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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子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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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十二月的晚上。想起来,我在以后的军营岁月里面也这么熬过,当然不是让房子给新兵,而是出去干点子咸不咸淡不淡的任务,或者是参加个野外生存训练之类的。
新疆的雪夜,那种寒冷是能将人的灵魂从躯壳中活活冻得嚎叫着蹿出来的冷!
可我的老兵哥哥们就是用自己那伤痕累累的身板,扛着那种地狱般的寒冷把温暖留给了我们这些个刚刚穿上绿马甲的新兵蛋子。
都是爷娘生父母养的啊所以说部队里面的兄弟感情,就是这么直接而又坦率的。训练上“拉稀”了那绝对是连骂带锤而且下手贼重,可生活上那真是亲爹亲妈也就这么照顾了!
所以现在社会上不是说么?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过×的感情是最铁的。
啥叫铁?这就是铁!
写着写着好像我写的是不是太他娘的煽情了点儿叫人看着也假了?其实我这人嘴贱,而且特腻味那种张嘴就说套话、空话、抓样板、树典型地夸部队好还声情并茂虚模假式的能恶心人半小时的官样文章。
说地直接点我就是恨某些个闹宣传的破参谋、烂干事没×过几天就算是兵的混账王八羔子,为了文章好看活活地就把部队里最真的感情写得恶心了,闹得没人信了!
…
第4颗一起扛过枪的兄弟最铁(2)
…
那就加个笑话大家看了一乐就是了。睡到快天亮了,一个沂蒙山区来的哥们估计是晚上面条撑多了猛地就跳起来蹿出去了。
当时迷迷糊糊地就觉着这哥们勇气可嘉,这么冷的天还敢蹿蹿出去,所以说人有三急,弄急了能上房揭瓦那是一点不假的!可没一会儿那哥们又回来了,抱着肚子在房间里直哎哟。
当时我就纳闷了!这解决了怎么还叫唤呢?不会是阑尾炎吧?
赶紧地就在被子里喊了一嗓子:“哥们你怎么的了?是不是肠子疼了?”那哥们就哼哼唧唧地答话说——不是不是,就是上厕所那刀子风吹着屁眼怎么使劲它也不出来,我这是活活憋着了,哎哟
要不说这世界上有聪明人呢?立刻就有人出主意说:“你带上个大衣裹住了屁股,再拿着个棉帽从前面挡着风试试?”
那哥们就这么去了而且成功地解决了。可就着么一闹,这事迹可就传开了。你们想想上厕所穿大衣还把棉帽耳朵挂锤子前方的那像个什么?
像不像个坐在地上打算和黑熊死掐的野猪?后来那哥们的绰号叫野猪,估计就是这么落下的。
说起来,当时就因为缺少必要的物资,我们那集训营里面闹出来的邪门事情还真是不少。
当时就出现过两个比较特别的例子。首先是喝水的问题,新疆那地方的河水大部分都是雪山上的雪融水,经过了几十上百公里的土壤自然精华之后那基本上就是个纯净水的标准,相当地清澈甘甜。
可架不住我们这群从城市里面养尊处优惯了的哥们儿他喝不习惯啊!尤其是在集训营刚刚成立的那几天,拉水的水罐车还没跟上来,所以就只能是凑合着喝那刚刚化开的雪水冰水。
大部分农村来的兄弟们喝这个都没问题。尤其是沂蒙山区的那些山东的兄弟本来体质就相当地强壮,喝点子刚刚化开的雪水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还都一个劲儿地夸这雪水甘甜。
可我们这些个城市兵的肠胃可就有点子顶不住了。
首先就是几个等不及水烧开的兄弟冒冒失失地喝了雪水后开始一个劲儿地蹿蹿厕所,而且这个趋势很快地就蔓延开来了。闹得随队军医那小药箱子里面的黄连素都成了紧俏商品,到最后都只能是严格控制,每个病了的兄弟都是军医亲自把药送到嘴边,那是绝对不会多给你几片。
好不容易城市兵这边蹿厕所比赛给控制下来了,那些个沂蒙山区来的兄弟们开始出现同样的现象了,也是群体行动,就把厕所当成了家。
闹得那军医直纳闷。要说这喝雪水喝出的毛病那也早就应该适应了吧?怎么反倒是喝了两个星期之后了开始出现这现象了?
