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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未必深如海-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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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地的人,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待韫玉扑过去抱住瑶敏之时,岳明渊只剩最后一抹明亮的背影,转过宫门,便再也看不见了。
韫玉抱着瑶敏半响都没有撒手,欣喜的眼泪顺着面颊滴下来,湿了瑶敏的睡袍,只喃喃的说着:“好孩子!”
春日夜里的风吹在面上,已经有了些许暖意,岳明渊自韫玉宫中离去,因方才一幕,心里百感交集。自己也想不明白明明要打算对陈景然的子嗣赶尽杀绝的,如何在最后关头却收了手?
多年以来,梦寐以求的不过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如今一切尽是囊中之物,却平白生了些无谓的妇人之仁。许是幼年造变,多年看尽时间冷暖,受了不知多少遭暗箭明枪,心意黯淡。瑶敏这个小姑娘与江韫玉并未血缘,却能如此时刻互相舍身维护,着实让岳明渊心里狠狠痛了一下。
举步在宫里行走,突然觉得偌大的后宫除了御书房居然无处可去,陈景然的妃嫔他是不屑动的,撇去韫玉,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站在风里将宫中几个相识的人脑海里过了一遍,略一思忖,径自去了。
佛蛮只着一件裹胸裙正在宫里对了铜镜卸去珠钗首饰,地上丢了一件百花镂金丝绸罩衣,铜镜之中的丽人纤腰丰乳,香肩微露。
突然铜镜之中映照出一个清俊的身影,佛蛮吃了一惊,定神一看,当即旋身下跪:“奴婢参见侯爷!”
岳明渊微微一笑:“如今你也算有功之臣,可要什么封赏?”佛蛮低着头恭敬的说:“侯爷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为侯爷做事是应该的。”说完抬起头,热辣辣的眼睛看着岳明渊道:“只要侯爷不嫌弃奴婢,奴婢愿一辈子跟随侯爷!”
话音刚落,一直粗糙的大手已经抚上那软滑如缎的肩头,接着佛蛮便被岳明渊一把抱起,只听佛蛮低声娇颤颤的喊了一声“侯爷!”,话音未落便被丢到铺了三层锦缎的榻上。
吹熄了烛火,挥落了纱帐,便是一夜苦短春~宵。
岳明渊那多年征战有力的手解起女子那层层底衣居然灵巧异常。片刻身下的女子已经只剩一件合欢襟。温热的唇吻在身体上,佛蛮心里柔情如水,忍不住低低的呻吟起来。
月色透了薄纱照入帐中,映的佛蛮的肌肤如霜似蜜,引的岳明渊上下细细抚摸,片刻听得翠云喉中喘嘶,若小儿啼咽之声,岳明渊亦情动难耐,挺身而进,如玉兔捣玄霜一般重重用力,佛蛮云鬓鬟松,双眼微眯,一双玉臂缠绕上岳明渊的脖颈,心里竟是感慨万千。
多年前姐妹两人尚在父母膝下承欢,家中虽不富裕,却其乐融融,只有父母去山中采药竟多日未归,后来被邻村的人发现尸首,竟是自悬崖摔下,面目已不可辨认,姐妹两人年岁尚幼,哭的死去活来。
家中遭此巨变,亲戚居然起了歹心,合伙分了她们的家产,还托了牙人要将姐妹俩卖入勾栏瓦肆中去,正在交易之时,姐妹两人哭喊不止,誓死抗争,结果被狠狠的当街抽打,正逢武安侯路过,买下她们姐妹,还悉心加以教养,虽是府中奴婢,确不曾受到丝毫屈辱。
前年武安侯寻到她们姐妹俩,说出这个秘密任务,两人惊异之余当即允下,尚不说救命教养之恩,早在这几年里,佛蛮自己早对武安侯情根深种,只是当时前路坎坷,只想如何保命完成任务,从未想到,有一天心爱的人能躺在她的身边。
思绪至此,佛蛮忍不住紧紧的抱住岳明渊,此番举动终于引得岳明渊喷薄而出,伏在佛蛮身上一动未动,片刻之后,方滚落在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息。
佛蛮静静的躺在岳明渊的坏里,带着甜蜜的笑沉沉睡去。
这一夜,江韫玉抱着瑶敏,亦睡的香甜。
第二日待瑶敏下学之时,韫玉亲自携了菊颂去接。远远看见瑶敏下学之后抱着课业对齐姜躬身告别,忍不住微微一笑,心里似有暖流涌过,经昨夜一时,更加觉得骨肉至亲弥足珍贵。
齐姜着了女官的服饰,看见韫玉随即牵着瑶敏的手走了过来,韫玉弯腰抱住瑶敏道:“帝姬乖,先随菊颂回去可好?母妃和你的老师有话要说几句。”瑶敏点头,向两人再次鞠躬便随着菊颂一同离去。
韫玉和齐姜看着两人慢慢走远了,方一同回到室里。齐姜给韫玉斟了一杯明前茶,开口问道:“想必娘娘过来,不是与我讨论帝姬课业的罢!”
