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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庭院落梅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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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奕珲说:“庭华,你再等等。”
  孟庭华对着他笑笑:“你不必担心,再难熬的时候也都熬过来了,区区寒牢难不倒我的,回去告诉我爹,叫他不要担心。”
  董奕珲颔首,抿抿唇:“庭华,太子的证词至关重要,在此之前我必会护他周全,你也,,你也要好好的。”
  孟庭华点头。
  “我命人送了厚实的衣服和锦被,这地方怨气阴重,不要太多想。”
  孟庭华继续点头。
  “注意好自己的双腿,过些时候等你出来我们会找人治好你的腿疾。”
  孟庭华忍不住一笑,道:“知道了,我说你这唠叨的像我姨娘一样,你只需护好太子就成,其他的不在话下。”
  董奕珲叹口气,语气颇为怀念:“那时候你整天黏在我身边赶也赶不走,没想到今时你如此稳重了,我倒是有些想念以前的那个庭华了。”
  孟庭华打趣地说:“是不是特想把我踢回女娃子时候的模样。”
  第董奕珲离开的时候,一步一回头地,面露担心。
  孟庭华朝他赶忙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地离开,怎么董奕珲到了这处,磨磨唧唧地像个娘们一样了。
  太子楚铮尚躺在皇后的玉宁宫中调养,自从那夜之后再也没醒过来,涟氏很是担忧,只可惜这些事情皇上并没有特别的关照,只在殿内待了一会儿,说了些贴己的话别与其他妃子寻乐去了。
  这么个荒唐的皇帝,废了更好。
  皇后阴寒着脸目送惠音王离开,凤凰牡丹金莲袖里的手紧紧地攥着,钕萱上前一步:“娘娘,荣世子求见。”
  涟氏闭闭眼,沉声:“让他过来。”
  玉宁宫内,九头凤鸟金银宝座之上,涟氏垂眼看着荣世子以及他身后穿着极其浑浑噩噩的老男人,眼里闪过一丝不满。
  谁人不知这里是皇都,哪容得下不明身份的人进来。
  不过碍于是楚景荣这个世子带进来的,涟氏也就免了口舌之快。
  “世子你来此,有何急事找我?”
  楚景荣指着身后的男人,说:“他便是徐之谦。”
  涟氏嘴角勾起,不缓不慢地说:“我信不过你,谁知道你这是从哪里寻来的冒名野贼呢。”
  “不信也罢,全凭皇后你来定夺。”
  涟氏凤眼隐晦不定地盯着楚景荣,搞不明白他如此态度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领到本宫这处来,就得让我开开眼界,好让本宫辨个真伪。”
  楚景荣轻吐:“请便。”
  徐之谦脸上带着些醉意,眼睛单单抬了抬望着上处的皇后娘娘,随后嗤笑了一声:“主子在宫里享福作乐,不顾平民死活,怪不得天下内乱朝政昏庸。”
  “你!”皇后气急,一掌拍下金色凤头,沉重的声音在深殿里逐渐蔓延开来,阴冷得紧。
  三人都未曾开口说一句话。
  涟氏叹出一口热气,这才睁眼瞧着那身破衣烂衫的男子:“你说的没错,确实内乱,确实昏庸。”
  徐之谦醉眼不屑瞅着皇后。
  荣世子笑笑,打了僵局:“徐之谦是我老友了,医术精湛不在御医之下,想必娘娘也是知道的。唯独徐之谦,才能救得了楚铮太子。”
  涟氏眼色烦了光彩,轻咳了一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我平日里见世子你也没那么积极,怎么到了这个点上变得如此热切起来了呢。”
  楚景荣难得缓下假意的笑容:“受逝去母亲之托,必护孟庭华周全。”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涟氏眼色冷了冷,紧接着说:“此事陛下不放在心上,王国峰那只老狐狸却一直紧盯着我儿子不放,我儿子已经落了这个下场,等时机成熟,我必要屠他满门!”缓缓啜饮一杯,接着说:“至于孟庭华这件事,若是你那位老友能救得了我儿子楚铮,也必然有证据称孟庭华无罪。”
  两日后的黎明之时,出了冰牢的最后一道沉重的铁门,孟庭华才得以看见了第一道曙光。
  笙竹上前为她披了件厚实的披风,孟辉文已然上朝,诸多忙事还得为她这个女儿去辩解,孟庭华知道,这下子,又惹了麻烦。
  不过还是阻止了王国峰的诡计。
  楚铮这个导火线没引爆就好。
  她开口便问:“楚铮如何了?”
