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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未必深如海-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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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表情,便继续说了下去。
“妾身名曾云,妹妹名曾月。武安侯起初一直苦于无法让我姐妹二人入宫,因如若入宫来做个普通宫女,怕是很难接近圣上,恰巧选秀一事给了我们姐妹机会。于是我们姐妹便代替了佛清和佛蛮入宫,而她们二人,已经在驿站中被秘密杀害了!”
韫玉听了失声道:“什么?!”曾云微微一笑道:“娘娘没有听错,真正的佛清和佛蛮还没有入宫便已经死了!”
韫玉记得父亲说过佛清佛蛮曾在赶赴都城的路上因偶感风寒在驿站里住了些时日,便问道:“可是她们姐妹二人在驿站中养病之时发生的事情?”
曾云点头:“正是!”韫玉问道:“那如何连随身的侍女都没有发觉?”曾云道:“我们之前偷偷跟随她们一路,将她们姐妹说话举止学了八成,在驿站之后,便借口感了风寒一直用面纱遮了头面,因此不曾被察觉。”
江韫玉叹道:“好计谋,这入宫之后见个家人也难,何况佛清佛蛮的父亲远在江南,都城之中并无亲信,便更不会被发觉。”
随后接着问:“柳休言和夏沛菡一事可是出自你们姐妹之手?”曾云点头:“柳休言只是我两人一步棋子,而夏沛菡因察觉我姐妹两人给柳休言送药,才不得不杀了她。”
曾云又给韫玉叩首:“事已至此,妾身亦无心思活在世上,请娘娘允妾身死后能葬于先皇身侧!”
韫玉道:“自裁不是办法。你已有了悔改之意,如今又坦言过去,本宫不便追究。”然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况且这并非出自你们姐妹本意,说到底,你们亦是受害者。”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们可知武安侯为何要杀圣上么?”
曾云说:“因圣上屡次对侯爷不利,让侯爷出兵沙南扁只正是借刀杀人之计。”韫玉悲怜的看着曾云道:“看来你们果真不知真相,这只是武安侯的一面之词,而真正的原因是。。。。”
韫玉看着曾云一脸急切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说:“武安侯的真实身份,并非镇守西南的封疆大吏,而是前朝毗鲵国皇子,萧敬!”
第70章 后路可退
待曾云回过神来韫玉已经离去,风中传来一声幽幽叹息:“欢乐趣,离别苦。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
方才的事,曾云感觉如若南柯一梦,铜盆里封贵妃的懿旨只余灰烬,在微风的拂动中,那灰微微翕动,似乎轻轻的碰触,便散了去。
只有桌上摆着的一坛青梅酒,提醒这她这里真的曾经有个人来过。
曾云起身,揭开那酒坛子的盖子,只闻一股清甜之香扑面而来。随便取了一个茶杯便将酒倒进了,也不顾颤抖的手泼洒了许多酒在地上,抬起手,将一茶盏酒都灌进腹中。
抬手抹了一下嘴,心中悲苦之意伴着酒劲涌进头脑中,那铜盆正是前几日偷偷给陈景然烧纸钱用的,如今连陈景然封她为贵妃的圣旨也烧了。
曾云苦笑着,说了一声:“好!”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将酒杯摔在地上,跌个粉碎。
往事如渔网一般勒紧了她,武安侯的恩,陈景然的情,生生将她撕成两伴。
不管怎么说,如今她还是宫里的佛清贵嫔,压抑不住心中的酸苦,走进寝宫,遣出去侍奉的宫女,伏在被上痛哭一场。
一条路,天黑了也走不到尽头。
一朵花,开散了也没有人来摘。
风乍起,徐徐散了园中春天第一季月季。齐姜与韫玉两人一同立于瑶敏读书的学堂院中。韫玉远远的看着瑶敏临帖的背影,微微一笑。
齐姜叹息:“今日之事,惊险胜似刀刃上舔血,你如何盖了先皇的印玺。”韫玉淡淡的答:“这也不难,岳明渊尚未登基改朝换代,总有些事情用的上前朝印玺,必不会销毁,再说御书房里除了承笔太监别人不可以进出,只在门口多放守卫,我只管在前面引开黑公公的注意,兰筝随着我府中的暗卫进去盖了这个印玺,算是有惊无险。”
略略一顿继续说:“佛清看不出圣旨有异,自是信了这封贵妃一说。想不到她居然真的对陈景然情意深厚,倒让我这个皇后自叹弗如!佛清佛蛮的底细如今我已摸透。如今,她二人已经被我离间,关键时刻我只管盯住佛蛮便可。”
韫玉似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着齐姜,问道:“陆清澄那里我无暇顾忌,这几日都让府中暗卫将消息传递给你,这两日可有收到?”
