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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十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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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气息湿润甜美,吹过他的耳尖,使得他禁不住一颤,杜元衡的心跳转为急促鼓声,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
江株竹贴紧他,丝毫不犹豫的下了决心。
是夜,万籁俱寂,夜风轻柔,S城市区罕见的有了个星光闪耀的夜晚。
杜元衡家里房间多,几天来都是一人一间房,十一点多,江株竹只穿着内衣,露出美好的细腰翘臀。
她悄悄起床,将仅着的内衣褪去,不着寸缕的裹了个薄毯,蹑手蹑脚走进了杜元衡的房间。
天气渐渐转热,杜元衡长手长脚,露出上半身在外,肌肉纹理流畅,好比时刻散发诱人香气的绝色美味。
他未曾设防,呼吸平稳,长长的睫毛遮住白日里的深邃眼眸,高挺的鼻梁下是浅粉色薄唇,睡颜俊美异常。
江株竹紧张的咽口水,站床边看了他半晌,一咬牙附身轻手轻脚的爬了上去,她探手想掀开杜元衡的薄被,手臂停在空中颤抖好一会,终还是怂着收了回去。
她只默默躺了下来,静等着杜元衡什么时候发现她的存在。
自她推门进来的那刻起,杜元衡便醒了,不过是天然一股直觉让他持续闭眼,努力克制着呼吸,生怕吓跑她。
既然江株竹来了,他傻了才会放她离开。
感受到她躺在自己身边,杜元衡装作无意的翻身,手臂顺理成章的搭在腰上,压制住她,缓缓睁眼,嗓音沙哑迷人:“你来啦?”
语气不见惊讶,喝水般平常,更不见他追究大半夜的江株竹意欲为何,杜元衡长腿一勾,使她更加靠近自己,直接吻了上去。
江株竹发颤着闭上眼,将主动权交给了他。
汗水相融,肌肤相贴,你中我有,我中有你,从此后啊,两个人变成了一个。
***
阳光刺眼,江株竹在柔软大床上醒来,先是舒适的伸了个懒腰,接着腰腹往下传来酸痛感。她一怔,昨天回忆潮水般涌来,饶是房间无人,脸仍是烧成红通一片。
倒不是后悔,不过是羞愧于当时大胆,江株竹将头埋枕头下,缓了缓心情,再探出来时,一眼就看到床边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贴身衣物。
她一边斜眼瞅自己身上的痕迹,一边穿上内衣,再找遍房间,不见有外衣可穿,只有杜元衡的白色衬衫勉强可套。
衬衫还残留着杜元衡的味道,恰巧遮住江株竹大腿,宽宽大大,显的她身体越发纤细,有了似弱不禁风的味道。
走了两步还未出房间,杜元衡就走了进来,他早就洗漱完毕,意气风发的模样,更添几分神采飞扬。
不等江株竹害羞,他就三步并两步的上前,揉揉她脑袋道了句早安,跟在她身后看她洗漱、吃早饭,又伺候好盛欣。
江株竹害羞褪去,剩下的只有别扭,她放下碗筷,口气不太好:“你干嘛总看着我。”
杜元衡接话:“第二个字。”
说完便一把抱起她重回了房间。
折腾到中午,意犹未尽的杜元衡才停下来,他满足的抱着江株竹,两个人犹自温存时,忽然接到了个电话。
脸色当即变得难看起来,杜元衡不避讳的当着江株竹的面,拨打了另外一个号码:“裴悠采,你疯了吗?”
他语气从未如此冷漠,电话那边彻夜未眠的裴悠采只觉神经隐隐作痛,还要装作没事人:“什么啊?”
