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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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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那老爹黄贾仁一如既往的显得根本不在意此事,仍旧挂着那副令黄不学讨厌作呕的微笑,黄不学心中大恨间却也实在无可奈何。近十年了,无论他怎样去旁敲侧击这件事,他也总是不能让他老爹心中起一波涟漪。而黄贾仁表现的越是冷静,黄不学心中便越是大恨,不过即便是如此切恨之下,黄不学却也深知凭此时的他是根本奈何不了他这老爹黄贾仁一分,所以在大恨却又无奈下,黄不学心中的沮丧一时无二。
    在这父子二人如此奇怪的对视有一个时辰后,黄不学终于觉得他快要崩溃,于是黄不学起身,狠狠的一脚将他所坐胡凳揣飞的老远,咬牙切齿般又深看了他那老爹几眼后,扬长而去。
    只不过,在他走出这房门时,终于还是不由自住的稍停了下脚步:“韦后那群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跟他们混在一起,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高不危曾经向张宏进言,说黄不学于政事一窍不通,但其实高不危并不知道对政事一窍不通的黄不学只是他不想通。政事与商权这两种东西无论何时都是一体而化的,黄贾仁既然断言他这儿子黄不学将会比他走的更远,那黄不学便不会只是个纨绔败家子弟。
    黄不学扬长而去,黄贾仁并未去看向于他,只是奇怪的看着地上那犹自翻滚不停的胡凳时,因听到黄不学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话,而显得有些感慨:“富贵啊,你说我这儿子,将来能站多高?”
    富贵。本身不富贵。却在遇到黄贾仁后带给了黄贾仁大富大贵。小说整理发布于ωωω.ㄧбk.cn
    像是黄贾仁身后地影子般。富贵永远只存在于黄贾仁地背后。在黄贾仁开口问着他时。富贵憨厚地笑着:“不好说。但绝对要比老爷您走地远。”
    黄贾仁因富贵一言而显得极为快意。大有意气风发。竟然起身:“那是当然!”如此肯定一语。黄贾仁微眯眼睛。又道:“京中多少亲贵只知我这败家儿子十年如一日般横行长安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但他们怎会知道。要十年如一日这般做着恶人。也不是谁都可以做到地!”
    富贵笑意更浓。深以为然:“不过老爷这些苦心。少爷显然是不懂地。”犹豫了下。富贵又道:“难道老爷真地不担心少爷会恨您一辈子?”
    “恨?”黄贾仁笑着:“有了恨这种东西。才能使他站地更高。而总有一天。他定会俯视于我!”
    富贵看着老爷。也是笑着。不知为何这是他第一次不再那么渴切地想要让这对父子和好。
    良久,在黄贾仁终于平复了心中激荡而安坐好之后,富贵这才也收拾了心思,转而想起黄不学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话,他显得担心:“老爷,看来您近日确实是与宗楚客那帮人走的太近了。”
    黄贾仁有些奇怪,因为当初之所以答应助宗楚客成事本也是富贵的提议,所以在转身去看了富贵几眼后,黄贾仁这才开口:“走的近?我倒不这么认为,裴谈现下看来已是对我十分信任,而借此机会我其实更想与宗楚客走的再近些。”
    富贵微有踌躇,眯着的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就怕到时不能脱身。”
    摆了摆手,黄贾仁竟然有些疲态:“日后的事日后再想。只是眼下我们那位宰辅大人的胃口越来越大,竟是让我有些吃不消。”微微思考了下,黄贾仁终于决然:“让江南那边也动手快些,最近我这混帐儿子也是急须大量银钱。”