  董奕珲无奈地笑了,正想抬手抱起她上轿子,孟庭华就来了句:“我自己能行。”收手了。
  “太子醒了,没什么大碍,最后还帮你脱了嫌疑。”董奕珲挑挑眉看着孟庭华,调笑着说:“你胆子也忒大了,太子的名讳你也敢直呼,我董奕珲甘拜下风。”
  孟庭华得意一笑:“那是自然。”
  笙竹适时上前提醒了句:“小姐,该回去了。”
  孟庭华这才对他嫣然一笑:“诸多事情,孟庭华感激直至。”
  “你若是再说这些感谢的话,日后我可真就不帮你了。”
  孟庭华知道他只是口头上的玩笑话,董奕珲是个重情义的男人,哪会就这么撇下她不管呢。
  孟庭华说:“你敢不帮,下次我就将你以前在络山城的窘事全部抖落出去。”
  回孟府的路上,街道上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不会因为宫里的大事而影响了平民生活的平稳,也不会因为天下即将换主,而心虑焦急不安。
  日头暖暖的,比起冰牢,暖的更多了。
  笙竹说起,那孟梓涵一天前便随着李家小姐去了罗安寺烧香祈福,得隔个两三天才回来,也就是说这府里只有大夫人守着了。
  孟庭华猜,大夫人必是要问她话的。
  这想归想,没想到还真实现了。
  夫人身边的丫鬟传她过去,孟庭华自然得过去说个清楚。
  “你怎么捅了这么大个篓子,不是我说你啊庭华,刚入了孟家大门就给我们惹了这么大个麻烦,你说说这以后老爷出去该怎么见别处官员。”
  一入内,大夫人便唠里唠叨地说了个起劲了。
  孟庭华晓得大夫人的忧心,但那夫人哪里知道,孟庭华这是在救孟府。
  “你总归是孟府的嫡女,要知道此事为孟府为老爷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夫人,这小事不麻烦。”孟庭华坦然看着大夫人:“不过你得知道,府内事小,朝政事大,没准哪天就被对方诬陷了去,就此君臣疙瘩多,府事也不似从前那般风光,也就相当于那王大人拿着把斧子抵在我们脖子上了。”
  大夫人面色阴沉不定,不动声色地说:“你可知,说这话,是要顶着杀头的大罪的!”
  孟庭华焕然一笑,说出的话却一针见血:“我们早已经走在死路上了,夫人。”
  接着道来:“不妨与你明说,这几年,王国峰一直将爹往死洞里逼,如若太子死了,那他接下去的目标,即是我们孟府这颗朝廷心脏。”
  大夫人倏然间无力反驳,苍白着脸颓然后退了几步:“这些事情,你又是从何得知!这些事情,可是密事!你一个刚入皇城的小姐,又是从何得知。莫不成,你不是孟庭华?”
  “夫人,我是孟庭华。”
  “不,你不是。”
  “我是,我身上有圆形胎记,你知道的。”孟庭华眼睛铮铮地瞧着她,不缓不慢:“夫人大可以来亲自验身。”
  大夫人淑雯瞪着眼睛没开口。
  孟辉文早朝回来之际,已然面色劳累,夫人为他更衣换衫,随口问了句:“庭华回来了么?”