“你别捣乱了,”杜元衡放缓声调,漫不经心的威胁:“不然我会请伯父伯母干涉一下。”
从小作为别人家的孩子长大,杜元衡不止在洪青父母面前说话有分量,整个圈子里的家长都会听得进去几分他对于自家孩子的意见,裴悠采的父母更不例外。他们本就隐隐不赞同她从事娱乐行业,杜元衡若是再加几分火的话,怕是会直接切断她的明星之路了。
“我喜欢你,你肯定知道,”裴悠采挑明了心意,很是委屈,她揉揉太阳穴反问:“我为自己努力下不可以吗?你们真心相爱的话,肯定不会受我挑拨啦。”
有道理,杜元衡直接利落,不多说的挂断电话,受到影响的心情在看到身边的江株竹后奇异的瞬时恢复。
干脆当做娱乐般将自昨夜起流传在外,传播迅速的裴悠采演唱会视频又看了一遍。
诺大的会场内,近万人的观众,众目睽睽之下,裴悠采手持话筒,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进每个人耳里:“最近流传关于我的八卦,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
“很感谢有些粉丝替我辩解,但我想说,是的,八卦号没有错,我喜欢的人已经有了女朋友。”
“我们从小认识,我却没能近水楼台,都怪我没有及时鼓起勇气,”话没说两句,裴悠采便哽咽了,她深深一鞠躬:“希望大家不要再去攻击别人,祝福大家在面对喜欢的人时都不要退缩,勇敢的去赢得自己幸福。”
寂静无声中,忽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加油声,渐渐的整齐划一,台下观众情绪激动,安慰着、鼓励着裴悠采,有好多个粉丝爱的深沉,已是控制不住的跟着哭了。
好好的一个演唱会,气氛悲惨难耐。
再接着就是裴悠采坐在台中间,一袭白裙,唱了首安安静静的悲伤情歌。
***
点开江株竹微博的话,会发现底下多了些谩骂的话语,语言恶毒穷尽人类丑陋,不过与之相伴的是,她的粉丝也多了不少,之前舞蹈视频的点击量跟着涨了一大截。
说起来江寒函和她两个,一个选秀新星,一个压根不是娱乐圈的人,机缘巧合之下姐弟俩竟接连几天占据娱乐头条,让人不得不感叹。
在江株竹和杜元衡足不出户的温存时,进入决赛开始跟拍环节的江寒函已经到了家门口,节目组沟通半晌,试图一直守在门口等江株竹的记者们才算离开。
他没想到家中无人,连盛欣都不在房间,下意识的一慌,赶紧给江株竹打了电话。
“你回来了啊,”江株竹平淡接起,不觉没告知他有什么不对,边拎包边道:“飞机场见,跟我去看爸。”
她直接挂断电话,不给江寒函反应的机会,这段时间她勉强脱了贫,虽说离宽裕还有一大段距离,但是买两张机票带着弟弟去见父亲,江株竹认为是必须要做、非常值得的。
江寒函被她冷暴力怕了,刚到S城行李尚未放下,便匆匆转向了机场,和她汇合一同登上去往B城的飞机。
☆、守得云开见明月
江寒函参加的那个唱歌比赛,进入决赛的一共有八个人,节目组每个人分配十几名工作人员,三台摄像机。如此一来,不论走到哪里都是浩浩荡荡,势必要在一个月的跟拍中挖掘看点,将收视率再次提高一个档次。
节目组内部还出了奖励政策,八个选手八组人员中,将给予获得素材最多可看性最高的那组工作人员丰厚奖金。
而分到江寒函的这一组工作人员,本就暗自庆幸,在跟随姐弟俩一同前往H城时,更是乐开了花——这简直不用进一步剪辑制作,直接就足够引人注目了!