就赶紧查原因,毕竟军营里面人口密度是很大很大的,要是什么传染病之类的事情可就真容易出麻烦。这么一查,倒是查出了个叫人哭笑不得的病因。我们这些个城市兵闹肚子是喝水喝出来的,这沂蒙山区的兄弟们闹肚子是吃出来的。
沂蒙山区、尤其是老区过来的兄弟们几乎都是苦孩子出身。家里面境况好点子的也不过就是逢年过节吃点子肉菜,偶尔河沟里面自己弄条鱼熬个汤,那还要先尽着家中老人先吃,肚子里面的油水的确是相当地匮乏的。
这军队里面的饭菜虽然是不可能弄个什么山珍海味,可是绝对地管饱,而且油水都是比较充足的。尤其是中午晚上铁定地就是两个肉菜,那些个肥肉片子城市兵基本上都有点子挑嘴,都不爱吃,自然而然地就都装填到了那些喜欢油水的兄弟肚子里了。
常年枯涩的肠胃猛地一下子承受这么多的油水,那些个沂蒙老区来的兄弟自然是肠胃不适应,肯定就是一趟趟地新陈代谢没完没了。
这可就叫当时的炊事班有点子为难了!总不能说为了调节兄弟们的胃口还分城市兵灶、农村兵灶吧?我也就是因为这个见识了什么叫乡土观念,什么叫故土难离。
那天刚刚吃完了晚饭,我就看见几个沂蒙山区的兄弟端着个茶缸子打了杯水,然后就朝着杯子里面洒了点什么,然后就一口扪下去了。
我就好奇了,就想过去看看。
这些沂蒙山区来的兄弟们都是厚道人。那包裹里就是有几颗大枣都要拿出来共享的,不可能是喝什么好东西不给我们啊?
看见我过去一问,有个兄弟就说没啥好东西,其实就是家乡带来的一点子泥土。家里老人说了如果出远门了肠胃不适应,就用当地的水和家乡的土混和在一起喝下去也就好了。
我就笑,我说:“这是不是有点子扯淡了?你们怎么还相信迷信呢?是不是你们家还给了你们什么佛前香灰之类的好玩意了?”
可是第二天,那几个兄弟的肠胃还真的就好了。我记得,那兄弟说他们带在身边的土,沂蒙老区的叫法是叫——老娘土。
…
第5颗你小子可真欠揍(1)
…
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好像是觉得这世上当兵的人多了去了,新兵蛋子训练左右不过就是那些个内容,写出来大家伙都是熟烂了的事情了。
可要是不写,那也就不是我的小说了吧?那还是接着扯吧。
掐掉一些个实在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就说说一些叫我印象深刻的事情,比如我们那淘汰制度好了。当时我是不知道这营地其实就是个临时的训练场地,专门用来在这一千来号新兵里面甄选合适的人马的。
所以第一天早上天还黑漆漆的大家伙起床出去跑操的时候,我是一马当先就冲出去了在旷明面前站得笔直,然后等着最后一个兄弟出来后整队开跑。
那是我第一次领教了什么是跑步,或者说什么是军队里面的跑步。小学开始上个体育课之类的小孩子,老喜欢凑热闹似的把脚步跑到了一个点上,听着教学楼的玻璃给震得嗡嗡的就嘿嘿傻乐。
没想到,军队里面也是这样的,而且是不管多少人脚步要在一个点上,最好是跑得地动山摇才算是跑出了个精气神儿。所以虽然没经过训练,可大多数人的脚步一整齐,其他人自觉不自觉地也就跟上了。
然后就是跑,好像永远没有目的地似的跑。
我当时算是个排头兵,所以眼角能扫见旷明那小白脸扎了个武装带在队伍旁边跑了个不怀好意不三不四的模样。我也不是说旷明的动作不标准、态度不认真,就是看着旷明那表情好像就是幸灾乐祸外带着唯恐天下不乱。
跑了足足半个小时,体能优劣就显露出来了。
城市兵毕竟是没怎么经过体力活动的,就算是个运动健将之类的也架不住这样的跑法,很快地一个个开始掉队,有的干脆就趴地上不起来了,大口大口地喘息、呕吐甚至痉挛。
相比之下,农村兵的体能优势迅速凸现了出来。庄户人家都是苦出身,哪个不是刚刚能蹒跚学步就跟着爹娘下地干活的。哪怕是捡个麦穗呢那也是在地里晃悠一天啊。
很快的第一梯队中城市兵的数量开始急剧减少,到最后除了两个武校出来的兄弟还在一马当先,其他的都是农村孩子了。
至于我,别说是第二梯队了,就是第八梯队我都轮不上。每天晚上就是唱歌然后抽烟再加上生活没规律好吃懒做,几年下来你说我能有什么体质?我也不怕丢人我实话实说,我当时是跑了十分钟不到就跪在路旁边哇哇吐痰,整个肺里面就像有人拿着把刷子使劲儿刷似的又冷又疼。
要说最可气的就是旷明这家伙了!你看见我吐了不就完了么?你还站我后面嘿嘿嘿嘿冷笑个啥?没见过跑吐的是不是?
