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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名著同人)走遍欧洲拆CP-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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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秋莎注意到他胸前佩戴了一枚勋章。
“您一定受惊了,小姐,尽管如此,请允许我冒昧的询问您的名字和您的住处,这样我才能把您送回去。今天实在是个意外,无论多少道歉也没办法……”
眼看着这个古板的、机器人似的男人就要像政府高官发表致辞那样长篇大论,眼看这位看上去人模人样的男人要模仿柯林斯先生喋喋不休……卡秋莎虚弱而果断的说:“叶卡捷琳娜·玛丝洛娃……”聂赫留朵夫公爵的姑姑们姓什么来着?对了,伊万诺夫娜……“叶卡捷琳娜·玛丝洛娃·伊万诺夫娜……”
接着男人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号:“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卡列宁希望能帮助您。”
原来眼前这个大官人就是本省省长——本省最年轻的省长——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卡列宁。
咦?卡列宁?
卡列宁!
一部《复活》还不够,《安娜·卡列尼娜》又来凑热闹这是要闹哪样啊!
看起来穿越大神已经习惯穿一赠一了……
无力面对这脱肛野马般的状况的卡秋莎,下意识的选择了眼睛一闭,脑袋一歪,不省人事。
——就让卡列宁大大认为我是惊吓过度晕过去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复活的剧情很简单,就是一个贵族青年引诱的他姑母家的半养女半婢女的卡秋莎,使得卡秋莎堕落成女支女……后面就不讲了,跟剧情无关。
至于
《安娜·卡列尼娜》要相对复杂,其中一条主线就是贵族小姐安娜被包办婚姻嫁给大她20岁的省长卡列宁,然后爱上军官弗龙斯基最后悲剧卧轨自杀的故事,讨论婚姻、人性、道德和爱情。
当初看这部名著的时候,非常非常同情安娜,随着年龄的增长,现在倒越来越同情卡列宁……
第38章
Chapter38 今天开始;变身土豪!
卡秋莎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女主人玛丽亚·伊万诺夫娜和索菲亚·伊万诺夫娜的大庄园的某个房间里;床铺柔软,装潢华丽——要不是对穿越大神的节操还保持了一点信念的话;她险些会以为自己再度穿越了呢。
从窗子向外望去,熹微的晨光被浓墨重彩的、半透明的蔚蓝所取代,羊毛般的云朵奇异的变幻着,边缘沾染着珍珠贝的色泽。
毫无疑问;这样美好的晴天不该被浪费——尽管昨夜和今早的经历,只能用“悲催”、“惨痛”和“无厘头”来形容。
她轻快敏捷的换好了衣服——那条让聂赫留朵夫念念不忘的、叫卡列宁的马车撞开了的白色连衣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更加华贵的、闪闪发光的洁白绸裙,没有夸张的鲸骨裙撑;没有膨大的羊腿袖,袖口也不再是收紧而是像喇叭花一样放开和延展,腰部衬着巨大的花结,长长的裙裾像翻腾的浪花一样长长的拖着……实在是居家清洁好伙伴,麻麻再也不用担心地板会脏了!
从这条裙子的样式可以初步判定,眼下的时间设定是十九世纪七十年代。
一转眼三十年过去了,可怜的小艾瑞克!我一定会想办法回巴黎看你的。
玛格丽特四下环顾一圈,初步判定了自己的命运:眼下,她大概需要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半养女半女仆。谢天谢地,她在《傲慢与偏见》的世界里做了差不多三年的类似工作,做针线活,收拾房间,烤肉,磨咖啡豆,煮咖啡,洗零碎的衣物和朗诵书本什么的,堪称样样精通。
正当卡秋莎默默为自己做着未来规划的时候,玛丽亚·伊万诺夫娜的老女仆马特廖娜·帕夫洛夫娜裹着白色头巾,迈着沉重的步子——假如地面不是坚硬的大理石而是木质地板的话,一准儿会叫她压得咯吱咯吱响——她惊喜万分的说:“你醒了,卡秋莎!快去会客室吧,亲爱的,玛丽亚·伊万诺夫娜和索菲亚·伊万诺夫娜在那等着你。”她眨了眨足足有四五层眼皮的眼睛,神秘兮兮的、摆明了吊胃口的说。
卡秋莎可怜兮兮的点点头——穿越大神在上,她快被不光长而且分段的俄文名字弄傻了——下次让我穿原始部落我也不怕了TAT
她迈着又沉重又酸软、既像灌了铅又像踩在棉花上的双腿,摸索着走到会客室,向女主人们行过屈膝礼后,差点一屁股蹲坐在铺了厚厚地毯的地面上——别以为你摘了帽子我就不认识你了,卡列宁巨巨,你的耳朵照样那么突出,照旧那么迎风招展!