    富贵点头,他从来都不会去反驳黄贾仁的决定:“好,那江南那边就暂时放一放吧。”说罢,富贵显然还是未能放下宗楚客等人之事,抬眼细看了黄贾仁几眼后,终于还是又道:“老爷,要么暂时我们首重少爷这边?小人还是担心那宗楚客会过河拆桥。”
    
    
    “过河拆桥?”面上光洁一片,根本看不出已是四十有余年岁的宗楚客,如狐狸一般挂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看着他府上今日的不速之客裴谈。而近日来深得韦后宠信的刑部尚书裴谈,此次前来他的府上,开口竟是要宗楚客提防韦后,以防韦后过河拆桥。
    这让宗楚客在看着裴谈之时更显玩味,要知道裴谈现下是深得韦后宠信的,而他宗楚客在近日却是与韦后显得大有隔阂。
    宗楚客看着面上只是微笑的裴谈,心道莫不成裴谈已经识破了他与韦后定下的要裴谈,张希等人作为问路石的计谋?如此玩味间,宗楚客倒是觉得裴谈这人越发的有趣,而这场游戏似乎也是越发的有意思。

第九十三章 裴谈
把玩着手中瓷杯,宗楚客此时似是完全专注于他此时手下的动作,而只是如此这般反复重复着以杯盖研磨着瓷杯的他像是完全忽略了坐于他对面的刑部尚书裴谈。
裴谈不急,他二人都是侵淫权术大半辈子的人,论及城府,裴谈不认为他不如宗楚客。所以他只是那般轻捻胡须微笑着看向宗楚客,不言不语,静待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辅大人。
片刻之后,在宗楚客终于摇头轻叹了声,随即也起杯浅饮了他手中那杯茶水之后,终于抬头,看着裴谈之时,显得叹息:“裴尚书此言当真是让我为难。想我二人俱是一殿为臣,竭力为我大唐江山操劳忙碌,又怎能言及皇后娘娘对我等会有过河拆桥之意呢?”随手将瓷杯放在手旁桌上,宗楚客肃然又道:“况且来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道理,想必裴尚书也是深了于心的。”
明显的推委敷衍之言辞并未让裴谈有丝毫不快,失望之色,他只是在看着宰辅大人宗楚客那般光洁的容颜,乌黑的头发之时,却是心下暗自感慨这近十年来,宗楚客似乎从未老过。而也在宗楚客如此言罢,裴谈却还是那般令人琢磨不透的微笑:“宗宰辅一心为国之忠诚,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谁人不敬?”见宗楚客假意谦逊摆手,裴谈笑意更深,眯紧了眼睛:“只是我以为,当此局势,皇后娘娘深处宫闱,难免会为小人谗言所惑,而若因此使得皇后娘娘对宗宰辅有所猜忌,那实是我大唐之不幸。”
裴谈此言,让宗楚客也是不经意间有了抹奇怪笑意,他此时已经可以肯定裴谈定是知晓了他与韦后近来的疏远之意其实是故作示人之态。只是,宗楚客想不出,他想不出裴谈怎会知道这些事?难不成自己先前那番猜想倒果然应合?这裴谈当真会是太平公主的人?不过太平公主又怎会知晓?若是她真的知晓,那
脸色连连变换,暗自思量着这些的宗楚客,落在裴谈眼里却是让他看出了几分宗楚客此时的疑虑,惊惧。察言观色这个东西,裴谈自认他虽不说是登峰造极,却也实能说为纯火炉青。所以裴谈不待宗楚客开口,便略微苦笑了笑:“宗宰辅切勿多想,我与你一样,都是忠心于韦后的。”在提及忠于韦后之时,裴谈奇怪的刻意加重了语气,而神色也是十分奇怪。
这让宗楚客微有愕意,他在看着这并无太多书生之气,反而更多了几分与黄贾仁一般的奸猾之意的裴谈之时,有些猜不透裴谈此番前来的真正意图。一时,暗暗皱眉的宗楚客并没有再急着去与裴谈再说些什么,而在他只是打量着仍是那般笑着的裴谈之时,却豁然想到了黄贾仁。
这些时日来,在几日前裴谈拉上黄贾仁一起投靠宗楚客时,宗楚客那时倒也未有深想,他只是以为裴谈这人不简单,眼光也不错。所以他当时便就存着这样的心思来利用裴谈与黄贾仁去谋划他暗中所进行之事。
想及这些,宗楚客这时又将起他二人近些时日来的表现,以及现下裴谈的这番言语,俱都联系起来后,却是赫然明白了过来。复又认真看着裴谈之时,宗楚客这才恍然。