齐姜抿嘴一笑:“已经有了陆清澄消息,听说一直向北走了近百里,病累交加,被一山中居士救起,如今与小皇子均安。”
韫玉点头:“千万不可断了联系,让她们好好在那里休整一段时间,万一我侥幸得手,她们就该回来了。”
看着齐姜的眼神突然黯淡,轻轻抚上腹部:“若后日我不能得手,你便带着瑶敏扮成送米菜的自宫里西南小门逃出去,那里每日都是进些宫中所用的菜肉瓜果,我已经让从喜从乐都收买了那里看门的人。”
持起齐姜的手:“日后,你当好好教养瑶敏。另外,若我有意外便立即通知我父亲和清澄,让他们自管散去,莫带许多金银,只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了此生,你们也不必想着日后为我复仇,你们只需保得自身安全,我若是死,也绝无怨言。”那语气带着些许凄凉。
低下眼眉:“若是后日不成,今日便是老师见我最后一面了。”
齐姜忍不住说:“事情未必想你担忧的这样,这些话还是不要说了,我也不想听!”
韫玉旋即恢复了平时那冷静的模样:“老师,你记住我的话。我不能让你们涉险,一定要有万全之策!”
转身欲走,行了几步突然驻足回首,眼睛微微眯起,带了几分凌厉:“若我死后,清澄需逃难去,那个山中的隐士,杀了!万万不能透漏清澄母子两人的行踪!”
说完拖着如云丝一般的披帛迤逦而去。
倦鸟归巢,绕树三匝。韫玉在宫里看着渐渐低落的夕阳,无语驻足许久。
菊颂轻轻奉上一杯茶,道:“娘娘已经在窗口站了许久了,还是去歇息一下吧!”韫玉接了茶,给菊颂吩咐道:“你去把我那套骑射服拿出来,明日晾晒一番。”
菊颂将头微微一侧:“娘娘说的是哪一套?”韫玉面上笑容一如当年一般静好:“那年千金宴上,如意绣庄缝制的那一套。”菊颂不解何意,喏了一声躬身退下了。
谁料菊颂刚刚出去又转了回来:“娘娘,黑公公在前殿,圣上要请娘娘走一趟!”
韫玉道了一声:“本宫等了好久了!”说完便撩了帘子去了前殿。
黑公公见了韫玉笑着说:“今日娘娘命小臣奉上的密折,小臣放到了显眼处,圣上一看便立刻着小臣来请娘娘过去一趟!”
韫玉道了一声:“多谢公公!”兰筝已经机灵的递上了赏银。黑公公毫不客气的收了。手中佛尘一挥:“娘娘请!”韫玉便在前面先行而去了。
到了御书房,黑公公上前替韫玉轻轻推开宫门,低声说了句:“娘娘请进!”便规矩的立在了宫门外面守着了。韫玉看了他一眼,也不多话,拎了裙摆走了进去。
岳明渊见韫玉缓步前来,头上一双白玉凤钗在烛光下泛出蜜色亮泽,明媚皓齿,端庄秀美,心中突然觉得有些放松。
这个女子,着实让他迷恋,今日上的密折,也让他惊喜万分。
韫玉已经行至岳明渊面前,款款下拜:“臣妾见过圣上!”岳明渊便放下手中的朱笔,看着韫玉轻声道:“爱妃平身。今日你上的密折,可有此事?”