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卡列宁与玛丽亚·伊万诺夫娜和索菲亚·伊万诺夫娜是旧相识,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要知道,像他们这样身份的贵族,在莫斯科和彼得堡里的上流社会小圈子里,半数人不是他们的亲戚,就是他们的朋友,剩下的都是闲聊的谈资和点头之交的生客。
卡秋莎敏感的发现,卡列宁与这对夫人并不谈得来。无论是严厉的索菲亚还是颇具诗情的玛丽亚,她们对这位彼得堡的要人都称不上喜欢——卡列宁思考政治、神学和哲学,打量阅读相关书籍并常常议论和探索,却对法国轻松喜剧和各种艺术流派一窍不通,她们认定这是不合时宜甚至荒唐可笑;他从不吸烟喝酒,也不挥霍赌博,不肯花一大笔钱购置猎具或者置办与众不同的豪华书房,大家都认为这是脾气古怪、标新立异;他不肯玩弄女人,一直保持童^贞,人们私下里没少议论,甚至怀疑他的健康出了问题——当然,身为一个笃信宗教的、严于律己的政客,这些并不威胁他在官场上往上爬的闲言碎语,卡列宁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基于以上理由,女主人们与这位来客间形成了一种薄雾般的社交界常见关系:即表面上保持着友好关系,可实际上根本互相瞧不起,因而就不会认真相处,就算偶有失礼也谈不上谁伤害谁。
“亲爱的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您怎么抛下部里的公事,跑到我们这远离城市的穷乡僻壤里来啦?”玛丽亚带着讥笑的态度说,“是您变懒了,还是乡下的吸引力变丰富了?”她补充了一句后,带着成功嘲笑别人后的得意环顾四周,发现了屈膝礼行得比平常更优美的卡秋莎,她笑着招呼说:“来,卡秋莎,这位是彼得堡的要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省长,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卡列宁。”
卡秋莎上前一步行了个屈膝礼,她低下头的时候撇了撇嘴,等重新抬起头时,一双笑盈盈的、亮晶晶的、黑醋栗一样乌黑湿润的眼睛,从又浓密又沉重又纤长的睫毛下看着她的脸,整个人洋溢着生机勃勃的乐观和从内而外的亲切温柔。她坦诚直率、不卑不亢的看着他,跟她打量小艾瑞克的目光毫无区别。
“倒茶,卡秋莎。”严厉的索菲亚·伊万诺夫娜吩咐着。
她轻快的绕过桌子——轻盈的踩踏着地毯,像猫一样灵活而无声——纤细的小手与洁白的瓷器交相辉映,细腻圆润的手腕弯成优美的弧度……
卡列宁疲倦的大眼睛终于完全睁开了,不过他始终不改慢条斯理的口吻,傲气十足的说:“不速之客前来拜访的原因是毋庸置疑的,玛丽亚·伊万诺夫娜。”他懒洋洋的指了指倒完茶后安静的退到一边的卡秋莎,用刻意的玩笑态度说:“我希望能把您的牧羊女神娶回家。”
“什么!”姐妹俩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姐姐高举双手,像被线吊起来的木偶人一样;妹妹用每打不下二十卢布的手帕捂着嘴,黄瘦的脸上泛起红晕。
“我完全理解您的惊讶,我同样清楚,婚姻不是儿戏,舆论和名声,宗教的意义……鉴于今天早上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为了防止对年轻姑娘的名誉造成损害,我决定向叶卡捷琳娜·玛丝洛娃·伊万诺夫娜小姐求婚。”
玛丽亚·伊万诺夫娜、索菲亚·伊万诺夫和卡秋莎同时张大了嘴巴,许久之后,她们才反应过来,“叶卡捷琳娜·玛丝洛娃·伊万诺夫娜小姐”,就是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卡秋莎。
“原来秘密就在这里:卡秋莎!”玛丽亚的眼中涌起泪花,“我是从小看着卡秋莎长大的,对她的魅力一清二楚,这不足为奇,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远道而来的省长阁下也是被你吸引来的!”
