾腾的水,旁边备了香皂,牙粉牙刷和干净的毛巾,也可以要茶水和点心在包间里享用。
钺之倒是很大方的拽开浴巾躺进了浴缸内,立马闭上了眼睛,边呼气边说:“真舒坦!”
看到伙计出去了,福来才进了浴缸,顿时就让满盆的热水给治愈了,他躺在盆子里,全身放松的舒了口气。
“你和女人睡过么?”沈钺之忽然问道,在他认为这些拉洋车的爷们都有点儿不好的嗜好,比如赌钱,睡窑姐,甚至是抽大烟之类的。
佟福来不假思索的答道:“没有。”这个问题有些令人难堪,但他确实没沾过女人,先前他存钱买洋车,现在他又要存钱娶媳妇,就连洋烟都舍不得抽。
他的脸上便浮出笑意,赶忙转过头望着对方又问:“干嘛不找女人睡觉?”
“我得存钱娶媳妇。”车夫说完便睁开眼,拿起身边的香皂,利索的洗头发。
“哦。”这个答案显然不让沈钺之开心,看样子这人是铁了心的要娶妻生子,满以为自己是十足的男儿汉呢。但长了女人的娇羞之处还能算男人吗,呵呵,他就不信吃不到这只嘴边的“稀罕物”。
处子之身殊为可贵
沈越之扭过头嬉皮笑脸的问:“这么说你还是处子之身了?”
听到这个字眼儿,佟福来就把脸扎进水里去了,这话说得不假,他乃是如假包换的童子之身。
“呵呵,这有啥不好意思的,精贵啊,我就很稀罕!”他说完便从浴缸里跨出来,一把拽住福来的肩膀,在那张薄薄的唇上亲了一口,惊讶万分的人瞪着眼睛瞅自个儿,微微张开嘴像是有话要说。
他索性就钻了空子,将舌头探了进去在福来的嘴里轻轻搅拌,细细的撩拨,果然是个雏儿,连亲嘴儿都不会,呵呵!
佟福来哪里遇过这种事儿,慌张无措的用手撑住浴缸边,要不是沈老板搂住了自己的肩,他就直接出溜下去了。
眼前的人时而是舞台上妩媚动人的美女,时而又变成了俊朗迷人的男子,他都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现实了,对方亲吻自己的“啧啧”声跃入耳轮,让他得都要钻到地缝里去了。
见到被调戏的人儿已经迷得找不到北,他就更加大胆的捏住了福来的“七寸”,从底到上的撸了起来,原本萎靡的地方立刻变硬变大,但和他的比起来还要短了不少呢。
一股股热流刺激得憨厚之人小腹阵阵的发紧,他那里被人家摆弄的好像就□,脑子晕晕的。
沈钺之索性一条腿跨进浴缸,将佟福来抱住,用自己膨胀的那根蹭着对方的老二,尤其是敏感的领口,继续含住那可爱的嘴拼命亲吻,此人喉咙里溢出的“嗯嗯”的轻吟,让他不由得加快力度,使劲的让两人快些出来。
不一会儿憨厚的人腰就向上挺了几下,射了很多在沈钺之的手里,没过几秒钺之也出来了,他这才敢抬眼望对方,四目相交之余,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沈老板这才放了他,笑盈盈的回了浴缸,又继续泡起澡来,就和啥也没发生似的。
倒是佟福来快要羞死了,他连忙扭过身,使劲往脸上洒水,想让自己快些清醒。刚才都是因为太突然才会发生这种事儿的,他不断的自我安慰,却没办法将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抹煞,沈老板究竟想干嘛?莫非逗弄他这个怪物有意思,即便人家喜欢男人,但也不至于找他这样的粗人吧?那天和沈老板回家的吴璧凌不就是个美男子么,他又如何能和对方媲美?莫非说沈钺之腻烦了奶油小生,想拿他这粗汉子开涮?
“福来,你跟我吧?”沈钺之随意的问,他认为“跟”和“约定”不划等号,“跟”只是一种随性而短暂的“姘头”关系,他是有权利随时喊停的。
车夫不吭声,他显然不能答应啊,因为自己可是要娶老婆的,怎么能和男人相好?
“别不说话啊。。。。。。同意不同意?”他很不耐烦,这绝对不是亏本买卖,他还能白睡此人不成?
福来摇头:“我不和男人睡觉。”
沈老板叹了口气,只得反问:“你要是个纯粹的男人也就罢了,但你。。。。。。明明不是,唉,得了,得了,不聊这个了。”车夫是一根筋,他今天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人家也不会答应的,还不如等待机会再下手为好,用不了多久福来就会是他的人了,到时候他可是要前后通吃的。
佟福来见他不再说话也就闷闷的洗起澡来了,他还不明白人家早就把自己当成端上桌的盘中餐了。
回到家之后,两人便各自回屋睡了。
但福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总在琢磨澡堂里发生的事儿,越想脸就越烧得慌,沈老板问他的式他虽然拒绝了,但却没能抵抗得住对方的诱惑,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么?
“咳咳。。。。。。。”母亲忽然咳嗽起来,福来连忙下床,去给母亲倒水,还拿了中药丸进去。
“娘,您还是吃点儿药吧?”他打开灯,把药送到母亲手边。
她把药就着水喝了下去,然后又咳嗽了很久才说道:“怎么睡不着了?”儿子之前都是沾枕头就着的,今晚却翻来倒去的不睡觉,是不是和沈先生出去玩儿太高兴了?
“可能是泡了澡,身上冒汗,我睡了,您也歇着吧。”他来到外屋,又躺到了小床上,明天得再给娘去抓药了,娘的气喘是老毛病了,这么多年就没见好过,他一直在四处求医,但都没什么结果,只能靠药来维持,这样多少能让她老人家犯病的时候好过一些。
老太太关了灯,便躺了下来,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得赶紧给儿子娶个媳妇,这样就算哪天突然撒手人寰,也不会没人照顾福来,她也能走得更安心些!
第二天上午,福来从何师傅那儿学拳回来,就看到沈钺之正在院子里拿着马鞭练身形,吊嗓子,他觉得挺稀奇,便上前说道:“您今天起的够早的。”
钺之放下马鞭,瞥了他一眼:“早起练功呗,你又学拳去了?”
他点头:“是,沈老板,您的拳法是谁教的,我看着像通背拳。”
“臂圣张策师傅传授的,你想学?”沈钺之问,从七岁起他就开始习武了,但这两年荒废了,所以他的体力不如从前好了,得赶紧加紧练习才是。
“哦,果然是名师教的,我不学那么杂,学好八卦掌就成了,我现在刚有些基础,要是乱学其他功夫只会啥都学不好。”他虽然不聪明,但却明白贪多嚼不烂的道理。
某人却不赞同这个说法:“练拳和学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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