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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我们结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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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乃禾?哦,她在,她在!请您稍等——曹乃禾,你的电话!石磊对坐在自己斜对面的乃禾说道,她正认真地聆听着石爸爸的演讲呢。
  我的电话?好奇怪啊,谁会在这个时候,往这个地方打电话找我呢?乃禾怀着几分诧异,站起身,走到石磊的左边,接过他手中的话筒,石磊站起身,示意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自己则坐到了乃禾原来的座位上。
  喂,您好!
  禾禾,我是舅舅——
  啊,舅舅!怎么是您啊?乃禾突然想起来,她一住到石磊家时,就立即给舅舅家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这里的电话号码了,以防家人会有什么急事情,要找她呢。听到舅舅的声音时,乃禾隐隐觉得心跳加速了许多,难道,难道……
  禾禾,你妈妈——今天下午的时候,阿姨突然发现她神情好像不对,就打电话给我。我回到家,立刻把她送到了医院——
  那——那妈妈现在怎么样了?乃禾突然间热泪盈眶,有些哽咽地问道。
  医生说,她现在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正在病房吊水呢!我是想,我是想,你要不要回来看看她啊?
  舅舅,我,我明天就回去!乃禾尽量压低着声音,有些急促地说道。
  嗯,好的!那你自己要小心,我明天去机场接你——别忘了,跟你朋友们打个招呼啊,向人家好好解释一下!乃禾在告诉舅舅自己要去HK旅游的事时,并没有说真话,她只是说有一个朋友好像中了什么大奖,就请她们几个人一起出去旅游的呢。
  知道了,舅舅——
  那,再见吧。舅舅挂了电话,乃禾耳边的话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乃禾不知自己发了多长时间的愣儿,待她终于清醒过来时,才发现石爸爸、石妈妈,陈斌、淼淼、陈太太,还有石磊,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都在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呢。她好想掩藏自己的悲伤,可眼眶里的泪珠儿,硬是不争气,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石磊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从那只可爱的鱼形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乃禾的身旁。
  他轻轻地从有些颤抖着的乃禾的左手中,接过电话,同时把那两张可怜的纸巾塞进了她的左手,然后把电话的听筒放回了座机上。
  大家都用充满怜悯兼诧异的目光,似乎在等待着乃禾的重要发言。
  
                  二十七
  人世间,有喜极而泣,也有乐极生悲的。那种圣人贤人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我无我之境界,在我们现实生活里也差不多只能当作一种景仰、一种理想罢了。你我皆凡人,生在凡世间,喜乐伤悲,死生契阔,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吧。
  生活的一大原则就是,怎么简单就怎么做,怎么简单就怎么好,越简单越好。
  乃禾本来是想,大家都玩得挺开心的呢,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影响了他们的快乐旅程啊。可是自己都这样的表现了,又要编一个什么样的合理理由呢?乃禾深知,自己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她也不想为此而消耗那些可怜的脑细胞,也不想让大家有更多猜疑的烦恼了。
  于是,她用石磊塞进手心的纸巾,擦了擦眼泪儿,就把刚才接电话的内容,全部告知给大家了。
  乃禾说完后,目不转睛地、有些抱歉地看着每一个人。
  这下,发愣的任务就轮到听故事的人了。
  尤其是陈斌,他从未听乃禾姐姐说过家里的什么事情,因为她总是那么开朗,那么微笑,很难使别人想到她有什么不幸的家庭背景。而陈斌的妈妈,此刻也异常惊讶,她真的很难想象,面前的这个恬静的小姑娘,是怎么度过那一段家破人亡的悲痛日子的?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在她十来岁时,母亲生病去世了,她一下子觉得天好像就此塌陷了,每天看不到母亲的身影,也听不到母亲的任何声音,家里就只有父亲苍老的脸庞和大哥压抑的悲痛,她感到自己的心很疼很疼。可是与今天的乃禾比起来,她又是多么地庆幸啊,庆幸还有自己的父亲安在,庆幸还有自己的大哥疼她,爱护她,关心她,她并没有完全失去亲人的关爱。
  然而,乃禾呢?她好像在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幸福。
  她却,依然那么顽强,依然那么乐观。
  死了的人,或许是很悲伤的,心情很糟,可自古以来,无人知晓;活着的人,却要承受失去他们的悲伤,心痛至极,很多人都经历过。
  死者要安息,生者更坚强。活着,真的很不容易。
  乃禾看着大家难过的神情,刚想说什么,却被石爸爸抢先了。
  乃禾啊,你不要伤心,也不要担心。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妈妈已经脱离危险了,就让磊磊明天送你回SH吧,反正他还有二十多天的假呢。你的脚又受伤了,有他照顾,我们大家都很放心,对吧?陈斌和淼淼一个劲儿地点着小脑袋。
  至于其他人,我们光担心也是没有什么用的,大家各行其事吧,怎么样?
