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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骂你心里想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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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成了?

周薪两百英镑,公司提供手机、电脑,还有年终奖金,虽然是打工,但福利仍比照正式员工,是“正式”的打工人员,而且经理还频频保证工作不会太多,绝对不至于占用到她宝贵的约会时间,如果有需要,公司的法律顾问也可以免费提供她课业上的辅导。

这未免太夸张了吧?

不约而同的,两人把异样的视线投注在于培勋身上,后者正不耐烦地望着迅速变换的楼层数位。

首次,她们觉得于培勋不是像她们所以为的那样平凡普通。

回到一楼接待大厅,包括松本和金相姬,等在那儿的一干同学们立刻一窝蜂涌上来。

“不会吧?你真的要在威迪生打工?”

“成了吗?”

“威迪生不是不收兼差打工的吗?”

“成了!成了!其他别再多问了,拜讬,我快饿死了!”李亚梅嚷嚷着,到现在她都还迷迷糊糊的,哪有办法回答其他人的问题?何况这也不关他们的事。

“我请客,或者是”松本大爷立刻站出来,“你要请?”他询问的物件不问可知。

于培勋两眉一扬,淡淡一哂。“可以啊!”

“可以?”松本健怀疑地一揪眉。“告诉你,我可从来没请他们去吃过汉堡三明治什么的喔!我都是请他们去一流餐厅的。”

“五星级饭店也没问题,”于培勋泰然自若地回击。“可惜你们进不去!”

众人一怔,然后各自往下一瞥——穿的确实都很有格调,可惜没有一个是正式服装。

“莫理斯之屋可以进去!”某人突然大叫,众人频频点头赞同。

其实莫理斯之屋并不是餐厅,也不是饭店,而是一家专属于年轻人的俱乐部,食物虽然不是特别好吃,但你就算穿睡衣在里头逛也行,然而重点是——那儿的花费非常昂贵,媲美不,比五星级饭店更要昂贵,一杯矿泉水就要三英镑了,更遑论其他。

片刻后,在往莫理斯之屋的车上,李亚梅担心地趴在前座后背上。

“真的可以吗?莫理斯之屋真的好贵好贵喔!”

“放心,我这趟是出差,在这儿的所有花费都可以报公帐,一毛钱都不用我出。”

原来早就打好如意算盘了!

可是

付帐的时候怎么办?他有带那么多现金吗?还是待会儿有人会很丢脸的打电话四处讨救兵?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呀?

*        *        *

格林威治法庭,两点前二十分,审判尚未开始,旁听席已半满,桑念竹和同学们就坐在左边前面两排,中间走道旁空了一个位置——于培勋上盥洗室去了。

“你看见了没有?”

“看见了、看见了,爱丽丝的男朋友拿黑钻水晶卡刷卡,真是太炫了,我是第一次看到那种卡耶!”

“我也是!我也是!听说那种卡是没有额度限制的,就算刷上一亿美元也没有问题。真是看不出来啊!原来那家伙有那种身价。”

“难怪松本灰头土脸的溜走了,他用的卡也只不过是普通的运通金卡而已。”

窃窃私语声自四面八方袭击过来,桑念竹与李亚梅默默相对一眼,再同时转望那个空位。

“你不知道?”李亚梅低问。

“我不知道。”

“你没见他用过?”

“从来没有。”

沈默片刻。

“他真奇怪!”李亚梅喃喃道。

“其实”桑念竹迟疑地嗫嚅道。“我没有告诉过你,他他带我去过圣詹姆斯俱乐部,而且”

“欸?!”李亚梅伸长脖子惊呼,旋见各个人都对她行注目礼,忙又缩回脖子,声音更低了。“圣詹姆斯俱乐部?真的假的?”

桑念竹轻得几乎看不见的点了一下头。“而且我还看见哈里王子喔!”

“骗人!”李亚梅再次失声惊呼,这回顾不得有没有人对她抛卫生眼了。“本尊?”

