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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子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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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喜欢吃包子的猛人并不止老农一个,还有个武校出身的兄弟也是相当地能吃,而且比起老农来那是绝对地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兄弟姓吴,湖南新化某个武术世家的子弟,从小就是被他们家老爷子倒挂在树上练功。刚刚当兵的那几天,那小子表演的他们家祖传的套路叫迎门一条鞭一脚就踢碎了大腿粗的一根木桩,着实叫我们领略了一把中国传统武术的威力。
  还有一点,这兄弟的优势是老农怎么也比不上的,他是绝对地运动神经发达。不管是多难的动作,这兄弟只要是看一遍就能领会其中的要领,然后稍微地琢磨几下那就是绝对标准,一点岔子都挑不出来。毕竟是从小操练出来的运动神经,这兄弟真是叫指导员和几个训兵的教官们都喜欢到了骨头里。
  这世界上有的人天生就是当兵的料,而教官见到了这样的材料,那还不是心里痒痒到了极点,恨不得一夜之间就把这铁棒磨成针、小树变栋梁、璞玉雕琢成何氏璧?就给这兄弟加小灶,尤其是一些个一击必杀的套路,那更加是早早地传授了,而且每天的对练那更加是一次不落加班加点。
  吴兄弟也争气,不管常规训练多累多苦,对于加小灶这样的事情是从来都积极配合。我们当时还都不理解,怎么那兄弟的体力好像是从来都用不完的?后来自己也操练到了一定的程度,才知道这练惯了的人猛地停下来那真是浑身难受、百爪挠心啊
  眼看着吴兄弟是绝对地能够通过初期淘汰,而且听那几个教官说,吴兄弟就是个天生的捕俘手,只要几次实战练下来,那不成英雄都难。偏偏这时候,吴兄弟出状况了。先是早上起来之后没精神,跑步的时候时不时地就腿软,还很容易摔倒。然后是吃饭没胃口,严重的时候吃啥吐啥,而且半夜还特别容易失眠。
  再接下来吴兄弟就真是不对劲了,就算是个一点不懂医学的人,看了他那脸色都能催着他赶紧去医院看病。这一看,吴兄弟就只能是回家,连换个部队的可能性都没有。他的体质比较特殊,在高原的环境下面很容易地就被诱发了肝炎,但是只要回到了家乡那就是一切都好。
  这是老天开的一个残酷的玩笑,让一个怎么看怎么适合当职业军人的小伙子,恋恋不舍地告别了那身军装。谁都舍不得啊!可还是要叫吴兄弟走!
  临走的头一天晚上,吴兄弟和我们几个老乡见面的时候猛不盯地就哭了,说:“我武术二级教练都不考了,我什么都放弃了来当兵,可我还是要回去,家里就我一个人最没出息啊”
  吴兄弟说了家里面七个兄弟全都是练了一身的功夫,然后不是去了军队就是去了警察部门,反正都是穿了制服,因为这是老吴家的祖训!当年在武术界曾经有那么个时期,只要是认为自己功夫到家了,想要出门游历了,那就背个黄布包袱行走天下。见了武馆就进去挑战,反正打死了人家,人家不许寻仇;自己被打死了,人家要负责把这猛人的灵柩送回故乡。
  吴兄弟家的先辈,当年就是背着黄布包袱走天下以武会友的猛人。在云贵川交界的地方遇见了盗匪,双拳难敌四手、功夫抵挡不住枪子儿,险些就一命呜呼,是一些路过的红军救了他。
  从那以后老吴家的祖训就是但凡子孙习武必定要为国效力,而且投军是首选必修课,实在不合条件了才能选择其他的行当!吴兄弟从小到大的练功,就是为了能穿上一身马甲的,可现在还是不成了
  吴兄弟走的时候,我们都没去送也不可能去送,但是旷明哥哥他们去了,好像是指导员还给吴兄弟的老父亲写了封信,还给他送了套带着领花军衔的军装。吴兄弟现在干警察,而且干得还有那么点子意思了,前几年见他时去他家一起喝酒,进门我就看见了那身军装。
  挂着列兵军衔挂着领章的老式军服,很仔细地用塑料薄膜保护起来了。吴兄弟说当年临走的时候,指导员除了送军装还送了一句话,那就是:“小吴你是个不错的兵,你可以穿着军装回家了,你够资格当个列兵!”
