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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潜入梦-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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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洪涛自打进来,就主意到那个老十七了,他的精神极其萎靡,而且没人愿意理他,休息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厕所窗子那里,由于紧挨着洗手池和厕所,那里的地板有点潮,而且味道也不太好,可是他也不知道换个地方。
“管不住jb的玩意,你说你祸害大姑娘还不成,你tm还祸害小姑娘,你们家自己没孩子啊!艹,我一说就来气,你丫别吃了,给我们跳舞去!”牢头一提起那个人还真生气了,把饭碗一撂,冲着那个三十多岁,白白净净的老十七吼了起来。
老十七头都没敢抬,乖乖的放下饭碗,然后使劲啃了一口窝头,把嘴里塞满,这才站起身来,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唱着什么然后一个人在地板上跳了起来。他跳的这个根本就不是舞蹈,只能说算是身体扭动和跳动,唱的那个也不是歌,只能算是哼哼。但是其他人却不那么挑剔,有嬉笑的、有催促他动作大点的、还有让他把歌词唱清楚点儿的,反正没一个人流露出不忍的表情,全都很高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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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七章 疾病 (360张月票加更)
洪涛看着这个眼睛里都没什么神采的中年人,在那里如一具行尸走肉般跳动,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自尊、人格,这些做人最基本的东西,他肯定已经没了,或者说深深的压制在他的心里了,至少不敢流露出来一丝一毫。
你说同情他吧,洪涛从牢头刚才的话里,大概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进来的了,枪尖罪,而且受害人还是幼女,这玩意真没法同情!如果敢上是洪涛身边的女孩子让他祸害了,洪涛肯定会让黑子直接活埋了丫挺的。
你说仇视他吧,洪涛看着他现在这个状态,还真提不起一丝一毫的仇恨,他只希望没见过这个人,更希望他赶紧别跳这个舞了,这不光是对他本人的一种精神折磨,对洪涛来说,也是一种精神摧残。
“号子里最恨两种人,一种就是枪尖犯,一种就是点子!枪尖犯里,枪尖小孩儿老人的,最tm不是人,对这种人你别心软,你别看现在他这么惨,到了圈儿里,比这个还惨呢,只要不打死打残,连管教看见都装没看见。”牢头看到洪涛那一脸大便干燥的痛苦样,接着给洪涛上课,他以后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让自己的心硬起来,是头一步,也是基本功。
老十七一直跳到收饭桶的人来,才被允许休息,他的晚饭自然也没法继续吃了,直接倒进饭桶收走了。而屋子里的人都不去关心他,晚饭之后就不用坐板儿了。一直到晚上九点半都是休息时间,只要不违反监规,干嘛都成。于是大家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自由组合,或是闲聊或者游戏。
洪涛也在玩游戏,他褥子里不是有一副散的扑克牌嘛,于是从牢头到老五,再加上一个老八,六个人开始敲三家。输了的顶枕头,玩得也不亦乐乎,暂时忘却了这许多烦恼和不快。人只要是活着。总得自己给自己找乐,不管身处何方,高高兴兴是一天,愁愁苦苦也是一天。你就是再想不开。天天拿脑袋撞墙。该判你多少年还是多少年,你还别把脑袋撞坏了,到了这里你身上的每个零件都不属于你自己了,你弄坏一个,就叫自伤自残,属于对抗行为,还得加刑!
