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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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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走狗居然嚷着要光明正大?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听到云问的哨声,陆续有卫云赶到院中,但见云竹被他夹持着,皆不敢轻举妄动。此时,越来越多的孔明灯飘到睿王府上空,云问抬眸看了看天,虽看不出那些孔明灯里有何玄机,但也猜到多少和安逸有关。他当机立断,轻喝一声“攻”后,自己率先冲了上去。但云竹当在他的身前,云问到底有顾忌,出手多了许多掣肘。
安逸躲在云竹身后,轻轻松松便躲了过去,往院子一侧的围墙且战且退,他轻声道:“你别怨我,我若不这样,他们不会信你,这招苦肉计也不知能不能骗得过你的好大哥,你好歹配合点,交足戏,别枉费我一番苦心。”
明明危机四伏,他却似毫不担心。他贴着她的耳朵说话,随着他的嘴唇翕合,他独有的气息在她耳畔拂过,春风一般拂进她的心里,让她的心也随之微微一颤。
云卫自然看出安逸企图越墙逃走,早有人抢先堵住退去墙边的路。随着来到院中的云卫越来越多,安逸和云竹很快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就在此时,破空声不断,一根根箭矢自四面八方射向正飘于王府上空的孔明灯。那些箭均带着磷火,被射中的孔明灯霎时燃烧起来,往睿王府各个角落坠去。府里很快敲响走水的铜锣,训练有素的下人提着水桶逐一将着火的孔明灯浇灭。
云问在心里冷笑一声,想借火烧王府来个金蝉脱壳,这一招用在别的地或许行得通,但这里可是睿王府,这种伎俩如果行得通,云卫也不用混了。他哼了一声,趁着云山在前面遮挡了安逸的视线,斜斜朝他左侧攻去。
安逸朝云山虚晃一剑,忽然发力将云竹朝云问推了过去,云问大吃一惊,情急之下猛然使了个千金坠将自己身子一沉,堪堪收住剑势,云竹已撞进他怀里。
他扶住云竹,难掩脸上关切,“四妹,你没事吧?”
可云竹似没听到他发问,一站稳身子便朝安逸看去,恰好看到云山和云海一前一后攻向安逸,她顿时失声惊呼,“小心!”
这一声小心,让仍扶住她的云问身子一晃,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可惜云竹此时什么也没顾得上,她眼中只有在刀光剑影中不断穿插的安逸。
这些孔明灯必定是接应安逸的人有意烧的,虽不知他们打算怎样接应他,但云竹知道,拖得越久,越是对安逸不利,更何况她知道他身上的伤并未痊愈。她咬了咬牙,忽然出手将云问手中的剑夺了过去,“大哥,对不起!”
云问满目惊骇,云竹已提剑朝安逸冲了过去,替他挡下云海的一剑。
“四妹,你疯了吗?”云问、云山和云海同时喊道,尤其是云问,简直是气急败坏,“阿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给我回来!”
不但云卫的人,就连安逸也是难以置信,“云竹,你这是做什么?”
云竹不管不顾地拦下云海攻向安逸的剑,眸光坚定,“不必管我,你快走!”
安逸一边招架,一边低低骂道:“你这傻瓜,我刚才的戏算是白演了!”
这突然的变故,让云卫有点措手不及,云问心头巨浪翻滚,但很快便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夺过一名手下的脸挺身朝安逸刺去。心里带着怒火,云问手中的剑似被怒火点燃,一招比一抬狠厉。安逸本就身上有伤,又有其余云卫见缝插针不时补上一剑,顿时有些狼狈不堪。
越来越多的孔明灯自空中坠入睿王府,有两只恰好坠落他们所在的院子,在这两只孔明灯才落地不久,便有下人一桶水浇了上去,燃得正旺盛的孔明灯吱的一声便被浇灭,只盛了一堆灰烬。
空气里忽然飘来阵阵若有若无的兰花香,安逸灵巧地躲过云问一剑,身子一滑便朝云竹滑了过去,抓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扯,“走!”又用极低的声音对她道:“闭气。”
云问最先反应过来,心头一跳,大声喝道:“小心,是酥筋散!”