  吴兄弟就看着那身军装说:“这么多年了,每年到了八一的时候我都穿穿这身军装,我就记得了我是个军爷,我不会退伍的,我这辈子都是列兵!”
  我就笑了,但没说话。其实,我也想着我一辈子不退役。哪怕是当个永远的列兵。

第12颗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1)

  我琢磨了很久,这有些事情要不要说出来。怎么说呢?
  有的事情要是按照规章制度来说,还真是有点子违规的地方,可要按照人情来说的话,那绝对是做得正确的!还是说了吧!
  第一次去集训营附近逛县城,是旷明那哥哥带着我带着江宽一起去的。就是去采购班里所有兄弟的日常用品,比如牙膏肥皂信纸信封外带着旷明那哥哥买两盒烟,我们再偷偷地带点子零食回来,小小地叫我们的嘴巴肚子腐败一下。
  就换上便服然后出门了。没法子不换,那时候我们一群新兵蛋子还没授衔呢。第一次逛悠新疆的小县城,那风土人情还真是叫我们这群井底的小蛤蟆开了眼界了。那维吾尔族的姑娘就是漂亮,而且大大的眼睛看着我们一点不害羞,笑起来脸上那小酒窝忽闪忽闪的叫人眼晕。
  那街边的烤肉摊子上面烟熏火燎香味四溢,叫人闻着就想吃,而且看见了那更是从喉咙里伸出个巴掌来,想要抓一块羊肉塞肚子里。还有那哈密瓜、葡萄、蟠桃、杏子、石榴、果脯、蜜饯、酸奶子、冰茶眼馋啊!
  旷明倒是经多见惯了,就领着我们直接杀到陆军医院旁边军人服务社里大采购,死活不叫我们多看一眼那好吃好喝的。那里人不多,柜台后面站着的是两个四十来岁的军嫂,她们看见旷明都笑着说:“小旷来了啊。”
  旷明那家伙脸上就是满脸山花灿烂,笑得一塌糊涂地说:“嫂子好!我来了团头最近好不好参座最近好不好家里最近都好不好?”我当时就觉着脑袋有点子蒙,我估计江宽那巨孙子的也是。团头,放到地方上就是个县太爷的级别。参座,怎么说弄个局长之类的混混那是绰绰有余。
  这些个官的太太们的造型,我想着就应该是弄只金丝猫、哈巴狗抱在怀里,然后大家伙凑一圈打着麻将吹着牛B,旁边还有俩佣人时刻准备着端茶倒水上点心。怎么着也不会在一个新疆小县城的军人服务社里面当营业员吧?其实说白了,很多年后我算是明白过来这个事情了。
  朝大了说,这团头、参座算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绝对地不以权谋私;朝小了说,这叫将心比心,和下面兄弟同甘共苦,免得被人戳脊梁骨。用四个字的名词形容我们团头和参座这举动的话,其实挺简单,大家也都听多了这个词——共产党员!