原来,裴谈当初看出他宗楚客急需财力之助而故意拉拢黄贾仁投靠于他之时,便是早有所图。而这却也正是裴谈甘愿放低身份去拉拢那行夫走卒之卑贱商人黄贾仁的真正原因,他知道宗楚客当时需要黄贾仁之助,所以才从中穿针引线。
不住叹息先前自己确实大意未曾考虑到这些的宗楚客,在此时倒也全然明白了裴谈此人这些时日,以及今日前来的所有意图。
不难想到。裴谈既然当日能拉来宗楚客最迫切需要地财力之助黄贾仁。那便能由此看出裴谈确是当时便真心想投靠于他宗楚客地。而此刻宗楚客更是能够断言裴谈在当初投靠他时。便已经知晓了他与韦后当日定下地故意对外以示疏远隐有隔阂之计谋。以及那些隐秘布局。
在想起裴谈是如何得知那些隐秘布局之时。宗楚客又想及方才裴谈言起忠于韦后时刻意加重地语气。不禁摇头苦笑。原来。这裴谈根本就是韦后地人。甚至可说得上是韦后地心腹。他甚至早就远比宗楚客要更得韦后地信任。
将那许多权势。甚至包括城外一半大军地兵权都交由宗楚客手上之后。韦后不可能没有任何对宗楚客地防备之心。所以在韦后与宗楚客定下那些刻意表现地疏远似有隔阂。借张希等人来试探临淄王。太平公主意图之布局计谋时。就已经安排了这原本只是他二人局中一粒问路石地裴谈刻意留在宗楚客身旁。用意。自然是试探。监视于宗楚客。
至此。宗楚客倒也确实这时才明白了过来。为何当日裴谈会突然相邀他与黄贾仁在那胭脂楼一聚。以及近日来裴谈所表现出来地投靠之意。
须知。张希与裴谈一般。他二人其实本不就不相上下。而在裴谈投靠宗楚客之时。张希却仍按照韦后地意图去当那试探临淄王。太平公主地问路石。这本身便能反映出裴谈当时地奇怪之处。因为其实在韦后与宗楚客地布局内。裴谈与张希一般无异。仅仅是作为问路石地。
暗自叹息着自己竟是险些着了韦后地道时。宗楚客倒也是摇头苦笑不语。难怪那夜在他向韦后表示怀疑裴谈乃是太平公主地人时。韦后是那般地肯定。也难怪韦后近来在得权之后仍是表现地对他宗楚客十分信赖。根本无一丝兔死狗烹地意思。
她根本是早就在防备着了宗楚客!
前前后后想了一遍,明白了这一切的宗楚客在深深叹息罢,显得疲惫之余,倒也只是闭目,喃喃道着:“韦后果然是从不信任,从不在乎任何人。她所在意的,始终只有那些权势”
从先前的皇后娘娘,到此时口中的韦后,由此可见宗楚客此时心间的不忿。见此,裴谈又是轻捻颔下几寸胡须,微微笑着。
第九十四章 惊变
一方面与宗楚客合谋故作疏远之态,以表面极为宠信的工部尚书张希,刑部尚书裴谈,安乐公主,恒国公武延秀等人作为试探临淄王,太平公主的问路石,另一方面却又暗中令刑部尚书裴谈故意违抗她的旨意,投靠宗楚客,来监视防备于他。这覆手为云般的手腕,由韦后一力谋划出来,倒真是险些瞒过了宗楚客。
至此,在宗楚客已然明白了韦后这一切暗行之事后,却终于知道为何裴谈会在张希,安乐公主等人一步步陷入他与韦后布局之中时,却仍能显得如此极具眼光,非但未随张希等人与临淄王正面冲突,反而如此反常的投靠了他。轻皱眉头的宗楚客在此时看着仍是那般浅笑着的裴谈时,却也这才知晓原来近日表现出才能远胜张希等人的裴谈,却也只是在韦后的指手画脚之下具备如此才能。想清楚了这些,宗楚客心下也不禁哑然失笑,只是这带着些许苦涩意味的笑,不知是因韦后的手腕太过高明,还是笑他宗楚客竟也会险些落入韦后的圈套。
“难怪已经控制了京中上下的韦后竟然一如往前那般敢放手任我执掌如此权势。”宗楚客摇头轻叹间,也是确实有些佩服起了韦后那他并未太放在心上的女人。如此这般想着,宗楚客方才又显得疑惑般看着裴谈,只觉便连这些以往他根本未曾放在眼中的蠢货,竟然不是真的那么简单。甚至可说得上是复杂的超出了宗楚客的意料。
迎着裴谈那些浅笑,宗楚客显得犹豫,喃喃道:“可是不该如此。”道了这一句,宗楚客未有停顿,又道:“你既然能得韦后如此信任,甚至是作为韦后心腹来监视于我,那为何会在此时坦言与我说出这一切?你应当很清楚,即便是我如今贵为当朝宰辅,那也不过终是韦后一言而已。若是韦后决意弃我不用,那我也定无翻身之日。”显得极为不解,宗楚客肃然看着裴谈,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为何?”
