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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未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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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慕玖丝毫没有生气,他都已经被贺颜整习惯了,“快讲讲,你这些天都去哪儿了?”
  贺颜把扇子一合,又吃了几颗樱桃,这才开始说:“容梓霖是九契之容我是回来后才知道的,不像你们。呵,五年,五年内,京城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贺颜回到京城后,一直住在以前的将军府里,皇上赐的南郊那座府邸就搁置在那儿了。毕竟将军府里有过自己以前生活的痕迹,不然,贺颜真得怀疑自己是否在京城长到那么大了,可惜,将军府里的家丁也不是以前那一批了,老了的有事的暂且不算,在自己远赴边疆的时候,以为将军府就此没落的人就离开了不少,人心这种东西,想来都不是容易看透的。贺颜有些嘲弄地笑了笑。
  不过,叶先生还在,将军府里的梅花还和往日一样。
  曾经常常见到父亲一个人打理那满园的梅树,背影分外落寞,因为母亲不在了。
  父亲过世后的那段时间,常常见到叶叔一个人打理那满园的梅树,背影更加落寞了,因为,他们都不在了。
  世人皆言“严父慈母”,贺颜却从不觉得,儿时母亲还在,就是“慈父严母”,这一点,从母亲酷爱梅花,父亲深爱母亲就能看得出来。
  后来母亲去世了,叶叔开始变得严厉起来,礼乐诗书都是他教的,不可否认,叶先生是个极有才华的人,却不知为何隐于将军府中,听父亲说,以前的功勋叶先生都推给了别人,但求在将军府当一个“门客”。
  一进院子,就看到叶彰又在打理那枝叶,他比自己离开的时候更显瘦削,“回来了……”他说,和以前一样温和,“抽空去拜一拜你爹娘吧。”
  贺颜去了,他惊诧地发现墓旁种了好些梅花,形成了一座林子,有些是父亲种的,有些是叶叔续着父亲种的,“你母亲去世前让将军为她打理五十年梅花,她是怕将军一时想不开,将军终究是没实现,我只好帮着他实现。”
  贺颜不禁怅然,那些花见证着往事,也难怪叶叔舍不得离开。
  发觉自己出了神,贺颜抱歉地笑了笑。
  “定居在京城内的就两个,殷思弦当时又在溍渃,加之本侯向来‘好色’,就选择一会容梓霖。”
  楚慕玖闻言撇了撇嘴。
  “我听说他隔天要去锦云,打听到他是要赎一个女子,就演了一系列的戏呗,不过,那一刀还是扎的挺狠的。”
  “既然你看到了他长什么样子,为什么还不收手?”楚慕玖一脸好奇。
  “嗯?谁说我看到了?”贺颜眯起眼睛看向楚慕玖。
  “唉”他叹了口气,“以你的锲而不舍,怎么会没看到。”
  “是么?嗯,是看到了,可惜看到后……看到后就更不甘心了……你说,若是有一天我告诉你我爱上了一个男子会怎样?还认我这个表哥么?”贺颜把手里的扇子扔给了楚慕玖,“好了,玩笑一句。下次你可得好好给我说说你和琴嫣是怎么回事,我得走了,把我卖的菜给我。”
  “樱桃你也带些走吧,琴嫣喜欢吃。”楚慕玖说完这句话,脸“腾”地红了,贺颜了然地笑了笑。
  楚家前厅传来大公子对楚天舒冷嘲热讽的声音,贺颜也不想呆在这儿了,楚家大公子一向稳重友善,唯独对着父亲时,像换了个人,从来没有好脸色,而舅舅一向威严,唯独对大儿子时,处处忍让。算了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贺颜摇摇头,提着东西离开了。
  日薄西山,等到了傍晚时分,楚斯又去开了一次门,他这下子瞠目结舌了:“少、少、少爷,您怎么又回来了?”
  弄得楚慕玖听得摸不着头脑:“我明明刚回来,什么‘又’?你梦游了吧?”