韫玉叹息:“如今我已经自顾不暇,昨夜帝姬差点连命都保不住,那里有空管那些课业?”
齐姜听了这话眉毛一挑道:“昨夜帝姬究竟如何?”韫玉叹息一声,左右巡视一番见四下无人才将昨夜之事和盘托出,末了又将已经把陆清澄和皇子偷送出宫一事告诉齐姜。
齐姜沉思片刻说:“如何看来,昨夜你那番话必是戳中武安侯的软处,瑶敏即使逃过一劫,今后应该不会有事,只是清澄和皇子之事。。。。。。。。”
随即深深叹气,“韫玉,你要晓得这事瞒不过三日,武安侯如今已得大宝,宫里眼线又多,想必他必要对小皇子赶尽杀绝的。”
韫玉面色一变,旋即一切如常道:“我懂,如今时间紧迫,难寻个两全之计,特意才来问你。”
齐姜起身左右踱步片刻,将右手握拳往左手掌心用力一击,道:“即是如此,只有你铤而走险了!”
第63章 重重阴谋
韫玉抬起头,幽兰之姿现出严厉神色,看着齐姜道:“老师可有计谋?”
齐姜道:“为帝王者,心思多疑,岳明渊初初夺权根基不稳,正是草木皆兵之时,猜忌尤甚。事到如此,只有你先行去给他请罪,尚有一丝旋寰之地,虽有些铤而走险,但若是等他察觉,必会气愤难耐,非但对你信任全无,难保不会将罪,恐怕会派人四处搜寻清澄和小皇子,到时你们一切被动,只能任人宰割了。”
韫玉思忖半响,幽幽的说:“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齐姜话锋一转,突然问道:“相爷可否得知此事?”韫玉缓缓摆头,遂将武安侯夺宫那日的情形再次一说,最后道:“我父自那日被武安侯软禁在府中,便称病不出,一直未曾露面。”
齐姜一向温暖和煦的神情露出几分鄙夷的意态,鼻中冷哼了一声,“岳明渊尚为武安侯时,倒是显得为人光明磊落,没想到坐了那龙椅之后,原形毕露了!”
韫玉托着一盏白薄的定窑茶杯,用杯盖撇了几下青青浮沫,黯然道:“我自是知道他三番五次提到当初与他有过文定之礼,这些不过是他的说辞罢了,我爹爹三朝为相,朝中门生无数,即便有些跟从了岳明渊的,亦有不少气节颇高之人,夺宫那日被金瓜武士击顶的便有两个是我父亲的门生,更不论挂冠离去的官员。岳明渊不过是想用我稳住我父亲!”
齐姜道:“你也算看的明白,江相爷的高足不少都是四品以上大员,若是江相爷有何差池,怕是激起不少人逆反之心,如此这般稳住相爷真不失个好办法!更何况,留你在宫中,再许你个皇后之位,相爷爱女心切,即使心中不爽快,也说不得什么。又打又拉的办法,当今圣上用的真是巧妙!”言语之间,颇多不屑。
江韫玉无奈的说:“回想当初父亲千金宴选婿,竟是前世一般,至于武安侯,我已经分不出他是真情亦或者假意了。可叹当初我还一直妄图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想来,真是好笑。”说罢微微自嘲一笑,又转向齐姜道:“老师怕是不知武安侯的身份罢!如今宫里恐怕也没几个知道!”齐姜问:“他难道不是西南侯爷岳逸云的独子么?”韫玉四下看了一眼,凑去过轻声说了,“他是前朝毗鲵国大皇子萧敬!”
