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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未必深如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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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遂冷冷的说:“贵妃娘娘若非熹嫔同党,那请亲自赐死熹嫔!”说完击掌,有一宫女持了一托盘恭敬奉与韫玉面前,只听皇后的声音淡漠清冷,“请贵妃娘娘以弓弦绞杀熹嫔。”
  
  韫玉向盘中瞧去,马筋做的弓弦盘卧在上,颜色深黑,应是被许多人的血浸过。韫玉觉得头皮发木,断断没想到,她原先经常摆弄的弓箭居然还有这等用途。也从未料想,有一天居然会被逼到如此狠毒的境地。仿佛被人持刀追赶到悬崖,向前便是那锋利的利器,往后便是一经坠入,万劫不复。
  
  熹嫔虽市侩、投机、出身低微,但是熹嫔无罪。她知道,皇后也知道。一切不过是手段与诡计,但是她此时却无力抗争。
  
  可是要她如何向一个无辜之人下血淋淋的杀手?
  
  韫玉看着皇后,双唇微微颤抖,终于向皇后和太后重重跪下,“太后皇后明鉴,请给臣妾几日时间,臣妾必定会查出究竟何人下毒!”
  
  皇后坐回凤椅,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亲切,“妹妹究竟想要几天时间?要不要姐姐我颁一道懿旨,容你在后宫走动排查,一切妃嫔不得抗令?”眼捎轻微一挑,威胁之意呼之欲出。
  
  韫玉面无表情,“三天!臣妾只要三天时间!”
  
  尚不容皇后说话,熹嫔突然几步跪行至韫玉面前,双膝在金砖上拖出两道血痕,让人看的触目惊心。
  
  韫玉不知熹嫔何意,只见熹嫔冲她凄惨一笑,接着“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窦妙盈谢过贵妃娘娘今日之恩,来生必衔草结环为报,贵妃千金之躯莫中了那些贼人的奸计,妾身已无牵挂,只望贵妃娘娘今后能多多照拂我的女儿!”
  
  说完未待众人反应过来,便起身一头撞在殿内朱红的大柱上,众人大惊失色,韫玉来不及扯住她,熹嫔已然额头鲜血溅出,喷洒一地,那身子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待韫玉上前扶起她,尚有一丝气息。韫玉眼泪纷纷而下,“你放心,我自当待瑶敏如己出,窦姑娘还有什么要交代?”
  
  熹嫔的血流了韫玉一身,头枕在韫玉臂弯,那手居然直直的朝斜前方指着皇后,双目怒睁:“我死后必化厉鬼!找你——索——命!”
  
  说完这句话,便咽气了,那手臂兀自直直伸着,眼睛也不曾合上。韫玉轻轻用手合拢她的眼睛,心里默默的说:“窦姑娘,今日之仇,我必为你报!”
  
  这个女子,直到临死方才知道她的名讳。她不肯称自己为嫔,定是对着深宫充满怨恨。
  
  既然能为皇上诞下子嗣,想必当年两人也曾恩爱甜蜜。只是如今旧恨飘零同落叶,春风空绕万年枝。
  
  一时之间,寂静无语,满院微风动落花。
  
  韫玉抱着熹嫔的尸身,心里从悲伤难过,慢慢到了悲愤。
  
  皇后宛若莺啼的声音打破了沉寂,“还不快把尸体拖出去!难道要惊吓到太后不成?”
  
  接着有两个姑姑上前要将熹嫔从韫玉身上拖走,韫玉松了手,慢慢起身,熹嫔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袖子以及大片襦裙。
  
  皇后叹了一声气道:“圣上嘱咐过了,熹嫔做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见不得人,可是瑶敏帝姬还要做人。出了这等事,本宫也是不忍,看在熹嫔诞下帝姬的份上,便就此不追究了,以五品妃嫔之礼下葬~!”
  
  依着惯例,妃嫔身故都晋一个位份下葬,为的是个名声。如今熹嫔无罪却被生生逼死,却没有晋位份,连这等微薄的恩宠都一并被剥夺了去。
  
  芳姑姑看了一眼韫玉,便上前一步跪在太后面前说:“事已至此,熹嫔已畏罪自裁,贵妃娘娘平时亦是个懂事的,太后菩萨心肠,还是高抬贵手罢!”
  
