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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情以时光-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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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只是在气头上。
我知道他这人小心眼的厉害,保不齐是哪根筋没搭好,也许明天就恢复正常了。
暗自调节呼吸,我只是想要压下心底的负面情绪。过了一会儿,我轻声对他说:“张耽青和麦家辉他们打伤了匡伊扬,如果让骆向东知道,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也别再这里了,走吧。”
纪贯新面色发白,闻言,他出声说:“要走一起走,你是我女朋友,我留你一个人在这儿干什么?”
眉头轻蹙,我已经在努力忍着脾气了。
站在走廊里,我一动不动,也一声不吭。纪贯新站在我身边不远处,没多久,有人打从他面前经过,他问那人:“有烟吗?”
男人从兜里掏出烟来,纪贯新将香烟放在唇边,马上就要抽。
“这里不允许抽烟的。”男人好心提醒。
纪贯新却像是没听到,径自说:“火儿。”
男人帮纪贯新点了烟之后就走了,剩下纪贯新一个人站在我右边。‘禁止吸烟’的标志就在他正对面,他像是挑衅一般,吞云吐雾。
我心里一阵无可奈何,即便因为闹情绪不想跟他说话,可为了他的健康和公共秩序,我还是忍不住侧头说了他一句:“把烟掐了。”
纪贯新也不看我,只是面无表情,淡淡道:“你要是怕呛就站远点儿。”
我说:“纪贯新,医生不让你抽烟,你是不是忘了上次在机场怎么晕的了?”
纪贯新说:“死不死又能怎样?我看你更在乎里头躺着的那个……”
说完,还不待我接话,他又补了一句:“只要他一直带死不活,你就可以一直打着照顾他的名义,跟骆向东肆无忌惮的见面了。呵……真是个好借口。”
如果我手上有东西,无论是任何东西,我发誓我一定朝着纪贯新的嘴打过去。
他怎么能这么狠?他以为谁都像他一样可以若无其事的说出最伤人的话来?还是指望我有金刚不坏之躯,无论他怎么戳伤,我都可以皮肉不损?
第三百六十七章 何必骗人骗己?
件事,其实他怒到极致,我反而不想跟他吵架。别开视线。我选择距离他远一点的地方站着。
期间纪贯新接了个电话。他一边往前走一边说,可我还是猜到电话那头的人是谁,是张耽青他们。
在纪贯新离开的空挡。正好骆向东赶到。他叫了声我的名字:“子衿……”
我闻声看去。只见他快步从走廊一头走来。我赶紧站起身,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该怎么跟他解释。
果然,骆向东来到我面前。他面色凝重,开口第一句便是:“他怎么又受伤了?”
我:“……”
我没办法说是纪贯新的朋友打的。这样骆向东跟纪贯新之间……
“我打的。”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我跟骆向东同时侧头看去,只见纪贯新站在不远处,看着骆向东的眼神中……带着十足的挑衅。
骆向东闻言。真的二话没说。直接就要冲过去。我本能的一下挡在他前头。用尽全身力气拦着他,连声道:“骆向东。不是纪贯新,不是纪贯新打的……”
骆向东脸色阴沉可怖的吓人。像是随时都会杀人。我整个人挡在他面前,却仍旧止不住节节后退。
因为我是面朝骆向东,脚步往后退,所以一个不注意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骆向东刚刚伸手抓住我的胳膊,还不到两秒钟,我只听得身后传来纪贯新的声音:“你他妈给我放开!”
