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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比特人同人)[莱瑟]花开堪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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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戈拉斯的超凡听力不仅让他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呼吸，还让他发现瑟兰迪尔的呼吸有些不同寻常，它是那么的急促以及虚弱，这样的认知让莱戈拉斯几乎忍不住破门而入，但他明白瑟兰迪尔绝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所以他所做的，只是收敛了自己的气息，以保证不被瑟兰迪尔发现。
“水手，我以为你不必把屠龙的蛮力用在我身上。”他听到瑟兰迪尔这样说，期间还带着一声不易察觉的闷哼
“很抱歉，我会注意轻柔一些。”那是一道完全陌生的声音，而且很明显的——那来自一个男性。
莱戈拉斯觉得他的头在这一刻几乎就要爆炸，他不知道自己这些年里错过了什么，以维拉的名义，他现在真的真的有一拳打死自己的冲动，他只知道自己有一腔怒火，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甚至……这发怒的原因都不能对任何人明说……
莱戈拉斯面色阴沉的站在门口，周身的低气压似乎都要将空气凝结。
“瑟兰迪尔，我认为你现在有些虚弱，不然我们改天再继续吧。”那道声音这样说到。
“不，你只管继续就好。”
莱戈拉斯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不行！他要疯了！不管是什么，莱戈拉斯告诉自己，他不允许他们继续下去！
于是他不再收敛自己的气息，属于alpha的威压几乎在一瞬间将整个空间充斥，这自然也影响到了房间内的两个人，只是还没有等他们做出反应，那位强大的alpha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
莱戈拉斯呼吸一滞，噢！我的维拉！
他几乎想夺门而逃！
但实际上，莱戈拉斯却是更加不受控制的疾步走向他们。
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瑟兰迪尔坐在床上，居然是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
天知道莱戈拉斯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见过他这幅样子！哪怕是他最慌乱的时候！
而那个人类的男人，他的手居然就那么大胆的按在瑟兰迪尔袒露在外的左肩上，他坐在瑟兰迪尔的身后，那姿势就像是要把他自己贴到精灵王的背上了！
莱戈拉斯控制住抽出双刀的欲望，走上前猛的拉起了那个男人，他怒气冲天的眼神几乎要将整个宫殿点燃，但瑟兰迪尔却是非常从容的拉起了衣襟，用眼神表示对他无理行为的不解。
“莱戈拉斯，我认为你不应当用这种方式来接待我们的客人。”
“我们的？”莱戈拉斯几乎忍不住脱口而出，会在你的寝殿里待到半夜的人可绝对不会是我欢迎的来宾！
巴德摆摆手，一边挣脱莱戈拉斯揪着他衣领的的手，一边说道“请稍安勿躁，既然今天不方便那我就回去了，不过我下次再来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毕竟这件事不是那么好筹备的。”
莱戈拉斯愤怒的回头怒瞪巴德，下次？你居然还敢肖想下一次？！
可瑟兰迪尔点点头，嘴角是感激的笑容“我有耐心，我可以等。”
可他说完这句话却累得几乎无法维持沉稳的坐姿，因为莱戈拉斯那属于alpha的威压在那一刻变得更为沉重。
他愤怒的抬头直视莱戈拉斯的双眼，显然并不清楚对方的怒火来自哪里，明明他不再纠缠他，也不再插手他和陶瑞尔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莱戈拉斯一回来，他们的关系反而变得更加糟糕？
