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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时光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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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老师果然没骗人,你唱歌真的很好听。”
  ……猪队友。
  八月三日
  一个学段的教学结束,校长说要搞一个文艺汇演向家长汇报孩子的学习成果。几个老师也被抓去表演凑节目数。
  “钢琴、萨克斯、口琴再加古筝合奏?还想再加个二胡?别搞笑了,校长。我不去。”“这叫中西方文化融合,这可是这次的重头戏。”你显然是站在校长那边的:“我也挺想看这个节目。”
  看来我会二胡这件事是你向校长告密的。不就是让你唱了一次《茉莉花》嘛,至于这样坑我?
  八月十二日
  校长让我外出培训几天,我把你也带去了。
  八月十三日
  培训地点在某商业大楼的十五层。每回下课,总有一群老师冲向电梯。我不屑与他们抢,也不愿等电梯下去再上来。
  我每一回都会带着你爬楼梯。考虑到你的身体,我总是走得很慢。每回上下课,都得在楼梯耗费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
  八月十四日
  一个艺校里的同事,教素描的,长相凶神恶煞。他和我们一样,也走楼梯。
  前面是两位女士,走得很慢。他很绅士地跟在后面,没有超过她们。
  但,因为他的长相问题,让女士们有了误会。她们大概以为他是变态尾随者。于是她们就越走越快,想甩掉他。不料他也越走越快,死死地跟在她们后面。她们便更怕了,走得也更快了。后来,她(他)们三人干脆在楼道间飞奔起来。
  事后我问他,干嘛要跟着那俩人。他说:“我只是想要加速超过她们来证明我不是变态尾随者。”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他们后来的故事了
被自己感动了

☆、九、三十九岁  三十二岁

  八月二十八日
  我以为你和我一样,已经适应了苏州的生活,可以像这样平淡的、幸福的厮守下去。
  但是我错了。
  夜深人静时,你偶尔会突然惊醒,在床上一坐便是一整夜,目光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许,你根本放不下你的父兄。也许,你也会不时怀疑,出柜是否理智,自己这份情感是否正常。
  在爱情和理性之间,在社会规范与个人行为之间,这种矛盾和痛苦是永恒的。
  九月十七日
  入秋以后,你鼻炎复发。我必须经常带你去医院做雾化。好在暑假已经过去,艺校那边不用每天上课。
  九月二十一日
  我听说有一个老中医治鼻炎很厉害,很多人都给他根治了。我便带你去看。
  老中医的治疗方法看起来会很痛,要将药粉往鼻孔里倒,鼻腔里会有强烈的灼烧感。
  许多人来这里看病。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壮汉,在接受这样的治疗时,疼得眼泪横流,哭声震动天地。
  你忍着,没有叫疼,只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九月三十日
  治疗过程这般痛苦,我实在不忍心看下去。我说:“咱不治了好不好。”“不行,那我前面不就白疼了。”
  十月十九日
  好在你的鼻炎开始好转,不然,我非拆了那家医馆不可。
  二月十一日
  苏州寒山寺,每逢除夕夜要鸣钟一百零八下。你说:“这不是和无患子的珠数一样了吗?”“还记得这一百零八有什么寓意吗?”“……”“就知道你忘了。一百零八代表了人世一百零八种烦恼,暗指消除一百零八种烦恼,求得身心安定。”
  三月十五日
  艺校里的大梨树开花了。
  三月二十七日
  午后,我搬了张桌子到梨树下练字。你拖了一张躺椅在梨树下小睡,算是一种陪伴。
  梨花飘落成雨,砚台里也有零星的几点白。我提笔,却迟迟为落下,只因为眼里装满了你在花雨里熟睡的模样。
  最终一字未成。
  三月三十日
  校长办公室来客人了。
  “我叫吴愁”
  你和校长一起接待他。
  我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会客。
  三月三十一日
  吴愁来家中做客,你与他畅谈之后,对我说,你想跟他一起去经商。
  “不行”我一口否决。“为什么?”“你不觉得自己做这个决定很冲动吗?吴愁昨天才刚来苏州。你与他只见过两面。而现在却说要和他一起去经商?”“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在他身上我可以学到很多。”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去经商?像这样平平淡淡地生活在苏州城中不好吗?”“这是你要的生活,不是我要的!”你用一种极悲哀的眼神看着我,“我一出生便带着满身铜臭味……我的家庭,不是你想要的书香世家。”
  四月二日
  吴愁又来了。你和他商量了一会儿后,决定去温州经商。
  “为什么不去义乌?”我问。“那儿有很多我父亲的熟人。”“那为什么不去上海?”“我不是特别喜欢上海商人。”“这难道是所谓的同类相斥?”