  当时没等我明白过来呢,那边旷明已经掏钱买好了东西了,就朝着两位嫂子说:“嫂子我走了,问团头好,问参座好,问家里人好。”两位嫂子就说:“都好都好,老尚还好吧,好久没见他了。”这边旷明就说:“指导员忙啊,训练新兵呢,好多事情真是忙不过来呢。”
  这里还说着话呢,军人服务社外面就闹起来了。掀开门帘就看见几个穿着皮夹克、戴着皮帽子的混混在打个卖菜的中年人。这里要说一句了。新疆那地方现在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可当时在那小县城里面种菜卖菜的都是内地过去的一些农民,当地人当时还没种菜这个概念呢。
  也就因为这个,菜农这个职业还是很赚那么点钱的,反正是自产自销,租赁土地,买种子的本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就是人很辛苦罢了。所以,逢到赶巴扎,也就是我们说的赶集的时候,也就有几个当地的小混混过去捣乱,能赖一盒烟钱都行,实在不行了白菜也抱走两颗。
  这现象几乎是没人管而且也懒得管。反正新疆那小县城里说起这些个小混混,我那些个维吾尔族哥们儿张嘴就说——那就是一群脏叫化子懒得理他们。所以菜农们也就不跟他们计较,就像是打发要饭的似的扔两块钱给他们算了。
  那天,估计是那菜农连续被那些小混混给闹了生意,被惹火了,也就和他们对骂了几句,那些个混混仗着人多就动手打人了。有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某些小混混还真就是肆无忌惮。
  反正只要是没出人命警察抓了他们也要顾全大局,只能是训斥一番放人了事。估计这些小混混是知道这个事情,打起人来真是肆无忌惮,而且下手一个比一个黑。我当时虽然还没怎么受过训练,可以前在家的时候也见过打架,知道哪些地方一拳上去就是个内伤。
  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那菜农给打得喊都喊不出来,就是趴着一口一口地朝外喷血。旁边没人敢管!当时我就看见旷明手里的拳头捏紧了又松开,再捏再松。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上,就是我在火车上见过的那股子味道,双眼也开始迷迷蒙蒙的,好像是不聚焦了。
  老虎吃人之前,估计就是旷明的这眼神了吧?然后就听见两位嫂子,两位团级干部的老婆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小旷你傻看啥呢你?”旷明就回头看看两位嫂子就朝着我和江宽一比划。“里面待着不许出去!”就冲过去了。
  我和江宽就抱着一堆香皂、牙膏、牙刷、信纸、信封,欣赏了什么叫狮子扑兔、什么叫饿虎下山、什么叫摧枯拉朽。最多就是二十秒的时间,就看见旷明哥哥连手都没用、就是一通前踢侧踹摆腿勾踢,还有个造型酷傻冒了的回旋踢
  六个混混全都趴地上了,其中两个还使劲抽抽,看起来就像是给掐了气门的鸭子。
  然后旷明就跑回来叫我和江宽赶紧走。我们就一路撒欢儿地跑回集训营,比平时速度都快了好多。我当时就不理解了,说:“旷明旷大侠啊你跑什么呢,咱们这不是见义勇为么?就你那身手再上来十几个你也是轻松摆平。而且旁边还有我和江宽,再不管用论块头我也能干翻他两三个吧?”旷明也不多说,就一句话:“回去之后嘴巴关严实点,别把今天这事情说出去!”

第12颗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2)

  后来当兵当时间长了,也就知道点子顾全大局是什么意思了,也就知道当时旷大侠怎么见义勇为了还拉着兄弟们跟做了亏心事似跑
  再后来,听说当地派出所的人还真是去调查了这个事情。说是一定要抓住打人的凶手,否则没法子向什么什么什么的交代,怕引起什么什么什么的鸡巴扯淡的事情。还就真有个不怕死的跑军人服务社里面问两位嫂子,参座家老婆挺干脆地就一句话——我不认识那打人的,谁知道那是哪儿的,我又不是警察。
  那不怕死的就说:“你们知情不报是包庇,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信不信我就抓你们两个进去待个几天?”团头家老婆就很有水平还带着浓重的官威地哼了一声,就朝着那不怕死的身后指了指说:“可以啊,那我和我男人说一声叫他给我送被子、送牢饭去。”
  那不怕死的就回头看了看,然后脖子一缩就赶紧地出去了再没敢回头。当时,军人服务社门口站着我们团头。我们团头,在那小县城附近是名声赫赫!当年接嫂子来部队的时候,是团头一个人开着车去长途汽车站接的。
  路上撞见十来个醉汉抓着两个维吾尔族老汉欺负。团头就下车处理了一下子,然后请那两个维吾尔族老汉上车,还把那维吾尔族老汉送到了家门口。当时那十来个醉汉全都是一米八九左右的个子,二十郎当岁的年纪,我们团头才一米七多一点都五十的人了。
  那些大汉手里全都是英吉沙的刀子,削铁如泥。我们团头是空手,还只用了一只左手。
  团头是河北沧州人。后来我们都说:“团头不厚道,你说你们家祖传的铁砂掌一巴掌下去就是条牛都散黄了,而且你是个左撇子,左手上面的劲头明显比右手大,你居然用左手打那十几个醉鬼?你这不是欺负人么你!?”