莱戈拉斯目光中熊熊的火焰几乎要将整个寝殿点燃，他以维拉的名义发誓，今天没有杀了这个人类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而处在风暴之中的巴德看着两人的表情，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究竟要到什么时候，这两个人才能从误会中挣脱出来呢？
大概在半个月前，精灵总管加利安拜访了他的小镇，说精灵王有一些要事要和他商讨，并希望他只身前往。
尽管免不了怀疑这是一个可怕的陷阱，但巴德认为，精灵王是一个慷慨的人，这从他曾解救他的子民于饥饿之中就能看出一二，况且现在正直太平的年代，他相信精灵王也不是一个喜欢挑起战争的人。
当他动身上路，他在心中构想了很多可能，却绝对没有想到迎接他的是这样的场面……
“my lord，河谷王前来拜访。”加利安恭恭敬敬的把他带到瑟兰迪尔的寝殿，他此刻正坐在床上，却丝毫无损于那王者的威严。
瑟兰迪尔点头示意加利安出去，注视着对方关上寝殿的门，他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刚刚的威严在一瞬间消散，巴德这才发现他居然是如此的虚弱。
“您这是怎么了？”巴德关切的走到瑟兰迪尔身旁。
“我想我遭到了重创……”瑟兰迪尔说道
“我曾与恶龙交战，而在那场斗争之中，我受到了无法治愈的龙伤，这原本没什么，但我此刻太过虚弱，以至于无法压制那被掩藏的伤口。”他说着，仿佛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一般，痛苦的闭上眼，那狰狞的伤痕便从他的脸颊处开始蔓延，勾勒成了一副触目惊心的图腾。
瑟兰迪尔睁开眼，那左眼之中居然已是一片破败的灰白。
“我的这幅样子不能给子民们看到，但我认为巴德先生您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友人，我知道龙心血可以治愈龙炎的伤痕，只是不知道您是否愿意赠与一个虚弱的精灵。”
巴德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能将一向高高在上的瑟兰迪尔伤到这个程度，而且他并没有在对方身上看到其他的伤痕。
“尊贵的精灵王，龙心血虽然贵重，但绝比不上您的生命，只是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您落到如此境地？”
瑟兰迪尔摇头“丢脸的事情不提也罢。”是啊，他居然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个因为暗恋失败而差点丢了性命的精灵王……
chapter 9 。
随着龙伤的治愈，瑟兰迪尔的状态也一天天的好转了起来，只是依旧无法用魔法过久的掩盖那些尚存的伤痕，比如现在……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在慢慢的向外渗透，而他即便用全力克制，也无法阻止这进展的势头。
鉴于莱戈拉斯就站在他左侧的地面上，瑟兰迪尔只能把头偏向他，以掩盖那之上的红痕。
莱戈拉斯看到瑟兰迪尔把头转过来，以为对方有什么话要和他说，结果对方却只是沉默的看着地面，就仿佛把他当成了空气一般，沉默的表达着他的抗拒。
巴德的脚步声此刻已经完全消失，偌大的空间之中只有他们两个精灵在沉默的对峙。
“你讨厌我了吗，陛下？”莱戈拉斯看着他，心中有些不甘的问道。
“没有。”
没有吗？那为什么连和我说一句话都要露出那样煎熬的表情？
莱戈拉斯轻笑，或许，他已经让他的王失望了……在他兢兢业业的戒备之中……也许已经有什么人拥有了比他更亲近王的机会，拥有了将那些亵渎的想法付诸实践的机会……
他收敛起笑容，向瑟兰迪尔走去，对方却因此偏开了目光，似乎不愿意与他对视。
瑟兰迪尔在心中默默向维拉祷告，请不要再让他靠近了！我该怎么向他说出我几乎丢掉性命的原因？
精灵是众所周知的高贵的生灵，只要他们还能坚持活下去，那他们就绝不会允许自己身上有任何不完美的缺陷，尤其是像瑟兰迪尔这种生而出众的优秀精灵领袖，如果他的身上出现伤痕，那就等于变相的向公众宣布，他们的王将不久于世，那是他绝对不要看到的结果。
况且，现在也不是完全没有解决的办法，毕竟他之所以会看起来如此脆弱，并非只是因为伤心的关系，只要治愈了龙伤，他保证自己能够挺过这次劫难。
