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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家教初代]无名渡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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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教九流汇集,舞会大厅乌烟瘴气,有人带着讽刺说出这样的话来。
“或许想借助土着的力量在黑手党间博得一席之地?”有人这样猜测。
“收声。”突然有人神色隐晦地提醒道。
交谈着的贵族们不明就里,但仍谨慎地闭上了嘴,下一刻他们就为自己听从了同伴而感到庆幸,铂金发色的德国贵族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舞会大厅,人们三五成员的聚在一起,孤身一人的阿诺德显得格格不入。舞会主人确实礼节性的向他发出了请帖,但谁也没想到,这个很少在社交场合现身的男人居然真的会来。
他为什么会来呢?
大家心里的答案是相同的。
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和阿诺德擦肩而过,一群人都没了继续刚才话题的兴趣,他们漫无目的地把视线往四周投去,注意到了另一个有些突兀的男人。
那个男人规规矩矩的穿着西装,但西装显然不适合他,只要他稍微动一下胳膊,平整的西装布料就会因胳膊上隆起的肌肉产生褶皱,说不上英俊或不英俊的男人留着长发,即使他用丝带把头发扎成了马尾,也丝毫没有艺术家的优雅,反而让他更显野性,高大男人身上这份和矜持贵族们截然不同的气质让在场的夫人小姐们偷偷投去目光。
“哦,一个野蛮人。”有人不屑地摇着头,语气颇有些酸溜溜,“听说东边森林里还是来人了?就是他们吗?”
“你们觉不觉得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很像莫莱尔——塞西莉亚·莫莱尔?”
众人愣了愣,然后定眼一瞧:“确实很像……不过她要比莫莱尔年轻得多。”
“上帝啊,阿诺德走过去了!”
阿诺德记得莫莱尔身边的男人,他是神秘聚会上围着火堆跳舞的人中的一个。男人显然也认出了阿诺德,他低头凑到莫莱尔耳边说了什么,女人极其短暂的愣了下,表情于茫然中夹杂着慌张。
阿诺德极轻微地皱了下眉,他是面对着莫莱尔走过去的,但女人没有看他——或者说,看不见他。
阿诺德已经站在了两人面前,男人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莫莱尔却依然没看他,女人的视线仿佛穿透了他的身体,平平铺出去,漫而散,没有焦点。
“这位小姐,请问我能邀请你跳支舞吗?”
阿诺德礼节周到的微微弯下腰,向莫莱尔伸出手。
他看见维持着微笑的莫莱尔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慌乱,随即女人向他欠了欠身,以平静沉稳的语调笑着说:“如果您不介意我是个瞎子的话。”
最糟糕的可能性被证实,阿诺德停顿了半秒,开口的语气一如既往:“当然不。”
铂金发色的男人拉起女人垂在身侧的手,将她带入舞池,乐队奏着舒缓的舞曲,阿诺德挽着莫莱尔的腰缓缓旋转。
“恕我冒昧,”周围有其他人在跳舞,阿诺德表现得就像不认识莫莱尔一样,“你的眼睛是怎么……嗯?”
莫莱尔感到阿诺德借着舞步正把她往人少的地方带,女人嘴角有矜持的笑容,仿佛已经习惯了看不见:“因为高烧。”她在两个原因里选了一个,在结果已经无法改变的现在,追究原因已经没有必要了。
“您的声音很好听,先生,”莫莱尔说,“恕我冒昧,能让我摸摸您的脸吗?”
几句话的功夫,阿诺德已经把莫莱尔带到了舞池边的一道走廊中,装饰用的帷幔层层叠叠,阿诺德随意扯过一块,把自己和莫莱尔遮住。
男人按下女人抬起的手:“跟我回彭格列,让纳克尔帮你看看。”
“晴属性只能加快伤口愈合,对旧伤是没有效果的,否则彭格列的士兵们身上就不会有疤了。”莫莱尔挣脱开阿诺德的手,继续摸索着往上,男人没有阻住她,显然他提到晴属性不过也是自欺欺人罢了。
莫莱尔如愿以偿地摸到了阿诺德的脸,女人没有焦距的眼睛依然明亮,碧色的眸子中透出孩子气的好奇:“这是我第一次摸一个男人的脸。”
阿诺德:“我该为此感到荣幸吗?”
莫莱尔因为这句话笑起来:“我可不知道。”
随即莫莱尔脸上的笑容收了收,神色中带着探究:“我好像,还没法从手上摸到的在脑海中勾勒出图案。”
女人的手描过眉毛,沿着鼻梁往下,阿诺德闭上眼,睫毛颤了下:“你知道我长什么样。”
“是的,我知道。”莫莱尔的语气中带出一丝怅然,“你知道,我看得见灵魂,我看得见其他人,其他每一个人,为什么我偏偏看不见你呢?”
仿佛达到了某个临界点,女人的声音中骤然带出了颤抖的哭腔:“为什么我偏偏看不见你呢,阿诺德?”