当熄灯的铃声想起时,哦。不对,不叫熄灯。应该说是睡觉的铃声,这些监室的灯叫长明灯,只要有电,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亮着的。屋子里又开始了一阵忙碌,那一大摞被褥被一层一层拿走,个人拿个人的,然后到自己固定的位置铺好,大家就睡在木地板上。
这也是黑子为什么要把洪涛的褥子弄那么厚的原因,既能舒服一点儿,又能防止下面的寒气入体。而且黑子这个厚褥子弄得很是讲究,它其实是三层褥子缝合在一起的产物,最下面一层还包裹着塑料布,简直就是防潮垫儿,上面才是一层褥子和一层竹席子,又软和还又凉爽,很适合夏天。
其实黑子完全多虑了,不知道是这里的房间太高大,还是墙壁太厚,或者是阴气太重,虽然已经六月下旬了,但是晚上在这里睡觉,一点儿都不热,后半夜的时候还稍微有点凉。
洪涛稍微失眠了几个小时,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东西,既有发生过的,也有还未发生的。反正现在脑子是完全清闲了,所以各种各样的问题也就都涌了上来,没个头绪。好在洪涛一直都不是那种死较真的性格,心理素质也还算过硬,翻了半宿烙饼之后,终于还是睡着了。看守所的第一天,就这么平安度过,既没有什么惊险、也没有什么暗斗,平凡的很。
有了第一天,那也就有了之后的第n天……在这个三十平米的小屋里,基本每一天都是相同的,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每隔几天,就会进来一两个新人,然后带走一两个老人。当然并不是说老这么平衡,最多的时候这一个屋子里住了二十二个人,最少的时候差点连老八都走了。
但是不管住多少人,前面五个人的铺位依旧是固定的,再挤也只能在剩下的地方挤,而且最有意思的是,这些人换来换去换了快一个月了,前面五个人依旧是稳如泰山,没一个离开的。不得不说这些管教选择谁来当牢头的眼光之准确,他所选定的人,一般都是要在这里待好几月以上的,不光要熟悉这里,还得案情复杂,开庭遥遥无期。和这些管教比起来,这些牢头更是让洪涛佩服,因为他们没有案卷可以调阅,只凭一些口头上的询问,就可以准确的判断出你这个案子大概是要在这里长待呢,还是短住,选择帮手的时候,自然要选那些长待的,否则刚喂饱还没出力呢,你走了!
洪涛很不幸的也让牢头看中了,当大家慢慢混熟之后,洪涛也不全是满嘴瞎话了,多少也向他们透露了一点儿案情。因为他们的判断很准确,基本是**不离十,尤其是那个老八。他是个老贼,可能是手艺学得不精湛,所以从他十多岁开始,住在圈儿里的时间比住在家里要多得多。估计回家对他来说算是度假,在看守所和圈里待着,才是他的常态。他对洪涛这个案情的最终分析就是:很难说,已经不是肇事者和受害人两家之间的问题,这件事儿闹大了,最终结果还得看上面儿!
当他说出这番话来之后,洪涛对他得敬仰之情简直是如滔滔江水一般。就在头一天,父亲给自己找的那位法学界大教授、现在自己的律师来时,对他说的也是这么一个意思。如果要是这样算的话,这个老贼基本已经就自学成才了,至少有法学教授的资历,无非就是一个是通读课本和案宗,一个是全凭实践出真知!
既然学院派和实践派都异口同声的宣判了自己,那洪涛索性也就踏实了。每天不再去想外面如何如何,专心致志的琢磨起怎么才能在这里待的更舒服吧。现在他的心肠确实是硬了很多,对于那些折磨人的玩意,基本已经可以做到熟视无睹了,要是让他去主动实施,还有点难度,牢头说他还是缺练!
对于严重缺少娱乐项目的监室生活来说,每个新人进来之后,折磨新人就是一个最大的娱乐。他们要先向大家汇报自己的案情,问什么就得说什么,赶上情节太操蛋的,免不得要被大家调笑一番,甚至揍一顿。这也是每天晚上的一个娱乐项目,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会遭此磨难,那些管教打过招呼的,一般就幸免于难了,比如洪涛这样的。
如果碰到案情太离奇,或者是那种枪尖犯的,得,大家就又有的干了,折磨人玩呗!据说夏天还算好,只是让你拿倒立、爬壁虎什么的。要是到了冬天,这些新人就更受罪了,比如说让你脱光了蹲在厕所里,然后一个人用水桶接一桶凉水,用非常小的水流,慢慢的浇到你的头上,他们还给这种玩意起了一个名字,叫做滴水石穿。
洪涛没试过,但是听不止一个人介绍过,这玩意最受罪了,冰冷刺骨的凉水会慢慢冷却你的脑袋,等你差不多都麻木之后,只是感觉到冷而已,但是当你慢慢恢复温度之后,就会头疼不止,疼得你想去撞墙。
不过这些老炮们几乎异口同声的表示,宁可在这里过冬天,也不愿意在这里过夏天,至于为什么,两个字儿:疾病!再要详细一点儿的话,就是三个字儿:皮肤病!