龙心血只有屠龙者可以使用，它们被巫师提炼并施加咒术，然后经由屠龙者的手，就能够治愈不可愈合的伤口，这也是瑟兰迪尔为什么偏偏向巴德示弱的原因，因为他不仅是龙心血的拥有者，更是那个屠杀了恶龙的勇士。
瑟兰迪尔一直没有去看莱戈拉斯，直到对方向他伸出手来，看那样子，那只手居然打算僭越的抚上他的脸颊……
瑟兰迪尔屏住呼吸，几乎全神贯注的感受着那只与自己越来越靠近的，骨骼修长的手，他是那么渴望能够得到那带着杉树气息的触碰，但他更清楚无论如何，他不能让那个美好的精灵触碰到这片血肉模糊的伤痕。
他不知道莱戈拉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而精灵行动的速度也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思考。
就好像是出于本能的一样，瑟兰迪尔猛的挥开了莱戈拉斯的手。
莱戈拉斯难以置信的看着微微刺痛的手掌，又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他的王，他一心尊崇并深爱的王居然抗拒他到如此地步？！
“……莱戈拉斯，你该回自己的寝殿了。”王的声音是那样的冰冷，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而他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渴望着反抗。
————————————
莱戈拉斯坐在阴暗的精灵地牢里，金色的头发贴在冰冷的墙面上，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关押。
也许是因为他违逆了精灵王的旨意？
可莱戈拉斯觉得，哪怕情景再现，他依旧不会乖乖的回去做一个按时睡觉的听话宝宝。
记忆中，精灵王阻止着他的靠近，甚至都不曾正视他，当他企图触碰他的王，瑟兰迪尔却高声的唤来守卫，把他丢到了地牢之中。
他本以为瑟兰迪尔甚至不到第二天就会亲自把他带离这里，可当地牢的守卫换了一批又一批，他等来的只有每天给他送饭的加利安。
他一开始对此感到莫名其妙，但在地牢里的时间足够清闲，让大忙人莱戈拉斯终于有了冷静思考的时间。
他开始回想瑟兰迪尔当时的反常，那样子就像是在隐瞒着什么，而很显然，对方直到现在依旧没有解决这件需要被隐瞒的事情。
所以刚开始的几天，莱戈拉斯想，如果王放他出去，他应该为自己的不理智道个歉，虽然他认为这次的冲突主要来自于王者的隐瞒。
一个月的时候，他觉得王真是一个固执的精灵，明明什么事情都可以和他分担，为什么偏要独自承受？
两个月的时候，他觉得王实在是太过分了！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把一个深爱着他的王子在地牢里收押这么长时间？
三个月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极了那个叫做奇力的矮人，爱上了一个无法触碰的人。
第四个月，他依旧坐在这个昏暗的角落，长时间的缺少光照让他的皮肤比起从前变得苍白。如果不是加利安每天带着干净的衣服和新鲜的食物，他几乎以为精灵王已经忘了他还在这个简陋的地方。
第五个月，莱戈拉斯没有想那些事情，因为无论他想通了什么，看不到瑟兰迪尔，那就什么作用都没有。是的，整整五个月的时间，瑟兰迪尔一次都没来见过他，如同他曾经所要求的一般，再不来干扰他……可莱戈拉斯只觉得，自己要被那疯狂的思绪所淹没，他就像是站在了深渊的边缘，即将坠入万劫不复的欲念……
然后，他数着日子，迎来了盛夏的时节……他已在地牢中度过了整整半年……
这里是精灵国的地牢，没有王的准许，谁也不能从这里出去。
当那个爱喝酒的守卫恭恭敬敬的拿着钥匙来打开沉重的铁门，莱戈拉斯想，他的精灵王……终于记起了他的存在。
莱戈拉斯终于走出这阴暗的地牢，却没等到精灵王的召见。加利安告诉他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以便参加明天的庆典。
“庆典？现在不是才刚到盛夏吗？”以往大绿林一年一度的庆典都是在秋季被举办。
“不，不再一样了，以后密林的庆典都会是夏天了，我的殿下。”加利安看着王子躺进柔软的床铺之中，轻轻的说道。