  大夫人手一抖,垂眉:“唔,回来了,休息去了。”
  “嗯。”孟辉文沉吟了片刻:“也是苦了她了,竟遇到那种事情。回头,给她些补药养养身子,冰牢不好过,别烙下了病根。”
  淑雯沉默应了声再也出声。
  隔日,孟庭华睡了许久才肯起身洗漱,笙竹给她熬了药,估摸着胡乱喝了下去,也不管苦不苦的了,只想再回去睡会儿。
  也没想到孟辉文赶着毒日头地来了。
  “淑雯给你送来的滋肾补阴的药材,每天都得给我喝下去。”
  “爹,我身子好着呢,没事。”
  孟辉文瞥着她义正言辞地说:“别说废话,给我好好养着便是,等到你婚期就停药。”
  “。。。婚期。”孟庭华以为自己耳聋了:“爹,婚事还早呢,你难不成要让我这么早就嫁人了。”
  “不,就定明年,董奕珲自小与你是青梅竹马,照顾你也颇为周到,前不久也是他向皇上求情放了你,爹觉得你们甚是般配,所以。。。。。。。”接下去的啥唠叨话她也没听的下去。
  孟辉文含笑看着面色黑线的庭华,娓娓道来:“再与爹我处一年,让我好好照顾你。”
  孟庭华纳闷:“爹,我不想这么早成婚啊。”
  孟辉文粗嗓子上来了:“胡闹,这年龄的女子就得按规矩塞进喜轿出嫁了,难不成你还想变成三十四十的老女人才想着出嫁,再说。。。这婚事,是皇上为你亲自举定的,我们不得抗旨。”
  孟庭华一愣,忽而笑道:“女儿知道了,必定不会让爹爹为难的。”
  与其说是皇上,不如说是王国峰大人做的媒。
  王国峰,,
  还真是个多管闲事的大忙人啊。
  年少时的董奕珲是义父王国峰一手提拔上去的,对他来说恩情如山深重。王国峰有意拉拢孟庭华,让她嫁于董奕珲,无非是在与孟辉文客套,做了亲家对方自然得相互合作,这下也可不费吹灰之力进一步得到了王国峰想要的东西。
  “只是爹,王国峰虎头狼心,你真想与他合谋?”
  孟辉文沉沉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瞎说什么呢,王国峰做事方式我虽看不过去,政见上也与他合不来,但那位大人总归是为了梵音国着想,这两事不找边。你还是好好在家里学学六艺书卷吧。”
  孟庭华笑笑,没接话。
  父亲就是太过仁慈,硬将坏的想成好的,以至于最后,才会被王国峰诬陷落了个砍头的罪名。
  

☆、世间

  在欢乐与热闹交接的日子里,城都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洛神节。
  本想着好好在闺阁里待着的孟庭华,却被突然出现的董奕珲抓了个现行,这下倒好,懒觉也没得睡了,非得与他去外边热闹热闹才好。
  孟庭华一路上都瞪着他不说话,董奕珲被看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庭华,你这样看着我,是个什么意思?”
  “你若是再这么装傻充愣我以后可不会与你讲话了。”孟庭华撇头看着车帘外繁华的街道,作势不理的样子让董奕珲有些心虚了。
  董奕珲微笑着说:“今日洛神节,你也许久没出去了,我带你来解解闷。”
  “不需要,我要睡觉。”
  “你真这么困?”
  “废话,要不然还是假的?”
  “那也不行。”董奕珲拍拍她的脑袋,宽慰她说:“到了城外的庙会,去点灯祈福,散散心也是好的吧。”
  孟庭华睁开一只眼睛低垂看着他,问道:“祈福做什么。”
  董奕珲难得露着狡黠一笑,一字一顿地说:“你这丫头平日里就甚是懒了些,这次去寺里也无非是想让你活络些,难不成真想日后嫁了人还死懒着床上不肯下来?”
  这句话她听过两次,皆为董奕珲所说,孟庭华笑笑,嘴里总是会微苦的。
  董奕珲推推她的身子,才将孟庭华回神:“庭华你莫不是真有什么心事?”
  想要对董奕珲说出的千言真相,却依旧品不出来,她对他微微一笑:“没事,我就想着还是与你去一趟吧,估计以后也没这机会了。”
  以后这梵音国的天下便是晦暗暗的一片了。
  董奕珲很高兴:“说什么傻话,以后多的是。”
  这庙会人流可不是一般的拥挤,但毕竟董奕珲身份特殊,此次虽是隐瞒了身份进了庙堂,但也早已与寺里的小和尚事先通融了片刻,两人这才顺利从后庙进了堂。
  孟庭华觉得自己后面有人,转头看去的时候眼睛就顿时瞪大了,那孩子“嘘”地一声,警告的眼神示意让她赶紧收起惊讶。
  “不许说话。”
  “太子!”孟庭华狠狠瞪着他,说:“你怎么来了城外,不知道很危险吗?”