桑念竹颔首。“我们还去看他们玩桥牌,真的好可怕,他们的赌注”

“你们在说什么?”于培勋突然冒出来在一旁坐下。“刚刚某人的鬼叫声在法院外都可以听到了。”

一瞧见他,李亚梅立刻抓过手去揪住他。

“下回你们要是再看见哈里王子,记得通知我,我马上搭喷射机去找你们!”

于培勋怔了怔,继而失笑,慢吞吞地把她的手送回去。

“万圣节我带你们去俱乐部,那天应该可以看见。”

“一言为定!”李亚梅弹了一下响指,又问:“你为什么会有那种卡?”

于培勋耸耸肩。“老总替我办的,方便我替他办事。”

“老总?你是说威迪生总经理?”

“不,总裁。”

“总裁!”李亚梅地和桑念竹惊讶对视。“你以前用过吗?”

“好几次啰!”

“最高刷多少?”

于培勋想了一下。“七千万美金吧!”

两道尖锐的抽气声分秒不差地同时回荡在法庭中。

“为了签一份四十五亿美金的合约,这是必要的。”于培勋补充。

两个女孩子仍然保持目瞪口呆的姿势。

“做生意都要投资的嘛!”又补充。

化石型态依旧不改。

“又不是我愿意的。”再补充。

僵硬状况持续当中。

于培勋不禁白眼一翻,当作没看见,问他自己的问题。

“今天到底是什么强暴案?轮暴?迷奸?约会强暴?奸杀?还是”

终于回过神来了,“是连续强暴。”桑念竹忙低声道。“被告有多次被告的前科,但每次都因罪证不够扎实,或者证人翻供,而且辩护律师又太厉害,以至于让他顺利脱罪。这是第七次了,听说这次的被害人能够指证他,也许能够落实罪刑了。可是一想到这次的辩护律师是那位皇家大律师,又觉得结果很难讲。总之,过程一定很精采,不过对你来讲可能会很无聊吧!”

“无聊?你会这么觉得吗?”

“当然不会,我来旁听就是要学习的啊!可是”桑念竹轻轻叹息。“每次旁听结束之后,我总是很沮丧,因为我没有一次能够确实判断出被告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罪,也许我直觉认为是这样,结果偏偏是那样”

她苦笑。“又有时候明明大家都很清楚被告有罪,但由于辩护律师实在是太厉害了,三言两语就让被告脱了罪,每当这种时候我就想改变主意作检察官,可是就算我真的作了检察官又如何?如果找不到无懈可击的证据,还不是要眼睁睁的让被告逍遥法外。”

“特别是这种强暴案,明明是他有罪,却因为他有权有势又有钱,请得到皇家大律师来为他作辩护,他就可以逍遥法外,继续再去糟蹋其他女孩子,一想到这里,我真是”她咬牙。“好不甘心!”

于培勋深深凝视她片刻。

“我想他这次一定无法顺利脱罪了。”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开庭了,被保释的被告出现在众人眼前,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趾高气昂地走向他的位置。在被告经过身边时,状似要捡不小心掉到地上的书,于培勋伸手去碰了那个家伙一下——左手。

七次?

哼,不只吧!

这场审判的确精采,特别是那位皇家大律师,那犀利精湛的辩护口舌简直令人拍案叫绝,确实教人衷心佩服,连那位原本信心十足的检察官都被进攻得毫无招架之力,到最后,结果不出众人意料之外——“陪审团一致决定——被告无罪!”

与桑念竹极度失望表情相对的是被告胜利欢呼的高喊,他不断高舞双手表现他的雀跃与得意,于是于培勋又趁乱碰了他一下——右手。

“小竹,有纸跟笔吗?”

“有啊!”桑念竹忙掏出笔跟笔记本给他。“你要做什么?”

