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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未必深如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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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围过去紧张的瞧,江韫玉只在一旁冷冷的立着,不发一言。贤妃轻轻的转动酒杯,那珍珠在杯子摇荡,竟是丝毫没有异样。
  
  贤妃不可置信的看了半天,佛清抬头疑问的说:“难道圣上驾崩有别的原由?”
  
  韫玉冷漠的说:“你们还是商量商量如何处置后事吧!等下黑公公一来,此事难以隐瞒。这宫城内外,具是圣上的耳目眼线,但是将士将士带兵久了,怕是难免有疑心,群龙无主正是造反的大好时机。”
  
  此时只听殿外脚步声急促凌乱,佛蛮说了一句:“事不宜迟,暂且用你先抵挡一阵!”说完便低眉顺眼的似往常立在韫玉的身后。
  
  黑公公见了她们几人,有些诧异:“娘娘们如何不在暖阁候着圣上,怎到此处?”江韫玉笑着答:“本宫心中焦急,听见公公带了太医来,便迎了出来。”随着撇了一眼跟在黑公公身后的方太医,问了一句:“太医是国医圣手,本宫按理不该质疑,可是多见太医开些汤药,不知骨伤太医可擅长?”
  
  方太医恭敬的答:“回娘娘的话,微臣家父擅长医治骨伤,微臣也略通一二。”黑公公道:“娘娘放心,太医院长推举的方太医,想必不会有错!”韫玉微微颔首。方太医便急匆匆的去了暖阁。
  
  佛清佛蛮等见了黑公公和方太医进去,心中焦急万分,生怕此时岳明渊已死之事被暴露,落的措手不及难以收场。虽然她们知道江韫玉身上疑点重重,但也知道她说的话不无几分道理,只能暂且走一步看一步。
  
  这几个女子随着方太医进了暖阁,身后传来黑公公和江韫玉的对话:“娘娘脖颈怎受了伤?可要太医医治?”韫玉轻浅的笑着:“无妨,只不过当时心急,不小心被鞠杆刮伤了,等下上些药便好!”黑公公回了一句:“娘娘金安。”
  
  韫玉信步走进暖阁,撇见佛清佛蛮都一脸紧张的看着方太医疾步走到龙床前,那心顿时被拎了起来。韫玉斜眼看了,淡淡一笑。
  
  方太医在龙榻前恭敬的跪拜行礼:“圣上,微臣来问诊了,如有冒犯之处,请圣上宽恕。”说完便起身,撩起那幅帘子。
  
  佛清那一刻忍不住紧紧攥握住佛蛮的手,贤妃面上也是神色凝重。只见方太医瞧了一眼岳明渊,面上表情有一刹那的失色,紧接着恢复往日平静的神态。转身向着江韫玉拱手行礼道:“娘娘可是想要微臣的命么?!”
  
  江韫玉移步上前,在离着方太医不过两步之遥停了下来,“本宫只是要你隐瞒一个时辰,过后自有主张。”接着低声细语,用只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哥哥帮我能拖一时便是一时!”
  
  方汝愚一声叹息,有些无奈宠溺的看着韫玉道:“妹妹何苦让自己置身这般境地。”接着微微摆头叹息,出了暖阁,给候在外面的黑公公说:“圣上今日有些疲累,加上刚刚医治了骨伤,微臣怕圣上疼痛难忍,便用了些安神的药,此时圣上已然歇息了,两个时辰后,可以用些粥水。”
  
  黑公公有些不放心,想进暖阁一看,江韫玉远远立在一旁,缓缓开口说:“方太医,不是刚才你还有些医嘱,不如现在给黑公公好生说说。”方太医喏了一声,给黑公公说:“公公请借一步说话。微臣把这几日饮食起居需要注意的都好生给公公说一遍!”
  
  韫玉看着两人出了御书房,轻轻一笑。抬眼看着远方,这一日虽然她面上平静如常,可心里却火烧火燎般焦急。按着估算的时间,明日才是援兵到的时间,不过若快马加急,兴许今天夜里也可赶到。如若不然,援兵未到,都城守军得知岳明渊已死,动乱难免。韫玉自己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担心父亲和都城里的百姓遭受无妄之灾。
  
  夜色清凉如水,抚过她的面与鬓角发丝,难以湮灭一丝一毫的焦灼。
  
  身后传来脚步,佛蛮的声音隐隐飘来,“娘娘,这两个时辰之后,娘娘要如何处置?妾身愿闻其详!”
  