韫玉低头道:“臣妾不敢隐瞒圣上,只是臣妾斗胆,有一事想问与圣上问个明白!”
岳明渊大手一摆:“如今此时只有你我,爱妃有何事只管问即可!”
韫玉听了此言,将头抬起来,看着岳明渊的眼睛道:“要臣妾献出藏宝图是臣妾的本分。只是臣妾想知道,是否圣上那里也有一块藏宝图?此事不为别的,只是臣妾自己想图个明白!”
岳明渊看了片刻韫玉,方才开口道:“不错!藏宝图孤这里也有一块!”
韫玉问:“臣妾奉上藏宝图之时,请圣上允臣妾看一眼完整的地图!”
岳明渊起身,走了几步将韫玉扶起:“爱妃肯献出藏宝图,我萧某人感激不尽,这等小事,爱妃想看多久,便可以看多久!”
韫玉点头,突然又问:“那么,圣上想如何奖赏臣妾?”
第71章 山雨欲来,隐忍待发
岳明渊剑眉微微挑起:“爱妃想要什么?孤登基后会重新册封你为皇后,相爷若是有意,亦可官复原职,孤共举这江山与尔共享之,不知爱妃还有什么想要的赏赐,尽管说来。”
韫玉抬起头看着岳明渊,双眼盈盈如秋水,声音温柔如蜜:“圣上最近日理万机,无心顾及身体,臣妾心中不忍,明日臣妾呈上藏宝图,若圣上验明无二,臣妾想请圣上打一场马球!”
岳明渊的神色随之一松,笑着说:“好!就依你所奏,明日孤与你打一场马球,好久未见爱妃飒爽英姿了。”
韫玉微微一笑,并未答话,行礼之后便退下了。
更漏夜深长,韫玉晚上竟是辗转无眠,那些前尘往事,隔了这许多年的时光,穿过重重夜露,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曾经怀着那样柔情似水的甜蜜心情去喜欢一个人,又如此凄惨暗淡的面对爱人死别,那一场千金宴的奢靡,岳明渊越了满园桃花而来的温柔浅笑,半年之久的青灯禅声,陈景然第一次宠溺她的面庞。
不过寥寥几年,胜似几十年的悲欢无奈。
韫玉再也睡不下去,索性起身披了衣,秉烛去了瑶敏的床边,摒退了随侍的采珊,一个人静静的看着瑶敏甜美无忧酣睡着的脸。
也不知过了多久,韫玉眼前出现两个娉娉婷婷的身影,扭过头去看,竟是兰筝和菊颂。
韫玉看着她们,神色平静的道:“你们二人为何不深夜不眠?”这两人齐齐跪在韫玉的面前道:“娘娘明日只管放手去做,奴婢两人誓与娘娘共进退!”
韫玉轻轻的勾起唇,“菊颂自小跟着我,说着话也就罢了!只是兰筝,本宫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后路,你执念至此,究竟为何?本宫不以为曾给了你多少恩惠。若是平日也就罢了,生死关头,你大可不必这般赌一时义气。”
兰筝端正的向韫玉叩首:“娘娘虽没有给奴婢天大的恩,只是平日娘娘待奴婢也不薄,从来不曾打骂责罚奴婢,奴婢心里很是知足,奴婢在宫中多年,知道处处讨好反倒没有什么好下场,奴婢一开始认定了娘娘,便不打算做那种投机小人。”
韫玉轻轻叹息:“本宫只是不愿意见到这些无谓的牺牲,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你们还是见机行事吧!”说完摸了摸瑶敏的脸,便起身回去了。留下相对无言的两个人。
天天刚刚拂晓,洛州通往宫城的大道上已经有马蹄声得得做响。
待到行至宫门,这个骑马的侍卫翻身利索下马落到守门宫门人面前,亮出一个玉牌,于是宫门徐徐的打开。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这个侍卫带来封了火漆的竹筒已经放到了江韫玉的桌上。
韫玉仔细的梳洗打扮,昨日夜里那忧愁感伤的神色遍寻不见,铜镜中的丽人一身骑马妆,发髻高高盘起,仔细的描了桃花妆,俊俏中隐隐透着威仪。
待到用过午膳,韫玉便拿着封了火漆的竹筒去了御书房。黑公公见了韫玉便远远的迎上前去:“娘娘,圣上恭候多时了!”韫玉一笑,进了御书房。
岳明渊并未在批阅奏折,只是拿了一本书在读,看着有些心不在焉,见了韫玉进来,瞧见一身骑射装,笑着说:“爱妃都已收拾停当了?”韫玉拱手奉上那个竹筒道:“臣妾特来奉上藏宝图!”