“他……不打算召见我吗？”在总管离开之前，莱戈拉斯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问到。
“陛下说您需要好好休息，他期待明天能看到一个容光焕发的您。”
“他睡下了吗？”瑟兰迪尔坐在椅子上，从容而又冷静的询问着他最信赖的总管。
“是的陛下。“加利安点头应是，想起莱戈拉斯那似乎十分思念瑟兰迪尔的表情，他片刻后又迟疑地说道。”不过王子曾问起您是否打算召见他。”
“……我知道了，你可以去休息了。”王低着头，并未做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加利安恭敬的低着头后退几步，然后才转过身去缓步离开，他不傻，他看得出来这对高贵睿智的精灵父子之间出了什么问题，甚至有可能是这六十多年来他们父子二人不得安生的根本所在，他希望能够替这两个善良美丽的精灵分担忧愁，但这两人如出一辙的坚韧与倔强都注定了他们不会接受外人的帮扶。轻叹一口气，加利安合上寝殿那华丽的门扉，那么请至少，让我能在你们的身后，尽可能更周全的守护。
瑟兰迪尔从椅子上站起来，迈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向宽大的床铺，直到加利安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他才脱力一般的倒坐在床上，他的呼吸不复平静，宽阔的胸膛正随着他的吐息而剧烈起伏，脸上的龙伤狰狞着在那原本光洁细腻的肌肤之上蔓延，转眼间盘踞了整片左脸，瑟兰迪尔摇摇头，为自己的软弱而感到由衷的耻辱……
半年前，他曾允诺要给莱戈拉斯自由，但那之后、他承受不了自己的心痛，险些在痛苦与龙伤的夹击之下殒命。
当莱戈拉斯回来，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静，但在重重的原因之下，他把莱戈拉斯丢尽了地牢，他可以向维拉发誓，他在天亮之前就已经后悔，可当他整理好自己的衣着以及脸上的伤痕，当他华丽的靴子踏上地牢中坚硬的石面，他才知道身为精灵王的瑟兰迪尔，也会有意志如此不坚定的一面，因为出现在他眼中的莱戈拉斯是那么的安静而柔和……
瑟兰迪尔克制不住自己脱缰的思绪，他只知道，自己至少有六十年没看过莱戈拉斯这么平静的模样了。他想起自己的承诺，身为高贵的精灵王，他知道一诺千金的含义，他知道，他必须像自己说过的那样，给这片绿叶一个自由的天地。可他也明白，一旦放手，迎接他的，将是再也没有可能的未来。
瑟兰迪尔承诺过，但他现在却后悔了，他简直想让时光停驻，让一切都止于这里，只是精灵王的理智还一息尚存，冰冷的事实告诉他，就算是魔法也无法达成他的心愿。瑟兰迪尔迟疑片刻，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他对自己说，瑟兰迪尔，你简直是个疯子……
chapter 10 。
瑟兰迪尔推算了一下巴德重新招人配置龙心血的时间，那大概需要半年。
半年……亲爱的莱戈拉斯，请你忍耐一下我最后的无理，然后我必将给予你永恒的自由！
他已经决定在这半年之内埋葬自己的感情，因为他意识到，身为莱戈拉斯的父亲，他做不到绝对的回避，所以为了彼此的未来，他必须极力调整自己，将这份不该有的情感彻底埋葬。他不能让自己在这条注定错误的轨道上泥足深陷……
在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之后，瑟兰迪尔开始了与之前别无二致的生活作息，只是把以往坐在大殿中等候莱戈拉斯的时间挪了出来，在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藏身在地牢的阴影之中，偷偷地注视着他的莱戈拉斯，他呼吸着对方呼吸的空气，立足于对方立足的土地，像是一只飞蛾一般贪恋着这虚幻的亲近。
瑟兰迪尔第一天就注意到莱戈拉斯竟然直接坐在冰冷的岩石之上，所以他在准备给莱戈拉斯的衣物之中多加了几条厚重的毛毯，也算是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的表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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