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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皇后勾邪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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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昼像是发了狂,化作金色龙身,张开血盆大口向天君咬去。天君见状也跟着化做一条黑龙与白昼在空中嘶咬纠缠,顿时遗梦峰血腥一片,一片废墟,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想闭眼睡去,可我知道这样就会马上死去,可是没办法啊,总归是要死的。最终我还是闭上了眼睛,在那么一瞬间我看见白昼声嘶力竭的向我吼着什么迅速的冲过来,我听不见,看不见了…
    
    白昼浑身是伤,殷红鲜血染在身上格外好看,抱着白小鸡的身子不住颤抖,鲜血倒影在脸上说不清的妖艳,少了份缥缈,多了分妖艳,“从今往后我与天与你势不两立!”说着那原本一头的缎墨青丝已尽染霜尘,变成银丝万缕。站与九天之上的那位看他变化看得真切,坠印在白昼眉心若隐若现,最终完全显现。他知道白昼已经无药可救。
    

七十章  再回北渊

    渊元439年,魔界开启太古铜门,与人类展开杀戒,北渊国国君亲自披金戴甲,随心腹张煜大将军在北塞沙漠与鬼姬展开一场殊死较量。
    
    金戈铁蹄,黄沙漫天,刀光剑影,沙漠之中尸骨堆山,血流成河,宫萧然一面应敌一面保护受惊的日兮着实有些力不从心。一方势力倒戈,另一方势力雄起,宫萧然冷眼看着那些背叛他的臣民心寒不已。
    
    “皇上,不可恋战,现在形势对我们诸多不利,我看还是走为上策。”手持金琉大刀,身着金铠钢钾的张煜挡在宫萧然面前说道。
    
    宫潇然看着怀里受惊的人儿和自己的伤势,浩齿咬着薄唇,“走!”说着化出一个强力的结界便急急隐退了。
    
    擎烟见着他们要逃走,正欲追去却被鬼姬拦住。
    
    “穷客莫追,当心吃亏。”一旁的琉溯说道。
    
    “走吧。”鬼姬见宫潇然己去,再无兴趣,转身便走。
    
    营帐之中床榻之上,一个脸色苍白的美丽女子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一身素衣更显苍白,唯有鬂间那一支簪子显得靓丽。
    
    “神农鼎炼的丹药你怎就这般消受不起?怎就还不快醒来?你再不醒让我如何面对他。”叹了一口气,宫决然握着花非浅的手说道。
    
    我耳边总是有个人在絮絮叨叨个什么,烦得很甚是扰我清梦,我睁开眼却发现东华神君在近旁,他不是去找他娘子洛神了吗,怎会在此?
    
    “你醒了。”。东华神君狂喜地看着我,握住我的手更紧。
    
    “东华神君你为何在此?”我有些尴尬地抽回手。
    
    宫决然手一顿,表情由刚刚地狂喜到如今的错愕,。我被他上下打量着,这样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东华是我的父君,我叫东岳。”他说地有些吞吐,表情也甚是怪异。
    
    我脑中突地一片空白,爬下床就往镜前去,果然,我又回到了花非浅的身体里了。我突然有些想笑,清胡的身体被自己亲手化为灰烬,白小鸡的身体又因为没了心脏而成了废物,如此不回到花非浅的身体还能到哪里?
    
    “…姥姥。”宫决然突然唤到,我转过头看着他,脑中一片空白。
    
    “岳儿…”
    
    宫决然扶住我的肩膀,“你终于记起来了。”
    
    我打量了一下营帐,紧张地问道:“宫潇然呢?”
    
    宫决然坚着天上黑浊之气,叹了口气说道:“去塞北救日兮了。不久前她被鬼族捉去当作人质,要我们交出你方可放了日兮。”
    
    为什么要我?
    
    “这是为何?”我皱眉问道。
    
    “天生命栘与常人不一般,想必鬼姬也是打着这个算盘来的。”
    
    花非浅天生命格有异,可这命格到低有什么用处呢,竟然让堂堂鬼姬如此挂念?
    