在一个不太通风、还有些潮湿的房间里,以比较大的密度、长时间的生活着一群人,如果温度再一高,卫生条件再跟不上,就很容易成为各种病菌、霉菌滋生的温床。而且这里的食物很单调,营养就更谈不上了,再缺乏足够的日照和活动,抵抗力稍微差一点的人,很容易生病,首当其冲的,就是疥疮!
至于这个疥疮是什么样儿的,怎么说呢,太尼玛恶心啦!有些人身上会突然起一个小脓包,甚至引不起注意,但是一两天之内,这个脓包就会发炎、红肿、扩大,这时候那些脓水沾到那里,那里就很可能也起这种脓包。而且这种脓包会越来越大,最大的有手指盖大小,里面的肉都烂了,形成了一个小洞。刚开始发现这个玩意的时候,洪涛还建议他们去多洗洗凉水澡,因为他自己每天都洗,从不间断。
不过牢头说了,没用,这玩意一旦起了,靠洗澡就没什么用了,唯一管用的,就是消炎药。但是这里一般不会给你消炎药,管教们对于这种不会死人也不会致残的疾病基本无视,除非你全身都烂了,才会给你隔离治疗。洪涛私下猜测,这应该也是这里生活的一部分,这就和医生看见你脑袋上开了一个大口子,哗哗流血,而她毫无焦急情绪一样,早都习惯了,麻木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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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八章 蒙古大夫
别人能麻木,但是从小就受到母亲影响的洪涛可麻木不了,虽然他自己睡觉的地方很干燥,被褥都是新的,他身上也没有这些东西,但是每当他看到同屋的那些人没事就坐在墙边上用手纸擦拭创伤、揪挤脓包时,他浑身就刺痒,无比难受。
“白叔,您会治这个玩意不?”在一个晚饭之后的休息时间里,洪涛忍不住还是找到了牢头,他姓白,叫什么他没说,也没人追问。
“好治,用点药就好。”牢头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房间另一头那几个正在互相挤脓包的人。
“要不我把我自己的药拿出来,您帮他们治治?我尼玛看不了这个,一想起那些玩意,我晚上直做噩梦啊!”洪涛进来之后,还真没求过人,一般都是别人求他,因为他这里差不多每周都能送进来不少硬货。
“你又来了不是,你那点药不得留着自己用啊!这刚一个多月,万一你那个案子拖上半年八个月的,你咋办?”牢头不太乐意,他对洪涛哪儿都满意,就是对他这个心眼软的毛病比较鄙视。
“得了吧,再不给他们治治,别半年了,再过一礼拜我就得疯喽。没关系,高队长那里还帮我存着不少药呢,过两天律师来了,我让他告诉我们家人,下次给我装一枕头药片进来,就说是蚕沙枕头。反正只要我在这儿一天,药绝对少不了,这样成吧?就治治那几个厉害的。你看……哎呦!不成了,我浑身直痒痒,尼玛你别用手指头捅啊。再捅手指头就进去啦!”
洪涛冲着牢头直作揖,说着说着回头一看,正有一个刚进来没几天的大小伙子正撅着屁股自己用手指挤自己大腿上的一个疥疮呢,那地方已经成了一个红乎乎的**,说手指能进去,真的一点儿都不夸张。气得洪涛抄起一卷自己的手纸就扔了过去,正中他的脑袋!
