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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瓶邪]老宅诡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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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看到这幅壁画,准确的说应该不是一模一样的,大概是有些细节的区别的另一幅。我记起,那是在某考古研究所和一些民间古玩收藏爱好者合办的古代壁画交流论坛上。
有段时间我经常被邀请参加一些类似的论坛,有兴趣的就去看两眼交交朋友,没兴趣的偶尔也凑个热闹。
这下我可以清楚地形容那种违和感是什么了,因为我想起来,那副跟我们头顶壁画很像的图,是一位西汉壁画研究者带去的。影像资料,似乎是在一个汉墓中出土的,当然是属于西汉时期的壁画。
我再次抬眼去看,壁画风格、包括画中的意象,都几乎一模一样。尤其是太阳中间的那只黑色的鸟,那是三足金乌,传说是驾驭日车的神鸟,很著名的马王堆汉墓中就出土过。
胖子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道:“雷达好使了?”
我点点头,捏了捏眉心道:“这壁画是西汉壁画风格,我说怎么出现在一个辽代的墓中,看着会那么违和。”
我不确定我的判断对不对,而且可能对闷油瓶有种习惯性的信任,我还是问了他。
闷油瓶目光从壁画上移下来,落到我脸上。胖子在一旁做了个古怪的人工音效,道:“天真又没信号了。”
我没心思搭理他,只见闷油瓶抬手指着墓道深处,语调还是听不出个所以然,他说:“这里的壁画有很大问题,年代恐怕也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去墓室,才能确定。”
老四在一旁附和:“对啊,咱走吧,这有啥好看的,我不认识它,它更不认识我。”
我一想也对,可能事先预判太多,过于谨慎了,一个违和的壁画就把我们困了这么久。以往这个时候胖子都掀棺材盖,闷油瓶都开始杀粽子了。
墓道深处一团黑暗,不过应该不远了,墓室里可能就会有我们最终要的答案。
第22章 厅堂
事情往往是这样,在你对一个结果或者一个目标有强烈预期的时候,走上前去才发现,一切都大大出乎你的预料。没有你追求的目标,也没有想象中好的结果,甚至连坏的都没有。
这些年来的经历让我知道,好奇和期待往往让人陷入纠结、痛苦,无论对人对事都一样。
比如此时,这座埋藏在深山中的古墓,确实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包括老四的参与、闷油瓶的态度,都让我觉得这座墓很特别。但是现在我不会因为单纯的好奇而做一些冒险的决定,凡事都有代价,得到一些东西必然会失去另一些。
我看了看闷油瓶和胖子,显然,关于这座墓背后谜团的答案,并不是我愿意用我现有的什么去换取的,这个代价我并不愿意付出。
“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胖子用手肘撞了我一下,又忽然指了一下老四,动作很快,只有我看到了,接着胖子眉毛一挑,“嗯?”
我看到胖子的眼神,这么多年的默契了,我明白胖子是在问我,老四到底是什么人。
“想有没有明器呗。”我摇摇头,意思是没什么猫腻。不过我和老四确实好几年没联系了,他突然又出现找我见面,不知道为什么他让我想到了老痒。这么一想,就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胖子漫不经心地点了一下头,接着又拍我,这回指向了闷油瓶,我一愣,心说怎么自己人也怀疑。我皱眉看向胖子,表示不解。
胖子叹口气,闭着嘴含糊地说了一句,我想了半天才明白,他是在说我没出息。
自打闷油瓶从门后出来,其实我跟胖子开过好几次小会,主题只有一个,就是“养活”闷油瓶的问题。
从前闷油瓶一直有一个占据了他全部生命的重大使命,人虽然闷了点,但是活得很有目的性。虽然我跟胖子都不觉得他喜欢那样的生活,但喜不喜欢他都已经独自经受了百年。现在忽然一下子全都结束了,他所追寻的目的都没有了意义,他必然要面临重新定义自我定义世界的种种问题,而这些,即使是我跟胖子,也帮不上忙。
最后胖子忙北京的生意去了,临走拍着我的肩膀说:“我看小哥挺稀罕你的,你就牺牲一下个人时间,组织就把他交给你了。”我回他说不跟我难道跟你过去,跟你学坏了咋办。
这都是玩笑,闷油瓶毕竟不是一个啥都不懂的小孩,事实上他有自己明确的想法和周全的考虑。我看他并没有反感暂时跟我一块生活,就想走一步看一步吧,所以日子也就这样过起来。
胖子说我没出息,可能是发现闷油瓶和他上次见时没什么两样,这一点多少让人有些沮丧,我们大概终究不能使他有所改变。
不过或许,或许只是这个过程会稍稍漫长一些。
胖子又小声道:“要不我带他回北京玩几天?”