可惜已察觉得太迟,他只觉身子轻飘飘的,根本使不出劲,手中的剑几乎提不起来,更别说去追。其余云卫更甚,有些内力稍低的,已是软软地倒在地上。云问眼睁睁地看着安逸轻盈地跃上墙头,再一跃,带着云竹一起消失了。
云问此时方醒悟过来,那些人将孔明灯射落,目的根本不是为了火烧王府,恰恰相反,他们正是等灯落地后被水浇灭,孔明灯里头藏了酥筋散,一遇水,气味便散发出来。他目眦尽裂,若非亲眼所见,他几乎不能相信,一个重伤未愈的人,竟能在重重包围之下,轻轻松松地在睿王府里逃了出去,而云卫的人,连他的同伙也没见到一个。
云竹见安逸竟是要带着她一起逃,不由大急,“放开我你自己逃!我不能跟你走。”刚才出手相助,全是情之所至,但她是云卫的人,她从未想过要背叛云卫,哪怕明知留下要受罚,她也心甘情愿。
安逸却不理会她,依旧牢牢抓住她手腕,气急败坏地道:“我是疯了才会任你留下!让你留下等死吗?你以为燕诩还会信你?你刚才根本不该帮我!可你既然帮了,而我又承了你的情,我怎能白白让你为我送死!真是可恶!我是前世欠了你吗?”
云竹心里既惶恐又绝望,她知道自己这么一走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从此她不再是云卫的,而是睿王府的叛徒,她一瞬间已失去了全部。
她想挣扎,但方才吸了点酥筋散,她此时有气无力,“放开我!我不后悔帮了你,但我不能跟你走,我不能背叛世子!”
安逸反而更用力地扯了她一把,气道:“我安逸是什么人?会让一个女人为我而死?你再啰嗦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快走!”
云竹无力再挣扎,心中绝望之极,恍恍惚惚地跟着安逸在几条小巷子里左闪右躲,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跟着安逸进了一条地道,一名头发花白身形瘦削的老者正等候在那里,他身后还有几名举着火把的黑衣人。
安逸一见到那老者,便道:“亚父,让你久等了。这位是云竹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从今日起,她就跟着咱们了。你带上云姑娘和其余人先撤,不必管我,我还要在翼城呆上几日。”
云竹心里一惊,他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为何还要留在翼城?
那老者显然也是这么想,问道:“为何?少主,现在翼城被燕诩的人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也难飞出去,这条地道,是我们唯一可走的路。此时若再不走,难保燕诩的人会找来,到时想再逃可就晚了。”
安逸咬了咬牙,道:“我要找到叶子再走。”
这一刻,云竹只觉满心酸涩,但难过归难过,她不希望安逸再次涉险,劝道:“你不可能短时间内找得到她,就连世子找了这么多天,也毫无头绪,你身上还有伤,还是先逃出翼城养好伤再作打算。你放心,明焰司的人怎么也会顾及世子,不会伤害叶姑娘。”
安逸却断然道:“不,她已没了记忆,怎么可以再没了自由!一日找不到叶子,我就一日不走!”
