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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如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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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哥哥,那我怎么随侍师尊呢?师尊身边从来就不接受外人。”

 “这个嘛,就只能找你大皇兄了。你找大皇子要张令牌,得了大皇子的命令,看他还怎么拒绝。”

 “大皇兄肯定会觉得我胡闹的,又怎么会给我呢。”

 “天骄,这你就错了,大皇子正愁没办法笼络佛门呢,你要是能够得了师尊的心,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只管跟他说,我保证得偿所愿。”

 “还是左哥哥最好了。”天骄开心不已。

 “天骄,你要什么我都会帮你,但是天骄,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思你也明白,你的眼里也要看一眼我的好。”






第34章 诗歌传情子期梦
  而任凭自然是预料不到这些事情的,她每日忙着讲道,除此之外生活倒是甚是平静,她本身就是清心寡欲的人,也能耐得住这一日又一日的平静,还有一件心思,她对这隔壁的满园桃花是真的动了心。那些芬芳萦绕在她的心头,让她每每失了魂魄。她自己都难以解释清楚,她感怀六皇子源匡秀的身世,尤其是每日凌晨她来到院中吹笛,隔壁的琴声便和了起来。管事说六皇子喜好丝竹之音,其实也就是偏爱琴而已,这么久以来,也只有空旷清幽的琴声萦绕心头。这六皇子已经在佛门待了很多年,不问世事,每日伴他的也就满园芬芳吧。

据说那里春日桃花,夏日赏荷,秋日采菊,冬日品梅,自然旁人也是没有荣幸能够看到的,但是那个香味清幽飘远迷人心智。可惜花期尚短啊。她在黑夜中伴着月色,吹着笛子徘徊在墙角边,来来回回的走着,心里一派安宁。她总是感觉那缕缕琴音便是六皇子的叹息,如此寂寞聊赖,可是又有何人能懂呢?其实他们真的是一样的人,不是么。一样的寂寞和空旷,许是这人世太荒凉,终是只有这月光能够抚慰。她的眼睛开始明亮起来,她已不再是一个人了啊。哪怕是一墙之隔,她却似是能够闻到另一个人的气味。

她的眼睛里似是看到了久远的无止,师尊永远是她心里难以磨灭的疼痛,她那么难以忘怀,不过是这样的一个梦罢了,知音相投,她明白了师尊的琴音,而也只有师尊的琴音能够抚慰她的两世的寂寞,所以她何止是甘愿为师尊付出一切,纵死又何惜呢。她忽然想,若是能得见六皇子,他们一定可以把酒言欢互诉衷肠。六皇子是一定能够明白她对师尊的惺惺相惜。

那日春雨初歇,晚上,她做了个梦,梦里,她推开了那扇院门,满园的桃花开的那么美那么伤,许是一夜春雨打残了这满枝灿烂,满地都是粉白粉白的花瓣,一阵风吹来,香气夺了她的魂魄。她迷惑在桃花纷飞中,轻松的旋转起来。可是她的心里为什么都是难以言喻的感伤,是啊,她怎能不伤怀,枝头的桃花花容憔悴怎能近观呢。

夜里醒来,她摊开宣纸,在明媚的灯火下,执笔写了起来。

蝶恋花

暖日接踵好春光,桃夭逢胜公子湾。
万千芸芸远千里,只为一睹好容颜。

人比花来花映人,怎怪众生迷乱眼。
花红娇姿莫近观,满目苍白憔悴脸。

许是春暖蝶梦沉,厌了花容晓妆懒。
不闻前夜雨翻窗,一树零零蜂虫簪。

人道青春不等闲,莫错一曲蝶花恋。
无人相问落花残,不如终老流水怜。

她本身文采就浅陋,前世的不学无术让她惭愧不已。可是她却有着满腹伤情,所以下笔也是流畅的。她几乎是一笔挥成,也无意再改。她用纸折了个信封,把诗稿小心的叠好塞了进去,在院中仅有的一株桃树上折了一个桃花怒放的桃枝放了进去,再用浆糊仔细的封了起来。她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月光,思忖了良久,在信封上郑重的写道:源匡秀收。

