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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名著同人)走遍欧洲拆CP-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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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千恩万谢的打发走了唠叨的好心太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鼓足十二分的勇气,准备面对接下来名为“罗切斯特先生”的严峻挑战。
穿过房间,路过拱门,分开窗帘和放下来的帷幔,简走进了宅子另一头一间高雅精致的套间。
两支蜡烛点在桌上,一个精美的烛台放在壁炉台上,三支玉白色的蜡烛燃烧着橙色的昏暗的光,壁炉里熊熊燃烧着幽灵似的火焰,一条黑白相间的大狗懒洋洋的横躺着,沐浴在一堆旺火的光和热之中,阿黛勒跪在它旁边试图引起它的注意,派洛特不屑一顾的活动着耳朵。
罗切斯特先生姿态随意的坐在有着厚厚靠背的椅子上,端详着阿黛勒和狗,炉火映红了他的脸,那紧拧的眉头比阿黛勒学的严重一倍。他的眉毛又浓又宽,上面横留着的一片黑发,使本来就宽阔额头显得更加方正了。
……这本来是一张还算英俊的面孔,虽然比不上达西先生那么帅气,至少也算是中上之姿……但在苦大仇深的阴沉表情下,一切褒义词都成了浮云。
——就算对罗切斯特先生的底细心知肚明,那张丝毫不能传达善意的脸也很难激发她的好感,简不禁万分佩服原著居民简·爱——竟然敢于爱上他。
为你失去的灵魂伴侣点根蜡烛,【蜡烛】
点蜡的同时,简没有忘记打量惊鸿一瞥后就消失不见又再次惊鸿一瞥的男主人。脱去斗篷后,他宽阔的胸脯和相比之下十分纤细的腰肢就显现出来,典型的运动员的强壮健美的身材,鼓鼓的肌肉把白衬衫高高的撑起来,整个人像花岗岩雕刻的……
“你认为我长得漂亮吗,班纳特小姐?”罗切斯特先生本来做出一副酷帅狂霸拽、我不理你我不耐烦的模样,但被家庭女教师毫不掩饰的、直勾勾的目光盯得破了功。
简沉浸在YY当中,于是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很诱人,先生。”
罗切斯特先生:“……”
简:“……”
阿黛勒:“……”
派洛特:“……”
简:卧槽我说了神马?!
一分钟安静的时光过去了。
宁静安详(大雾)笼罩着他们。
阿黛勒弱弱的开口,打破了大人们不愿打破的静谧氛围:“先生,你小箱子里不是有件什么礼物要送给我的珍妮特小姐?”她趁机为我提出请求。
“礼物?谁说起过礼物?”罗切斯特先生把法语单词“cadeaux”(礼物)说的冷冰冰、硬邦邦的,“你盼望一份礼物吗,班纳特小姐?你喜欢礼物吗?”他用一双阴沉、恼怒、刺人而富有穿透力的眼睛,搜索着简有些无措的面容。
“当然喜欢,先生,喜欢并且期盼。”简理所当然的回答,并报以灿烂的笑容。
“你简直比阿黛勒还要直来直去、任性无礼,班纳特小姐!”罗切斯特先生那张黝黑刚毅的脸看上去涨红了,扭曲了,他咬牙切齿、愤愤不平的说,以极大的怀疑精神去质疑对方的脸皮厚度。
“人生在世,胸和胸襟,您至少要拥有一样。正如脸和脸皮,总得有一个经得起考验。”简的目光从罗切斯特岩石般的面孔,扫描到他宽阔结实的胸膛。
罗切斯特先生:“……”他的脸色越来越黑,表情越来越阴沉,看上去有黑化的趋势……
简连忙开口补救说:“我是跟您开玩笑呢,先生!事实上,这四样您都具备了。再说我只不过把人际交往中看上去必不可少、实际上可有可无的委婉客套抛开了而已,胸襟要开阔嘛,罗切斯特先生先生。”简笑眯眯的盯着男主人的一举一动,“正如您喜欢做的那样,专横、唐突以及严厉,直来直去的下命令,严苛高效的达成目的,我认为您会喜欢这样的谈话方式。”
“你是在取悦我吗,班纳特小姐?”罗切斯特先生发问的时候,他流露出来的傲慢和自信非常有感染力。
简嘴角的笑容扩大了,她像看着求顺毛的大狗和求表扬的孩子那样,微笑着说:“如果您要这么想的话,不妨把它理解为取悦。取悦自己的雇主有什么错吗?”