  “哦……”楚斯怔愣片刻,喃喃自语道,“原来是我梦游了……我梦游了吗?……”他拍了拍脑袋,满腹疑虑地跟着楚慕玖走了。

  揭穿身份

  第五章、
  到了第二天早上,子絮也没弄明白究竟是什么日子,为何容梓霖竟会亲自下厨,为何会把看上去很美味的食物包好,为何不备佳酿反而是一壶米酒,为何容梓霖会更加沉默,就连一向开朗的琴嫣,也安安静静。
  他很识趣,只问了一句:“我们要去哪儿?”
  毋庸置疑,是琴嫣回答他的,容梓霖根本没注意到他在问什么,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去京城北郊,”
  北郊,北郊的风水最适丧葬,再看他带着的这些。
  是去祭奠已故之人。
  容梓霖对琴嫣说:“走吧。”
  “需要我驾车么?”子絮赶忙献殷勤。
  “不用,”容梓霖接过琴嫣包好的东西,往门口走去,“城郊不远。”
  “不过,”他忽然顿住了脚步,平静得琢磨不出语气“去锦云的路上,你驾车的确平稳。”
  这句话着实让人不知所云,至少琴嫣是这么觉得,再怎么着,也只可能是从锦云回来的路上。
  然而子絮是明白的,他摸了摸嘴角,笑了笑,粘个八字胡抹些灰就妄图骗过容梓霖,还真的只是妄想而已。
  容梓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清霁乐坊,对子絮说:“去告诉殷思弦,让他来代管这里。”
  回到秦楼,容梓霖果然已经走了。
  容、琴二人走得很快,已经快到北郊了。
  这个时节,清明过后,按理说,时不时也该有细雨三两点,濛濛拂人面才是,可天空却分外晴朗,平日里,北郊本就鲜少有人往来,此时更是春意盎然,透着勃勃生机。
  在旁人眼中,也许不像是祭奠故人,倒像是郊游。
  可情绪却完全无法被景色左右,明明是乐景,看在眼里,却更令人难过。
  容梓霖轻轻叹了口气,却道是此情无关风与月。
  墓碑前已长出了杂草,都快要盖过墓主人的名字了,周围的野花也被掩去了大半。
  容梓霖一言不发,挽起了袖子,立刻着手拔草,将墓碑周围的杂草清理一番。
  每年似乎都要在这个时候先处理杂草,每年都有处理不完的杂草,只得简单清理。
  容梓霖打开包裹,把贡品放在碑前,点上了香。
  像他这样的人,无论是谁都无法想象他屈膝的样子,然而此刻,容梓霖却郑重的跪在了墓前,深深一拜。
  然后他站了起来,“琴嫣,我先去旁边走走。”
  其实每次都是这样,琴嫣明白,容梓霖不喜欢把真实的情绪展露在别人面前,如果墓里的人不是自己的姐姐,容梓霖肯定会是一个人独自前往。
  容梓霖靠着附近的一棵树,看着琴嫣的背影,真的和墓中人很像,琴嫣的双肩微微发颤,看样子,应该是哭了,女人呵……容梓霖不禁感慨,可自己的眼睛也有些发酸……他闭上了眼,努力不去想,不去回忆。
  过了好一会儿,琴嫣站了起来,手在脸上抹了抹,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张熟悉锦帕,她愣了愣,抬起脸一看,“容大哥……”
  容梓霖别过了脸,很自然地想起了子絮。
  那天晚上,子絮离开院子的时候,把这块锦帕放在了石桌上,同时还有一张算是不错的墨宝,上面是一首小诗,容梓霖先前从未见过:落花离木木未衰,仅怕留意最难别。不如万物随真去,还君初本伴歌来。
  “琴嫣,”容梓霖仅仅是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就明白了,走到了外围,看不到容梓霖的地方。
  容梓霖拿出了一些纸钱之类的,点了火,看着它们一点点燃烧,有时候溅出些火星子,又慢慢熄灭。
  看着灰烬渐增,火苗渐小,他才拿出了两个杯子,一壶米酒。