颜奴叹息一声,将一根火把递给安逸,“少主,既然如此,老奴就带着这位云姑娘在城外等你吧,你千万要保重。”
安逸朝颜奴点了点头,接过他手中火把,“亚父,一有消息,我自会与你联络,你也一路保重。”他又看了云竹一眼,“云竹,云卫已容不得你,你不能再回去。全是我连累你至此,但你放心,虽给不了你钱财万贯,但一口饱饭还是有的。你以后就跟着我混吧,有我安逸一日在,绝不让你受一日委屈。”
他说罢转身欲走,可才迈步,颜奴台手便一记手刃劈在他后脖子上。安逸身子一顿软软倒下,颜奴接住安逸,自他怀中掏出一物,正是江湖上人人趋之若鹜的伏羲八卦。他眼中有兴奋的光芒闪过,随即将那八卦放入自己怀中,一把将安逸扛在肩上,“少主,恕老奴不能从命。异血人虽重要,但再怎么样也不及您重要啊。得罪了。”
☆、第72章 劝说
云问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禀报完毕,垂着手站在一侧,手心里全是汗。云山云海等人也是大气也不敢出,他们和云竹一样,都是孤儿,自小在睿王府长大,从懂事起便知道自己这条性命,是属于云卫,属于世子的,没有人会想到云竹竟然会背叛世子。
良久,燕诩依旧靠在椅子里揉着眉心,并没有说话的意思,脸上喜怒不辩,但下颚的线条紧紧绷着。
云问思忖了片刻,还是想替云竹说句话,“世子,云竹向来忠心不二,行事也谨慎有度,若非安逸逼她吃了极乐丸,她绝不敢窝藏安逸,还请世子看在她是被迫的份上,网开一面。”
“被迫?一个女人会在自己已脱险的情况下被迫替逼她服下毒药的男人挡剑?”燕诩半睁开眼,淡淡扫了云问一眼,“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云问,忘了她吧,她已对那人动了情。念在她曾替我出生入死的份上,若抓到了,不必带回刑堂受罚,直接了断吧。”
云问的心霎时一沉,丝丝痛楚随着那一句“她已对那人动了情”漫上心头,胸口冰凉一片,“是,属下领命。”
三日后,魏国使者再次请求要回魏太子的头颅,不同的是,这次他们提出了条件,可用五十颗极乐丸作为交换。燕诩当然知道那是安逸暗中捣的鬼,他本不想理会,但睿王知道后便将他叫到跟前训了一顿,最后燕诩只好同意,用魏太子的头颅替明焰司换回五十颗极乐丸。
安逸是掐准了时间,这一日正好是寒食节,子时一过,若不能服下极乐丸,明焰司的人便会遭受比凌迟还痛苦的折磨,据说有些明焰使已互相约定,届时你给我一刀,我给你一刀,但求来个痛快,免得活受罪。
但事情在最后时刻有了转机,司掌佟漠带回了五十颗极乐丸,加上原来剩下的八颗,一共有五十八颗。这意味着,一百零八名明焰使,一共可活五十八人。这一日,明焰司举办了一场残酷的比武,一百零八名明焰使,全凭自己的本事替自己赢取一粒极乐丸,输了的,怨不得天怨不得地,只能怨自己本事不济。
经此一役,明焰司虽保住了五十八人,但毕竟元气大伤,燕诩只冷眼旁观,暗中命人将其中一名输了比赛的明焰使偷偷保了下来。
月悬中天,夜凉如水。
琴声叮咚,开始时尚流淌写意,婉转连绵,只是渐渐的,抚琴之人大概是心浮气躁,琴声逐渐凌乱淤滞,再过片刻,便听锵的一声,琴弦骤断,琴声戛然而止。燕诩烦躁地将琴推开,推门走了出去。半个月过去了,依然音讯全无,哪怕他再沉得住气,此时也不免生出些心灰意败和来。
今晚的风有些大,挂在廊下的花灯被吹得一摇一曳,灯里的烛火时暗时明,燕诩伸手将花灯取下,看着灯壁上那两朵黄色的萱草花怔怔出神。
芳草比君子,诗人情有由。
只应怜雅态,未必解忘忧。
夏月玉墀小,微风藓砌幽。
莫言开太早,犹胜菊花秋。
去年祭灶节的那晚,他带她逛灯市,她指着这灯说喜欢,他便替她猜灯谜赢花灯,这首诗便是谜面,谜底恰好是萱草。那时他只觉得巧,她名字里不正是有个萱字吗?可那会自己的眼中,她不过是顾惜月的替代品,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没想到一年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晚的萱草花,原来不单止画在灯壁上,更是画在了他心里。
月色清朗,不知此时的她,能否看得到今晚的月色。思潮一起,心里百般滋味。有时候冥冥之中,世事就是那么巧合,那日他刚给了她千山万水的解药,她便被人掳走,真是巧得事前排演过似的,注定她要遭受这一劫。
