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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弗洛伊德 作者:玖月晞[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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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闭嘴不答的功夫,他安静而耐心地等候着。
  他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她情况很不好。开门进来的瞬间,她回头,表情茫然又恐慌,像深度受惊的病人。虽然一瞬间平息下去,可还是不对。几个小时不见,她眼圈很深,眼窝深陷,嘴唇上还起了小泡泡,从头到脚,都没精打采,像一只蔫掉的茄子。
  她低头站在他面前,肩膀垮着;
  昨晚安置好她后,他就离开了。没有等在那里等她醒来问她,怕她受惊;
  今天上午工作稍稍心神不宁,担心她的状况,好在,她真的来了。
  他在心里温柔地叹了口气,不知道甄意昨晚的状态出现过几次,但,他以后必须加倍地关注她,关心她了。尽管对他来说可能会有些困难,但他会竭力尝试。
  他缓缓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一听他这般温和的嗓音,她就想哭。
  她头低得更低,死死忍着,声音细得像蚊子:“我只是想见你。”
  言格稍稍怔愣。
  一秒的安静那样漫长,甄意在心里苦涩地笑,好在她聪明,“我只是想见你”真是个有歧义的句子,还可以巧妙地补充:“我只是想见你,言医生。”
  他不动声色:“是有事想向我咨询吗?”
  “嗯。”为何此时的感觉如此颓废。
  明明就是想见他,却不能光明正大地说真话。并非她没了年少的勇气,而是他已不是年少的他。
  面对别人的未婚夫,她不敢越矩。而昨晚不清醒的拥抱,叫她深深自责,觉得自己像偷情一样面目可憎。
  但昨天在表姐家的事,太多太多,她想不起来,必须借助心理医生的帮忙,别的医生,她信不过。
  她对自己说,她如此信赖他,不过是信赖他身为医生的专业和保密。
  风从窗外吹进来,她的心微微发凉。
  自觉走到躺椅边,睡上去。
  一瞬间,身体和心灵都觉得好累。她两眼无神望着淡蓝色的房顶,喃喃道:“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
  他轻轻拉来椅子,坐下:“是什么样的梦?”
  “我。。。。。。”她压抑着心中的痛苦,狠狠蹙着眉心,“有一个小女孩,她站在森林里,头。。。。。。头都烂了。她看着我,眼洞很黑,不停地,阴森森地问我。。。。。。”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泪雾弥漫。
  “她问的什么?”言格的声音平而缓。
  “她问:‘你为什么要把我扔进山里去呢?有老鼠咬我,好痛,你看我的手。’。。。。。。”甄意呜咽,悲伤又可怜,“然后,她抬起手臂,她的手被老鼠野狗啃得只剩一截白骨。”
  “这样的梦持续了多久?还是,只在昨晚。”
  “只在昨晚。”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梦里的小女孩会质问你把她扔进山里去?”
  “因为。。。。。。”甄意拿手背遮住眼睛,嘴唇苍白,剧烈颤动着;才开口,眼泪就落了下来,“因为我可能真的这么做了。”
  泪水成河,默默流淌。
  她遮着眼睛不敢看他,她如此罪恶,如此丑陋,不知道他会用怎样的眼神看待她。
  她不敢去想,内心是那样的羞愧,卑微,她自己都嫌弃自己。
  可言格并没批判,甚至没有评价,嗓音依旧平淡而清和:“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样做的呢?”
  他的问题真宽容,不问她为什么做,而问是什么事驱使她去做。
  甄意愈发心酸,呜呜哭起来;他没劝,也没打扰,安静坐在一旁,包容地等待。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风吹进来,带着雨水的凉意。言格起身拿了毯子,给她盖上。她滚进毯子里,埋着脸继续呜呜。
  她把自己的脸哭成了一只大花猫,终于哭够了,才羞愧地拿开手,惨兮兮地看向他。
  他一身白衣,安然坐着。俊颜清隽,眉目和淡,黑湛湛的眼睛温和清淡地看着她,不带苛责。
  “我就知道,可以和你说。”她哽咽着,胡乱抹眼泪。
  言格眼眸深了一度,没作声。
  她真的没怎么变。笑,就哈哈开怀,笑声朗朗传十里;哭,就哇哇大哭,可怜委屈又揪心;孩子般直来直去,还是那颗赤诚之心。
  他见她不哭了,递给她一张手帕。
  她像是哭累了,呆呆的反应不过来,黑白分明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有点儿懵。她少有这般无辜又犯傻的眼神,他的心便莫名像被她一根手指轻轻戳了一下。
  想着要对她好,他抬起手绢,给她擦花脸。
  他的手很轻,手帕很柔软,她再度发懵,心脏在胸腔里突突地跳,紧张地咽了咽嗓子:
  “言格,你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么好?”