七十一章  鬼姬有心1

    帐外一阵骚动,我和宫决然皆好奇的往外看,宫决然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姥姥就在这里待着吧,让岳儿出去看看。”
    
    宫决然一岀营帐便看见宫潇然一身是血的抱着日兮,脸色十分的不好。虽说从鬼姬那里救出了自己的妹妹,可也吃了不少苦头的。
    
    “皇兄,我来。”宫决然接过宫潇然手中的日兮,从自己怀中拿了颗药丹给她,喂给她过后便把她扶进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花非浅见宫决然迟迟不回,便套了件外套出去了,可刚一出便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发间的簪子掉落地上,出现细不可闻的裂痕。宫潇然俯身捡起簪子看了许久,最后还是将它交到了花非浅的手面。
    
    我看着宫潇然有些发怔,自己做白小鸡都几十年了,可几十年如一日,穿越回来后宫潇然居然一点都没有改变,真是弹指一挥间。
    
    “谢谢。”我接过簪子,无力的道了声谢。
    
    我将目光转到他身上,发现他全身都是血,这让我想起岳儿对我说的宫潇然去救日兮公主了,想必刚刚外面的骚动就是由他引起的吧。
    
    “原来皇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呢。”
    
    “是睡了很久,我差点都不想醒来了呢。”我莞尔一笑,同他一起回到了帐中。
    
    我与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看着那伤口处还在流血,甚是触目惊心,“皇上还是先去疗伤吧,再这样下去我怕…”
    
    “怎么,心疼朕?”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皇上还是快去吧。”我推桑着他,他也听话,一把拽住我便往他的营帐中去。
    
    “传军医!”
    
    青丘“宫主,为何到最后还是没有发动百鬼业行?”擎烟如战神般站在台阶下面问道。
    
    “因为我看到了个有趣的东西呢。”夜钥躺在狐榻上摸着白泽小兽的尾巴道。
    
    擎烟不明所以。
    
    夜钥开启昆仑镜,一阵镜花水月过后镜中赫然出现了花非浅的身影。
    
    “她,是不是很适合做小鸡的容器?”
    
    昆仑镜中花非浅正在为宫潇然搽着药粉,因为是他亲口要求,她也不好拒绝。
    
    “这个女的不就是上次宫主你将凤峦披风送给她的主儿吗?怎么想让她做姥姥的肉身?”琉溯不知从何处窜出来,手扶着下巴一副假沉思状。
    
    “是啊,有意见?”夜钥危险的眯着眼,看着一脸白痴的琉溯。
    
    “当然没意见!”他看着镜中的人,忽然像是恍然大悟般拍手说道:“难怪啊,我说那日宫主为什么要将那么珍贵的披风送给这个女人,我还道是你背着白小鸡姥姥与她有奸情呢,原来是想借助披风的力量来封印这位皇后的煞气。”
    
    琉溯正在自故自说的起劲的时候,擎烟一脚向他踹去,琉溯唉呦一声,厥着屁股倒在地上。
    
    “谁让你进来的!”擎烟在他屁股上狠狠的捻着。
    
    “唉哟~疼~,你姐姐擎雪的妖娆没学到,怎么就学会了心狠手辣,辣手摧花~?!”
    
    擎烟没有理会他,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直直的拖出了殿外,“吖~死丫头~宫主救我!”随着最后一声的爆破音,夜钥终归能有了一丝平静。
    
    看着镜中人儿秋波般的眸子专注的盯着宫潇然的伤口抹药,嘴边荡出一点笑容。她,很合适你,小鸡。墙上挂着的一副狐耳丹青被风微微扬起,如梦似幻的美人仿佛展开了一丝笑颜,只是风过便无痕,一切又归于平静。
    

七十二章  鬼姬有心2

    “琉溯。”幽远空洞的声音环绕大殿,夜钥将昆仑镜放入虚鼎之中。
    
    “宫主。”琉溯从外面进来,手中的一把折扇残破不堪,脸上还挂了彩想必是在擎烟身上吃了苦头。
    
    “今晚就去抓人。”
    
    营帐戒备森严,星星点点的火把发出“霹雳啪啦”的声音,站岗的侍卫如同木偶般僵硬,额头流了血竟也丝毫不察觉。
    
    一名侍女端水至此看见这一幕不由惊叫,打翻了水盆,“啊~”
    
    花非浅随宫潇然闻声赶来,却见婢女已七窍流血倒在地上。
    
    花非浅看着这名宫婢心中暗想:这不正是伺候我的宫女吗,怎么会躺在这样?!
    