“我必须提醒您的是,卡秋莎是农奴的女儿,这样的结合是有失身份的!”索菲亚·伊万诺夫娜忧心忡忡的说。
“只要她以您二位养女的名义出嫁,对两家姓氏的名誉是有益无害的。”卡列宁用洪亮的嗓门和讥诮的笑容说,“何况叶卡捷琳娜小姐是一位举止优雅、教养良好的淑女,我相信她会给我带来家庭生活的安宁和幸福。”
“既然您已经决定了,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您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玛丽亚·伊万诺夫娜把手帕取下来说。
“如果可以的话,明天。”卡列宁轻轻的掰着手指,漫不经心的开玩笑说。
“上帝啊!我们是不可能用一天时间备齐亲爱的卡秋莎的嫁妆的!”玛丽亚·伊万诺夫娜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您只需要备齐很小一部分就行了,剩下的嫁奁可以日后再运到彼得堡。我是不是非常体贴呢,玛丽亚·伊万诺夫娜?”
……你们有询问当事人的意见吗?
——BY缩在墙角、存在感全无的当事人叶卡捷琳娜·玛丝洛娃·伊万诺夫娜(昵称卡秋莎)。
下午,见面时间不到二十分钟、说话次数不超过五句的未婚夫妻在门廊上偶遇,卡列宁停下四平八稳的脚步,捧起未婚妻纤细温热的手吻了一下,用没有起伏的玩笑语气说:“为了表达对未来妻子的尊重,请你选一个度蜜月的地点吧,卡秋莎。或者你希望我称呼你卡金卡?”
“很荣幸获得去哪里度蜜月选择权,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请继续保持这个称呼。”卡秋莎觉得自己囧坏了——要知道,在巴黎与陌生人说话,都比跟这位马上要成为自己丈夫的人闲谈要轻松随便!“如果您……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去巴黎度过一段消闲的时光怎么样?”
她可不能把可怜的小艾瑞克撇在一边不管——要知道幽灵是会黑化报社的!
“虽然我认定巴黎人是道德败坏的典范,是灯红酒绿的邪恶巴比伦,但我绝对尊重你的选择,卡秋莎。你看,你未来的丈夫是多么疼爱你啊。”他以一种悠然自得的闲散态度,慢条斯理的说。
拜托了卡列宁大大,读《安娜·卡列尼娜》时我就清楚您又刻板又古板却偏偏爱开玩笑……可是我求你了不要把笑话说成冷笑话TAT……我求你了没英国人那两把刷子就不要玩嘴炮QAQ……俄罗斯已经够冷了Q^Q
……
卡秋莎怀着囧而又囧的心情,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婚给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卖萌小剧场:
包子:酷爱摘下面具,小艾瑞克~
艾瑞克:除非你亲亲我(扭头)
包子:……
第39章
Chapter39 她确信忠犬会回来的!
几个礼拜前;诱女干了她的德米特里·纠结青年·聂赫留朵夫偷偷找到卡秋莎,塞给她装在信封里的一百卢布的钞票。
卡秋莎动作机敏、从善如流的接过信封,露出八颗洁白闪亮的牙齿;笑容灿烂的说:“谢谢您;德米特里·伊万诺维奇,我很喜欢这份礼物。不得不说,您送我的结婚礼物真是别出心裁。”
“结婚……结婚礼物?”聂赫留朵夫红润的面孔一下子变得苍白,好像被暴风雪席卷了一样,他哼哼唧唧、吞吞吐吐的说;“结……结婚?您……您要结婚了?”