“你的目光又瞄准过来了,小姐,你锐利自信的眼睛是绵里之针。你为什么能这么大胆的盯着你的雇主看呢?”
“因为这个雇主每年会给我提供三十英镑,先生,我必须要好好看看才行。”
罗切斯特先生再一次哑火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唐突无礼、直来直去的小妞儿!”他愠怒的低声说。
“原话奉还,罗切斯特先生,顺便把‘小妞’替换成‘绅士’。”
罗切斯特先生:“……”
他恼火的盯着炉火好一会儿,似乎想把壁炉盯出一个大洞。许久之后,他把亮的吓人的黑眼睛转移到简身上,以一种较为温和的口吻说:“没错,我的言行荒谬而近乎蛮横。请你原谅,班纳特小姐。实际上,我永远不想把你当作下人看待。虽然我有比你强的地方,但那只不过是年龄上大十岁,经历上相差一个世纪的必然结果。”
“经历上相差远不止一个世纪,先生。”相差整整两个世纪呢!简没有见好就收,她被“调戏爱德华·苦大仇深·罗切斯特先生”的想法迷住了,于是继续调戏说,“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下人,罗切斯特先生。我是乡绅的女儿,受过还算够用的教育。退一步来说,就算我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女,我也不会比你下等,先生。当然啦,以上只是我的个人观念,哪怕你真的认定我是个下等人,我也不会试图纠正你的观念。”
“狡猾的回答,在我已经声明‘不会把你当下人看’之后,说了这么多冠冕堂皇的漂亮话。”他摇了摇头。
“我绝无此意,先生。”简为自己辩白说,“我见过比你更傲慢的人,而且进入过更深层次的交流。说实话,罗切斯特先生,与其你自称傲慢和颐指气使,不如说是不拘小节。你不必把‘请’、‘如果你愿意的话’、‘假如你肯好心’……之类的词儿挂在嘴边,要知道,尊敬是体现在行动和心里,绝非语言上的殷勤有礼或者夸夸其谈。”
不知是错觉还是炉火映照的缘故,简隐约在男主人乌黑严厉的眼睛里,辨认出一簇亮光。
阿黛勒跪得有些累了,想要坐在简的膝头,却被吩咐继续逗派洛特玩,随便什么姿势都可以——只要不打扰他的谈话。
“既然已经有所提及,班纳特小姐,不妨说说你的悲惨故事吧。”他若无其事的说。
“悲惨故事?”简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模样,但她那双海蓝色的眼睛睁大了。
“所有的家庭女教师不都有悲惨故事吗?你的呢?”罗切斯特先生点燃一支雪茄,本该十分优雅的动作,他做起来却充满了力度,不像个绅士,反而更像海盗,“你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别想敷衍我——虽然你的嘴唇上永远挂着微笑,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保护和掩饰罢了。你的眼睛明亮、自信而锐利,隐藏着躁动不安的因子,以及不该在你这个年龄出现的攻击性,试图用攻击来自我保护……你像一只警觉的猫科动物,班纳特小姐,时刻准备对这个会伤害你的世界亮出尖牙利爪,因此我毫不怀疑‘悲惨故事’的可能性。”
简吃了一惊——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
原来,整整三年的摸打滚爬,把她从一只不谙世事的包子,变成一只铜头铁骨的包子;从一只任人捏扁搓圆的包子,变成了一只下意识变扁变圆的包子……
“我二十二岁那年突发奇想,离家出走。”
“你从哪里离家出走的?”
“当然是从家里。”
“……好吧,我应该直白的问,你来自什么地方?”
二百年后的另一个半球?
“为了保持女巫的神秘感,我只会告诉你,那是离伦敦二十四英里的一个小村子。”
“你真记仇,班纳特小姐。”
“你也一样,很高兴找到知音了,先生。”
“看来我真应该感到荣幸不已。你在一个小村子里呆了整整二十二年?”