转头看看江宽、杨可也没比我好多少。
杨可是早早地就趴下了。那家伙体质比我还差劲,再加上当兵以前×生活过于频繁,体质估计毁差不多了。比我还先趴下。
江宽倒是个好孩子,从小“三好学生”“学雷锋十大杰出青年”估计在学校里面篮球足球什么的也经常地摆弄几下子,所以还坚持着傻跑,不过我看最多就是五分钟那巨孙子的家伙也要趴下了。
然后就听见旁边旷明嘿嘿冷笑着说:“文艺兵牛B真是牛B趴着都比别人姿势好看,吐痰都带着咏叹调的味道,那真是飞机上挂暖壶,水平高!”
当时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了邪火,就感觉听着旷明这话扎心窝子,湖南蛮子的脾气猛一下上来了,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就朝前跑。估计旷明也没想到我来了这么一出。直到看着我再摔下去再起来,旷明这才紧跑了几步一脚就踹我膝盖窝上面了。
当时我摔得那个惨啊整个人都是横着飞出去的!
然后就听见旷明哼哼着说:“你个屌毛,你二杆子劲头还不小啊,我还不信制不了你了!”
说起来,也幸亏旷明那一句话刺激地我发了神经一通傻跑了。当时几个站在旁边观察的一毛一、一毛二都已经在我名字下面画了个记号打算把我淘汰出去的,可看着我那么神经兮兮地一通傻跑,有两个一毛二又把那记号给划拉掉了。
说来奇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湖南人都有这么个傻不愣登的蛮子德行?
反正当时差不多三十几个湖南兵,跑得口吐白沫满地乱爬外带呼吸声像是抽风箱似的什么情况都有,可全都是摔了爬起来继续,然后再摔再跑
自然,旷明们也没真打算叫我们一次性地跑废了。凡是看着再跑下去真的就要出人命的,旷明们就上去一巴掌拍翻了扔一边去。除了武校出身的那两个兄弟是坚持到了最后,其他人全都是一个个被拍苍蝇似的拍翻了扔旁边了。
这里不得不说说我的那些个山东的兄弟们了。
沂蒙老区出来的孩子,个顶个的结实扛造。就那么一顿傻跑下来,那些个哥们一个个脸蛋红扑扑的就像是那祖国的花骨朵、树上的红苹果,脸色一个比一个诱人啊。
所以,三天这样的日子下来,至少三十个沂蒙老区来的哥们儿就和我们这些个湖南蛮子混在了一起,都留在了集训营的序列中。
其实淘汰制还有很多其他的套路,拿着跑步来观察体能性格只是其中一种而已,至于其他的我就懒得说了,反正该被踢出去的一个都没跑了!比如说最叫指导员深恶痛绝的那些个混出路的兵都废了,全是痛哭流涕着叫旷明们一个个提溜出来,扔到了其他的那些比较苦的部队。
…
第5颗你小子可真欠揍(2)
…
都是当兵当老了的人了,就那双眼睛一扫还能分辨不出哪些是在家里混不下去了,就想着部队是个大熔炉;而且是免费的大熔炉;家长管不了的孩子,部队里帮着管管去总比犯了大事被抓去了打靶的好
我也就再多说一句吧!部队真是个大熔炉,能教人、能育人,还能磨炼人。
可你要是根本就不想接受这种磨炼,那部队里面的三年最多就是用铁一般的纪律把你那作奸犯科的心思关了起来,只要是退役了之后,那贼眉鼠眼的念头肯定像见了阳光雨露的竹笋般一夜间疯长的!