  “与你无关。”楚铮傲娇地撇头不去看她,彼时董奕珲已经过来了,看见了楚铮并未多少惊讶。
  董奕珲说:“太子,偷跑出来这事可不光明,小心被皇后挨了板子。”
  孟庭华在旁点头。
  “我母亲不会这么对我的。”楚铮踱步远离了几步隔屋看着外处热热糟糟的人流,声音沉了下来:“相反,是她让我出来的。”
  放下帘子,楚铮坐了下去啜饮了一口润润干巴巴的嗓子:“出来体恤民情是太子的职责。”
  孟庭华点头:“比你那父亲强多了。”
  董奕珲无奈地轻敲着她的脑袋,娓娓道来:“太子父亲岂是你可以议论的,你是不是困了,脑子也糊涂了。”
  孟庭华想也不想直街回答:“董奕珲,我现在不困,我说的是真心话。”
  楚铮苦涩一笑,相对稚嫩的外表下却是一颗沉稳的心思,这就是作为太子的命运。
  “孟庭华说的没错,那皇帝整天寻欢作乐不理朝事,我早已经看不惯他了,即使他是我父亲。”
  董奕珲无奈地盯着楚铮,道:“太子,即使陛下如何不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被牵连的,反而是你身边的人。”
  楚铮没多说话,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那个皇帝醉眼桃花迷入酒池肉林的片段,光是想想,便觉得厌恶,对董奕珲的话,全无放在心上。
  楚铮眼神瞥着别处默默说了句:“孟庭华,当日救我一命,此情意本太子必定记在心上。”
  孟庭华一笑:“他日我有难,也巴望着太子助我一助呢。”
  楚铮发现,孟庭华与其他女子不同。
  性子坚毅沉稳,亦有足智多谋之感,确实是当今不可多见的奇女子。
  楚铮说:“你若是男人,将来必定是我左右臂膀。”
  孟庭华挑挑眉,问他:“太子你如此看不起女人么?”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楚铮那孩子莫名地脸红了起来。
  “庭华,太子不让女人参与这些朝政之事,确实有他的顾虑。”
  董奕珲看着她投射而来的好奇眼神,开口解释了一番:“自古红颜祸水,我前朝二世帝楚嵩统领江山的时候,与一女官情投意合,两人产生了爱慕,奏折不批,两人却整日沉醉迷途,最终被大臣误以为是乱世妖女而打入天牢,楚嵩被这些大臣们也是气得病入膏肓,从此以后便严禁女人入官。”
  孟庭华好奇地想了想,朝廷将女人贬低得一文不值,也不知那良倾是怎么躲过监督大人的眼睛男扮女装混入官场,一路直升做了太傅,不知折煞了多少官人的眼睛,殊不知这位传奇的良大人,实则是个女儿身。
  孟庭华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想来到了此处什么也没做只光顾着说话了,对着他们一笑:“都别杵在这儿了,都去庙堂上香去,我去玉树那挂幡。”
  董奕珲攥着她的手腕,督促了一声:“你自己一人小心些。”
  孟庭华从容一笑:“知道了董将军。”
  他这才肯作罢离开。
  寺院后是一处深崖,之所以将它建在山崖边上,那是因为玉树的存在。玉树,树如其名,树身枝桠晶莹剔透好似湖水那般清澈,很像神话中的千佛树,圣僧信仰这颗玉树,信佛之人潜心膜拜祈福,加之红幡,念之祈福,洗之心境。
  这么个永恒的存在,也将会被之后的战火所危及。
  玉树上的银铃噌噌作响,很是荡涤人心之感,万千红条飞舞起扬与幽风纠。缠不清,孟庭华看得有些入了神。
  她居然不明白自己的重生,究竟是为了什么而重生,是为了孟家,还是为了自己,还是别的。
  孟庭华,没我的允许,你不准死!
  她不明白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等待,心被什么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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