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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十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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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爷被他说服了的同时,厨房里突然响起哐哐的剁刀声。
  大家均是吓了一跳,杜元衡第一个起来,长腿迈开迅速到了厨房门口,里面的江株竹已经停了下来,将被刀剁碎的内存卡扔进垃圾桶。
  “我跟你一起,”扬起一抹笑,江株竹边转身边说。
  仍是不放心盛欣,但更需要确认王爷爷无碍,江株竹打电话喊安英蕊过来,她一向聪慧,和连琪共同看着盛欣,江株竹能放心些。
  辛果在沙发上躺的自在,让大家该忙什么忙什么,不用管他,江株竹当真不管的出了门。而萧双玉,领着一群呼啦啦的保镖,气势十足的走了,免不了的引来众人好奇视线。
  林老太在众人之中,看萧双玉和身后的江株竹与王爷爷道别,隐约听到医院二字,老太太不管不顾的迈腿朝前:“老王啊,你怎么了?”
  江株竹自不能再拿老太太的那点心思调笑她,垂眉搭眼的等王爷爷和她稍说了几句,紧跟着杜元衡离开,全当老太太不存在。
  ……
  经历了方才那阵兵荒马乱,倒不能要求江株竹还能怎么保持礼貌,她缩坐在汽车副驾驶上,双眼放空了,没有焦距的盯着外面,一声不吭。
  杜元衡和王爷爷都是体谅她,没有谁在这时候给她增添其他情绪上的负担,外面景物风驰电云的后退,速度或快或慢,等快到医院的时候堵车,不停移动的风景静止了下来。
  是个熟悉的地方,江株竹无意识的扫视,落在不远处的屏幕上,想起那晚正是在这里第一次看见江寒函出现在荧屏里面。
  弟弟从小不愿意多谈父亲的事情,希望他不会受到什么影响……想到一直以来隐隐的担忧,江株竹眉头微皱,浅浅的却又抚不平。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很好。”
  想弟弟,江寒函就出现,不知是谁在负责此块屏幕,对他格外的偏爱,一段背景为蓝色的自白出现在众人面前。
  江株竹愣住了,痴痴的看过去,弟弟眼亮有神,不带笑容但也说不上愤怒或是悲伤,头次站出来对近日来的新闻八卦说话。
  “大家好,我父亲叫江温升,他是强。奸犯。我从来没有隐瞒过,自然谈不上不承认,七岁的时候,还曾因为这个和嘲讽我的同学打了一架。”
  “那一架打的我鼻青脸肿,打的我以后一直告诉自己,我改变不了我父亲,但出身如何并不能代表我是谁。”江寒函眼神清澈,通透的能映衬出旁人内心:“放出这个消息的人,你好,我以前不怪那些同学,现在也不会怪你。”
  “可你不该伤害我姐姐,”一瞬间江寒函的视线骤然凌厉,明明未成年的孩子却自有一股威慑力,他顿了几秒,放缓了语气接着道:“我爸坐牢,我妈精神病,我姐带我长大,供我上学。家里出事时,她刚刚高中毕业,十六岁,要养我还要养我妈,一个人撑起整个家,她吃了多少苦,外人根本想象不到。”
  江寒函说的有些激动,他撇过头去调整了下情绪,停了下才直视镜头,一字一顿的道:“有这样一个姐姐,我很骄傲。”
  千里之遥的江株竹在S城,医院不远处,汽车的副驾驶里,并不为江寒函的自白而感动,反是脸色铁青,前所未有的失望和气愤交加着吞噬了她的理智。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说?!给他强调过多少次,父亲不是罪犯!他怎么能轻轻巧巧的公然承认?!
  就算是全世界都不信父亲,她姐弟俩也必须相信!