裴谈微微笑着,他心中那些对宗楚客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能独自梳理清这一切之事而有的深切震撼被他掩饰的极好。
宗楚客,当真不负韦后如此青眼相加,此人果真才智绝顶。
由此,裴谈也是深感他冒着这极有可能令他裴氏满门尽早韦后诛尽的凶险而作下的投靠宗楚客之决定确乃明智,所以,对宗楚客多了许多信心间,裴谈也是再无隐瞒,直言道:“当此局势,无论是于韦后,还是我等,皆是前有临淄王等皇室血亲的蓄势待发,后则有太平公主的虎视眈眈。似我等身处如此凶险之境,宗宰辅想必也是极为清楚。”顿了顿,裴谈不再微笑,显得迷离:“现下,我等表面之上都是恭身为国,倾力报效朝廷,可其实不仅我等心知,怕是便连韦后也能知晓,我等一心为国,为朝廷,可这国究竟是谁?朝廷又究竟能否护得我等身家安危?”苦笑间,裴谈也是连连摇头:“言尽于此,我倒也不敢再与宗宰辅有任何隐瞒。”裴谈稍微停了停,认真看着宗楚客时,深深的吸了口气,决然而道:“我今日前来,其实是想得宗宰辅庇护,盼能与宗宰辅合力为我等满门谋来生机!”
裴谈这番话,确属肺腑之言。可显然,宗楚客未有所动,仍是那般慎重而冷然:“这些不够。”
见宗楚客如此,裴谈倒是又为苦笑:“裴某自当明白。”略微犹豫,裴谈终是又道:“其实宗宰辅所言,当下韦后仍能一言而叫宗宰辅永不得翻身。此言裴某倒不能认同,在裴某看来,时至今日,韦后非但不能一言而定宗宰辅,更是不得不更甚依仗宗宰辅。”桌上那杯茶水,在如此寒冷的深秋之时,已然冷却。可只是紧张十分的裴谈明显不觉,在他轻饮了口茶水之后,复才又言,只是言语间显得不屑:“韦后近来大肆唯亲是用,宗宰辅也是知道的,可宗宰辅以为,似那左前卫大将军武延秀,城外左大营统兵将军韦善,以及兵马大总管韦温等人,谁又真能独挡一面?韦后太看重兵权了,可她不知,牢牢把持着兵权的她那些自家人,除了让她更快更彻底的失去军心,还能有何作用?”
裴谈显得激愤,显得对韦后极为失望。而这些宗楚客自然也是十分理解,并且赞同,他早便劝谏过韦后不能重用韦温等人,可韦后又何曾理会过?
轻轻点头的宗楚客,到这时才放下对裴谈的那些戒备。在他看着裴谈如此神情时,心中却是暗道着,当此局势下,裴谈既然已不再对韦后抱有期望,那他想要保命,自然也就有投靠他宗楚客一途。毕竟,宗楚客手中是有兵权的,那城外右大营五万兵马早就是他宗楚客手中兵力。而裴谈自然也是深知,无论朝间争斗再为激烈,最后压轴定音的仍是刀枪的厮杀。
枪杆子里出政权。是任何一朝代都颠破不了地真理至言。
在宗楚客连连点头时。裴谈终于暗松了口气。他自然能看出此时地宗楚客已经对他再无戒备。但。即便如此。裴谈却也仍是深知。他若想得宗楚客真正地信任。仅仅这些。是不够地。所以在宗楚客点头罢。裴谈四下看了眼。显得极为凝重。而在宗楚客也显得好奇间。裴谈这才挪动所坐胡凳。靠近宗楚客。有些神秘般轻声言道:“宗宰辅想来也知晓了那近日来甚得太平公主。临淄王等人宠信地少年张宏。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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