  尚未等到韫玉转身答话,便听见身后传来“咣啷”一声巨响。韫玉急忙回过头去,只见方才倒酒的银壶因佛蛮不小心蹭翻在地,那酒壶的盖子一直咕噜咕噜滚到韫玉的脚下。
  
  韫玉有些失色,速速冲去要拾起那个银壶,谁料佛蛮却一个箭步上前,已然抢先一步将那银壶拾了起来。看着韫玉微微有些变白的脸,冷冷一笑,“娘娘怎如此紧张?不过是妾身不小心而言!难道这酒壶有什么机关不成?”
  
  说完佛蛮便向酒壶里面瞧去,抬起头,看着韫玉,突然“啪”!的一声,狠狠一巴掌抽到韫玉脸上,顿时浮肿了起来。
  
  屋里的人听闻声响都冲了出来,佛清见状急忙开口:“妹妹为何以下犯上?!”佛蛮猛然扭头,恶狠狠的道:“你们一个一个,都被她骗了!我早说过这个女人诡计多端!这个酒壶里面竟是另有乾坤!”
  
  贤妃上前一看,只见那个酒壶里面被分成两半,把手处却有一机关,轻轻的按动,可以选择是那一半的酒流出来。想必江韫玉用毒酒毒死了岳明渊,方才饮下的以及方才诸人验过的,确是无毒的酒。
  
  岳明渊惨死的面容在贤妃脑海中浮现,那些被欺骗的愤怒和伤心的表情充斥在脑海中,贤妃的神情,顿时变的如一条咻咻吐信,蓄势待发的蛇一般,挥起手中的匕首再次欺身向前。韫玉怎会坐以待毙,在闪躲中两人弄翻了几张椅子。
  
  佛蛮见贤妃未占上风,正欲一同上前,突然觉得手臂被人用力拉住,扭头看去,竟是方太医。
  
  方如愚借口将黑公公支走,心中不放心韫玉,急急往回赶,甫一进御书房,便见到这样的情形。他用力扯住佛蛮,佛蛮挣了几挣,竟是挣不脱。此时方太医见妹妹如此狼狈,面上愤慨异常,用压抑着的嗓音吼了一句:“你们住手!难道要将宫里的侍卫都引来不成?!”
  
  贤妃不肯收手,趁着韫玉有片刻分神,躲闪不及,左侧手臂被贤妃的匕首生生被划了一道口子,自肩头一直到手腕,鲜血一下涌出,顺着指尖淅淅沥沥的一直滴到了脚下。
  
  
  
  
  
  
  第75章 尘埃落定
  
  方汝愚口里说了一句,“得罪了!”松了佛蛮的手,上前一招擒拿手将贤妃手中的刀格击在地上,刀柄撞击地毯,发出沉闷的声音。此时贤妃才愤愤不甘的收了手。
  
  突然远处隐隐传来沉闷的喧嚣声,韫玉面上的神色突然就有了欣喜。方汝愚看了一眼韫玉,并未置一词,只是默默的站在韫玉的身侧。
  
  佛蛮轻佻着笑着,乜斜了一双眼睛瞅着韫玉和方太医道:“娘娘方才还指责贤妃娘娘和别的男人私相收受,难道娘娘和方太医从前并无瓜葛么?或者妾身也可以说,娘娘结交近臣?”
  
  又绕着方太医转了几转,“都说方太医温文儒雅,如今看来,倒是真人不露相。伤到你的情人,莫非有些心疼了么?”言语露骨,极尽羞辱之意,韫玉竟然神色未动,倒是方太医看了一眼佛蛮,叹息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贵嫔还请多积些口德吧!”
  
  佛蛮狠狠的咬牙,正要出言,就见黑公公脚步匆匆的跑了进来,满面焦急之色,额头上渗出一头汗珠,口里说着:“圣上不好了,还请速速决断!”待冲进御书房,看见众人都在大殿内立着,殿内摆件是一片狼藉,又见了韫玉带伤的异样,心中突然似明白什么一样,肃正了神色问:“圣上呢!”
  