他相信她还在城里,只是不知被关在哪一处,明焰司在翼城经营了那么多年,明桩暗桩不知有多少,之前围城搜捕安逸时,其实更多的是在搜寻她的下落,可惜明焰司太狡猾,至今半月已过,依然毫无头绪。
这一度让他焦虑烦燥,想他一贯善于掌操他人,事事运筹帷幄,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拿住七寸的时候。城里搜不到,他开始怀疑起另一个地方,隐约觉得那个地方一直以来或许被他忽略了。
正想着,云山小跑过来,呈上一张图纸,“世子,那人把图画下来了。”
燕诩将花灯重新挂好,这才接过那纸细看。明焰司共有玄、白、青、赤、紫、蓝六司,那个被他偷偷救下的明焰使,来自玄焰司,而玄焰司的人对那个地方,最是熟悉不过。
燕诩早些年曾从睿王那儿讨了颗极乐丸,其实当时也没什么打算,不过是一念所至,没想到今日却派上了用场,他将那颗极乐丸给了那名明焰使。
那名明焰使输了比武,本就没想到还能服下极乐丸续命,虽然明焰司里他已除名,但平白多了一年命可活,代价不过是画一张地形图,他又岂会拒绝?更何况,世子也给他指了条路,若想多活几年,大可去找始作俑者子烁,他身上还有五十颗极乐丸,他自认自己没有长命百岁的福气,五十颗……足够他吃到寿终正寝了。
院子里有脚步声响起,步伐密集,落地有声,有些来势汹汹的味道,是睿王来了。这么晚还来,看来是那事已有进展了,十日之期已到,也该有个说法了。燕诩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将手里地形图放进怀中,又示意云山退下。
云山方退下,睿王便怒气冲冲踏上长廊,才站定,劈头便骂:“逆子!你按的什么心思?连你父亲我你都敢算计?”
燕诩半垂着眸子,似有不解,“父亲不知何事生气?孩儿不懂。”
睿王指着他的鼻尖骂道:“你少在我面前装!”他的手有些发抖,看来气得不轻,指了他半天才勉强挤出话来,“你这逆子!我让你娶华媖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你多一分助力,还不是为了让你更有能力掌控这天下?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不靠十方策也要夺这天下,为何你非但不领情,还要和我对着干?你让华媖百般讨好我,到底按的什么心?”
燕诩不以为然地道:“父亲,华媖百般讨好你,那是因为她心悦于你,与孩儿何干?说起来也真是孩儿不孝,母亲远在朔安,您一众姬妾也没有随您到翼城,身边连个嘘寒问暖的人也没有,实在是孩儿思量不周,如今倒好,既然华媖心悦父亲,父亲何不承其美,将她收入房中?”
睿王气得直哆嗦,手指虚点几下,“你少在我面前装糊涂!你打量着我不知道你耍的什么花样吗?趁早收起你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今晚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燕诩默了默,他也不想再惹他生气,毕竟她还在他手上,投鼠忌器,若真把他惹恼了,他担心他会迁怒于她,让她吃苦头。更何况,父亲是个聪明人,岂会不知他在暗中捣鬼。
他于是心平气和地道:“父亲,孩儿就明说了吧,您若非要我娶华媖,我做不到,也不愿意。但父亲说得对,华媖嫁入睿王府,对咱们百利无害。父亲要的无非是平安侯的支持,无论睿王府谁娶华媖,这一结果不会改变。孩儿恳请父亲体谅孩儿暂无娶亲之意,请父亲娶华媖入门。”
☆、第73章 地宫
看来他一早就打定主意,所以上次才会笑着附和自己,说什么会与平安侯府强强联手,好好准备迎娶华媖,原来这个准备是这个意思。
睿王怒火中烧,难怪这几日他每次进宫,总会“巧合”地遇上华媖,她殷勤地陪着他看望太皇太后,请他品尝她亲手做的鱼羹,开始时他还以为她因爱慕燕诩,所以刻意讨好自己,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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