我哼了一声,反正是玩笑,也不怕闷油瓶听到,便没有压低声音道:“门儿都没有。”
“有门啊,有门!”老四叫道,他的一个特点就是爱自说自话和接话。不过我转过头,还真发现了门。
这是墓道中出现的第二道门,应该就是通向主要墓室的门了,这次的门不是汉白玉的,也没有封起来,而是敞开的样子。
手电的光里能看到,这是一道石门,石门上有画工十分精细的门神彩绘。可还没来得及欣赏石门上的图案,当我们将手电探向门后更深的地方时,一个规模盛大,陪葬品多得几乎要堆成山的墓室,便展现在眼前。
我虽然对辽墓葬了解不多,也知道辽墓一向是盛行厚葬。
契丹人“视死如生”,认为人死去,只是肉体死去,灵魂还会回归肉体中寄居,所以墓葬多奢华,从不吝惜陪葬品,因为他们觉得这是人死后灵魂生活的依附。
辽墓也是被历代盗墓者光顾最多的,甚至连取代了辽的金人,也曾大肆挖掘辽墓。可能除了民族矛盾原因以外,辽墓中的大量陪葬品,也是吸引金人去盗掘的重要因素。
可我没想到,厚葬竟能厚到如此地步。
起先我们距离墓室较远,光扫进去只能看到重重黑影,还以为是山石挡住了去路。走近了才发现,那些都是车马甬,整整一长排,严阵以待,正对着石门。那些马甬都高大,配有马鞍等成套的马具,车则是木制的,但没有腐朽,保存得相当完好,还有围帐。乍一看去,这些车马简直好像要立刻冲出门外一样,声势浩大。
契丹是游牧民族,十分重视马跟车,马具是每一座墓葬里必不可少的,而配有如此之多车马的墓葬,估计墓主人是一位战功赫赫的将军之类的。
我们穿过这排车马,就好像置身于古战场,而接下来看到的景象,又立刻将我们带入一座豪华的宫殿。
眼前是一个厅堂,一眼扫过去,能看到里边陈列着大大小小无数的陪葬品,门前的车马队就像是守卫一样守护着这里。
厅堂两侧的墙壁上,安放有长明灯,灯虽然没亮,但灯台还在,我们摸了摸里边,似乎还有一层灯油,当即便用打火机去点,没想到真的点了起来。
等四下里的灯台都点亮,整个厅堂就呈现在我们面前。我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词,是仓库,虽然听起来并不美,也不足以形容这里的富丽堂皇,但这里的确像一个仓库一般,存放着几乎是墓主人生前需用的所有东西,看得人眼花缭乱。
一般的墓葬,也会摆放有墓主人生前使用过的器具、穿过的衣物等,但多是摆放在耳室,不会当作主要的陪葬品。而这里的器物,都是按照它本来的功用分门别类存放,并不是全部堆在一起。
我走到厅堂的一侧,这里有很多的食器,大到如漆鼎,小到如可以包在手掌中的银酒杯,各式各样品种齐全。
我仔细看了看,却突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胖子拿起一个青铜尊,整个尊是一只孔雀的造型,十分精美。胖子把玩了半天,道:“讲究,真他妈讲究,装吃喝的东西就这么讲究,指不定吃啥山珍海味呢。”
我看向胖子,示意他继续说,胖子瞄了我一眼,道:“我看这墓主人,要不就是身份高贵、地位显赫,要不……”
我直觉不是这样,便问:“要不怎样?”