  众人具都不语。
  
  黑公公行事机敏,当下也不说话,径自往暖阁里面去,江韫玉一抬手臂拦住了他,面无表情的说:“不必去了。”扭头看着黑公公,淡淡的说:“圣上已经死了!”
  
  韫玉臂上的鲜血一直不停的滴下来,在地毯上淋漓成一条细细的红线,慢慢的收拢了手臂,大殿之上,寂静无声,远处隐约可以听到金戈声鸣。
  
  郭黑顿时收拢了平日的恭敬神色,面色煞青的问:“孙庆仪戍边已久,圣上登基之前边关具封锁了消息,怎在此时打着勤王的旗号攻打洛州?!”口气愤慨激昂,回音久久荡于大殿之上。
  江韫玉依旧是淡漠的神色:“本宫如何得知?”随即轻蔑一笑:“岳明渊的皇位本来就来历不正,太庙弑君的事情都做了,难道还想堵住悠悠众口么?”
  
  郭黑恶狠狠的上前,怒视江韫玉:“胡说!莫说洛州城每日城门重兵看守,边关几个必经之路上早就布下亲兵将领,出入必须持圣上的令牌,怎会有消息递了出去?!”
  
  江韫玉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你们自己人出了奸细也未可知!黑公公怎会对兵防布置如此了如指掌,宦官不得干政的规矩难道到圣上这里就废了么?”
  
  郭黑怒道:“小臣只是略为知晓一二,并不曾干政!”佛蛮在角落里冷冷的哼笑:“黑公公,你就慢慢与皇后娘娘磨牙便是了,她如今的计谋是能拖一时算一时,你怎么不问问她圣上怎么死的?”伸出纤纤玉指指着江韫玉道:“就是被这个狠毒的女人用毒酒毒死的!”
  
  突然贤妃大笑出声,一直笑的眼泪流出,“江韫玉,我当你有什么好计谋,原来早就搬好救兵,在这里等着我们!”突然面露凶狠之色,“今日死活逃不过去,那就一起死吧!”
  
  众人还木反应过来,贤妃拿起台上放的烛火,点着了身边的帷幔,那帷幔本是极轻薄的纱绸,一下便顺着烧到了房顶,方汝愚大惊失色,欲冲出殿去找那水缸救火,郭黑已经“咚”的一声将殿门死死关住,胸口急促的起伏,仰天大笑,“今日尔等都给圣上殉葬吧!哈哈哈!”
  
  殿内不一会便浓烟滚滚,宫门外能听见粗大木柱撞击宫门沉重的声音,一声一声,缓慢而有序。韫玉强迫自己稳下神,万万不能在即将看到胜利的时候功亏一篑了。
  
  浓烟已经呛的佛清和佛蛮开始不断的咳,韫玉的眼泪也流了出来。方汝愚正奋力和郭黑厮打,意图拼出一条路。
  
  韫玉看见有火球不断的自屋梁掉落,急忙冲到书桌上,将拢成一卷的藏宝图纳入怀中,突然有人自身后勒住了她的脖子,气息沉重,带着眼泪和悲伧的呼吸扑在她脖颈后,韫玉用力的拉扯,怎奈有只手臂受了伤,无论如何也挣不来。
  
  只听那人在身后呜咽着说:“他这般待你,你却杀了他!你可知当年我为了他命都不要了,我为了他和父皇不再为国事为难,为了给他们传递信息,我宁愿自贱为妃来这宫里侍奉一个根本不爱的人,可是他正眼都没有看过我一眼。”说话的正是贤妃。
  
  那勒住脖颈的手臂越来越紧,韫玉已经觉得不能呼吸,脖颈后面,有眼泪一滴一滴顺着流入衣角,难道贤妃竟哭了吗?韫玉已经用力到几乎将手指掰断,竟不能拉动一丝一毫贤妃的手臂,这个女子,此时报了必死的心用力勒杀韫玉。
  
  身后的女子尤在哭泣,“你刚入宫时,我那时以为他死了,你又是他文定的妻子,我知晓你为了他抗旨不尊不肯入宫,所以当我见到你,竟有了惺惺相惜之意,只可惜,后来他活了,回来了,为了他不背骂名,弑君的事情,我来!可是到最后我得到什么?”
  