“您竟然不知道?”卡秋莎扬起两道秀气妩媚的弯弯细眉;做出一副自责的表情说,“我实在太不体贴了;居然忘记通知您了!那么我现在告诉您好了,祝福我吧,亲爱的朋友,我三个礼拜后就会结婚……”
聂赫留朵夫磕磕绊绊、结结巴巴的说了几句自己都听不清的祝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落荒而逃。
我还没说完呢,德米特里·伊万诺维奇~
匆匆忙忙离开姑母家,在回前线的路上,聂赫留朵夫满脑子“我诱女干了天使,然后把她变成了女巫”的悔恨和自责。
举行婚礼的那一天,依照习俗(玛丽亚·伊万诺夫娜和索菲亚·伊万诺夫娜坚持要严格遵守一切习俗),卡列宁没有见他的新娘,而是在乡下的旅店里吃了饭:煤气灯光线柔和,丝绒椅柔软舒适,塞在绣花领口里的餐巾是刚刚浆洗过的,牡蛎很新鲜,老牌沙柏丽白葡萄酒醒得恰到好处,比目鱼和烤牛肉的酱汁都很充足,就算平日里并不注重口腹之欲的卡列宁都不得不予以称赞。
教堂里灯火辉煌,一对枝形吊灯架和圣像前的所有蜡烛都点燃了。圣像壁的红底上的镀金、圣像的金黄色浮雕、枝形灯架和烛台的银光、地上的石板、绒毯、唱诗班上面的旗帜、圣坛的台阶、旧得发黑的书籍、神父的黑袍、助祭的法衣——全都浸浴在灯光里。
在温暖的教堂右边,在燕尾服和白领带,制服和锦缎,天鹅绒,丝绸,头发,花,□的肩膀和胳臂,以及戴长手套的人群里面,在进行着克制而又热烈的谈话,谈话声在高高的圆屋顶里异样地回响着——住得不算太远的、能前来的亲朋好友全都到齐了——这时候,卡秋莎才意识到,或者说,回想起自己的丈夫是个孤儿,被叔父养大的、从未体验过家庭的幸福、欢乐与温馨的孤儿。
怀着对新郎的深切同情,被新郎以奇怪别扭的姿势挽着,走到了讲经坛前。
尽管想努力记住些美好的回忆——这可是她穿越这么多次、穿越这么多年来头一次结婚呢——但被戏耍和戏耍别人的违和感,仍然盘旋在心头挥之不去。
相比之下,卡列宁也是异常的理智与冷静。他全部精力都投入了官场,家庭生活对他来说不过是多了一个人跟自己吃饭睡觉而已。
一个美丽动人的年轻姑娘……
他疲惫而尖利的目光落在臂弯里的新娘身上。她穿着自己裁剪设计的雪白长裙,尽管同样洁白的丰满胸^脯半露,却丝毫不会引发人的邪念,而只会感到圣洁。长纱罩在她梳着高高发髻的乌黑卷发上,戴着香橙花的花冠,那么优雅动人、生机勃勃……
卡列宁低下头悄声说:“我并非因为你婀娜的体态,优美的动作或者迷人的风度而娶你,也不是因为你年轻漂亮或者亲切活泼而产生了类似的心思……”
这时,神父点着了两枝雕着花的蜡烛,用左手斜拿着,使得蜡烛油慢慢地滴落下来,他转过脸去对着新郎新娘,把白烛交给他们。
身披银色绣花法衣的神父,让新郎新娘亲吻了王冠,画过十字后又让他们亲吻十字架。
“主啊,赐-福-我-们,”庄严的音节缓慢地接连响起来,声波使空气都震动起来。
“感谢上帝,万世无穷,”老神父用谦卑的、唱歌般的声调回答。看不见的合唱队的合唱声发出来,以洪亮和谐的声音,从窗子到圆屋顶,响彻了整个教堂。声音渐渐大起来,萦绕了一会,就慢慢地消逝了。
当执事念完了祈祷的时候,神父手里拿着一本书转向新郎新娘:“永恒的上帝,你将分离之二人结合为一。”他用柔和的唱歌般的声调念着,“并命定他们百年偕老;你曾赐福于以撒与利百加,并依照圣约赐福于他们的后代;今望赐福于你的仆人阿列克谢与叶卡捷琳娜,引他们走上幸福之路。吾辈之主,仁爱慈善,光荣归于圣父、圣子与圣灵,万世无穷。”
“阿门!”
看不见的合唱队的声音又在空中回荡起来。
肃穆庄重的仪式仍在进行,来宾们全神贯注的观察着仪式的每一个细节——这些仪式总是那么令人心醉。
上帝在上,我为什么要作死的答应戴假发呢……沉得脖子都要断掉了!
卡秋莎心中的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吐槽。
终于,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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