“可以这么说。”
“怪不得你那种样子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当你走进乔治旅馆、四处打量的时候,我险些以为一只冻得冰冷、遍体鳞伤却仍旧骄傲孤僻的猫走了进来。你父母是谁?”
“他们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如今正在村子里安度晚年。”简盘算着过几个月后,向男主人告假回家。
整整三年的辛酸、痛苦和摸打滚爬之后,她终于有了一个稳定的职位,有了一笔稳定的收入,她的理想得以初步实现,可以回家了,应该回家了。
“我不得不怀疑,班纳特小姐,一座与世隔绝的村庄,怎么会培养出你这样的天外来客。”
简耸肩说:“我也为这个问题疑惑不已呢。”
“谁推荐你到这里来的呢?”
“我在报纸上登了广告,费尔法克斯太太答复了我。”
“感谢费尔法克斯太太的决定!”阿黛勒插嘴说,“珍妮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像妈妈和罗切斯特先生一样好。”
“别忙着给她作鉴定,阿黛勒。”罗切斯特先生似乎很恼火谈话节奏不受掌控,“歌功颂德并不能使我偏听偏信,我会自己作出判断。”他转向简,继续问道:“你在城里住过吗?”
“住过,先生,在伦敦短暂的停留之后,又在一位傲慢得吓人的公爵夫人家中住了好几个月。”
“你的言行举止是这位胆大包天的公爵夫人调^教出来的?”
“事实上,可怜的公爵夫人被我调^教了,先生。”
“这是可以想象的。读过很多书吗?”
“碰到什么就读什么,我是书籍的狂热爱好者。对了,我再次诚挚的向您恳求,希望您允许我把魔爪伸向被锁在柜子里的书。”
“……我会考虑的,小姐。”罗切斯特先生疲惫的揉了揉脑袋,力图把“不堪重负”的感觉揉下去,“你离开家那一年是二十二岁?”
“您记性真好。”
“你在外面游荡了几年?”
“三年。”
“二十二岁加三,那么你现在是二十五岁了?”
简点头表示同意。
“你看,数学还是有用的。没有它的帮助,我很难猜出你的年纪。你的脸太年轻,神情又太多变,五官与表情相差那么大,要确定你的年纪可不容易。离家出走的三年你靠什么为生?”
“做女仆,当女工,做看护,整天与不怀好意的男人和拖欠工资的工头做斗争。你说对了,这确实是一个很悲惨的故事呢,罗切斯特先生。”简用沉痛的语气,笑容灿烂的说。
罗切斯特先生:“……”
“一句话总结,我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玩离家出走,一路上磕磕绊绊颠沛流离至今。这个悲惨故事令你满意吗,尊敬的罗切斯特先生?”
听完简言简意赅的讲述后,这个愤世嫉俗的忧郁男主人看上去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张每一条表示严厉的线条都扭曲变形了的黝黑面孔上,覆盖着可以用现代汉语归纳成“为什么放弃治疗”的巨大疑问。
简的笑容渐渐凝固,她纯粹得不掺杂色的眼睛透过天花板和屋顶,直直的透射进无边无际的天空,用梦幻的虔诚的语调回答:
“因为有一个宝藏,它空无一物,它价值千金。它在我心里,也在路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小风码字过度的状态
第28章
Chapter28 可怜的罗切斯特先生!