  他把一个杯子摆在墓前,另一个自己端着,倒满两杯米酒,“琴欣姐,米酒你总能喝了……”
  不得不说,琴欣是难得的好女人,年长容梓霖四岁,容梓霖对她来说,是恩人,而她对容梓霖来讲又何尝不是。
  而琴欣是,病逝的……
  琴欣有一次看见殷思弦小酒喝得特别惬意,便找容梓霖要一壶,结果,尝了第一口,就呛着了,咳嗽了,引得心口疼了。也使得容梓霖初次发现了她的这一顽疾。
  “早知道就不问你要酒了,害的我隐瞒这么就的病都被你发现,你啊,”她轻轻叹了口气,“心细。”
  要是换做其他人,谁会察觉到不对劲,容梓霖却请了大夫,可她的病,就连伊玉都说:“先天不足,后天不注意,拖得实在太久了,我也……”
  容梓霖有些恍惚,他当然明白这个“后天不注意”是怎么回事。
  他端起杯,一饮而尽,又将另一杯酒洒在了墓前。
  天气总是说变就变,午后就有些阴沉了。
  殷思弦和子絮呆在秦楼里,大眼瞪小眼,无聊至极。
  殷思弦觉得,这里需不需要自己都一个样,甚至连四哥都可以不需要。
  平时有琴嫣,琴嫣不在的话,其他人与平日里也并无两样,反倒是更体现出另外几个管事儿的管理才干了,整个秦楼和楚馆都井井有条的。
  子絮却是担心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个人会不会遇上什么麻烦,又看天气有些阴沉,可容梓霖和琴嫣似乎都没带伞。
  殷思弦琢磨人的心思也怪厉害,“你想去送伞?”他笑着喝了口茶,“我奉劝你别去,”
  “为何?”
  “前年也是这种天气,我去送伞,结果……也没什么,他不喜欢给别人看到他脆弱的样子罢了……不过么,因人而异,四哥也许只是不愿破坏我们心目中他坚强的形象。”殷思弦这话说得调笑,却一句也没损到容梓霖,他没说究竟怎样,却令人一听就能猜到,看似奉劝自己不去送伞,实则是劝着自己去送伞。
  就顺着的他的话罢。
  子絮拿了两把伞,走出了秦楼。
  既然子絮就是贺颜,贺颜文武全才,那么子絮的脚程很快。殷思弦看着子絮离开秦楼,心中暗道,这个子絮肯定不是寻常人。
  东边日出西边雨这一点,城内虽然只是阴天,城郊却指不准了,果然,城外已有霏霏细雨了。
  他首先看到的是琴嫣,“怎么了?他没和你在一起?”
  “容大哥每次都是一个人呆在那儿的。”琴嫣接过子絮递来的伞。
  “知道了。”
  “哎,你……”不等琴嫣拦下,子絮已经向里走去。
  容梓霖已经收好了酒壶,却没想到子絮会来。
  子絮第一次在容梓霖身上闻到了酒的味道,容梓霖这样的人,藏酒不少,可一般都不喝酒,小酌是有,仅一杯而已。
  当然,米酒么,毕竟不辛辣,也不容易醉,所以,虽然有酒味,但容梓霖目光清明。
  然而,却和子絮猜到的一点儿也不一样,容梓霖的眼睛可能是红的,但光线太暗,脸上也许有泪痕,可看不真切,似乎和之前相比没有什么两样。
  子絮突然笑了。
  殷思弦依旧在秦楼里喝着龙井赏着雨,嘴角噙着笑意,你愿意送伞则你去,如果能让你去,我绝不巴巴地跑去,你想看他脆弱的样子,哼哼,恐怕没那么容易……
  其实贺颜出现的时候,容梓霖并不如表面那般镇定。在那把伞盖过头顶,挡住淅沥的小雨时,容梓霖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却也因自问和他不算熟,就没多说什么。
  琴嫣看见子絮和容梓霖共打一伞,伞还是小了,子絮小心翼翼地让着容梓霖,她不由说道:“子絮,你怎么不多带把伞……”
  “你看我,我光想着你俩要打伞了,忘了我来送伞的也得打伞,”子絮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不打紧,我们共一把伞即可。”说着,他把手搭上了容梓霖的肩,却见容梓霖撇来了一道不算和善的目光。