  言格不答,见她回过神来了,把手帕放在她手心。
  她接过来自己擦眼泪,渐渐开口,讲她醉酒后接到崔菲的电话,可说到关键部分,她就讲不出来了,只记得给言格打过电话,之后的事情很模糊。
  甄意一边说,一边惴惴不安。
  她心里已经压着千万斤的重石,如果言格有哪怕一点儿的惋惜、不认可、否定或不适,哪怕一点儿,都会刺痛她,把本就悔恨的她推入更深的地狱。
  可至始至终,他没有。
  他只问:“和我打电话之后的事情,记不起来了吗?”
  “嗯。”
  “那你记得当时的感觉吗?”
  甄意努力回想:“好像,声嘶力竭,在挣扎。”
  “为什么而挣扎?”
  “崔菲,戚行远,姑妈,还有她,在商量把艾小樱扔掉,我不肯,可他们都不理我。”
  “她?她是谁?”
  “我记不得了,好像,有第四个人。她一直在对我下命令,我不听,她就自作主张对其他人发号施令了。我在说什么?”甄意揉额头,“天啊,我当时是有多醉?”
  言格沉默不语,隔了一秒,再问:“你参与了吗?”
  “我一开始是准备先顺着表姐,稳住她,把她们支开后,去调查现场的,因为我有些怀疑真相。。。。。。我看到小樱头上的伤是你送的书镇打的,我没提醒他们,因为等以后警察发现的话,可以查出来做关键证据。还有,他们想把小樱光着身子扔掉,我让他们给她包了浴巾。我应该是准备跟着姑妈去清理现场的,这样我就可以去检查有什么不对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这样做。我记不得了”


☆、chapter 33

  甄意从浅度催眠中醒来;落进一双清黑的眸子里;言格离她很近;眉目清俊;竟带着一丝慌张。
  记忆里;他似乎还从未有过这种眼神。
  “怎么了?”她问。
  言格愣一秒,瞬间恢复了镇定;心渐渐落下。或许,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他坐回一旁的凳子上,目光却没移开;眼眸深邃而专注;看着她。
  甄意以为这是他认真做事时的眼神;可即使知道,也很难不为此心动。
  她捋了捋头发;小声说:“我记起了很多事;谢谢。”一低眸,看见他右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红痕,是她刚才抓的。
  她别过目光去。
  “对了,还有一件事。”
  甄意从包里掏出一张打印的照片,这是她今早从新闻网上找到的:“是艾小樱的父亲,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可想不起来。不过,我记得当时你应该在场。”
  言格一眼就认出,隔了好几秒才抬眸看她,神色不明:“和你表姐一起的那个”
  甄意没反应过来:“一起的哪个?”
  言格低头看着手中的病历,神情有些微妙:“偷。情的那个。”
  甄意脑子一炸,想起来了。
  那个炎热的下午,她和他躲在柜子里,她身上热乎乎的,注意力全在言格身上,连表姐偷情这样的爆炸新闻她都没心思管,更没心思看那男人的长相。
  言格合上病历,目光落到她失神的脸上,淡淡地问:“还是想不起来?”