说罢韫玉便坐端正了,看着齐姜霎时惨白的脸。
齐姜忍不住问:“你究竟如何得知?”
韫玉无心说太多,只是简单的说道:“那日在太庙,我见他拿出毗鲵剑,心下生疑,昨夜忍不住问他剑从那里得来,他方对我吐露身份。”
齐姜的面色愈发的冷,打量了韫玉几眼道:“你命危亦!”
韫玉诧异,“老师何出此言?”
齐姜起身,将门窗大开,确定无人,正色说:“我本以为,如纷纷扬扬传闻,武安侯因多年征战沙场为国效命,却屡次遭陈景然阴谋陷害方才反的,如此看来,这般言语都是武安侯自己放出的口风以塞悠悠众口,不过是为他夺宫寻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齐姜见韫玉听的凝神,顿了一顿继续说:“镜离太平许久,百姓们谁还记得三十年前的前朝旧事?此时打着光复毗鲵的旗号怕是无人相应,只得另外寻个说辞罢了。如今,相爷和你,不过是稳定局势的棋子,待他坐稳了皇位,必定会弃之不用,谁愿意放一个总在戳自己软处的人在身边呢?”
随即又上下看了几眼韫玉,“更何况你腹中还有陈景然的孩子,若岳明渊是这个身份,依着对瑶敏的态度,必不会容。江韫玉,要么你去向方太医要个芜子汤堕了这个孩子,可保暂时无虞,否则,不久之后,便是你的死期!”
韫玉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这个孩子过于乖巧,让她经常忘记他的存在,只不过母子连心,陈景然亦待她不薄,韫玉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决心喝那狠毒的汤药。更何况齐姜说的有理,即便是她狠心不要这个孩子有如何,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算不得长远,若想永远保住孩子,还有父亲、瑶敏以及自己的性命,只有杀了武安侯!
这个想法一旦浮现,韫玉先被吓了一跳,手中茶杯一抖,泼溅在衣裙上,抬眼看着齐姜,她的面上也浮现一抹了然的微笑。齐姜道:“不如你我把各自的想法写在桌上,看看可否一样?”
韫玉颔首,两人遂用指沾了茶水,在桌上一笔一划的写了,完毕之后,两人一起望去,那黄花梨高束腰雕花桌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字——“杀”。
待韫玉自齐姜那里出来,心中胸潮起伏,此番谋划过于繁大,临行之前齐姜的那句“此时宜速不宜缓”在耳边一直回想,一时之间心情难以平复,便沿着御花园慢慢行走,在脑海中反复思忖是否可行?究竟当如何作为?
御花园里正是花团锦簇,新荷玉立,残阳微斜,将彩画雕栏映在水中,巧石山峰别有幽色。韫玉边走边看,心中意气渐平。突然之间,有只水鸟飞来,略过水面,擦出一圈涟漪,再次起飞之时喙里却是衔着刚刚在水中捕的一条锦鲤,迎着傍晚的余辉,振翅而飞,翠色的羽毛泛出鸦绿的光泽,转眼之间那只水鸟越过假山便不见了。
韫玉一时兴起,便一直往假山走去,心下想着不知是否能看见水鸟食鱼的情景。谁料行至假山一侧,正是人迹罕至之处,突然听见有两个女子在悄声说话。韫玉急忙收了脚,悄悄匿在太湖石的隐蔽之处。
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带了薄薄怒意,“你尚未言明,那日究竟为何将陈景然推至一侧,否则侯爷当时便一击得手了,那还需用那个贱人来解决?”
韫玉认得这个声音,娇蛮霸道,正是佛蛮。
话音刚落,听见另外一人迅速的回答了:“我这也是为了侯爷着想!那个贱人杀了陈景然也好,免得侯爷背这弑君的罪名。就让天下人只当是陈景然出兵沙南,引起沙南公主不满,才被公主屠戮,横尸太庙。”接着那人的语气带了几分不屑:“你也知道,侯爷最忌提光复、兴国之类的话,更更不想听到弑君一说,妄你跟了侯爷那么久,竟连这点心思也揣摩不透!”说这话的,不是佛清又是何人?