  贤妃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着出来,韫玉已经喘不上气,急促的呼吸在浓烟中各外艰难,身边还有一块木头携着火势自上方滚落,贤妃竟是丝毫未动,自顾自的继续说到:“你还是皇后,他的眼里还是只有你!虽然我多次提醒他要小心你,可是他还是那么信任你!到了最后,你竟然利用了这种信任杀了他!!”
  
  突然贤妃手臂更加用力,“今日反正你我都是死,那么我先替他杀了你!”韫玉神智已经有些不清,腹中的孩子许是觉得母亲有难,竟也母子连心活动不止,韫玉忍不住抱住肚子,眼神朦胧中看见方汝愚正想尽力往这里赶来,怎奈被佛蛮和郭黑两个人困住,不得脱身。
  
  无意中韫玉碰到自己藏起的匕首,心中一动,用最后几分力气摸出匕首,向肋后方用力戳去。只听一声闷哼,勒住脖颈的手臂顿时松开,身后的人如面袋一般重重倒在地上。
  
  韫玉终于用她赠送的匕首杀了她。此时韫玉什么也顾不上,只大口的喘息,又被呛的眼泪流出来。
  
  突然听见巨大的欢呼声,木柱撞击宫门的声音没有了,韫玉料想必是孙庆仪的援兵攻入宫中。此时的房屋,不断有着火的木料自上方滚落,渐渐成一片火海,依稀能的见宫外那些喧嚣和哭喊奔跑的声音,想必诸人都自顾逃命去了。
  
  韫玉强撑起身体,欲上前帮方汝愚一把,遂于佛蛮扭打在一起,佛蛮一边和韫玉过招,一边看着佛清道:“你怎还不来帮忙,莫非想等着看我死吗?”
  
  方汝愚那边少了佛蛮,只力对郭黑,顿时觉得轻松不少,韫玉用余光看见方汝愚上方有个木梁被火烧的坠落下来,急忙一把扑上去去,喊了一句:“哥哥小心!”将方汝愚推倒在一旁,两人就势摔倒在地,谁料背后却被佛蛮狠狠的踩了下去。
  
  那木梁呼啸着坠落,不偏不倚砸在方汝愚方才站立的地方,郭黑躲闪不及,一条腿被砸中,发出痛苦的哀嚎,几次努力无法站立,应是被砸断了。
  
  佛蛮已经自韫玉手中扭夺下那把匕首,一脚踏在韫玉背上,匕首架在方汝愚的脖颈处。韫玉只觉得腹中的胎儿又在不停的动,小腹隐隐开始有疼痛之感。
  
  佛蛮看着他们说,“哥哥,妹妹!哼哼!今日我要一个一个了解你们!”说完举起匕首,奋力往方汝愚颈部扎去。
  
  韫玉听见外面进攻呼喊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不忍看哥哥因自己而死,心中一阵悲恸。
  
  父亲、孩子、亲人,自己竟是一个也不能保护。今春看过,明日何年。闭上了眼睛流下两行清泪。只待一死。
  
  谁料“当啷”一声,匕首掉在地上,身上随之压了一个重物,韫玉猛然睁开眼睛,看见佛蛮软绵绵的趴在自己的身上,佛清手中举着一个烛台,正双目惊恐的看着佛蛮,口里喃喃的说:“妹妹,对不起,妹妹!”
  
  方汝愚立刻起身,又将韫玉自地上扶起,百感交集的看了一眼佛清,又弯下身子试探了一下后脑部正在流血的佛蛮,发觉尚有鼻息,还未待有进一步动作,就见佛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方太医,我妹妹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才做了这等糊涂事,请娘娘饶我妹妹不死吧!”
  
  此时 “轰”的一声巨响,御书房的门被撞开,只见一个虎须环眼的男子头戴乌金头盔,身穿青铜明光甲立于众军之前,巡视一番看着韫玉抱拳单膝下跪:“末将镇西将军孙庆仪救驾来迟,请娘娘赎罪!”
  
  说完手一挥,身后便有几个士兵将屋里的人不论死活都一一拖了出来,御书房已经燃成一片火海,突然听见一个士兵在喊叫:“孙将军,这里有个人,小的拖不出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黑公公正死死抱住殿里的一根大柱,不肯松手。韫玉叹息:“由他去罢!”
  
  孙庆仪粗声吆喝了一嗓子:“按娘娘吩咐的办!”那士兵急忙松了手跑了出来,只见郭黑回头看了一眼韫玉等人,冷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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