  芳姑姑随了太后几十年,说话自是比那平常妃嫔有分量。只见太后起身,叹息一声:“也罢,贵妃你回去将息着吧,瑶敏帝姬日后就随了你了,这是皇上的长公主,你务必悉心教谕!今日之事到此而已,日后谁也不准再提!哀家乏了,先去休息了。”
  
  皇后与韫玉一起躬身:“臣妾恭送太后!”芳姑姑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韫玉,也随着太后去了。
  
  待太后走远,韫玉向皇后躬身:“臣妾恭送皇后娘娘!”虽是这般恨,眼下也只得这般忍。皇后亦笑着回了:“妹妹也早些回去歇息去吧!”说完便离去了。韫玉嗅着空气中缕缕血腥之气,也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泰央宫。
  
  是夜,韫玉便将瑶敏帝姬接了过来。瑶敏年幼,躲在韫玉怀里问道:“我母妃为何不见我呢?”韫玉忍了眼里盈盈泪花,声音略待哽咽着说:“你母妃出宫去了,瑶敏,今后我便是你的母妃。”
  
  瑶敏继续问道:“母妃说我们是不能随便出宫的,母妃出去玩了么?”韫玉温柔的看着她的小小面庞,答道:“你母妃家中有事,所以才出宫去了,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瑶敏看了一会韫玉,呆呆无语,面上表情却是瞬息万变,终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寂静的夜里传出去很远。
  
  韫玉不知如何哄她,自己忍了这一天的泪水也随着掉了下来,只是抱着这个小小的孩子,一面帮她擦泪,一面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瑶敏哭了许久,方才抽抽搭搭的哭累了睡过去。韫玉见她哭了这许久,怕第二日发烧,便硬喂了一些水,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
  
  一直到了三更天,韫玉还是没有睡,只是坐在床前,看着瑶敏,心里悲伤一时胜过一时。
  
  突然听见珠帘摇动的声音,韫玉瞧去,见兰筝走了过来。看看韫玉,又看看床上的孩子。“噗通”一声,郑重的向韫玉跪下了。
  
  韫玉惊异道:“兰筝你是何意?”
  
  兰筝面容肃正,语气严厉,“娘娘,奴婢有些话今日不得不说,望娘娘赎奴婢觊越之罪!”
  
  韫玉去扶她,“我怎会怪你,你且起来说!”
  
  兰筝犹自不起,跪在地上继续说:“奴婢认为,娘娘行事过于良善,奴婢看着娘娘在宫里过了这些许日子,从来未有过害人之心。只是娘娘如此下去,怕是有朝一日,性命不保!”
  
  说着一指瑶敏:“帝姬的娘亲,就是个例证!”
  
  “奴婢恳请娘娘,不管在这后宫之中还是朝堂之上,必须广为笼络人心,培植羽翼,此举非但为了娘娘,更是为了娘娘今后生的皇子帝姬!”
  
  韫玉听了此言大震。一时未有接话。
  
  兰筝继续说道:“娘娘身为相国之女,此等事情,别人做起来比登天还难,但是江相爷辅佐三朝皇帝,门生满朝,娘娘做起来,却是易如反掌!”
  
  见韫玉面上依旧一副平静的神态,兰筝忍不住下了猛药:“娘娘以为,皇后为何要向娘娘和熹嫔动手,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熹嫔生了帝姬,而我是相国之女,皇后出身世家,但是朝内家族没有什么根基!”未待兰筝说完,韫玉便接了下面的话。
  
  兰筝微微冷笑,“娘娘只说对了大半,只是娘娘有所不知,这个熹嫔虽别的本事没有,却是能生会养的,奴婢听说,熹嫔腹中又有了子嗣,只是因着皇后怀孕并未声张。奴婢认为皇后必是知道了,趁机痛下杀手!”
  
  “什么?!”韫玉汗毛都竖了起来,起身抓住兰筝的手,“这等事情,你究竟如何得知?!”
  
  兰筝抬眼看着韫玉说,“奴婢和那个死去的月云虽不是同乡,但家里相距不远,月云告诉奴婢,熹嫔已有三月未来月事。”
  
  韫玉松了兰筝,顿坐在椅子上,熹嫔一死,居然是一尸两命!
  
  半响韫玉才说,“我知道了!这后宫之中,没得选择,要么便是刀俎,要么便是鱼肉!兰筝,你起身吧,多谢你今日提点,以往是我太天真了!”
  