然后她偷偷的搬了个凳子放在墙边,站上凳子,把信封抛了过去。事情做完,她惬意的回去睡觉了。一夜无梦。甚是好眠。

次日,她的眼睛明亮含光,唇边自是一种微扬的笑意。更是风姿卓然。那日她的讲道,不同一直以来的平静如水,而是亢然和振振有词的。阳光下,她伸出的手指苍白病弱几近透明,才能提醒着此刻的她依然是那个病弱的任凭啊。她忘记了一切似是而非,忘记了前途艰险难有回路,她沉溺在佛理里,她的眼睛深邃明亮,似是看到了六道轮回,再也无惧。

当晚凌晨,她依然起床来吹笛,走到墙角的时候,一个白色的信封安静的躺在地上。在清冷的月色下一下子就暖了她的心肠。她拾起信封,上面有着飘逸洒脱的字:任凭收。

她激动的回房拆开信封,一张带着桃花香味的信纸展了开来。信纸上还随意勾勒着几朵桃花。里面是一首用新文写的诗。诗文并未讲究韵律,一看便是随手一挥。

锦绣雪

零丁一枝梨花落,落居梵都惆怅客。
客问一天四月雪,雪自飘零一春水。

清光无边何为栖?栖泥为泥水为水。
水深三尺何为依,依枝为花水为莲。

与雪相栖误尘世,世人笑我太癫狂。
狂梨暴雪千万树,树下长做子期梦。

执手问客何时归?归望三川又五湖。
湖光无穷白雪道,道为故人锦绣归。

她轻轻的读着诗,为字里行间里的理解所打动。子期啊,谁是伯牙谁是子期,还有何区别呢?她喃喃的把这首诗读了几遍,越读越是觉得精致。尤其是这清秀的小楷,配着这首诗,说不出的味道。源匡秀,真的是个妙人啊。通篇都是用新文写的,更是让她感慨他的聪慧。

惺惺相惜也不过如此吧。

她小心的把诗稿放进信封,再封好,珍藏了起来。

她双眼发亮,执着一个灯笼,走到了墙边。在凉风习习中,在桃花携来的香气中,四周一片安静,但是她就是知道,他一定就在院中。

她展开歌喉,婉转的唱了起来。

关外野店,烟火绝,客怎眠
寒来袖间,谁来为我,添两件
三四更雪,风不减,吹袭一夜
只是可怜,瘦马未得好歇

怅然入梦,梦几月,醒几年
往事凄艳,用情浅,两手缘
鹧鸪清怨,听得见,飞不回堂前
旧楹联红褪墨残谁来揭

我寻你千百度,日出到迟暮
一瓢江湖我沉浮
我寻你千百度,又一岁荣枯
可你从不在,灯火阑珊处






第35章 公主事多不自知
 许是上天也看不惯她的清闲吧,这不事情就找来了。天骄公主很快就付诸了行动,大皇子听她一言后也是很爽快的把令牌给了她。

次日,两个小厮模样的人来到佛门找管事,这两个小厮倒是唇红齿白的,尤其是领头的那位,更是有这华贵之气。管事也是机灵人,自然知道这非普通人。忙恭敬的问道,“不知两位来到佛门,有何贵干?”

为首的那位气势汹汹的说道,“我们乃是奉大皇子的命令,特来伺候任师尊的。任师尊乃是大皇子千里迢迢请来的,哪知你们佛门如此怠慢,让他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这小的也是难做主的,任师尊喜好清净,平时最是不喜他人接触。”

 “这么说,大皇子的命令,你也不从喽——”

 “不是,小的——”

 “住口,见到大皇子谕令,还不下跪。”

 “小的谨遵大皇子之意,只是这事情还是要通报一下佛门弟子了悟,由他来安排两位,如何?”