  就磊磊一个人照顾她,行吗?陈斌妈妈关切地问道,她只是很同情乃禾的处境,并没有不放心的意思。
  姑姑,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曹乃禾安全送回SH的!石磊保证似地说道。
  嗯,磊磊一个人在外照顾自己这么多年了,我对他很放心,况且,他也还是个学医的呢!他去过SH也有好几回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的。石妈妈肯定地接着说道。
  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真的不用麻烦大家了,我已经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真的……乃禾有些啜泣地说。
  瞧你这孩子说的,你是见外了呵!我们大家都把你当成一家人了,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带给我们多少快乐了啊!我们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就听我的安排吧,磊磊,你没意见吧?石爸爸朝向石磊问道。
  啊,没,没意见!就听爸爸的安排吧!石磊突然有些结巴。
  好的,我现在就打电话预订明天的机票!石妈妈果然干练明达。
  当即,乃禾已经没有什么再可以推辞的理由了,就默默地和石磊各自回房间收拾了。
  那一夜,乃禾无眠。
  那一晚,石磊深思。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的时候,石爸爸亲自驾着自己的那辆福特车,送石磊和乃禾去HK国际机场。他们是上午八点十五分的航班,在候机室里,乃禾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她偶然发现,石爸爸好像在和石磊交待着什么,很严肃很认真的样子,石磊几乎没说什么话,只是不住地点头。
  登机的时间到了,石爸爸亲自看着石磊先把乃禾搀扶着,后来干脆背着她走进了机舱。他微笑着离开了机场。
  飞机终于起飞了。乃禾真想一下子就飞到SH啊。
  她倚靠在靠窗的座位上,微微闭上了双眼。
  禾禾,你回来啦!
  妈妈!妈妈,您——
  没想到吧,妈妈的病好了!
  真的吗?是真的吗?您真的好了吗?
  乃禾紧紧地抱着妈妈,搂着她温暖的怀抱,兴奋地喃喃着。
  禾禾,你终于回来了!
  咦?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好像,好像是——
  爸爸?爸爸!!!
  真的是爸爸!怎么会是爸爸呢?乃禾很糊涂了起来。
  就在她转身要去拥抱爸爸的时候,爸爸却越走越远了……
  爸爸——爸爸——乃禾突然失声叫了起来。
  曹乃禾,曹乃禾,你怎么了?坐在乃禾左边座位上的石磊焦急地问着。
  乃禾使劲儿睁开了眼睛,见到石磊正拉着自己的左臂,急切地注视着自己。
  原来,竟是一场梦。
  梦里的一家人,团聚匆匆,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人生如梦,梦过人生。有的梦,很美;有的梦,很累。
  真不想从梦境里出来啊,可是身不由己。乃禾想着身边的石磊,突然间仿佛不知道现在是梦,还是刚才是梦了。到底哪个才是现实呢?庄周梦蝶,并不是无中生有的无聊之举啊。亦真亦幻,孰知孰晓?