于培勋没有回答,兀自撕下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行字,再摺起来放进外套口袋里,然后把笔和笔记本交还给桑念竹。

“谢谢。”

十分钟后,法庭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垂头丧气的检察官。当他终于把气叹完,开始整理资料时,赫然发现不知何时资料夹里多了一张纸,一张随手撕下来的笔记本纸,上面写了几行字。

请于今晚九点半到老维克剧院后面的七号公寓等侯,被告必定会再次犯案,是为了“庆祝”他又顺利逃过一劫,当然,也会是他的最后一次,因为届时检察官大人必然会以强暴现行犯逮捕他,对吧?

这一回,我相信再厉害的律师也无法替他脱罪了!

第七章

桑念竹并不是于培勋第一个交往的女孩子,事实上,他交过很多女朋友,更正确一点的说法是,他被许多女孩子要求交往过。

但交往归交往,他始终是以被动的态度接受女孩子提出的约会,从不曾主动开口邀约,也很冷静的居于纯欣赏的角度去和她们相处,从没有真正放下感情过,因为没有一个女孩子能令他感到值得放下感情。

所以一段时间过后,女孩子总是会逼问他——“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而他也总是老实告诉对方——“很抱歉,我欣赏你,但谈不上喜不喜欢。”

有的女孩子会果断的立刻和他分手,有的则是不情不愿的又拖了一阵子之后不得不分手——反正再拖下去也是白搭,而他也不曾因此而受到任何伤害过。

但桑念竹对他而言却是全然新鲜的经验。

桑念竹是他第一个主动追求的女孩子,所有的约会都是他提出的,他对她的感觉绝对不是纯欣赏,他也不曾冷静地坐下来思考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只是很单纯的顺着自己的感觉去做每一件事,只要他不觉得痛苦,他就不会停下来做任何思考。

完全遵循他老爸的“建议”。

虽然偶尔他也会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但他还是不曾停下来深思,深思自己的行为和想法。

譬如旁听强暴案那一回,他从来不曾主动利用自己的天赋去干涉、改变其他人的命运,老爸说的:天赋不是让他随心所欲滥用的,可是那一回他却那么做了,而且还做得很开心,一想到桑念竹得知那家伙终究难逃法网时的惊喜,他就忍不住要偷笑。

是的,只要她高兴,他就开心,无论要他做什么都好,但他还是没有停下来想想:为什么?

当然,他也没有察觉自己的敏感程度越来越严重了,任何事一旦牵扯上桑念竹,一句很简单的话语就足以让他瞬间竖起备战姿态,思考则不由自主地朝完全相反的方向逆向进行

另一个早晨,依然是丰盛的早餐,于培勋老是躲在泰唔士报后,泰德则忙着在土司上抹上奶油。

“培迪。”

“嗯?”

“我们掉了一件合约,你能不能帮我们看看是不是德盟在背后搞鬼?”

“没空。”

“又不需要很久。”

“没空。”

“培迪,帮一下忙嘛!”

“没,空!”

“真自私”

“哼!”认识这么久了,这种话也不是头一回听到,不痛不痒,当作没听见即可。

“真不晓得桑小姐怎么受得了你。”

铿锵锵锵!

泰德愕然抬眼,立刻吓了一大跳,于培勋早已放下报纸——就是猛然放下的报纸撞得杯盘一阵乒乓乱响,露出一双恶狠狠的眼瞪住他。

“干干嘛?”

“你为什么说小竹受不了我?”

“咦?”泰德呆得一呆。“我有那么说吗?”

“你刚刚说了!”

泰德皱眉。“我刚刚不是那么说的吧?”

“你是那么说的!”于培勋用自己的解释,斩钉截铁地咬定了他。

“我没有!”

“你有!”

泰德张了张嘴,又阖上,蹙眉与于培勋相互瞪了半天眼。

“好吧!就算我有,但我的意思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我是说,你的个性有点别扭,最好小心一点,否则桑小姐早晚有一天会受不了你的,你要知道,女人别扭很正常,但别扭的男人就很令人”

原想说讨厌,但转念一想,那种词一旦说出口,面前的人肯定会发飙,而且是那种不可理喻的神经病飙法,届时倒楣的人除了他还是他,未免遭受无妄之灾,他赶紧翻辞典改词。

“呃,受不了。”

于培勋狐疑的眼斜睨着他。“是这样吗?”