 “那你还不快去通报。”

了悟过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出了这个不正是男扮女装的天骄公主么。看公主这架势,是势在必行了,他心里纠结了一下,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既然是大皇子所派,想必也是手脚爽利之人了。任师尊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伺候,看来还是大皇子想的周到啊。”

 “了悟所言甚是,大皇子日理万机,却也是惦记着任师尊的身体,特派奴才们过来伺候,奴才们必竭尽全力伺候好师尊。”

 “那好,你们就随我过来吧。”

跟在了悟身后的天骄公主得意的翘起了唇角。看来还是左哥哥厉害,真是一语中的啊。

了悟给天骄公主安排在院中的一个偏房里,叮嘱道,“你们要好生伺候师尊,师尊平时不喜人打扰,只需每日准备三餐就好。没有师尊吩咐,不可擅自进入师尊房间。明白么。”

 “奴才们明白。”

 “好了,看这天色也快到晚膳的时间了,你们就下去准备晚膳吧。”

 “是。”

等他们下去的时候,了悟推开了任凭的房门。此时任凭睡得正好,唇角挂着柔和的笑容。了悟脸色晦暗,任凭何时如此笑过,联想到她夜夜在院中吹笛,隔壁的琴声相和,那时的她在月色下如同一棵守候的树,静默但是坚持。他在心里叹息,任凭,难道这真的是缘分吗。

任凭醒来的时候,便看到站在床边深沉的看着她的了悟,她嘴角的笑容立刻便垮了下来,不自觉的抓紧被子向床后退了退。了悟看到她的动作,眼角里都是悲伤。

 “任凭,你是怕我了。”

 “师兄,你别多想。我都已经忘了,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吧,以后你还是我的师兄。”

 “罢了,任凭,或许我不出现在你的面前,才对你是最好的吧。”

 “师兄,你这是何意?”

 “任凭,天骄公主仗着大皇子的面子,乔装过来伺候你。这样也是刚好,这段时间我就不出现在你的身边了。”

 “师兄,也罢,希望这段时间你也冷静一下释怀了吧。”

 “那好,那我就回房了。”

了悟衣袂生风,挥袖走了出去。

任凭心下叹息,情字本就是伤人啊。她早就看出了悟对她的心意,却从不加阻止,其实她才是罪魁祸首啊。

 发呆之中,敲门声响起。

她冷淡的说,“进来吧。”

天骄公主和小喜端着饭菜走了过来。她暗自无语,却也没说什么。冷淡的靠在床上,不予理睬。她们看到师尊这个样子,一下子懵了。尤其是天骄公主,看着近在咫尺的师尊,面目苍白,眉目清远,那双眼睛雾霭弥漫深不可测,更是看呆了。小喜是暗自着急,这师尊明显的就不喜她们伺候,这膳食是吃还是不吃了。她用手肘碰了下公主,公主才回过神来。这公主也是聪明之人,她拉着小喜跪下,把托盘举起,说道,“奴才请师尊用餐。”任凭这才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这膳食做的倒是格外精致,可是却是难对她胃口的,她只吃了几口便没兴致再吃了。不过她也不急着放筷子,她偏要看看这天骄公主能够忍到什么时候。这细嚼慢咽之中,一个时辰就在静谧中过去了,她才停下,冷淡的说道,“好了,你们下去吧。”

天骄公主站起身的时候,明显腿都站不稳。拿着托盘的手更是抖了一下。

回到房间的时候,小喜揉着公主的膝盖,抱怨的说道,“这任师尊是不是故意的啊,公主这千金膝盖,除了陛下可是谁都没跪过的。”

 “师尊浩然之气,你以为都像你啊。这么小心眼。”

 “公主,你这次不会是来真的吧,这任师尊,究竟有什么魅力啊。”

 “不来真的难道还是假的不成。你懂什么,师尊这种风采,天生地下,难出其二啊。”

 “真搞不懂,不就是冷心冷情嘛,有什么特别的。”

 “难不成本公主会比你还没眼光?还有,你今天不会是故意将菜做的难吃的吧。”

 “公主我哪敢啊。你这可真冤枉我了啊。我的手艺你还不清楚嘛。”

 “就是清楚我才放心带你来,可是为什么他都没怎么吃呢。”

 “哎呦,公主终于知道关心人了呢。”

 “臭小喜,你敢取笑我。”

 “公主你是不知道啊,你自从看了师尊过后,这垂涎之色可是——”

 “你再说说看,看我怎么揍你。你还是老实给我想想明天做什么特别的给师尊吃,他明天要是还吃不下,我就唯你是问。”