  江株竹头次感受到了什么是气到整个手掌都在控制不住的发抖,她因愤怒而思绪混乱,脑海被搅成浆糊。之前因那些记者而生的情绪比不上此时十分之一的激烈,眨眼间由温和阳光里掉入灼热烈焰中,莫过于此。
  她扭过脖子,再不看屏幕上自家弟弟一眼,摇下方才为更清晰看到他而打开的车窗,恨不得借此割断和江寒函的关系。
  街上人来人往,绿灯亮起,汽车背着重重的壳往前爬,行人如织,专心直视前路。荧屏里的江寒函高高在上,说完了正事,轻松笑着缓解凝重的气氛,转口请大家在下一期的节目中多多支持他。
  王爷爷全程未曾注意,杜元衡虽没看到江寒函自白,却能切身感受到江株竹周身的气压有些低,她本就低落,此刻更是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医院里,送王爷爷进去检查,杜元衡和江株竹在外等待时,他才低低的问了声:“你还好吗?”
  一句话掀走了江株竹的理智,她半分不隐瞒,语速飞快,将事情叙述了一遍,冷着脸总结:“我爸没有犯罪,谁不信都行,我弟不行!”
  知她深信江温升的青白,她信,杜元衡便信,所有才拜托了陈局帮忙翻案,此时自不能提起——他本就从未打算提起。
  杜元衡默默的听江株竹发泄,不发表任何意见,安静听她说出内心想法。医院里人来人往,有对年轻的父母领着个可爱女孩儿,因有着亲情呵护,女孩的天真童稚不被医院滞郁的氛围影响,脚步轻盈,蹦蹦跳跳的自两人身边走过。
  江株竹一下子忘了要说些什么,呆呆的望着一家三口,直到他们消失在转角,仍不舍得收回视线。
  “我弟说的关于我那堆话,”江株竹幽幽开口,接着话头继续:“我其实不想有那些所谓付出的行为,但我爸进监狱,我妈精神病,我哥失踪了,我还能怎么办?”
  不过是没有选择,做了该做的事情,江株竹有些渴,抿抿干燥的唇:“撇开别的,我特别恨我妈。”
  她平平淡淡的说出埋在心里最深处的念头,那一家三口又转了回来,年轻父母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一左一右的围在小女孩身边。
  江株竹贪婪的看着他们一家人,从中怀念自己曾有过的岁月,她叹口气:“我哥一走了之,我都能理解。但我是真恨她啊,烂摊子没扛起来,全放在我一人肩膀上了。”

☆、口不择言

  江株竹以平铺直叙的语气抱怨,听的杜元衡心脏猛颤,动动手指,缓缓握紧了手掌。
  她说完了,王爷爷也出来了,两人站起身迎过去,杜元衡侧目看她,问:“你哥现在有消息吗?”
  “没有,”江株竹摇头,她也没有尝试过去寻找,理智缓缓回复,她试图用玩笑话缓解沉重的心情:“可能死了吧。”
  开了个失败的玩笑,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王爷爷并无大碍,他老人家身体健康的很,两人放下了心来。
  天已经黑透了,冬季的夜晚寒冷,王爷爷眼中显出丝倦色,江株竹问询了杜元衡意见,三人先在外吃了饭才回家。
  折腾许久,江株竹身心俱疲,本以为在家里的人已经睡了,未料尚未踏进家门,一阵说笑声就传进耳里。
  开门一看,除了连琪、安英蕊和辛果外,还有两个出乎意料的人在家中,一个笑吟吟的看向她,视线掠过去落在杜元衡之上,另一个起身快步走来,张开双臂,不胜欢喜的唤:“姐!”
  江株竹不自觉一躲,将外套脱下来,闷不吭声的听杜元衡和另个人寒暄:“你来了。”
  “忙里偷闲,干脆带寒函一起逛个来回,”裴悠采容光焕发,艳光四射,美的与家中简陋摆设格格不入,她眨眨眼,藏起一丝狡黠:“没想到吧。”
  鼎鼎大名的歌星出现在面前,本人和报刊杂志上没半点区别,硬说要有的话,就是美貌更盛上两分。连琪晕乎乎的,还在不敢置信,偷偷溜到江株竹身边,扯她的袖子。
  江株竹见过一次,加上心中有事,表现比连琪出息些。因为辛果说有点饿了,她立时翻起袖子去厨房,郑重其事的要炒几个菜给他吃,别人拦都拦不住。
  十点了她还要做饭,明明室内暖气十足,温暖如春,江寒函仍是出了一身冷汗,直觉十分不对劲,他礼貌的和几个成年人打了招呼,自己跑去厨房帮忙。
  杜元衡、裴悠采加上一个辛果,三人都是老朋友了,在客厅说话自不会冷场,连琪在旁边坐着,看不够的偷瞧大明星,也是不觉无聊。
  唯有在厨房里,气氛冷降至冰点,江寒函开了几次话头,嬉皮笑脸的给江株竹说话,得不到任何回应。
  看江株竹过度用力的切菜,一句话不说,他忽然反应过来:“姐,你是不是因为新闻生气了?”