岳明渊从花梨木的太师椅上起身,一把握住那个竹筒,手有些许的颤抖。
韫玉只觉得手中一凉,那个竹筒已经被拿去。岳明渊几把清空了桌上的奏折,小心翼翼的拆了封,将那个藏宝图慢慢取出,在桌上铺好了,仔细看了片刻,自怀里取出一卷包裹的整整齐齐的一块布,打开竟是另外一张藏宝图,却是四方环状,往桌上一铺,正好将韫玉献上的藏宝图套在里面,拼成一副大的。
韫玉也忍不住上前一看,山峦跌宕,峰谷连绵,却是一副北方地貌图。岳明渊难掩面色惊喜神色,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看了片刻,突然敛了笑容道:“爱妃哪里来的藏宝图?”
韫玉听了这话,急忙跪下,心里却是冷冷的不屑,依着韫玉和齐姜的猜测,岳明渊应是对韫玉与李国华之事早已了然于胸,此刻面上亦不得不摆出恭敬的神色道:“臣妾入宫之前曾与皇弟偶然相识,两人志趣相投,怎奈皇弟一心为匡扶毗鲵在都城中到处联络旧部,被密探告发身份,臣妾欲前去相救,怎奈晚了一步,皇弟临终之前将此藏宝图交予臣妾,要臣妾好生保管,臣妾一直妥善收藏,如今也算物归原主!”
岳明渊听了此言,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自刚才随意堆在一起的奏折中取出一张纸,递给韫玉道:“爱妃你看,这是什么?”
韫玉一看,顿时面色煞白,这张纸不是别的,正是当初韫玉女扮男装以李国华之名去赴诗局赢了的那张千金宴的拜帖。当初韫玉拿了这张拜帖在千金宴那日偷偷去李国华坟上烧了,却听闻有脚步声便匆匆丢弃,没想到却在岳明渊手中。
韫玉抬头看了一眼岳明渊唇边玩味的笑,低头快速的说:“请圣上明察,虽臣妾与皇弟相识,却并未有任何有失妇德之举!”
岳明渊扶起韫玉:“孤并没有怪你,说实话,倒是孤对不起你,当初萧旻联系好都城中旧部便秘密通知了我,只是未待孤赶到洛州便听闻萧旻被暗中杀害之事,那些旧部也被顺藤摸瓜抓捕入狱,当时举事反镜离不能,边疆大吏又不得无故回都城,孤只能忍了心中悲愤重返西南,无奈下,小姐你的千金宴便成了那时孤回都城的理由!”
韫玉听了却是一片悲凉,父亲千金宴选婿,到最后却选了这样一个狼子野心的人!试问自己可曾得到一点真的感情?是不是当初选了那个翰林之子,命运会不会给另外一个选择?
或许压抑平淡,味同嚼蜡,但是可以平平安安的过此一生,守好自己的小小幸福。
而不会像现在,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暗暗与一朝之主对峙生死。
韫玉眼角有了一滴晶亮,笑的各外凄凉,“臣妾知道圣上必有隐忧,臣妾不曾对圣上有怨怼!”
岳明渊握着韫玉的手,将它们拉到自己的胸前,看着韫玉道:“你在萧旻坟前烧了这张拜帖的时候,孤就在你不远处。孤当时已经对你动了心!”说完重重的捶了两下胸,直直的看着韫玉说:“我萧敬此言若是有假,死无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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