说话间,我一转头,纪贯新已经来到我背后,他一把将我抓到他身边,力气大的我恍惚双脚没沾地,好像被他给提起来了。
骆向东见状,一拳挥过来,打的纪贯新脸一侧,往后退了两步。
我瞪大眼睛,赶在骆向东继续之前拦着他,急声道:“不是纪贯新打的伊扬,你别打他……”
纪贯新身体不好,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说他不能剧烈运动。
我拼命地拦着骆向东,骆向东伸手把我往一边拽,一脸的怒意执着要跟纪贯新较个高下。
纪贯新挨了一拳的闷亏之后,怎么能轻易作罢?他刚刚侧过头,立马冲上来打骆向东。骆向东因为被我拦着,所以不好还手,马上又被纪贯新给抡了一拳。
骆向东被纪贯新打的往旁边歪,我瞪着眼睛,马上又回头去拦着纪贯新。可纪贯新气红了眼,直接将我甩到一边,然后抬脚去踹骆向东。
走廊里面他们两个大男人打在一起,拳来腿往,我就算看着害怕冲上去无济于事也得冲!我总不能眼睁睁的在一旁看着。
纪贯新背对我,我冲上去的时候正对面的骆向东看见我,所以明显的迟疑了一下,这次迟疑导致的后果就是被纪贯新一拳打在了嘴角上。
他们这样的人,从小家里就防着被绑架,所以什么格斗,拳击,散打,防身术,能学的都学。我不是第一次见他们打架,但这一次他们都下了狠手,像是要把对方往死里打。
真是应了那一句,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看着他俩拼命的架势,只觉得里头躺了一个,外头眼看着又要撂倒两个,怎么老天爷不让受伤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是我呢?这样我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我是没办法拦着他们两个人,要拦只能拦一个。
我一直记得纪贯新在冬城机场说晕就晕的那一次,医生说他不能情绪过于激烈,更不能运动过猛。
如今的纪贯新像是刚出笼的老虎,就差蹦起来踹人了。
我不能拦着他让骆向东打他,所以我只得冲过去一把拦住骆向东,将他往后推,然后大声说:“都别打了!”
我拦住骆向东,纪贯新就趁势打他。咻的回过头,我使劲儿推了把纪贯新,他没动,我却被他身上的反弹力抵的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身后有人扶住我,是骆向东。
两人终于停下来,此时医院的保安人员也过来了。不少闻声赶过来看热闹的,我夹在他们中间,也是气喘吁吁。
纪贯新率先开了口,他冷眼瞥着周围的人,大声道:“看什么看?滚远点!”
一帮看热闹的人见到这架势,也怕崩一身血,所以悻悻的往远处退。
医院的保安脸上带着怯意,不敢靠近骆向东跟纪贯新,只敢维持着安全距离,试探性的说:“这里是医院,手术室里面还有病人,你们这样会影响到很多人的。”
骆向东跟纪贯新皆是怒目相对,我出声说:“对不起,他们不会再吵了。”
保安见我好说话,对我说:“有话好好讲嘛,在医院动什么手?”
我已经不知道该气还是该嫌丢人,只得红着脸道歉。
当保安离开之后,我瞥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只觉得力竭虚脱。
纪贯新对骆向东说:“你有没有廉耻?知不知道梁子衿是谁的女人?当初在凉城的时候你就恬不知耻的给她打钱,你是觉得我纪贯新没钱养自己的女人,还是你脑子有坑需要我帮你填填?”
骆向东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我生怕他们一触即发,而骆向东只是沉声道:“匡伊扬怎么进的医院?谁打的他?”
纪贯新挂彩的脸上勾勒起嘲讽的表情,他挑衅的说:“不提你那个大外甥还好,提了我就恶心!”说着,他眯起视线,故意对骆向东说:“你怎么想到这么不要脸的招数,用你外甥吸AA毒的事儿来耗着子衿?你是不是抢你外甥的女人还抢上瘾了?我要是匡伊扬,我他么不吸AA毒,我直接去死!”
纪贯新的嘴是真的毒,我没想到对他坦白的结果,就是他反过头来用这一点来戳骆向东……还有我。
他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哪怕他有一丁点在乎过我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他不会这么说。
眼泪,瞬间掉下来,大滴大滴的,因为坠落的很快,我只觉得什么东西掉下去,甚至还没回过神来,脸上就已经干了。
我扭头看向纪贯新,纪贯新对上我伤心到木讷的表情,一时间眼神也变了。
骆向东咬牙切齿,沉声道:“纪贯新,你找死,我成全你!”