  “想起来了。”甄意低头。
  她想起的不止这些,有表姐和那个男人做的事,还有她和言格在狭窄的衣柜里做的事,还有那个夏天午后的味道,炎热,桑树,太阳,知了,竹叶沙沙,皮肤,汗水,蒸腾
  此刻想起,还真是尴尬。
  言格倒没什么异样,起身去拉开纱帘,又把落地窗划开一条缝。风带着大片草地的清香吹进来,让人莫名舒心。
  甄意坐起来,目光跟着他转。
  看他伫立在窗边,风吹着他白色的衣角微微摆动,良久,他回头,似乎想说什么,闹钟却响了,叮铃铃的清脆。
  他走到桌边,长指摁下闹钟,说:“我有点儿事,不介意的话,等我十分钟。”
  甄意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他一走,她安宁的心境就瞬间混乱:
  小樱的父亲是当年和崔菲偷。情的人?
  而比起这个,另一件事更强势地占据了她的头脑,她呆坐在躺椅上,有些脸红,遂起身走到窗边吹风。
  雨小了,成了雨丝,一点点飘飞。
  她盯着窗外的草地,深深吸气,想岔开思绪,可不知为何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那年的记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那是多美好的一个夏天啊!
  读中学的时候,她中午不回家,因为家在楼顶层,实在太热了。可那天中午,她的果汁泼在了裙子上,红红的真难看,像来月经。
  言格陪她回去,原打算在楼下等,可甄意说:“家里没人,上去喝杯酸梅汤吧。”
  上去后,言格发现甄意并没夸张,她们家用蒸笼形容完全不过分。一进屋,他就感觉像是被一层湿热而黏腻的气候包围,全身裹上了熨烫的保鲜膜,透不过气。
  但他心里静得出奇,没有因此烦躁。
  甄意给他倒了冰镇酸梅汤,拿了冰冻荔枝,硬邦邦的,冻得皮都裂开了,一粒粒躺在盘子里,咧着嘴冲言格笑。
  言格不吃,默默移开目光。
  甄意剥了一颗塞进嘴里,被冰冻的荔枝肉刺激得缩脖子。她牙齿咯吱咯吱,把冰渣渣咬得沙沙响,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奇奇怪怪的声音,口齿不清地感叹:“太冰爽啦!”
  言格静静看她好久,再度默默移开目光。
  甄意剥了另一颗,捧到他面前,白嘟嘟,冰脆脆的果肉冒着冷气:“很好吃呐,你尝尝。”
  他不吃。
  她把果肉凑到他唇边:“尝尝嘛!”
  冰冻荔枝的冷气沁到他皮肤上,凉丝丝的,他没兴趣地看一眼,别过头去了。
  “我的手都要冻麻了。”她夸张地嚷。
  他回头,从她手心拿起荔枝放进盘子里,说:“我会吃的,你快去换衣服吧,你现在看着像一面日本国旗。”
  甄意低头看看连衣裙上的果汁印,窜回房去,一路还嘀咕:“真不喜欢穿裙子,偏偏星期一要穿校裙。要是穿着裤子,腿一张,果汁就倒在地上啦。今天我习惯性地以为穿着裤子,结果腿一张,全部接住了。。。。。。”
  言格:“。。。。。。”
  他喝完酸梅汤,把杯子洗干净放好,盯着那个胖嘟嘟的肥荔枝看了一眼,还是放进了嘴里。冰脆的果肉混着清甜的果汁流进喉咙,意想不到的沁凉。
  他把剩余的荔枝放回冰箱,果盘冲洗后放好,然后去找甄意。
  走到她房间门口,却愣了。
  她的卧室居然没房门,而她正背对着他换衣服,脱得光溜溜的,少女的躯体新鲜而柔嫩,腰肢很细,双腿修长,像一件艺术品;她正在穿小小的内。裤,扭了扭,蹦一下,臀部又小又翘,弹弹的。
  言格瞬间闪到一旁,十五六岁的少年,耳朵根烧成了灰。
  很快,甄意走出来,见了他,奇怪:“你耳朵怎么红了,是不是太热?”