  乃禾有些胡思乱想了,石磊递给她一杯乘务员送来的热咖啡,还有一张五月花的纸巾。
  两人默言。
  这是这样地安静着,两人的内心其实早就在深刻地对话了。
  你,现在很不开心!
  是啊,我唯一的妈妈病得不轻,不知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舅舅不是说,她已经脱离危险了吗?你不要太担心了,保重自己的身体也很要紧哦!
  嗯,谢谢你!这一路给你和大家添了不少麻烦,真是很过意不去呢!
  你怎么又见外了呀?爸爸不是说过,我们早已经是一家人了吗?
  可,可是——
  不要再可是可是的了,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要紧哩!只有自己好了,才能够去照顾其他人啊!
  ……
  乃禾突然侧着头,她很想认真地看看石磊,那张她小时候就迷恋着的光良的脸庞,天真,宁静,温柔。
  没想到,石磊竟也正在观察着自己呢!
  两人默契地微笑着,一样地无言。
  石磊递给乃禾一只耳塞,正播放着奶茶的《光》……
  
                  二十八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过得飞快,尤其在人们难得快乐的时候,更是如此。
  三个多小时的飞行,终于在女乘务长甜美柔和的广播声中结束了。
  石磊收拾好座位上和身边的一切随身物品后,扶着乃禾准备下机了。随着人流,他们来到了出口大厅。石磊安排乃禾坐在大厅的一张蓝色长椅上休息后,就去行李托运带上取托运的行李了。
  待他再次回到乃禾身边时,发现一个和蔼的中年男人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正和她轻声说着什么呢。石磊拉着行李箱,缓缓地走了过去。
  那个中年男人看到石磊朝他们走了过来,忙微笑着站了起来。
  你——就是石磊吧?!
  嗯,是的!您好!
  哦,我是禾禾的舅舅!
  啊,舅舅——您好——
  突然,乃禾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她。
  这是我的舅舅,你叫什么呀?你应该叫——叔叔!乃禾害羞地解释了起来。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石磊竟然吞吞吐吐了。
  哎呀,没关系!叫舅舅、叔叔都一样嘛!对了,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我们禾禾给你添麻烦了吧?这孩子,人家中奖了,她也要去凑热闹,净折腾别人哩!舅舅一边感谢,一边好像埋怨着乃禾。
  石磊听到什么中奖的词时,很是奇怪,本想说什么的,却低头看到乃禾坐在长椅上,直朝他挤眼睛。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就憨笑着不说话了。
  三人又随便说了一些话后,乃禾就提议,马上去医院看望妈妈。
  在医院里,乃禾望着妈妈日渐消瘦的脸庞,心里很难过,她责备自己怎么能够置病中的妈妈于不顾,还有心情和别人出去旅游?她好惭愧,好心痛,觉得自己真不是个好女儿,真不是个孝顺的孩子。千思万想着,乃禾竟无声地哭了。
  舅舅和石磊坐在医院病房外的椅子上,交谈着。
  嗯,石磊,你还在读书呢,对吧?
  是的,舅舅——哦,不,叔叔!石磊竟然很顺口地又叫起舅舅来了,他怀疑自己是否这辈子注定要这样叫下去了。
  呵呵,我还是觉得你叫我舅舅更顺耳哩!跟禾禾叫我的感觉一样好!
  那,如果您喜欢的话,我就叫您舅舅吧!只要您不介意?
  怎么会介意?你叫我舅舅,我真的很开心啊!对了,你是学医的?
  是的,脑外科。我本来是想学中医的,因为一直比较有兴趣,后来进了医学院,还是觉得对脑外科更感兴趣,更想有所了解,所以就一直学的这个专业。
  你今年大几了?在哪所学校就读呢?舅舅好像查起了石磊的户口,石磊竟也没有反感的想法。
  我今年研二,在UL医学院读书,暑假后就是研三了,正打算是否要继续读博呢!您知道,国际上对于脑外科的研究趋势正如火如荼,家里人也觉得我应该继续读下去。
  是啊,国内外对于脑外科的研究历史都不是很长,很多有志之士都想占有一席之地呢!