“是这样!”泰德坚决地肯定自己所说的话。

于培勋注视他片刻。

“我的个性哪里别扭了?”

“全都很别扭!”

“你这是甚么话?”

“实话!”

于培勋又咬牙切齿半晌。

“我是在问你,我是哪种行为让你觉得我别扭了?”

泰德慢吞吞地端起香喷喷的奶茶喝了一口,放下。“譬如你现在就很别扭。”

双眉高挑,“我现在又哪里不对了?”于培勋忿声责问。

泰德摇摇头,叹了口气。“我想,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是听不懂,所以我只简单的告诉你,女人最讨厌的是小气的男人,懂吗?”

“废话,我当然懂。”

“很好。”孺子可教也。

“可是我一点都不小气”

“耶?”

“所以我不用担心了。”说完,于培勋的脸又跑到报纸后头去了。

泰德呆住了。这小子到底是真懂还是装懂啊?

“培迪。”试试看好了。

“嗯?”

“我刚刚说的合约”

“没空。”

他根本不懂嘛!

“那我把合约有关资料拿回来给你”

“不要!”

“可是只要花你一点点时间”

“我只管得里昂和玛娜那两件合约,其他一概不管,就算公司要倒了也不关我的事!”

喂喂喂,这小子怎么越说越小气了?

*        *        *

于培勋难得一副盛装——又是借来的,桑念竹也穿上了母亲遗留下来,仅有的两件简单但高雅的晚礼服之一,她看起来是如此柔婉妩媚,羞怯迷人,以至于于培勋一见着她就看傻了眼,而桑念竹则惊讶地盯住那辆崭新的银色法拉利跑车错愕不已,说不出话来,李亚梅更是失声尖叫。

“那是什么?”

“车子啊!”于培勋觉得她问得好奇怪。

“废话,你以为我老花眼啊!”李亚梅白他一眼。“我是说,为什么换车子了?”

于培勋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总经理跟老总说了些什么,老总突然打电话跟我说:男人没有车子不算男人,然后就送了一辆车给我,其实我在台湾也有一辆福特的。”

“就这辆?”

“就这辆。”

“他可真大方啊!”李亚梅喃喃道。对“兼差”都这么大方,正式员工岂不卯死了!

“可是我不喜欢这辆车子。”

“耶?”

“保养费太高了。”于培勋挑剔的批评。

“你可真难伺候啊!”李亚梅再次喃喃道。

“幸好老总说保养费和保险费都由他负责,否则我一定退回去。”

“天哪!你”李亚梅哭笑不得。“你不只难伺候,简直简直是是”她说不下去了,因为想不到最贴切的词。

于培勋也没兴趣听。“小竹,歌剧快开场了。”

“哦,好,那我们走吧!”

*        *        *

在伦敦,所有的商店都很早打烊,他们不知道什么叫“晚”,所谓“夜间营业”指的是至晚上七点,或者最晚八点就打烊歇息。

所以白天热闹滚滚,晚上六点过后便漆黑一片,这是伦敦最普遍的景象。

但苏活恰好相反,入夜后的苏活仿佛才刚苏醒,在寻求欢乐的人们催动下,逐渐生动活跃起来,苏活的夜总是光灿明亮,永不打烊,成人区的狂野浪荡搭配绅士淑女的光鲜优雅,多采多姿的生活越夜越美丽。

这儿是男人的天堂,也是夜猫子的天堂。

听罢歌剧,于培勋不必再急着送桑念竹去打工,便找了一家装潢高雅又昂贵无比的餐厅进晚餐。

在过去他绝不会这么做,但这晚,他觉得他“应该”这么做,因为云鬓高挽礼服雍容,眼波盈盈浅笑嫣然,一举手一投足皆是如此优雅迷人的桑念竹并不适合坐在消费低廉的餐厅里。

头一回,他觉得“浪费”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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