我却说:“别再打了,伊扬还在里面呢……”
我的声音很轻,轻到我自己都有些听不清。
第一次知道伤心难过到极致,不是放声大哭,而是面无表情,就像是失了魂。
我没有去看骆向东,只是径自迈步往外走。我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也不想再看他们打架,攻击,谩骂。
也许我从来就不应该搅进他们的生活,他们跟我不一样。
我一个人行尸走肉似的往外走,还没等下这一层的楼,纪贯新已经追了上来。他拽着我的胳膊,声音急促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害怕,他说:“子衿……”
我没有甩开他的手,也没有看他,而是轻声道:“走吧。”
纪贯新顿了几秒,随即拉着我的手,我俩一块儿下了楼。
一直到出了医院,他都紧紧拉着我的手,而我却一点力气都没有用,只要他随时松手,我随时都能放开。
他拉着我走到门口停着的车前,替我打开副驾车门。我没有进去,而是微垂着视线,低声说:“你自己走吧。”
纪贯新拉着我的手明显一抖,隔了一会儿,他看着我说:“我刚刚那些话只是为了气骆向东,我没有……”
“我知道。”
我打断纪贯新的话,轻声说:“你说的是气话,我知道。”
纪贯新忽然就不说话了,我俩无言的站在车边,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纪贯新先出声。
他说:“子衿……我骗你了,我不能忍受你心里还有骆向东。”
提到骆向东时,纪贯新的声音有一点点的发抖。
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的。以我对纪贯新的了解,他连骆向东的名字都讳莫如深,又怎么可能接受我心里还有他?
到底还是我太自以为是,总觉得所有人都应该无条件的包容我,体谅我。
纪贯新不是圣人,我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是。
我们都很自私的希望世界围着自己转,可世界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伤心难过甚至是死亡,就停止转动。
太阳明天一早还是会高升,这座城市的白天依旧繁忙,夜晚依旧荼蘼。
我不是一时冲动做出某个决定,只是……
“纪贯新,如果心里太憋屈的话,那就……”
纪贯新拉着我的胳膊,直接将我拽到他怀里,他紧紧地抱着我,像是要把我揉进他怀里。
他下巴抵着我的头顶,我听到他压抑的声音传来:“不分,我们不分手。只要你慢慢忘了骆向东,我们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就像在凉城的时候……”
想到在凉城的日子,那真是我这辈子过得最梦幻的一段时间。有时候太过美好,会让人觉得像个梦。
好多人都说,纪贯新不可能永远留在凉城陪着我,凉城对于偌大的夜城而言,就是一个小小的角落,在那个角落里,没有骆向东,没有匡伊扬,也没有所谓的纷争和烦恼,所以纪贯新才会对我肆无忌惮的宠溺和放纵。
但他自己也说了,他过不去这个坎儿,我心里还有骆向东他一直都在意。
第三百六十八章 都不好过
不要在冲动的时候下决定,也不要在愤怒的时候跟你在乎的人吵架,前者会后悔。后者会伤心。
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与其说是无巧不成书,不如说是早晚都会面对的一次命中注定。
我跟骆向东和匡伊扬之间,纪贯新跟骆向东之间。我们所有人的关系必定要经历一次大的梳洗。不然这个结会是横在我们心头的疙瘩。
很多事情,不是不碰就会过去的。
很累很累。我索性对纪贯新说:“我想回家。”
纪贯新抱着我,过了一会儿。他轻声回我:“我送你回去。”
我没有拒绝,因为不想再吵架。
纪贯新开车送我回到新租的公寓小区门口。我俩皆是解开安全带下车。他绕到我这边。看着我说:“我送你上去。”
我脸上没有愤怒和伤心的表情,最多也只是疲惫。唇瓣开启,我轻声道:“不用了。你早点回去。好好休息。”
他跟骆向东打起架来不相上下。可我到底还是担心他的身体。只是有些话我不说,纪贯新怎么想我也不知道。
见我微垂着视线。一副蔫蔫的样子,纪贯新开口说:“今天的事情。是我没问清楚,刚刚在医院说的那些难听话,也不是冲你。你要是生气就打我两下,别自己憋在心里……我看着难受。”
纪贯新很擅长发脾气,同样也很擅长道歉。虽然这在我看来更像是打个巴掌之后再给我一个甜枣,但我却暗自叹了口气,然后道:“贯新,是不是我给不了你安全感,所以你才会这样?”