  子絮讪讪一笑,并没放开搭在容梓霖肩上的手。
  琴嫣没注意到这些,她只是在想,子絮的腿已经完全好了。
  子絮再次走进容梓霖的房间,发现墙上多出来一张画,虽不是名作,却着实构思精妙,笔法流畅,有名家风范,可惜,不知作者谓谁,子絮摇摇头,屈才。
  容梓霖已换下淋湿的衣服,身着单衣一件,接过子絮手中的姜汤,喝了一口,就放在了一边,“这是殷思弦的朋友所作,留白处题的是司马相如的作品,似乎也是他那位朋友的字迹。”
  子絮定睛一看,呵,可不是,司马相如的《子虚赋》,这字迹,他倒吸一口凉气,即使拿赵孟钫婕@矗皇卑肟桃材驯缯婕佟
  “真真假假的有什么意思?”容梓霖淡淡道,他坐在了椅子上,摆出一个请的动作,示意子絮一并坐下。
  “子絮不敢。”
  “呵,子絮……子虚,你从一开始不就是在告诉我,你是子虚乌有的么,”容梓霖顿了顿,“子絮是不敢,那侯爷呢”
  他忽然又站了起来,“草民容梓霖参见侯爷。”说的是参见侯爷,却没有三叩九拜,甚至连头都不曾低上一低。
  “草民本不想揭穿侯爷,只不过……”
  只不过……?贺颜反思了一下,是不是自己玩得太过了。
  同时,贺颜也的确吃了一惊,当日他就觉得楚慕玖不太对劲,毕竟以前的楚慕玖总是表哥长表哥短地叫,这次却直到楚斯一声侯爷出口,才见楚慕玖开始对自己有了称呼,可是,容梓霖和楚慕玖明明是性格差距如此大的两个人呐……
  看着容梓霖清冷的面容和单薄的样子,贺颜叹了口气,“你先休息吧,姜汤别忘了喝完,多穿点衣服,免得害了风寒,其他的明天再说,我先出去了。”
  容梓霖目送着贺颜走出门,这位侯爷,这出假的太明显的戏,究竟是何目的。

  那些过去

  第六章
  出大麻烦了。
  琴嫣最怕的事情发生了。
  五年前的贺颜睡到日上三竿,五年间的贺颜总是闻鸡起舞,五年后的贺颜秉承了这一好习惯。
  然而琴嫣每天起得和他一样早,忙活到辰时,差不多就上了正轨,琴嫣也就基本没什么事儿了,随便管管即可。
  可今日辰时,琴嫣突然找上了贺颜,一开口便是,“子絮,容大哥病了。”
  “病了?喝药。”贺颜觉得莫名其妙。
  “药正在煎呢,可是,找不到殷公子,殷公子这些天也不知怎么了,大清早就不在家也不在清霁乐坊了。”
  贺颜这下子更莫名其妙了,“殷思弦难不成还是大夫?”
  正说着呢,已经到容梓霖门口了,贺颜推门进去,看见桌上的那碗姜汤任然摆在原来的位置,不见动过的痕迹。
  琴嫣悄悄地说:“容大哥嫌药难喝,除了殷公子那儿的药,他都不喝,我偷偷尝过,殷公子的药不知什么原因,好喝的很。”
  贺颜走到容梓霖床头,伸手探了探他头上的温度,有些热。
  容梓霖没有睁开眼,却微微偏了一下头,想甩掉贺颜的手。
  弄墨端了药过来,放在桌子上,贺颜顺手就把那碗姜汤递给了他,“端下去。”
  “琴嫣,你可以去继续找殷思弦。”
  琴嫣总觉得自打昨晚开始,子絮就不太像子絮了。
  “人走了,你睁眼吧。”贺颜在床头坐下。
  容梓霖依言睁开了眼,支起了身,贺颜还没反应过来,容梓霖就恢复了他本身的面目,他的脸已是通红,贺颜再次探了探他额头,比方才更热一些。
  贺颜赶忙递过一条打湿的方巾,替他敷在额头,又端来一杯水,看他很快喝下,也许是喝得太快,还微微有些喘。
  容梓霖似乎舒服了一些,想继续躺下,却被贺颜一把拽住,“还没喝药。”
  “不用,”容梓霖一眼都没看那棕色的汤药,想挣开贺颜的手臂,可是侯爷的手臂哪里是这么好挣开的,更何况容梓霖今天整个身子都疲乏无力。
  “别动,喝药。”
  容梓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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