接到江株竹电话,得知姐弟俩要来的江温升,早早就起了床,他本就一夜未眠,在牢房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还从未有过的对着镜子照了半天。
藏不住的白发、隐不去的皱纹,多年牢狱生活,过多的摧残了他的容颜,比之同龄人要苍老不少。五十岁的人看着像六十多岁,他坐在会客室里,紧张的扯着衣角,想要将身穿的已有些褪色的牢服上皱褶抚平,以显得更精神一些。
节目组神通广大,紧急联系了说的上话的人,不仅得以进入监狱,更为此次会面单独安排了会客室。江温升得知有可能上电视,整个人更是局促了,坐立难安的等着姐弟俩推门而进。
十年——不,现已十一年了,说来讽刺,自诩为相信父亲的江株竹自搬到S城后,除了打电话,并未前来H城探望过江温升一次。
不愿意真正面对父亲身在牢狱的事实、没钱、请不下假、有事……原因向来不缺,说起来全是借口。江寒函心中有情绪,江株竹自身又何尝能做到十全十美呢。
越是接近父亲所在,江株竹的思绪越是清晰,以己度人,她怎能要求太过苛刻,她呼出一口气,直到此刻才彻底原谅了江寒函。
记忆中的父亲还是十年前意气风发的壮年模样,一进门入目的却是一个局促的老人,江株竹的心好似被大锤重重敲击了一下,鼻子立时酸涩了。
可她还要忍着不要落泪,含笑轻喊:“爸。”
“来了,来了啊,”江温升颤抖着,想不出别的话可说,站起身来看不够姐弟俩,恨不得一秒钟能补回缺失的十一年岁月。
江寒函以陌生的眼光打量他,心中说不出的滋味,跟着喊了声:“爸。”
***
好大一会儿,江株竹情绪才平复下来,她不提江寒函心中有怨气的事情,只因没有探望过父亲而向他道歉。
江温升怎会怪她,江株竹以稚嫩肩膀扛起他应负的责任,他已是觉得百般对不起她了。
不提不开心的话题,不谈论十一年的牢狱生活,江温升目光欣慰的望着长成大人的姐弟俩,说出了一个让江株竹惊喜的事情:“你们来的正好,明天是爸爸案件重审的日子。”
一言既出,震惊了江株竹姐弟两个。
本打算明日就回的江株竹瞬间抛弃了这个念头,问起了江温升详细的情况,旧案重审,其中的波折自不用说,关键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不止是找到了新的目击证人,抓到了真正犯案人,即便是吕柔本人,在见过了诸多心理学和神经学等各方面的专家后,也寻得了自己真正的记忆。
当时在有心人的引导之下,吕柔一味认定江温升有罪,害他遭受无妄之灾,记忆是会骗人的,她早提前到来H城,等明日重新开庭审理。
江温升出狱,基本上已是板上钉钉的一件事实。
不来这一趟,江株竹还不知父亲案件取得了如此大的进展,甚至不是进展,直接跳到了出结果的时候,她简直傻了眼,满怀的激动情绪之下竟无话可说。
傻呆呆的江株竹,比不上江寒函又震惊又羞愧又无脸见人的感受复杂,面对压抑着喜悦,将整件事情叙说详细的江温升,他更是遭到了极大的冲击。
小时候一家人和谐相处的模糊记忆渐渐清晰起来,想到一直以来的误会,伤害的不止姐姐,更有父亲。虽说江温升此刻不知情,江寒函业已经悔不当初了。
可他不能说,说了只有伤害,最起码不能告知江温升。
比之一般人情感更加内敛的江寒函,注意不到跟拍的节目工作人员,管不得什么个人形象,上前一步抱住江温升,陶然大哭。
一边的江株竹只有满心欢喜。
“多年来顾不上你们姐弟,不想说什么让你们在法庭见证审讯的过程,只想说把这件事当做惊喜,等出狱后直接过去找你们的,”江温升虎目含泪,笑道:“虽然这种惊喜一无是处。”
江株竹拼命摇头:“爸,这是发生过我们的身上最好的事情。”
不要再怨恨,感恩即可。
当晚,一家四口,除了远在S城拜托于王爷爷照料的盛欣,三个人无法入眠。
第二日大清早,江株竹尚未出门,敲门声即响起,以为是酒店服务人员的她开门就愣了,唇角带笑的杜元衡正看着他,手提热腾腾的包子和粥:“早上好。”
“你怎么来了?”江株竹的欣喜难以言喻。