  吴愁插话道:“上海人总是狗眼看人低。”我本来就对他无甚好感,此话更是激起了我的怒火:“你说话好听一点行不行。”“老子不会那种弯来弯去的话。”
  “行了,你们两个都安静一点。”
  吴愁走后,我对你说:“我还是不同意你跟这种人去做生意。你若一意孤行……我不拦你。只是,今后的路,你就一个人走吧。”
  你用自己冰凉的手拉住我的手臂,寒意透过衣服渗入我的皮肤。
  我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连你也不例外。”“你是这样看我的吗?”“我不明白,商人有什么好做的?”“我起先也不明白,文人有什么用,他们做出了什么物质性的贡献没有?”“……”“我尊重你,我也希望你尊重我”“……”
  “一个人如果想拥有未来,那一定是和其他人一起的未来。所以,别再说今后的路我一个人去走了。”
  四月三日
  我一夜未眠。
  我有些明白了。为何你一直适应不了苏州的生活,为何你一直闷闷不乐。
  在你父亲与我之中的选择,你早已做出了决定。真正使你不愉快的,是我所向往的生活方式。
  我独自一人去找了吴愁,与他谈话,希望他能放弃与你合作的念头。
  他一直都装作认真倾听的样子,直到最后,他才开口:“不论是黄昏,还是晨曦初露,茉莉花,总是洁白的”
  我说:“这是希腊诗人乔治赛福斯的话。”他显然很吃惊——我竟知道如此冷门的诗人。但很快的,他又笑了:“现在是我的话了。”
  四月四日
  茉莉花,总是洁白的。
  我不停地在脑海里重复这句话。
  四月五日
  温州,有我的一位故人。
  我曾经被人利用,做过一件错事,害得他只能一辈子生活在那座小城里、无出头之日。
  我看着桌上的同学通讯录,犹豫了很久,才将那个号码拨出去。
  “喂,肖恭对吗?”……
  我并没有重提当年的事,肖恭也是,我们都心照不宣,不愿勾起不愉快的回忆。我有这样一个错觉……其实那件事并没有发生过,所以我们现在还可以很平常地互相调侃。
  我联系肖恭,是请他帮忙在温州物色一套房子。
  我虽然还是不同意你的选择,但,不管你去哪儿,我总得死皮赖脸地跟着。
  四月六日
  昨天通话时,肖恭并不清楚我的现状,似乎也并不知道我被各大媒体爆出喜欢男人的事。今天他貌似才知道这个消息,打来电话,问我爱人是谁。
  “他是我责编,姓夏。”“……他该不会叫夏威夷吧?”“再怎么没文化的也不会给孩子起这名儿吧?”“我教过好几个学生叫夏威夷的,男的女的都有。这名字起得多好啊,叫人过目不忘。”
  他们父母起名时都什么心态
  四月十日
  今日南下,去往温州。我们在苏州的房子,我并没有卖掉,我总想着哪一天能回来。
  肖恭替我找的那套房子,还没有装修好,因此这段时间先木釉谛すЪ摇
  那是一个比较旧的小区了。
  我站在肖恭家门前,按住了你伸向门铃的手。然后蹲下身,从门口的地毯下找出了钥匙。你一脸惊讶地看向我。
  “肖恭的大学寝室钥匙也是藏在这种地方。他对自家钥匙可能不会这么随便。但是,有其子必有其母”我一边解释一遍旋开了门锁。
  公寓不大也不小,无处不在的小装饰品散发着家的味道。
  客厅里空无一人,我便转身走向卧室,你拦住我:“这样不礼貌。”“肖恭从不讲礼貌。”我走向卧室,而你留在客厅。
  卧室的门开着,我靠在门边,看着满室春光——肖恭坐在床边。床上躺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年岁的男子,身形瘦削,肤色苍白。那人身上睡衣的纽扣被解开,瘦可见骨的胸膛□□在外。
  我喟叹了一声,肖恭惊恐地回头。他的眼里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而后归于沉寂,淡然地替那人盖好被子,拖着我走往客厅。
  肖恭撞见客厅里的你,一下愣住了。
  你向他道歉,解释进屋的经过。而后,我向他介绍了你。
  肖恭张着嘴努力了好久,才终于吐出两个字:“靠啊”
  四月十一日
  那个躺在卧室床上的男子是肖恭的爱人,叫赵若绶。他们初中时便认识了。赵若绶是个孤儿,脑子有点不好使,估计智商也可能在常人之下。但是他有极高的绘画天赋。肖恭发现了他的才能,并和他一起打工攒学费,每天为了送他学素描累死累话。后来,上同一所高中,恋爱,上不同的大学,同居。其间虽也有闹过矛盾,但他们的感情总体上来讲稳定且平淡。直至两年前,赵若绶出车祸,成了植物人。
  四月十二日
  今日去见了砚铭。
  她精神不错。也许孙和这道疤已经开始结痂了。
  砚铭问我,为什么要寄居在肖恭家,而不暂住她家。我说,我想找一个机会,向肖恭道歉。
  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我连一句“对不起”都不曾对他说过。
  大人们就是这样的,越长大,放不下的越多,于是越简单的话语,越是难以开口。
  五月二日
  我将盐城云同的身份告诉了肖恭,他用一种看衣冠禽兽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又急匆匆地向你“告密”。
  你笑着对他说:“我知道”
  五月五日
  肖恭是一名高中历史老师,为了维持生计,利用周末和假期的时间办了个补习班。地点就在他家客厅。到了时间,就把放在储物室的折叠桌椅拿出来摆好。十几个学生挤在一个客厅里。