十一月、十二月就这么微有波澜的流过了;简的第三部小说《茶花女》也渐入佳境,在《兰开夏郡先驱报》上连载成功,激起了无数对“详细描写堕落生活”的声讨,对女主角“高贵心灵”的赞叹,以及对“挣脱命运、奋起反抗”的期待。
跟《简·爱》一样,这本很多年前阅读的名著在简的心中留下的深刻印象,尽管人名、地名和句子都忘得差不多了;但故事情节却牢刻在心。
剽窃有罪QAQ……即使是剽窃故事大纲……
由于桑菲尔德的主人在家中一反常态的长时间逗留,老宅中人们的一举一动都变得谨慎起来。噪音和走动多了,先前平和安宁的长廊中回响着谈话声。更重要的是,主人的每一条命令——哪怕是最无礼最任性的命令——都引起了上上下下的高度关注:他是桑菲尔德的神经中枢,他的存在让家中所有的人都活跃起来,使这吸血鬼古堡般的老宅少了些凄切,也没那么使人毛骨悚然了——简至少不会再产生“再往里走就会扑面而来一群蝙蝠”。
后来的几天,简很少见到罗切斯特先生。
早上他似乎忙于事务,下午接待从米尔科特或附近来造访的绅士,有时他们留下来与他共进晚餐。他经常骑马外出,往往到深夜才回来。
在这期间,罗切斯特先生狠狠的冷淡了简一把,同她的接触只限于在大厅里、楼梯上,或走廊上偶然相遇。他有时高傲冷漠、趾高气扬(虽然他的身高并不足够表达他的态度)的从简身边走过,远远的点一下头或冷冷的瞥一眼,承认简是个活物的存在,而有时却很有绅士风度,和蔼可亲的鞠躬微笑。
要不是简深知罗切斯特先生性格古怪、变幻莫测、反复无常,她险些都要认为男主人情绪的大起大落是刻意为之了。
虽说不能调戏苦大仇深的罗切斯特先生未免是人生一大损失,但鉴于对方也不是吃素的,时常言辞犀利妙语如珠,两人长时间斗智斗勇免不了你死我活、精^尽人亡,因此目前的平静期和缓冲期令简十分满意。
春天来了,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大雾)。
桑菲尔德因为男主人的长期存在而苏醒,热切的氛围让小阿黛勒受到感染,一颗心飞上云端。
简为了磨练她的心性,稳定她的心神,决定教阿黛勒绘画——尽管与原著居民简·爱相比,她的绘画技巧并不值得称道。
“阿黛勒,你还没有尝试过画水彩,怎么知道自己讨厌它呢?”简放声大笑,推搡着满脸不情愿的学生走过通向楼梯的长廊。
“我一定会讨厌画画的。”小姑娘攥着裙子,像蚊子哼哼一样说,“我肯定画不好,画不好,好不好……”
“那可说不准,除非我们到外面试试。”简拍了拍她的脑袋,“如果你老是念叨‘画不好’,艺术之神就会听到你的呼唤而真正远离你。跟我来,亲爱的。”
简把手握炭笔的小姑娘按到一棵很有年头的老橡树下坐定,手把手教授了最基本的绘画技巧,就任由阿黛勒自由创作了。
简鼓励说:“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阿黛勒,天上飞的鸟,地上跑的狗,水里游的鱼,土里爬的虫……随便你怎么画。”
安顿好学生之后,简就从坐着的地方望向桑菲尔德,一路微微倾斜的坡上丛生着乔木和灌木。
叶子刚刚冒头,给满是灰色、棕色覆盖的地表缀上了丝丝点点的翠色。盘结的树枝与桑菲尔德光秃秃的哥特式外观形成强烈的对比,就像老宅男主人严厉粗鲁、棱角分明的外表与他仁慈善良、柔软脆弱的内心——虽然到目前为止,简暂时还没发现罗切斯特先生哪里柔弱了。
接触不同的人,看不同的风景,是她短暂停留的目的。
“我画好了,珍妮特!”阿黛勒的长发在湿冷的晨风中乱成一团,她兴奋的挥舞着手中的素描纸,一脸邀功请赏的模样。
简从善如流的凑上来,大跌眼镜的看到了灰蒙蒙一片。
“这是什么?”她指着一半留白一半涂黑的纸。
“这是天空,这是桑菲尔德的地面!”
“那么你为什么要给这幅画命名为‘虫子’呢?”
“因为虫子在地下睡觉,准备起床呀!”阿黛勒得意洋洋的宣告着。
你这是天然呆还是腹黑呢,阿黛勒?
一月的某个下午,阿黛勒得了感冒,费尔法克斯太太为她来向简告假。
简给小姑娘煮了一锅汤,叮嘱她趁热喝了。
这是一个寒冷却难得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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