我相信纪贯新是喜欢我的,可他心里有根刺,那根刺就是骆向东,以及一切跟骆向东有关的人事物,他都碰不得,同样我也不能碰。
有时候我会太自私,什么事情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反正我问心无愧就行了。但感情是两个人的,也许是我的太过坦然让纪贯新觉得我还是很在乎骆向东。
我试图跟纪贯新好好谈谈,可纪贯新却很快否认,他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今天有点急了,我只是看不惯他们舅甥两个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凭什么他们当初撒谎骗你,如今却要你来承担后果?这不是欺负你吗?”
纪贯新发起脾气来六亲不认,常常暗箭伤的我浑身是孔;可他一句‘这不是欺负你吗?’却让我知道他始终是在为我着想。
心底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我眉头轻蹙,努力压下酸涩和苦楚,低声道:“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尤其是你不在夜城的那些天。贯新,我们别再吵架了,我也不去医院看伊扬,我们缓一缓,冷静一下。”
我一直都是个冲动的人,而如今我想静下来仔细的想一想,到底我跟纪贯新,还能不能继续走下去。
纪贯新也破天荒的没什么多余的话,他只是轻声说:“好。”
最后他没送我上楼,我们在小区门口各自转身,他上车,我回家。
路上有几次我都酸的眼泪上涌,索性天黑没人看到,我想哭就哭。一直等到回了家,我换了鞋走到客厅茶几处,抽出纸巾擦眼泪擤鼻涕。
坐在沙发上,看着周围陌生的摆设和只有我一人的空荡房间,我只觉得就算哭都没有人安慰。
没人安慰我,我只得自己安慰自己。没事儿,大不了就是再失恋一次呗,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受伤,伤着伤着就习惯了。
可能是太累的原因,当天晚上洗完澡之后,我躺在床上,竟是没有太多的辗转,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手机闹钟响起,响了好久我才慢慢睁开眼睛,只觉得头晕晕的,眼皮也很沉。
好不容易伸出手臂拿起手机,往常七点我已经睡醒了,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浑身酸疼。
一闭眼睛,我本想再眯几分钟就起来,可这一觉再睁眼,已是下午。
手机上有未接电话,有我妈打来的,也有许一凡打来的,还有一串没存名字的熟悉号码,是骆向东。
所有未接电话里面,唯独没有纪贯新,这让我有点意外的同时,又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纪贯新脾气大得很,嘴上说叫我别生气,其实他自己都没原谅我。
我先给许一凡回了个电话,许一凡接通之后,我出声道:“一凡哥……”
这声音一出,我马上咳嗽了一下,因为特别沙哑低沉。
许一凡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个男的。”
“……”清了几下嗓子,我以为会恢复正常的声音,没料到还是比以前沙哑,我低声说:“睡过头了,社长没说什么吧?”
许一凡道:“我之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就猜你有事儿不能来了。社长那边我替你请了假,就说你生病了。”
我心里的重担一下子轻了一半,本来我还想要不要去上班的。
许一凡听我不停的‘咳’清嗓子,他问我:“感冒了?”
我头晕乎乎的,闭着眼睛跟他讲电话,说:“可能吧。”
许一凡道:“叫你男朋友带你去医院,这个季节感冒的特多。你准是之前担心他劈腿所以上了点火,去医院挂一针就好了。”
我已经无力跟许一凡讲昨天都发生了什么。如果说人生是场戏,那我昨天一天发生的事情,绝对是整场戏的高AA潮部分。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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