    宫潇然走上前探了探那个宫婢的气息,脸色一沉。一阵风刮过,那名额头流血的侍卫也被风吹倒在地,叠在宫婢的身上。
    
    花非浅看着这一幕,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宫潇然一把拉过花非浅,将她挡在身后,手中已握着轩辕剑仰天砍去。
    
    “既然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
    
    天空顿时乌云渐开,上面立着的人影也越来越清晰。鬼姬等人负手立于青天之上,身处结界之内。
    
    夜钥冷眼看着底下持剑之人,一指他身后的花非浅:“十座城池换她如何。”
    
    黄沙散漫,浩浩苍天之上站着的那个人长的像极了白昼,只是墨发已退,仙姿已隐。花非浅想起那日为了救宫潇然,岳儿让她只管唤面前的这个鬼姬为“白昼”时场景,当时看他顿住的模样,现在想来再明了不过了,他,原来就是白昼。只不过因为自己成为白小鸡时唤了他一声“鬼姬。”他只当是我给他起的绰号,如今他却真的用了这个名字。
    
    “鬼姬开玩笑了,我堂堂北渊的皇后,十座城池岂是能交换的!”宫潇然笑着说道,只是那笑意并未达眼底。
    
    夜钥手指微屈,那原本握在宫潇然手里的轩辕剑竟挣脱了他,在空中回旋几周后便飞到了夜钥手中。
    
    “我弃仙道之时曾把这把剑赠给了有心之人,你便是轩辕剑的有有心之人,这把从腹胎中带出来的剑便是你的灵识,你说我毁了这把剑你会怎么样?”夜钥抚摸着剑身上古老的纹理,青峰翠翠,寒光四溢,剑与夜钥发生了共鸣,展开了金色光茫。
    
    “鬼姬既然这样说,那我也没有办法。”宫潇然看着天上的夜钥,说的潇洒。
    
    夜钥以为他妥协,便为之一笑,却不料宫潇然接着又道:“我从不与妖魔为伍,鬼姬想要做什么便做吧。”
    
    夜钥叹了一口气,幽幽地将手捏住剑柄,一按,那原本威武的剑身便有了一丝裂痕,宫潇然仓促向后退去。夜钥见他这般又是一笑,将力度加重几分,剑身上岀现了大的裂痕,宫潇然从口中溢岀一丝鲜血。
    
    我见这一幕,想那鬼姬是要动真格的,宫潇然虽有一身神力但必竟是人,如此,他怎么斗得过鬼姬。
    
    “住手吧,我跟你走。”我幽幽地开口,扶住宫潇然的手指着鬼姬,“你,不准伤害他。”
    

七十三章  鬼姬有心3

    夜钥看着下面从容的花非浅,眸子又睨向宫潇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夜钥将剑抛于宫潇然,剑气太甚,一个惯性剑被宫潇然狠狠插在地里,手握住花非浅:“别去。”
    
    花非浅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一颗黑色药丸:“这是决然给我的,吃了吧。”将药丸放入宫潇然的手中,便头也不回的飞身去了鬼姬的队伍里。
    
    “皇后娘娘真是好本领啊。”溯琉含笑说道。
    
    我并没有理会他,此时我将全部心思放在了鬼姬身上,他还是一如既往什么都没变。我们朝着霞光普照的方向走去,阳光太刺眼,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等在次睁开时已是到了一处幽谷,四周青山膀水,绿树成荫,在往前便是一座世外仙居,鬼姬一把抱住我飞入仙居,随后后面的人也相继飞了过来,为什么要飞呢?因为这是隔湖而建,宽阔的碧湖上独自建了这个居所。
    