晚上,天骄公主第一次睡在这么硬的床,辗转反侧,她的眼睛里反反复复都是师尊的脸。或许别人的眼中任师尊是冷心冷情的,可是她却感到了真实。似乎这便是人生吧。不同于她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那些人都在伪装着,或为生存或为名利伪装着,而师尊,通达浩然,如同浩瀚的江海,无垠而且平静。只要靠近他一点,她的心就会感觉安定一点,再安定一点,然后便是难以遏制的心跳。

一直到凌晨,她都难以入睡,清幽寂寞的笛声便飘到了她的窗外。她披上外套,打开窗子,只见月光下那个正在吹笛的白色身影,随着音律闲踱,衣袂翩翩,潇洒至极。远处有琴声悠悠。那个身影沉浸在笛声里,来来回回,似乎每吹一次便有了每一次不同的韵味。笛声悲伤空灵,有时似是目空一切有时却是缠绵悱恻有时又寂寞无望,风里携来寒气,可是她的心,却如此欲哭无泪的感觉。

一直到雄鸡破晓,师尊才回了屋子。而天骄公主的眼睛里,哪还有平时的骄肆,一派旖旎。她躺回床上,忽然觉得这木板床也不再磕人了。她沉沉的睡下。还没睡多久,小喜就拉她起来。
“公主起来啦,我们现在还是奴才啊。你既然这么想睡,不如我们就回宫吧。”

 “好啦好啦,起来啦。吵死了。”

 “我可是都问过了,每天这个点,那个了悟就起来烧热水给师尊梳洗,然后准备早膳。公主你就看着办吧。师尊今天还要讲道,佛门已经来满了人在等了。”

 “好啦,知道啦。你快去把热水烧了,我待会服侍师尊梳洗。”

 “这不好吧,公主千金之躯,何况男女有别,公主你就别吓奴婢了,还是奴婢来吧——”

 “我说好就好,现在我的身份可是奴才呢。再不去我就生气了。回头有你受的。”

 “公主就饶了奴婢吧,我马上去。”

敲门声响起,任凭穿好衣服,“进来罢。”

只见天骄公主低着头谦恭的端着脸盆过来,放在架子上。端来一杯盐水,任凭簌了下口。又把毛巾浸湿拧了下,任凭拿过来擦了下脸。此时的任凭长发披肩,柔软的垂着,眯着眼睛的样子有种魅惑的感觉,天骄的脸腾的烧红了。她小声说,“师尊,奴才帮您梳头吧。”任凭本来就梳不好头,便嗯了一声应允了。

任凭坐在铜镜边,天骄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天骄被手中的柔软迷的心跳了又跳。近看师尊,除了彻骨的冷清外,还有一种阴柔和魅惑。虽然没有大皇兄那样的强势和左哥哥那样的温文尔雅,但是她却觉得舒服。师尊的皮肤是苍白病态的,皮肤里面的血管都能看出来。唇线淡漠,脸部线条是冷硬的,那双眼睛在清晨看起来格外的雾霭弥漫。手指修长细白,当真是撩人啊。师尊的头发倒是好梳,如果以后每一天都能为他梳发该有多好啊。天啊,她在想些什么啊。

正如鲁赫耶华说的那样,这任师尊,就是男女通吃之辈。

亦男亦女,不是绝色,却是绝世。

照样的,任凭早上也没吃多少。她今天精神倒是很好,或许是这心情好,吃不吃饭都没什么重要的了。尽管旁边有两个碍眼的小厮,她也没觉得烦闷。她眼睛不同之前的冷清,在阳光下璀璨夺目,衣袂生风。把天骄的魂都夺了去。

 佛门大厅和院里,人山人海,一片寂静。人人坐在蒲团上拿着佛经,眼神虔诚。只见任师尊翩然走到首座上,坐定,双手交错,并没有拿佛经,信口谈起佛理来。七情六欲,前生后世轮回往道,侃侃而来。他的声音坚定和空灵,略带暗哑,却有着抚慰灵魂的作用。他的眼神似是穿过了这浩瀚俗世,在六道里随意来回。听他一席话,便觉得这活着的这么多年,是那么愚昧和束缚。灵魂的自由,世人却那么愚蠢的为些功名利禄把它束缚的死死的。

讲道的时候任凭是不吃午膳的,但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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