  “你想起来了?!”江株竹开始切姜片,她语调平稳:“你胡说八道的都是什么。”
  还以为是因为媒体爆料生气,没想到是因为自己的视频,江寒函的笑容瞬间收敛了,回到家的兴奋被抹去,他的表情不比江株竹的好看:“他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吗?”
  江株竹持刀的手发抖,她停了停,控制住力道切葱,努力保持住理智:“我给你强调过多少次?别人不信,我们必须相信父亲。”
  “他算什么父亲!”江寒函没忍住,脱口而出的鄙夷,他记忆中早就没有江温升的印象,对他来说,父亲多是一个带有耻辱感的名词:“姐你别自欺欺人了,他就是个□□犯,这样太不公平!”
  既对受害者不公平,也对一直背负着此事的他们姐弟不公平,江寒函不想多提江温升,以免破坏心情。好不容易偷得空闲,他明天还得返回H城继续比赛,便想尽力缓和氛围:“姐,别说这个了,每期节目你都看了吗?”
  可惜他的努力不成功,江株竹的心思半点未被转移,她失望万分,从而倦到极点,机械的炒菜做饭,耳边一遍遍响起他对父亲不屑于顾的话语。
  “姐,我帮你,”江寒函嬉皮笑脸的还在尝试,凑上前腆着脸要接过江株竹掌勺。
  江株竹猛地后退一大步,满心怒火无处发泄,恨得牙龈发痒,想要干脆提起锅扔地上,又顾忌着家中人多,家丑不好外扬。
  她用仅剩的理智伸手往门口一指,压抑着低吼了一声:“你滚!”
  江寒函脑袋嗡了一声,完全懵住了,记忆中从未见过江株竹如此大动肝火,他僵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江株竹一甩围裙,语调冰冷:“你不滚是吧?你不滚我滚。”
  江株竹被气的口不择言,却是话说完再没了下一步动作,不论江寒函说什么,她都置若罔闻,很快炒了几个菜端出去。
  江寒函跟屁虫似的一直跟在她身后,心知她气的狠了,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旁人不知姐弟俩闹矛盾,还以为他们形影不离的是多日未见,姐弟情深。
  家中有客人在,出了厨房江寒函便闭嘴,心不在焉的讲话,时不时的偷瞄江株竹一眼,借着和别人聊天的话头给她搭话。
  江株竹全当没听见,或是让连琪再吃点东西,或是笑着表达对裴悠采某个歌曲的喜爱,或是对津津有味吃东西的辛果说不用谢,不着痕迹的忽略过去江寒函。
  几次下来,江寒函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他本就不觉自己有错,听到裴悠采问明天具体什么时间回H城时,干脆赌气道:“早上好吗悠悠姐?我想认真准备接下来的比赛。”
  “那明早来接你,”裴悠采笑,自然的转口问辛果和杜元衡,视线却只放在后一个人身上:“还有你们俩今晚不要睡了,陪我逛逛咯。”
  杜元衡不知为何看了眼江株竹,旋即垂下眼帘,拿起外套道:“我们走吧。”
  深夜十二点,几人相互告别,离开的三人都开了自己车来,裴悠采兴致勃勃的问:“去哪里坐坐?”