  兰筝站起来说:“娘娘心思纯善,自幼也是没经过这些险恶的,奴婢只是入宫久了,见的也多了些。”
  
  韫玉点头,“日后这些宫女太监来我宫中,多多封赏,我要他们在这宫里多赞我贤名。朝中之事,我自有主张!”
  
  
  
  
  
  
  第47章 帝姬换西席,皇家避暑去
  熹嫔死去之后这后宫之中平静了许久。陈景然除了皇后那边去的次数略多一些,其他的妃嫔一概雨露均沾。
  
  圣上来韫玉这宸佑宫之时,韫玉也一照如常的侍奉,从不多言问其他的是非。陈景然喜欢听她弹曲子,韫玉便日日练习,以博圣欢。
  
  瑶敏帝姬渐渐适应了再也看不见母亲的生活,实际上是,自从那一晚之后,瑶敏帝姬便再也没有问过母亲的下落。或许天家的子女总是成熟的格外早,为此,韫玉只能报一声长长的叹息。
  
  在起初的半月,韫玉夜夜与瑶敏同榻而眠,半夜瑶敏常在睡梦里抽泣几声,韫玉便醒来,低声哄着,轻轻拍着瑶敏。虽然疲累,但是却心甘情愿的做着这些,心里隐隐还有一丝甜蜜。
  
  陈景然也是知晓这些,这半月里来韫玉处都是同着瑶敏一起闲话吃茶,偶尔也用了一餐,但是入夜就离去,怕瑶敏一时失母不能适应,这段时日给了颇多关爱,让韫玉觉得,陈景然倒是一个比较称职的父亲。
  
  后来韫玉觉得长期如此也不是办法,待瑶敏渐渐晚上能睡沉了,便让菊颂、绿蕊、初夏把偏殿收拾停当了,一切布置按照帝姬喜爱的整治,夜晚让兰筝和绿蕊、初夏一同守着在偏殿睡。瑶敏去偏殿睡的第一天夜里,韫玉再三吩咐,若是帝姬有哭闹速速抱来,如此惴惴不安的过了一夜,见第二天一早兰筝带着瑶敏神清气爽的来请安,这才放下心来。
  
  原先圣上也指派了西席来教瑶敏识字临帖,只不过韫玉观察良久,圣上指派的是原先翰林院张政先大学士,虽经纶满腹,但是对于长公主也十分严苛,瑶敏帝姬的性格愈发内向,韫玉便一心想给瑶敏换一位启蒙先生。
  
  过了月余便是伏天,此时莲叶如盖,梅子如豆,草木茵茵,宫里时常用冰湃了瓜果放着,每当入夜便觉得酷暑难消。这日傍晚,突然一阵乌云压来,便是风雨满庭院,紧接着大雨倾盆而落,未己,雨过天晴,夏暑微收,只见有两只小燕穿帘而来,绕了殿堂一周又飞了去。韫玉看了心喜,兰筝也笑着说:“看来娘娘必有喜事!”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个声音说:“孤特意来给娘娘报喜!”接着便见陈景然那瘦高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
  
  韫玉急忙带了这一屋的人跪下道:“臣妾恭迎圣上!”瑶敏也奶声奶气的叩头说:“瑶敏给父皇请安!”陈景然一手扶一个将她们两人扶起来,笑着说:“这几日酷暑难消,孤准备后日带你们去苍山山麓避暑,你们这两日收拾收拾,有什么缺的少的,赶紧置办!”
  
  韫玉听了便笑着说:“如此皇恩浩大,臣妾感激不尽!”陈景然似是无意般微微笑着回了:“武安侯不负孤的厚望,这战势一片大好,孤才能忙中得闲带你们游耍几日。”
  
  韫玉心下一沉,面上还是堆着笑:“臣妾恭喜皇上!”陈景然拍了一下韫玉的手:“就算是快,也得有些时日,沙南扁只负隅顽抗,武安侯虽占了先机,但依着孤的谋划,应该还有月余。”韫玉想到嘉妃暗暗叹息了一下,拿了一块瓜果递与瑶敏,吩咐兰筝带去园中看又没有知了,看着陈景然便换了一个话题。
  
  “圣上,臣妾想给帝姬换一位先生!”韫玉直言道。
  
  陈景然微微有些惊讶,“张大学士可有教的不妥?”
  