就算能根据灵魂来感知人的存在,但那到底不是真正的“看到”,失明带来恐惧在这一刻爆发,莫莱尔近乎语无伦次地重复着:“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我听见了你的死讯。我也听到了你回来的消息……可是,可是为什么……”莫莱尔揪着阿诺德胸口的衣服,“为什么你站在我面前,我还是看不见你?”
无论是睁开眼,还是闭上眼,她都能看见浮动的灵魂,无论是醒着,还是在梦中,她的世界都是黑暗的。
那些不曾言说的彷徨无助在这一刻几乎击溃了她:“我是在梦中吗?还是你是我的幻觉呢,阿诺德?”
作者有话要说:没能在60章完结有点小忧伤_(:зゝ∠)_61章试试?
☆、终
作者有话要说:
背景音乐young and beautiful↑能戳开嘛?(不能戳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诶_(:з」∠)_)
“如果这是梦,那我想你大概永远无法醒来了。”阿诺德握住莫莱尔的手,微微低下头,和她额头相贴,“塞西莉亚。”
他第一次,用名称呼了女人。
“如果这是梦,我也舍不得醒来。”男人的安抚有效的让莫莱尔平静下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阿诺德显然不可能说出“为了你”这样的甜言蜜语,平板的如实以告,“客人中有个毒品贩子,他是我的任务目标。”
“萨尔瓦多·拉米雷斯?”
“没错。”
莫莱尔因为这个巧合笑起来:“我也是为了他来的。”
“那个西班牙人用花言巧语欺骗了我们那儿天真的秘术师们,从他们手中获得了大量罂粟果实用于制毒。秘术师们觉得这是对他们的侮辱,所以我们要给他,以及他的同伙一点儿颜色瞧瞧。”
阿诺德:“秘术师不制毒吗?”
莫莱尔:“秘术师手上的致幻剂和毒品差不了多少,但他们不把这些制剂投入市场,不为了谋取暴利而害人,所以他们是秘术师不是毒贩。”
阿诺德:“我同意你的观点。”
莫莱尔有些疑惑:“那你为什么还要问呢,我不相信你不清楚秘术师手里有些什么药。”
“我确实不清楚,只是有个大概的了解。”阿诺德回答道。
“我很高兴你没有太过包庇你的臣民们,”男人说,“女王陛下。”
门外顾问在西西里东部的成员们传回森林中的模糊消息——黑手党一直和土着井水不犯河水,即使是阿诺德也没过分关注森林中的事——阿诺德知道盲目的女王这个称呼,他也曾猜想这说的或许是莫莱尔,但因为女王前让人不快的修饰词,猜测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莫莱尔有点得意又有点不好意思:“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情报头子。”
有人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阿诺德把莫莱尔往角落里推了推,同时贴着女人的耳朵小声问:“什么时候回来?”
如果莫莱尔仅仅是居住在东部森林,阿诺德现在就能带她走。但现在女人是一个聚落的领袖,甚至被冠以“女王”的称谓,想走就不是轻松的事了,她必须把一切安排好。在男女关系中显得冷淡的,让曼德克无法理解的那份尊重,再次出现在阿诺德对莫莱尔态度中。
被阿诺德堵在角落里的莫莱尔抓着他的胳膊,嘴角挑起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什么叫做‘回来’,回哪儿去?”
脚步声已经近了,阿诺德不方便回答,他显然也不打算再让莫莱尔说她拿手的,那些又像是挑衅又像是挑逗的话,他用一个吻堵住了女人的嘴。
男人闭上了眼睛,在一片黑暗中描摹着女人唇瓣的形状,随着他动作的深入,墙角的女人被逼得退无可退,只能更紧的,徒劳地抓着他的胳膊。
突然,莫莱尔手指上那枚曾属于阿诺德的戒指爆发出一道火焰,青色的火焰如离弦的箭矢般刺出,穿过帷幔,却没在帷幔上留下任何痕迹,走廊上随即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正巧经过的毒贩被幻术化出的子弹击穿了脑袋,当即毙命。
阿诺德很不满,从深吻中退出来说了句话:“专心。”
莫莱尔扬着嘴角:“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重重帷幔后,逼仄黑暗又暧昧的环境中,女人的这句话仿佛带着双关的意味。
阿诺德的嘴角也挑起了一个弧度,那是一个从未有过的明显笑容,一向清冷的男人因为这个笑容而染上了奇妙的色彩。
可惜莫莱尔看不见。
“失不再来?”男人的嗓音依旧冷清,他像是在提示什么一般将尾音微微挑起,如泉水叩击卵石的清冽声音突然就染上了魅惑的色彩。
“你今天的表现一点不像你,阿诺德。”莫莱尔笑着,没有焦距的碧色眸子亮得出奇,“话真多。”
豪迈的女人把阿诺德往自己这儿一拉,主动吻了上去。
曼德克通红着脸睁开了眼睛,他觉得自己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东西,阿诺德和莫莱尔的灵魂紧紧挨着彼此,几乎毫无空隙,一开始少年还没反应过来,后来当他发现那两个人很长时间没挪地方,两团光芒又产生了很微妙的颤动后……