  “你们去,”未成想,杜元衡选择了拒绝,示意辛果招待好裴悠采,任她如何撒娇恳求都是一副兴致欠缺的样子。
  总不好强迫他,裴悠采失望的嘟嘴,红唇在夜灯照耀下独添一份色彩:“那好啦,下次你要补偿过来。”
  杜元衡不可置否,自个开车缓缓驶离,路上行人寥寥,万籁俱寂,车内歌声悠扬,他打开车窗,扑面而来的寒气让思绪陡然更加清晰。
  不知在担心什么,总之是江株竹身影一直萦绕于脑海,杜元衡放缓车速调头,一踩油门,疾驰在深夜的路上,原途返回。
  ……
  另一边的江株竹家中灯光仍亮,连琪和盛欣虽睡下了,姐弟俩仍清醒着相对而坐,气氛冷至冰点,对峙的时间久了,江寒函有些撑不住,不吭一声的要起身,被江株竹一个眼神冻在原地。
  “你明天不准走了,”长姐如母,再不想理他,江株竹还是先妥协,终于开口道:“跟我去看爸。”
  “我不去!”江寒函想都不想,在这件事上胆子壮了起来,拒绝的干脆利落:“我死都不去!”
  姐弟俩从未真正讨论过父亲的事情,江株竹竟不知道一向听话的他抵制心理竟如此严重,想到他之前都逃学跑去另一个城市参加唱歌比赛了,她又是一阵冷笑——听话?可笑!
  “你必须去,”江株竹耐下心来重复一遍,不容商量的语气。
  “不去!”江寒函起身,直挺挺的站着:“打死我都不去。”
  他摆明了车马,死活不去,毕竟是长大了,个子比江株竹还高,江株竹再强迫不来他去做任何事。
  气疯了的她反而特别冷静,一字一句的问:“你确定不去是吧?”
  “不去!”
  “那行,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你这么厉害,以后也不要再花我一分钱。”
  寥寥几句说完,江株竹大步走出家门,实践了方才的诺言——他不滚,她滚!
  寒夜深深,江株竹包未拿,外套没穿,出了家门先是感到一阵寒意,哆嗦了两下,她搓搓起来的鸡皮疙瘩,对于刚刚说出口的几句威胁的后悔悄然升上心头。
  怒极攻心之下的话语,只想逞一时之快,根本未曾考虑妥当与否,后悔暂时压过了气愤,江株竹在家门口犹豫半晌,还是抬脚离去。
  不等她想好要去哪,乱嚷嚷好像吵架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伴随着咚咚的脚步声响起,林老太和她小儿子夫妻俩个走了上来。
  江株竹瞥了一眼,并未在意,和他们擦肩而过。
  夫妻俩四十岁的人,浑不在乎夜已深,人们已入睡,大声嚷嚷:“妈你别说了!他生病死了是他的事,你就不该拿自家的钱去给他!”
  “你想找伴也得看看是什么人啊!狗屁大学教授,那是因为骚扰女学生被辞退的流氓!”夫妻俩一唱一和,完全不听林老太着急的解释:“必须得把你给他的两万块钱要过来!”
  “就一万,一万!”林老太慌的不行,拦又拦不住,追在后面甚至没看到走过去的江株竹:“你俩别瞎说,大半夜的,赶紧回吧,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你这么厉害,以后也不要再花我一分钱。
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成长过程中听到过同样的威胁

☆、眼中的星光

  “别说了,妈你是就被他灌迷魂汤了,”夫妻俩半点不给林老太面子,说的毫不留情,走到王爷爷家门口伸手就要敲门——
  “你干什么?”林三举起的手停在半空,诧异的问忽然冒出来挡在门口的江株竹。
  “你们干什么?”江株竹反问,知道这一家子向来是混,不让他们在三更半夜的来打扰王爷爷。
  “你起开!”林三粗暴的推开江株竹,砰砰的使劲敲门:“王老头!出来!”
  林三妻子在一边好整以暇的对江株竹道:“知道你两家要好,你别多管闲事,这老头坑了我妈两万块钱。”
  林老太急的团团转,拦不住一心要讹人的儿子儿媳,在王爷爷家门口摆放的盆栽处顺手一扒拉,便拿出了之前放进去的,用塑料袋包着的一万块钱。
  “他没要啊,我藏这儿了,”林老太满手泥土,碰着一万块钱递给儿媳妇,慌的不行,本想等老王以后发现,主动过去谢她的一点绮思早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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