胖子把孔雀尊放回原处,又拿起一个漆耳杯,道:“要不就是个吃货。”
胖子说完哈哈笑,我没觉得好笑,眼下的器皿有一个显而易见的特点让我很在意,那就是除了很大型的食器以外,其他的诸如碗盘之类的,都是一模一样的两份。一般只有夫妻合葬的墓中,陪葬品才会有这样的情况。
我们至今没有发现墓志铭,双份的陪葬品让墓主人的身份更加难以捉摸。
“老吴!老吴!”老四在厅堂另一侧叫我,“你来瞅瞅,这帮小人太他妈有意思了!”
厅堂的另一侧有一些陶制人甬,我走过去又发现很多人甬的手中有乐器,竟然是一支乐队。穿插在其间的,还有一些歌舞甬,脸上甚至还绘有浓妆。
这些陶甬刻画得惟妙惟肖,神态动作都很诙谐又不失优美,而且数量很多,复原的还是大型歌舞表演现场。
胖子也走了过来,再次表达他对腐朽的封建统治阶级的鄙视和唾弃:“一边吃山珍海味,一边还能听乐队演奏,看歌舞表演。”说着又指了指在厅堂中央的卧帐,“完事回去搂着媳妇睡觉,这日子太他娘的滋润了,真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劳动人民的穷苦啊。”
老四顺着胖子指着的方向,也看到了卧帐,便走过去看,我怕他乱动惹祸,就跟了过去。
卧帐很大,比普通的双人床大的多。主体看似是楠木所制,床柱上雕刻有繁复的花纹,有的地方还镀了金边。帐子是丝帛材质,上边有十分祥瑞的图案,光亮中熠熠生辉,想必里边是穿了金银线的。
更吸引人眼球的是床上摆放的厚厚的几层丝帛,我接触过一些,好的丝帛织品,堪称软黄金,价值连城。而这座卧帐中摆放的,绝对不是寻常货色。材质上乘、工艺精湛,别说这一床,单单带出去一片,遇上钟爱古代丝帛品的主,生意谈成,大概就可以给闷油瓶在杭州置办一套房了。
我正见财眼开,就见老四要伸手去摸,我用手电砸了他胳膊一下制止住,我道:“手拿开,你摸一下就少十平米了。”
老四显然没理解我这种算计方法,但也答应了斗里听我们的,所以只是笑嘻嘻地收了手,道:“就想看看。”
我心说给你看两眼都是你丫的福气了,还想摸?我正要教育他,一直不吭声的闷油瓶却忽然走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闷油瓶已经上手去摸了,摸还不算,他直接将一层丝帛拉了起来,似乎在研究上边的花纹。
我捏了把汗,可见他看得认真,又不好说什么,只得举着手电给他打光。再一转头,老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胖子拍了拍老四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想开点,搞清楚身份。”
第23章 颠覆
身份?这个词倒是提醒了我,自从进入墓室,我们就一直在猜测墓主人的身份。无论从墓道、壁画还是厅堂中这些陪葬品,都能看出墓主人身份的高贵,至少是个诸侯级别的。可厅堂里逛了一圈,没有看到墓志铭,连陪葬品中的那些瓶瓶罐罐上,也没有一个文字或者一个符号。
不过,这些还不是我最在意的。如果说刚才在墓道中看壁画的时候,我看这里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那么现在,我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就叫颠覆。
我们眼下所在的墓室中,所有的陪葬品,都具有汉墓陪葬品的特色。尤其是那些漆器,汉代是漆器发展的一个鼎盛时期,汉代漆器颇具特色,很好辨认。以往汉墓出土的漆碗、漆奁、漆盘、漆案、漆耳杯等,都是木胎,大部是红里黑外,在黑漆上绘红色或赭色花纹。我刚刚拿起看的食器,几乎都是如此。我之前也做过几次汉漆器的生意,对这些东西再熟悉不过。