“我有内线,这么棒的事情,当然要陪着你了,”他言语含糊的回道,让江株竹以为是江寒函告诉他的,其实是此事他本就在密切关注,进展到哪一步恐怕比江温升本人都清楚。
有他在,江株竹的心更安。
无须介绍,江寒函已知道了自家姐姐已经和杜元衡在一起,他自觉犯了大错,更不会有什么小舅子看姐夫肆无忌惮的挑剔心态,在杜元衡面前礼貌的不像话。
草草吃过早饭,几人一共来到法庭,紧张的等待着。
当法官宣布无罪释放时,江株竹正和杜元衡的手紧紧相握,法官话音一落,萦绕她世界的乌云顿时大散,多年的守望终成真。
同时到庭的还有吕柔父女,他们躲躲闪闪,不敢与江株竹对视,完全没有之前在医院碰见时的模样,更不会再上前质问她为何不觉愧疚。
江株竹却没有扬眉吐气的感受,甚至偶尔还会觉得吕柔从不避讳说出自己事情,一遍遍自揭伤疤,从另一个层面来说,是当真有勇气。
避不过和他父女俩对视时,江株竹只淡淡点头,不愤恨不指责。
她的人生不是用来恨这些人的,再苦再难也都过去了,如今工作真正起步,父亲出狱,弟弟在做喜欢的事情,身边还有杜元衡陪伴,江株竹已觉得生活圆满到无法更美好。
***
虽是在B城长大成人,江株竹却没有一点故地重游的意思,父亲的案件一尘埃落定,她便立时带着父亲和弟弟,买了最近的机票飞回S城。
告别过去,才能重新开始。
下了飞机,江温升才第一次问道:“竹竹,你母亲……怎么样了?”
江株竹兴奋的心情直到此刻才沉淀下来,她默然半晌,自觉还是让父亲亲眼看看为好,因此大致说了下盛欣的情况便作罢。
她的坚韧本就遗传自江温升,因此他并未失望,反倒乐观的道:“以后有我照顾她,就不用麻烦你口中的王爷爷了。”
“还要谢谢你,”他又对杜元衡道:“麻烦你一直照顾竹竹了。”
“叔叔客气了,应该的,”杜元衡的态度不卑不亢中夹着一丝讨好的意思,不知他是如何将语气控制到恰到好处的。
对于他,江温升再满意不过。
回到家,刚进门就听到一个熟悉但令人意想不到的声音,林老太啰里啰嗦的从厨房走出来,手中还拿着菜铲,看到几人一惊,不自在的道:“哟,回来了。”
别说江温升了,江株竹自个都觉差异,瞅了眼王爷爷,正戴着眼镜佯装看报,见到几人如临大赦,向来不紧不慢的老头儿此时行动快速的不见衰老,大步迎上来:“回来啦!”
王爷爷语气中的如释重负实在太明显,江株竹心情忽的放松了,忍住笑先朝林老太打招呼:“您怎么在啊?”
“给他们做饭啊!”林老太迅速恢复过来,没好气的白江株竹一眼,理所当然的转身回了厨房,嘴上还抱怨着:“这么小的房子,这么多人也挤得下……”
王爷爷听的脑仁子疼,凑近江株竹小声道:“快想办法让你林阿姨离开吧。”
他将自个和林老太错了辈,江株竹又想笑,强忍着先给江温升说正事:“母亲在房间里,爸,你进去看看她吧。”
江温升点点头,一步步走向多年未见的妻子。
江株竹其实有着诸多担心,生怕盛欣和江温升再相遇的画面不好看,为转移注意力,她问王爷爷:“您怎么想的啊?”
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王爷爷摇摇头。
☆、结束了
不等江株竹想出什么办法婉拒林老太做饭的好意来,江寒函不知何时跑到了门口,如临大赦的朝几人喊:“林奶奶的儿子和儿媳上楼来啦。”
喊声之下,林老太耳聪目明,菜铲一扔,跑的比谁都快。
大家忍俊不禁。
插曲之下,时间过的很快,江温升领着盛欣一步步的走出房间,盛欣偏着头笑盈盈的弯眼看着他,看情形两人相处很好。
江株竹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冤狱多年,江温升自然拿到了些赔偿,他全部交给了江株竹,江株竹没有矫情的收下,算账算了一天,在杜元衡的意见下,马不停蹄的去S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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