韫玉之前一直怀疑佛清佛蛮两人是岳明渊身边之人,果不其然,听着语气,这两个女子跟了岳明渊已经很久了。只不过,佛清佛蛮是中大夫府上的嫡女,如何成了岳明渊的手下?心中疑窦顿生。
尚未深加思虑,只听一声“啪!”的清脆声响。韫玉自假山的缝隙中悄悄望去,看见佛清捂着左脸,那一侧的脸颊上出隐隐露出红痕,堕马髻被打的有些散开,发丝凌乱。佛蛮盛气凌人的指着佛清的鼻子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对陈景然动了心了!你救他根本就是有意!你居然还在宫里还偷偷给他烧纸钱,真是有心了,佛清贵嫔!”
随即听见佛蛮继续冷笑着说:“说实话,我真不忍心打你这张几乎跟我一模一样的脸!你可知道,你险些坏了侯爷的大事!”
佛清怒目道:“我喜欢陈景然又怎么样?他肯对我笑,带我出去巡猎,跟我着棋分茶,他就是喜欢我,记得我脸上这美人痣,可没说记得你。我知道,你心里嫉妒就是了!”
这话说的佛蛮恼羞成怒,正欲一掌挥来,却被佛清横空抓住,“你以为,你打了我一掌,还能再打我一掌么?你这个贱蹄子,跟侯爷侍寝了便以为自己身份比我高贵了?最后皇后还不是江韫玉的,你以为你能得个妃位?”说完便将佛蛮重重推开,怒气冲冲的离去,江韫玉急忙躲的严严实实,半响见佛蛮亦走了出来,面色端庄许多,但依旧不大好看。
韫玉瞅见两人走远了,才从暗中闪了出来,此时夕阳突然向下一落,半个天空淹没于昏暗之中,韫玉走到刚才佛清佛蛮两人争执之处,左右巡视了片刻,看见一支镂空鎏金梅花钗静静躺在泥土之中,心下晓得许是方才佛蛮一掌打的狠了,将此钗自佛清头上击落,两人盛怒之下均未察觉,当下便拾起,拢入袖中离去了。
江韫玉自御花园中离去,思索了片刻佛清佛蛮一事,方才的计量自觉又多了几分胜算。
待回宫用过晚膳,正欲去御书房寻岳明渊,便见珠帘一撩,菊颂进来向韫玉躬身道:“黑公公奉旨给娘娘送了些赏赐,请娘娘去前殿过话!”韫玉有些讶异,不知赏赐因何而来,整了整衣饰便去了前殿。
黑公公依旧是往日那满面谦恭之色,见了韫玉叩拜道:“小臣给娘娘请安!”韫玉抬手虚扶一把道:“公公免礼!”
黑公公起身,指挥着后面的几个小臣将几张叠的齐整的兽皮奉上,韫玉看着紫檀木卷边几上的虎皮、孔雀大氅等物品不解的道,“请问公公,圣上究竟何意?”
黑公公笑着说:“这些都是圣上自沙南扁只带来的皮毛,圣上说娘娘凤体畏寒,便让小臣给娘娘送来,以供娘娘冬日使用。”
说着又指着一张白色微微泛黄的凉席道:“此物却是供娘娘夏日用的凉席,是用南蛮之地的野象牙先在药水中浸泡过,着那能工巧匠劈成细长形状,复又打磨圆润,再交织造娘子编制而成,三年方能成一件。这象牙做的凉席夏日用起来清凉却不伤身,圣上自沙南带来的物品中,这象牙凉席可至此一件,却命小臣给娘娘送来了。可见娘娘在圣上心目中那自是无人可比!”
韫玉听闻这凉席是用野象牙编制,是平生第一次见,心中惊异不已,行至近处一看,却见这象牙凉席编织的纹理细密均匀,席面平整光滑,伸手触碰了一下,竟是柔软舒适,收卷自如,知道这是一件珍品,便笑着给黑公公说:“请公公代为转告圣上,臣妾受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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