再加上之前墓道中的汉代壁画,我几乎可以确定,我们现在,完全就处于一座摆满了具有汉墓特色陪葬品的汉墓厅堂之中。
我看了一眼胖子和闷油瓶,我都发现了这一点,他们两个没道理不发现,但两人都没有什么表示。
胖子在跟老四胡侃,忽悠老四这里边的东西多金贵,等下还有更开眼的。老四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眼睛瞪得老圆口水都要淌出来,不知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之前我看到胖子也拿着几样漆器看了很久,我估计他也发现了问题,但我等了一会,胖子还是没发表他以往节奏的论断。
我叹口气,对胖子道:“我困惑了。”
胖子看了看我,道:“天真你这表情不像是困惑了。”
“那像啥。”我估计就没好话。
老四认真地接道:“像便秘。”
“不对不对。”胖子连忙否定,说着又看我,“不过性质差不多,像是说‘我有了’。总之是有啥憋着。”
“有你爷爷。”
“有啥那你得问小哥。”胖子一指闷油瓶。
闷油瓶仍在研究手里的那些丝帛织物,床上的被他一件件扯出来看,都扯乱了,实在败家,还好我盯着没扯坏。他手里的一件,抖开来,我认出是锦袍,颜色很新,图案精美,不可多得之物,确实是金贵。不过这种东西倒是历朝历代都有,我看不出什么。
闷油瓶听到胖子的话,意外地抬起了头,眼神里还有一瞬间的疑惑。我下意识地摸上肚子,心说这个真没有。
“年代不对。”闷油瓶一锤定音。
这下我跟胖子对视一眼,胖子道:“看来小哥也迷惑了。”
老四看了我们仨一圈,道:“打什么哑谜呢,这是啥暗号接口,别欺负外行啊。”
我道:“这么跟你说吧,咱们本来下的是一辽墓,但是现在进了一个汉墓,这周围的明器,都是汉代的。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我们需要非专业人士的意见。”
老四掰着手指头念叨了几句,我仔细听,竟然是朝代顺序,他理了一会,语不惊人死不休:“咱们穿越了。”
“很有想法。”胖子道。
我没心思听他俩继续瞎掰,便对一旁那个永远不会开玩笑的闷油瓶道:“小哥你看呢,咱们得好好分析分析。”
闷油瓶放下手中的锦袍,又拿起另一件,道:“也许这座墓里的一切,都不是我们看到的样子,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误导。”
一开始?我回想了一下我们发现这座墓的时候,是从地道中的墓门开始的。墓门上有奇特的文字和符号,我找了认识的朋友鉴定,朋友告诉我这是契丹文字,于是我们便预先认定墓门后通向的应当是一座辽代的墓葬。这么一想,确实有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而事实是,进了墓道以后,我们看到的一切,除了墓门上的文字,再也没有任何确定为辽代的东西。
那高大的汉白玉门,我之前也在汉墓相关的资料中看过,只是汉白玉是较常见的建筑材料,所以当时我没有多想。然后是一半陈旧一般新鲜的壁画,有着与我曾经看过的汉代壁画相同的意象和画工。最后是这个厅堂,里边的陪葬品具有更加鲜明的汉代特色。
胖子大概也想到了这些,问我:“你那个北京的朋友靠谱吗,你不就是听他说才认定这儿是辽墓。”
我摆摆手,这一点倒不用怀疑。我道:“我们已经认识五六年了,而且他在国内还很有知名度,是治学严谨型的学者,如果他的结论错了,那我真不知道该找谁了。”说着我忽然想到一事,便道,“疑点在那些夹杂在文字中的符号,他没有看出来是什么意思,但文字部分应该可以确定就是契丹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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