  言格闷不吭声,摇摇头,又点一下头,自己也搞不清了,拔腿往外走。
  才迈步,有人了开门。
  下一秒,一男一女抱在一起沿着墙壁滚进门廊。
  甄意眼尖,隔着镂空的柜子,看见已婚的崔菲双腿箍在一个年轻男人的腰上,手在那人身上乱摸,嘴巴也啃在一起。
  不是她老公戚行远。
  甄意吓一跳,扯着言格把他拖进房。可房里没有能躲的地方,她想也不想,拉开了衣柜门。
  言格愣了一秒,看一眼衣柜里甄意的裤子裙子内。衣裤,脸颊耳朵全烧成了透明,摇摇头,不肯躲进去。
  房外,那两人亲吻和撞在墙壁上的声音由远及近,甄意急了,低声命令:“进去!”
  言格再次摇头,脸红红,却分外淡定,临死不屈的表情,做了个口型:不!
  甄意咬牙:“你想让他们知道我们撞见了偷。情吗?”
  言格蹙眉,无奈地弯下腰,把自己折进甄意的衣柜里,脸旁就挂着她的内。衣裤。。。。。。
  甄意跟着躲进去,关上柜门。
  外面,男人和女人奇怪而热烈的声响越来越大。
  甄意好奇,透过缝隙往外看。
  对面餐桌上,崔菲的雪纺上衣开了,内衣一端挂在肩膀,一端垂在桌面,男人低头埋进她的胸脯。他站在桌边,裤子脱到脚跟,崔菲坐在边缘,双腿挂在他双臂上。
  甄意耳热心跳,只看一眼就缩回来,差点撞上言格。一看,他脸全红了。
  衣柜很小,言格个子太高,长腿曲在里边。甄意钻进来时没注意,一屁股坐在他腿间,这暧昧的姿势让言格尴尬极了,偏偏又动不了。
  夏天的午后,老式居民楼顶层的衣柜里,空气每一刻都在升温,像泡在一锅煮沸的粥里,流动,黏腻,焦灼。
  热度无处不在,挥之不去。
  仿佛每一处毛孔都在尽情地出汗。
  甄意刚换上的连衣裙,此刻已紧紧贴在身上。
  昏暗的衣柜里,呼吸声渐渐沉重,尽在彼此脸颊边。更要命的是,外面的餐桌吱吱呀呀摇晃起来。
  甄意脸红红,觉得像被蚊子叮了,发痒,还热得难受,忍不住偷偷看言格一眼。
  他静静坐着,垂着眼眸,表情很干净。只不过,额头上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的衬衣贴在身上,细细的纯黑色领带还是那么矜贵高雅,带着蛊惑的距离感。
  甄意头脑发胀,想破坏,遂小声问:“系着领带不会热吗?”说着手已伸过去解。
  言格像是一尊静止的雕塑突然复活,他猛地握住她的手腕,眼眸清黑而幽深,在制止。
  他的手心很烫,甄意感觉到自己的脉搏在他指尖突突直窜,好烫,可同时,好刺激。
  忽然,她手腕一动,挣开他,飞快一拉,把他的领带扯了下来。
  言格去夺,甄意手一背,藏在身后。
  他上过她的当,才不会因为夺东西而把她圈进怀里。
  言格索性不抢了,默不吭声地重新靠在柜子内壁,别过头去不看她。
  没过几秒,忽然感到一阵透心的凉意,在这炎热的木柜里,简直像冰块一样沁心。
  言格回头,就见甄意在给他吹风。
  她离他那么近,小小的嘴巴嘟嘟地圈成圆形,红红的腮帮子一鼓一瘪,吹出一丝丝清凉的风。
  他看见成串的水珠从她细腻白皙的脖子上流下去,隐入胸口不见了。
  言格头一次感觉,热能让人如此难受。他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颊,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但下一秒,他低下了头,凑近她,轻轻往她洁白的脖子上吹风。
  甄意浑身抖了一下,太凉快了,前所未有的畅快席卷全身。
  两人都不作声,隔着极近的距离,轻轻地为对方吹气。
  衣柜外,女人痛快地叫,说起很多陌生而大胆的句子,一个字一个字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甄意不知言格是种什么感觉,可她热得浑身发烧,心尖像被蚊子咬了,痒得要死却无处挠。
  十五六岁的年纪,少年的生命是如此的好奇。
  甄意头在发烧,一边给他吹风,一边解开他衬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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