  肖恭除了历史,其它科目也都能补,堪称全能。其实以他的才智,做一个中学老师太……
  五月十一日
  肖恭家的伙食很一般,而且隔三差五地吃粥。因为赵若绶只能吃流食。肖恭为了方便,自己也吃流食。
  你偶尔也会去厨房帮忙,但煮出来的菜味道太淡,也只有我肯吃。
  五月十三日
  这两日,肖恭每次从学校回来都要抱怨:“这两天期中考,我都要累虚脱了。”我说:“你又不是学生,累什么?”“我要监考啊。”“监考能有多累?”“监考的同时还要扶额玩手机,你说累不累?”“……”
  五月十五日
  房子终于装修好了,两室一厅:一间卧室一间书房和一个客厅。你从客厅里划了一块地方出来做厨房,每天批量生产淡而无味的食物。
  五月十六日
  肖恭的学校给他们安排了一次历史组老师的外出培训。肖恭表示很痛苦:“培训这件事对老师而言实在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你参加培训就必须要向学校请假,这时候校长就会瞪你,因为你不来上课却还是要拿工资。但如果你不去培训的话,教育局又会瞪你。老师们夹在两者之中真是苦不堪言。”
  组织这次活动的校领导是肖恭高中时的损友。上大学时,我听肖恭提过他。
  姓林名导,有着屌丝的外貌和灵魂。现在和肖恭在同一所高中任教,是一名化学老师,穿着万年不变的格子衬衫和深色长裤,而且衬衫一定要系在裤子里。
  肖恭与他的初识是在一次大型考试中,他坐肖恭旁边,隔了一个位子。
  “那次的数学卷子特别难,我一道题都写不出来。然后向他求助,叫他传答案给我。他这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屌丝,成绩肯定属于混混级别,我当时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结果谁知道他传给我的答案竟然都是对的古。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今早历史组老师集合,准备出发,我去送肖恭,远远地就看见林导骑着橙黄色的环保自行车过来了。车篮上倒扣着几张叠在一起的绿色塑料凳。他说他这是怕待会儿大巴车上座位不够。肖恭的面部表情丰富得像一个滚动字幕:“我不认识这个人”
  五月十七日
  吴愁已经将一切准备就绪,你也真正开始忙碌起来,开始各种应酬。
  每一天,除了做饭和睡觉,其他时间基本不在家。
  五月十八日
  我好像做了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我把植物人赵若绶给弄醒了……
  肖恭还在出差,得到消息后立马买了飞机票回来。
  五月十九日
  肖恭非但没有感谢我,还不给我好脸色看。
  五月二十一日
  肖恭把我介绍给了林导认识。林导知道我是凉巷后,对我很是崇拜。而肖恭则说:“别太瞧得起他。这年头,是个人就能出书。”
  后来,林导给了我他们学校的通行证,让我可以自由出入。
  五月二十二日
  林导有个独生子叫林复棋,在他任教的中学读高一,是肖恭的学生。
  林复棋前段时间摔断了腿,行动不便。放学时,林导总会站在教学楼下接他。有个同学会替他将儿子背下楼U飧鐾壹堑茫苣┯性谛すЪ也瓜埃纸谐仑A值妓担仑┦撬拥耐溃故切すУ睦房未恚虾萌艘桓觯商毂恍す鄹骸
  林复棋长得很精致,他老爸的屌丝基因对他无丝毫影响,一点儿也不像亲生的。我将此话说与林导听,他倒看得很开:“他长得像我不就完蛋了嘛。还好他长得像他妈,要不然他这么闷的性格,连老婆都讨不到。”
  我后来见着了林夫人。她是个大美人,嫁给林导真是太浪费。
  六月十二日
  赵若绶醒来后的康复训练进行的很顺利,只是说话一直磕磕绊绊。复查时发现是伤到语言中枢了,要做手术修复也可以,只是风险大,费用又极高,肖恭一个中学老师,负担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开始启动嘲讽模式了

☆、十、四十岁  三十三岁

  八月二十日
  我仍然在坚持《史疏》的创作,尽管我知道没有出版社愿意接受它。
  因为我答应过你,不管用多长时间,一定会把它写完。你说会一直陪着我把它完成,我们还拉过钩的。
  八月二十一日
  赵若绶要找工作,他不希望被肖恭包养。
  我正好认识一个网络漫画家,住在温州。我们以前合作过。于是我找她聊了几句,让赵若绶在她那儿做助手。
  九月一日
  开学了,肖恭带的学生升到了高二。林导是教务处的头儿,文理分班的事是他管的。
  几天前,肖恭扫了一眼他带的几个文科班的学生名单后,问林导:“你是不是插手学生处的事了?”“你咋知道。”“把所有文科男分在一个班。学生处那些人可没胆儿干这种事。”林导说:“其实这里头有我的一点儿小私心。我儿子选了文科,但是你知道的,他脸皮薄,在女生那么多的班级里肯定待不下去。”“你这私心可不小。校长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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