  “张大学士是当世大儒,自是没有什么不妥!”韫玉一壁给陈景然打着扇子一壁说着,“其实臣妾觉得给帝姬找个伴读最为合适,只不过臣妾思前想后,一时也找不出和帝姬年岁相仿的女儿家。张大学士虽博古通今,只不过有时过于严厉,帝姬的性子如今愈发内向了,臣妾担忧教谕帝姬不周,才提了这么个不情之请。”
  
  陈景然沉思片刻才说:“玉儿真是上心了。不过天家本来就是子嗣不丰,这些高门望族里确实也没有和瑶敏年岁相仿的,如若换个先生,玉儿可是有人选?”
  
  韫玉微微一笑,臣妾觉得齐姜可以胜任。陈景然听了这话大为惊讶,随后点头,“玉儿的想法着实大胆了些,不过孤也认为,齐姜是个不错的人选,只不过如何能请进宫来?”
  
  韫玉听陈竟然口气松了,便笑着回道:“只要圣上能允,这等小事就不劳圣上忧心了!”陈景然哈哈一笑,“孤就知道你心里必有胜算!”韫玉但笑不语。
  
  齐姜,镜离传奇女子之一,这之二么,当属江韫玉本人。齐姜如今不过三十有余,一直未曾婚配。志气高峻,才高八斗。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齐姜曾在十五岁时背着家人,女扮男装偷用了哥哥的秀才名号参加乡试,为解元。愈继续参加会试,结果身份暴漏,未能考成不说还差点被治罪,幸得当时办理此案的官员是个爱才惜才的,齐姜才幸免于难,此案当时轰动镜离。
  
  未曾婚配的原因正是要求郎君才能学识都得比的过她,来提亲的先要递上一篇文赋,若能过关再来对诗一番。几番下来,诸多男子都败下阵来,渐渐的随着齐姜年岁愈大,这婚事就耽误下来。不过齐姜本人并不烦忧,经常女扮男装游山玩水,偶尔也卖卖字画,活的不亦乐乎。
  
  如此看来,这女子活的不仅洒脱率性,还对尘世自有一番恶趣味。
  
  齐姜有一首诗被广为传颂,传言当年因这首词才未被定罪。
  
  俯拾即是,不取诸邻。俱道适往,着手成春。
  如逢花开,如瞻岁新。真与不夺,强得易贫。
  幽人空山,过雨采苹。薄言情悟,悠悠天钧。
  
  待陈景然走后,韫玉即写了一封信着人速速给齐姜送去。兰筝等人有些称奇,忍不住问:“娘娘如何与齐姜有交情?”菊颂在一旁抱着帝姬笑着说,“齐姜曾在江府上做过三年西席。”惊的诸人都赞叹不已。
  
  待到第三日天还灰蒙蒙着韫玉便起身了,去偏殿看了瑶敏帝姬,正由绿蕊、初夏服侍着穿衣,睡眼惺忪的样子。见了韫玉俯了身子低声道:“母妃安好!”韫玉含笑扶了,和菊颂仔细查看了收拾的东西,除了衣服用具以外菊颂也放了些驱蚊的药水和临摹的字帖。韫玉一只手拎出字帖来,将那字帖丢于桌上,“帝姬好不容易出去玩耍,还带着些劳什子做什么?”只见瑶敏虽未答话,但面上已有喜色。
  
  翻看了一会突然又想起来,“赶紧放些帝姬常用的药在行李里面。”看着菊颂说:“小孩子出门在外难免有些暑热或者伤食,随行的御医不知道是不是靠谱的,还是备着些好!”菊颂忙不迭的应了,去取那些药丸了。末了韫玉又让带上一些特意让小厨做的点心,以备帝姬路上食用。
  
  兰筝忍不住说:“娘娘和帝姬真是母女情深!”遂悄声在韫玉身边说:“都说养个娃娃自己也好生养,奴婢可日日盼着娘娘有喜呢!”韫玉面一红,假意嗔道:“还不去门口看看接人的马车来了没?”兰筝喏了一声便笑着出去了,未己回来禀报:“娘娘,马车已然候着呢!”
  
  韫玉带着瑶敏上车,菊颂兰筝和绿蕊初夏上了另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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