那个大小伙子皮肤很白。五大三粗的,个头和洪涛差不多,但是身上的疥疮也最多。至于他叫啥、从哪儿来,洪涛一概没问过,他连看着都觉得身上不自在,更不会去和他说话。好像一说话那些细菌就会爬到自己身上来一样。
“……”小伙子突然被一卷手纸打中脑袋。也给惊了一下,定神一看,是洪涛,立马就把头低下去了,这位惹不起啊,打一下就忍了吧。
“唉……你tm就是娇生惯养的命!活该让你来这里受罪!把药片给我!”牢头一看洪涛那个咬牙切齿的德性,也就不再劝他了,答应了洪涛的请求。给那些人治疗。
“您是我亲大爷了,就从他来吧。哎,你叫什么名字?”洪涛如释重负,冲着那个大小伙子喊了一声。
“王大力!”那个小伙子眼神有点慌张,好像很怕洪涛。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疥疮啊?你从哪儿过来的?哎哎哎!你就在那边待着就成,别过来!”洪涛从自己褥子里掏出一大包消炎药片,递给了牢头,然后询问着那个王大力的情况。
他现在才算知道黑子干嘛每次给他换褥子,都要在里面塞上药片了,这个孙子肯定知道里面的情况,但是丫挺的就不说!成,你不是和我捣蛋嘛,等老子出去,天天折磨你那一对儿龙凤胎,这叫父债子偿!就在洪涛进来之后不久,黑子乐滋滋的告诉他,妮娜已经在美国给他生了一对儿双胞胎,还是一男一女。
洪涛当时就想问问老天爷,你tm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像黑子这种手上沾满了人民鲜血的家伙,凑合给他个不傻不乜的孩子就成啦,这么还来个双胞胎!还是个龙凤胎呢!这你让以后的人怎么想啊?难道说作恶越多越幸福!当然了,这个话只能在心里默念,如果说出来,洪涛觉得黑子手上马上还得沾上自己的鲜血。
“我从海淀转过来的,这个不怪我,我们屋里都这样……”王大力很无辜,使劲证明这不是自己的错,因为在这里,没错你都说不定那天就挨顿折磨,如果让洪涛这种明显是牢头亲信的主儿讨厌了自己,那以后这个日子也就苦喽!
“我给你治治,你去把衣服脱了,去里面冲冲,洗干净了再出来!”洪涛一听他是从海淀看守所转过来的,也就明白差不多了。和东西城的看守所比起来,其它区县的看守所条件更差、关押的人数更多,这个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洪涛现在也算是半个老人,耳濡目染的明白了很多这里面的事情。
“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以后我不抠了……”王大力一听洪涛这个话,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就差趴地上给洪涛磕头了,玩了命的求饶。
“你个傻x,不是要毁你,这是tm真的给你治病,赶紧着,再多说一句,我让你丫的壁虎爬墙你信不信!”旁边的牢头都让王大力和洪涛的对话给逗乐了,一顿臭骂扔了过去。
这个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是和颜悦色,他越觉得你是在骗他,你连吓唬带骂,他到相信了。洪涛琢磨不出来这是个什么道理,但是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他面前,那个王大力比耗子跑的还快,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衣服,嗖的一声就钻进厕所里洗澡去了。
洪涛今天真算开了眼了,京城人一直用蒙古大夫来形容一个人的医术操蛋!但是洪涛一直都没遇到过真正的蒙古大夫,现在他看到了,这个牢头就是其中一位!
他是怎么治疗疥疮的呢?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两个字:恶治!
他趁着王大力去洗澡的功夫,用牙刷把把洪涛那些复方新诺明药片在地板上都碾成了碎末,然后收集起来,撮到一张纸上。等王大力出来之后,他又找了一条没人要的破褥子,让王大力光着趴在上面,用卫生纸卷成手指粗细的纸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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