所以啊,那些个实在是管不住孩子的家长们,你们还真别拿着军队当成了免费的大熔炉帮你们家练孩子!否则,您等着失望吧您!
就说说其中的某个叫我印象比较深刻的家伙好了。我实话实说,军队里面毕竟也不是铁板一块,所以有的陋习还是存在的。比如说某些通过后门走进了军营的兵。
有的后门兵,就是走了老爷子的后门,小小年纪的就当兵,而且硬是操练成了军中楷模。这样的后门,我真是希望能有多少走多少。
可还有一种,就是我见到的这种纯粹的混出路的孙子了。我们集训营都开张了两个星期了,那天一辆迷彩小吉普送来了个兵。
那家伙叫贾鸣。据说是个什么什么地方上的高官的儿子,从小到大的都不念书,尤其还喜欢乱搞点子男女关系,而且还是仗势欺人的那种操行手段。估计是再玩下去那当高官的爸爸也扛不住了,这才想着法子地把这小子塞进了部队。
这样的鸟人,指导员的意思是绝对地不要的,可指导员还真就是没法子拒绝!部队的军官士官们有家属有亲人吧?人家要活命要吃饭吧?就靠着那几块钱军饷,那在家的老婆孩子真的就是只够吃杂粮的命了。
有时候,在人家那一亩三分地上,没法子啊所以指导员就憋了一肚子的脾气。
要说贾鸣也是自己找死!军营里面的老话,到了这地方,是龙盘着,是虎卧着,少他娘的牛叉!
好好地接受训练也就是了,反正只要是经过了常规训练之后,就能挂上个合适的牌子然后就曲线救国地玩花样找个轻闲的部门待着就是了。居然还跑到集训营里面人五人六地显摆起来了!
估计是贾鸣那孙子看着几个沂蒙老区来的哥们老实厚道,刚刚把行李搬进来几天,那意思就是想在这些哥们中间培养个勤务兵出来?
那天早上,我们几个兄弟都早早地起床整理内务了,贾鸣那小子还死死地睡着,等人家把被子整好了之后他老人家居然就很牛B地把人家的被子抱过去再把自己的被子朝着人家一扔,顺便还扔过来一百块钱。
估计那沂蒙老区的兄弟当时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有点子傻愣愣地看着贾鸣问:“兄弟你这是干嘛呢?”贾鸣那孙子就哼哼着说:“以后你每天给我整被子,我一个星期给你一百块!”
当时那兄弟脸上就变色了!
沂蒙老区的兄弟厚道,你要真是求他帮忙了他真是认认真真地帮你。有时候看你有难处了,那你不开口他也悄悄地就帮你把事情做了。
可玩这个,再老实厚道的人也火大吧?那兄弟就把钱扔贾鸣床上也没说话就把自己被子抱回来了。
我就说贾鸣那孙子是找死。那么多兄弟脸色都变了,他居然还不知道看场合脸色做事。居然上去一脚就踢人家被子上,把被子给踢散了,还很牛B地很挑衅地看着那兄弟。
泥人也有土性啊!兄弟们开捶!
当时真就是一个班的兄弟上去群殴贾鸣那小子,而且其中的主力就是我。上去我就是个封眼锤,然后两个兄弟捂着贾鸣的嘴其他兄弟就使劲捶。
捶完了,贾鸣那家伙连喊都喊不出来了,可嘴还硬,还哼哼唧唧地说:“你们等着我找我爸爸去我,收拾你们这群孙子。我爸爸那是谁谁谁!”
还敢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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