  军队里面有个说法,那就是部队主官什么德行,那他手下带的兵八九不离十的也就是那个德行了。要说我们团头都是猛人中的猛人,那下面的兄弟们怎么说也都不是好惹的吧?
  可还别说,我们的兄弟也有叫人欺负得没法子还手的时候!
  部队里面,有的时候是为了节省点子伙食费,一般地就会弄个农场什么的种植点蔬菜或者是其他的农作物,也好保证兄弟们能用比较少的伙食费吃到油水比较多的伙食。
  这一是为了自力更生勤俭节约,二也是因为我们的伙食费实在是赶不上那飞涨的物价。
  虽说吃饱是没问题,那上面的老大们也舍不得看下面的兄弟们天天就是白菜土豆当家,吃得跑个长跑都颠地一路连环屁吧?就弄了个农场种植些蔬菜。
  部队里面的兄弟干活都实在,白天除草施肥洒农药,晚上灌溉防偷还点上柴草防霜冻,而土地信奉的也就是一份耕耘一份收获,那菜的长势格外地旺盛。眼看着这些菜就能吃到兄弟们的嘴里,看农场的几个兄弟也就都乐了。
  可还真是没想到,这自己种自己吃要是有多了还拿出去送给维吾尔老乡,咱们军民共建一下子这样也能碍着别人的事了!也还是那些个种菜的菜农惹出来的麻烦。
  当时有那么一个省,具体是哪个我就不说了,说出来大家又要生闲气,反正就是那个省出外种地的人最多,也就渐渐地形成了一个自然村的规模,都是种菜。
  平时,这些人种的菜大部分地都是卖给部队了,也没少从部队赚钱,可眼看着农场里面的蔬菜几乎就能满足整个部队的需要了,而且还白送给其他的当地群众,这些人不乐意了。
  这要是部队不收他们的菜了,而且其他人有白送的菜吃,他们的产品不就卖不出那么高的价钱了不是?这群人中间有个为首的看看地形,就想出了个损招。
  我们农场的灌溉水渠就是从他们的田地中间过的,以前我们还帮着修整过那水渠。这帮子家伙就把那水渠给堵了,然后从旁边开了个口子,宁可白白地叫那水流走,也不让农场有水灌溉。
  看农场的兄弟过去和他们交涉,那帮子家伙的头头居然阴阳怪气地说:“这水爱朝着哪里流谁也管不着,只要你们有能耐叫那水别从我们的地界上过那随你们,可从我们的地界上过,那你们可就要”看农场那帮子兄弟气得险些就当场拿着铁锹把那家伙给埋水渠里去。
  可还真是没法子!那帮子家伙放了话出去了,谁家要是叫水渠从自己的田地上面过,那以后出点子什么事情可就怨不得他们手狠!这还就真把我们农场的几个兄弟给憋着了!
  动手?那叫人看见了成什么了?不动手?那地里的菜可是一天天地看着蔫头耷脑地萎靡下去了。
  就上报!据说当时团头不管,参座也不管,指导员也不管,就剩下了旷明哥哥他们几个尉官一合计,然后就想出了个点子。反正那一阵子,那帮子故意断水渠的家伙租种的田地里面天天地闹小偷,而我们出去跑个紧急集合之类的也肯定是天天遇见有人喊抓小偷。
  那还说什么啊?大家伙就上吧?一夜小偷抓下来,一大片田地里面的菜也就毁得差不多了。连续地抓了一星期小偷后,那帮子家伙也就很自觉地把水渠接通了。
  后来旷明哥哥知道了这事之后很牛B地哼哼了一句说:“小样的!我还治不了你们几个混混了?老子没当兵的时候四九城里见识的混混多了去了,还没一个敢在我面前操蛋的!那谁?过去告诉三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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