曼德克的脸色又红了一层,随即他想到了经过两人身边时突然变成死亡状态的那团灵魂,脸色白了白。
果然大人的事情不是他可以明白的。
曼德克怀着纠结的心情等待大人的归来,几个小时后当他忍不住再次观察两个人的动向时,少年吃惊的发现两人在往两个不同的方向走,阿诺德回彭格列,莫莱尔则向东部去。曼德克在失望的同时安慰自己,只要那两人见到了,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对莫莱尔来说,确实只是时间问题,秘密聚会有自己的联络方式,无论她走到哪儿都不会失去这群亦师亦友的神奇人士,她需要做的无非是安排好自己的接班人。
于阿诺德来说,一开始他需要做的不过是等待,然而后来发生的一些事却不得不让他暂时放下莫莱尔。
埃琳娜的死亡,斯佩多的变化,西蒙家族的困境——由外部战争延伸到彭格列内部的战争让男人感到疲惫,一开始让他站到乔托身边的动力消磨殆尽,然而共同奋斗的时光在他心中种下的,对西西里,对家族的眷念让冷面的男人如同其他人一样挣扎摇摆。
挣扎无济于事,比任何人都冷静的阿诺德知道,是离开的时候了。
曾经的部下用近乎残酷的冷静在一片迷雾中为他点了盏引航灯。莫莱尔拉着曼德克的手,一副远行的打扮出现在了阿诺德的办公室里。
“准备好了吗,阿诺德先生?”
铂金发色的男人褪下手上的彭格列指环,将它放在办公桌上,然后从衣柜中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
“走吧。”
没有通知任何一个人,彭格列的云守在一个晴朗的夜晚离开了西西里。
然后,陆陆续续的,除了斯佩多之外的其他守护者,连同首领乔托,也都离开了地中海上的这座岛屿,离开了彭格列。
一个辉煌的时代落下帷幕,褪去了光环的人们在遥远东方的某个岛国重聚。
在朝利的带领下,他们饶有兴致地学习着这个国家独特的文化,同伴们兴高采烈地做了邻居——除了向来不合群阿诺德。
铂金色头发的贵族在距离乔托等人有一点距离的地方盖了座庭院,不同于乔托等人多少保留着西方风格的住宅,阿诺德的庭院完全是和式的。
乔托别别扭扭地跪坐在榻榻米上,对对面品着日本茶的男人说:“看来你很适应日本的生活,”金发的西方人看了看穿着和服的男人标准的日式坐姿,嘀咕,“比我们适应得都好。”
入乡随俗,他们要长久地生活下去,融入当地的氛围是必要的。德国人的一丝不苟在细节上体现。
阿诺德没说话,看了眼乔托,乔托觉得自己从这位老朋友的眼里看见了“废话少说”几个字。
金发男人不由露出无奈的苦笑,适应良好的阿诺德显然没学到日本人的委婉,脾气依然是如此的……直接。
“咳,既然你适应的很好,我想你不介意换个日本名字吧?”乔托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苦涩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你也知道,作为第一代,我们有权利给自己选择一个姓氏——或者造一个,你有什么喜欢的姓氏吗?想好之后朝利会帮我们落实户籍之类的问题。当然因为办手续的时间很长,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姓氏最好早点定下。”
乔托眨着眼看阿诺德,显然是希望他现在就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阿诺德思考着,将视线投向屋外,敞开的拉门外是精致的庭院,莫莱尔正坐在一块青色的圆石上。
西方女人盘起头发,穿上和服意外的合适,阳光下她的笑容恬淡又温暖,一只小鸟落在她伸出的手指上。
如同游鱼摆尾甩出的水珠在阳光照耀下瞬间反射出的光亮,福至心灵。
阿诺德给了乔托这样两个字——
“云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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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放了不知道看不看得见的链接,作者的话被我提到了正文前面,碎碎念就放在这里惹哦_(:з」∠)_
1。舞会上,阿诺德和莫莱尔只有啾啾啾,木有啪啪啪!第一次什么的怎么可以不在床上!我才不是每次写【哔——】都写得像偷情的人!
2。莫莱尔为什么看不见阿诺德的灵魂在正文里没找到机会写出来,(番外不知道写什么,只写这一点的话字数妥妥的不够)原因是——阿诺德是莫莱尔的另一半(他们还会做羞羞的事合为一体>///<),莫莱尔看得见别人的灵魂但看不见自己的,所以她也看不见阿诺德。她之前能看到,是因为那时候她和阿诺德还没确定关系。
3。完结啦,么么哒!感谢大家的一路支持!【鞠躬】
m。。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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