  舅舅,您有什么建议啊?石磊突然想听听乃禾舅舅的看法。
  作为关注教育事业的我啊,我觉得年轻人应该趁着激情,带着梦想,去属于自己的天地中遨游一番。不是说年轻无极限嘛!年轻人做的事情,不论成功或是失败,都是人生的宝贵财富啊!任何事情,任何人,只有在自己亲身经历和体验后,才有最后的发言权。你觉得是吧?
  舅舅的几句家常话,使石磊仿佛在一瞬间找到了长久以来要找的答案。
  乃禾从病房出来后,挽着舅舅的胳膊,带着石磊,离开了医院,回家,回舅舅的家。
  乃禾对于石磊这一路以来的照顾,感激不尽,怎一个谢字了得?
  舅舅看出了乃禾的心意,就留下石磊,和他们一起吃晚餐。
  石磊想,反正姑父是一个人在家的,肯定没时间陪伴他了。那就在舅舅家,乃禾的舅舅家,吃好晚饭后,再去姑父家吧。
  离晚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呢,石磊和乃禾先是在客厅里坐着,随便谈了一些话。然后舅舅建议,乃禾可以带石磊参观一下他们的家,这当然也包括乃禾的房间了。
  舅舅家不是富丽堂皇的别墅,却也是中产阶级的商品房,是复式的两层楼房间,所以空间很大。乃禾原先住的是楼上的一间客房,舅舅想着不方便,而且碧琼又一直不在家住,所以就征得碧琼的同意后,让乃禾住到了碧琼在楼下的房间,照顾妈妈也方便多了。
  乃禾和碧琼其实姐妹情深,相处也融洽。石磊正欣赏着她们俩的一张合影呢。
  这个女孩儿就是你表妹吧?
  嗯,她叫碧琼,也正在UL留学哩!对了,这样看来,你们还是校友哪!
  是啊,怪不得我一见她就觉得面熟呢,原来是校友,可是我并不太认识她哟!什么时候,你给介绍介绍吧!
  童碧琼,她是UL工艺设计学院的,今年大二,和我一样。
  好,我记住了!下次一定去找她!
  还请你多多照顾她哩!哎呀,我们姐妹俩好像一直在麻烦你哟,真不知怎么搞的!乃禾突然有些抱歉了起来。
  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呀?你怎么又见外了呢?不是说好一家人的吗?而且,我真的很乐意——为你们效劳呢!认识你,我很开心,你呢?
  乃禾陡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在扑通扑通地加速,她显然明白石磊的心意,却不知如何面对。是接受还是拒绝,这突如其来的、也是自然而然就来到的一片深情?
  照片里的两个女孩儿正幸福地笑着,一个活泼,一个恬静。那个恬静的,正活生生地立在石磊的身旁;那个活泼的,石磊的确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真的在UL见过吗?
  晚饭开始了。
  舅妈公司有应酬,她不回来吃饭是常有的事。所以,餐桌上就只有舅舅、乃禾和石磊三个人。照顾妈妈的阿姨还在厨房里忙着什么呢。饭桌上的寒暄,只是两个男人浑厚的声音交替,偶尔夹杂着一个细细的女声。乃禾有些无措,她忽然害怕直视石磊那期待的目光了,虽然在她心里是欢喜的。
  晚饭后,舅舅送石磊去了姑父家,乃禾一个人回到房间,又看到了那张和表妹的合影。表妹正朝着她幸福地笑着,她应该得到幸福的,不是吗?她会得到幸福的,希望江一帆不会辜负她的期待啊!而石磊,也应该是幸福的,但却不属于她!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幸福,也不知道自己能否给予别人幸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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