    “说说你当日为何叫我白昼?”夜钥在亭台楼阁给我沏了杯压惊茶。
    
    “因为有人让我这么喊你的。”想了想便这样说了。
    
    他皱了一下眉,再莞尔一笑说道:“是那个东岳吧。”
    
    我点了一下头便在没说话,看着连天的云朵让我想起了在遗梦峰中的曰子,那时的白昼也是这样躺在贵妃椅上看着大朵大朵的云彩,袖子上总是沾着洗衣服时弄的水渍,他每次都会将湿袖子展开搭在手把上,然后慢慢的合上眼,去找周公下棋。我为鬼姬倒了一杯茶:“喝茶。”
    
    他拿起我手中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样子倒与过去无二,都喜欢喝完茶后微眯双眼,享受着苦后甘甜的味道。
    
    其实这样己经很好,既使他现在不知道我是谁,只要我还能像以前那样陪在他身边己经很好,只是唯一让我心中颇感遗憾的是每当我想告诉他我就是白小鸡时便会气短胸闷,喘不过气来,开始时还以为这是偶然,可是每次一有想告诉他我是谁这个冲动时,便会有这样的状况出现,长久下来让我觉得这一定不是偶然。
    
    一阵寒风吹过,鬼姬攥着拳头咳了数下,我想伸手却又觉得与理不合,便只能在一旁袖手旁观。
    
    “我看宫主近日总是咳嗽,是不是有风寒在身?”却又想这样一个堂堂上神怎么会连风寒都抵御不了,这才觉得自己问的可笑。
    
    “老毛病了,往日只有喝了酒才会这样,如今却是时常犯,三千年了,大夫说是郁结成思,思攻五脏,脏迁隐疾,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见笑了娘娘。”夜钥从怀中掏出一方绢子拭拭嘴,不小心迁出一另一副绢子。
    
    花非浅看着那着了彩色的绢子,捡起来正欲还给夜钥,谁知手一划,一角滑落,只见绢子上一副美人卧竹图历历在目,动情涵眸,婴婴朱唇,这不是别人正是当日白昼在竹林中为自己拂的一副丹青。
    
    “咳嗽好治,常服昆仑的罗天草便可。”又接一句:“你的东西掉了。”将绢子递到他手里。
    
    夜钥顿了片刻,将绢子叠好放入衣襟,“那是,只是我早不在昆仑那罗天草大概早已枯死。没想到娘娘竟然这么见多识广,居然连昆仑有罗天草都知道。”
    
    “见笑。”我扯出一个微笑。
    
    来到这里第三天我差不多搞清楚我被抓到这里的目的了,和我猜的差不多,果然和这花非浅的命格有关,昨天上茅房无意听见有几个小妖娥说鬼姬抢我来这里无非是救一个人,一个十分重要的人,那人需要一个花非浅这样命格孤煞的人当肉身,他们不知道这个被鬼姬珍视的人是谁,叫什么,只是总听溯琉唤她姥姥。
    

七十四章  鬼姬有心4

    白小鸡便是那些妖娥口中的姥姥,只是她的一颗七窍玲珑心早已被天君所毁,五形溃于一旦,唯独剩一些灵实被夜钥所藏起来了。这天下只有三样东西能使白小鸡起死回生,其中一样便是花非浅的身体。
    
    这天晚上,夜钥不知为何来到了青丘,坐在高崖之上,身旁躺着一只通体透明的雪狐,此狐一眼便知不是凡物,只是此刻却毫无生气地躺在夜钥怀里,“小鸡你等等,很快又能见到师父了。”夜钥轻抚着狐狸的皮毛。
    
    晚风伴着青草香吹来,有着定神地作用,应是来自太古的风,风中有着记忆,吹拂着夜钥,此刻他显得格外孤寂,此刻他不再是上神,也不再是鬼姬,只是一个失去所爱的伤心人,坚实的背影也变得单薄了许多花非浅醒来已是日上三杆,既使这样她也并非自然醒而是被一记颠簸所惊醒,她环顾四周,这狭小的空间并不是妖娥为她准备的厢房,颠簸的移动告诉她,她此刻绝对在马车上,而马车上也也并非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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