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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传说-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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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入夜,寒风便发出“呜呜”的低鸣,提醒人们寒夜的不易渡过。
鲁开兴此刻的心情一如这冬夜的寒流一般的冰冷,只觉得杯中之物是最好的伴侣——只有它,才能浇热他心中的冰块一杯接着一杯,不多会儿,他面前的一瓶酒便快见底了。
“呀,怎么喝这么多啊?要喝死人的唔,是一斤装的哩”一个低沉略哑的男人声音从耳边传来。
“”鲁开兴只觉头痛欲裂,虽然有心想看看这个在最潦倒的时候关心自己的人是谁,但却始终无法睁开眼睛,更遑论抬头了。
“喂!你们怎么能任由他喝这么多?这么冷的天这样喝会死人的你们知不知道!”男人对着店里骂着。
“唉,我们也不想卖啊只是这人他非要喝,我们怎么也拦不住——他说要不给他喝,明天就往菜里撒耗子屎,坏我们的生意,这样讲我们还怎么敢拦他啊”是店老板的声音。
“哦他说这样的话也太不应该了,有心事怎么能影响到人家做生意呢?”那男人听店家这么一说,也对鲁开兴有些不满了。
“唉,算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心里也不舒服——他老婆刚跟人跑了,老子也生了重病他也难啊!师傅您放心,等会儿我们会把他扶到里面睡的,决不让他冻着回家!”店老板不住地叹息道。
“哦,这么说,是我错怪你们了这样,他的酒菜钱我来替他付吧!”男人主动向店老板道歉。
“这倒不用了,他已经付过了,我们还得找他钱哩!”店老板推拒着。
“怎么现在的人都这么不容易想得开?一遇到事情就摧残自己的身体,真是可惜啊”男人又感叹道。
“是啊是啊,现在人的压力太大了,看看报纸电视新闻,每天都有好些人自杀的”店老板显然赞同男人的话不迭声地附和着。
“唉~~是呀,最近到庙里烧香祈福的越来越多了好多人都想在年前求个好的来年哩!”男人又道。
“这话说得是,我们家过两天也要去哩!”店老板忙跟道。
“那你去‘栖隐寺’吧,那里的佛菩萨据传都很灵的,好多人遂愿后都在那里还愿呢”男人的声音里透着热望。
“对了,师傅您还说得跟我们想的正好一样!我们正是要到‘栖隐寺’去哩!”店老板立刻视男人为知己,声音也兴奋了起来。
“唉,要是这个可怜的人也能去去就好了”男人又叹道。
鲁开兴神志彻底糊涂前最后在脑海中留下的三个字便是“栖隐寺”站在山脚下,看着络绎不绝的香客往山上虔诚地行进,鲁开兴的心头也不知不觉地变得神圣起来。
“是呀,看这么多人去,一定很灵验的吧”他心里想着,仿佛幸福距离自己仅这一山之遥,精神也一阵地振奋。
“这么多卖香的铺子,买哪家的好呢”面对自山门起一直蜿蜒至山顶庙宇的兴旺香铺,鲁开兴有些犹豫不决。“到底买哪家的香烧更灵验呢?”他心里直嘀咕。
要知道,以发生这许多事以前,他可是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可是形势比人强,在一番搏杀、遍体鳞伤却仍一败涂地后,他终于不得不承认冥冥之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操纵自己的命运。
“喂,师傅,请一束平安香上去烧吧!会保佑你全家平安、夫妻美满的”一个妇女热情地抓着一束香向他推荐。
什么?夫妻美满?笑话!老子都他妈的没老婆了,何来“夫妻美满”之说!分明是个骗子!罢罢罢!这家的肯定是不能买了,再到下一家去看看“这位师傅,看您印堂发亮,最近一定喜事连连——来,请这束香回家,包你发大财!”又一戴眼镜的小胡子向他推荐。
靠!老子现在都快赋闲了,还能发大财?最近诸事不顺,还印堂发亮?我呸!
鲁开兴心里骂骂咧咧地转身便走。
一连走了好几家,他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些人尽说些好听的——都是想骗他钱的家伙!
心里想着,他索性一咬牙,不再花时间在路上,径直往山上快步走去。
“哎呀,山上的东西一样的,要贵好多哩!师傅你在这里请香一样的”又有人来招徕生意了。
哼,只要灵验,再贵老子也认了!
鲁开兴铁了心不再流连,一门心思赶路。
一心赶路下,没多会儿便到了山顶。
虽说昨夜寒风凛冽,但今天的天气却格外的好。阳光普照,加之爬山,鲁开兴到达山顶时,只觉浑身野外沁出了一层汗,头上腾腾的不停出升起热浪,日光映照之下,那地上影子的头顶上也是袅袅地直冒烟气,看直煞是有趣。鲁开兴注意到自己影子的异状,不禁咧开嘴来傻笑,心道自己这样,岂不成了电影电视里那些神神怪怪的超人侠客了吗?这样想着,心里越觉开心,连日来郁闷的心情竟也为之一振,心头的沉重平白轻松了许多。
在庙里转了一圈,又请了几柱“比山下贵许多但灵验”的香束烧了,再恭恭敬敬、有模有样地学那些信徒磕头礼佛若干匝,他的感觉便象从此得到神明加庇一般,踌躇满志起来。临走时,他又骄傲地往那“功德箱”里塞了一张五十元的纸币(他看到别人都是扔叮当作响的硬币,故而自我感觉高人一等)。
重新回到三面无遮无拦、焚烧香烛的“香鼎方台”,极目远眺,远方都市的喧嚣半些儿也无,有的只是云云雾雾,一片迷离,看去甚是开阔坦荡。鲁开兴只觉得心胸豁然开朗,似乎一切的不如意均在这刻淡却了许多。一时间心潮起伏,暗忖:难怪那些从前的道人高僧都可以清心寡欲,潜心修行,在这种地方生活,确会涤荡人心垢秽正感叹自己仍须下山回家,重返红尘俗事时,忽听得身边几人擦身而过,一面低低喁语:“不知道活菩萨今天要讲什么我们赶紧去听吧,不然迟了又有好些功课跟不上”
鲁开兴心下讶然,暗想: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什么“活菩萨”吗?看看那几个人向山寺一隅走去,就要消失在视线之中,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念头突地跳了出来,当下不觉脱口而出叫道:“几位请等一下!”说着便紧脚向他们跑去,一边跑,一边继续喊叫招呼。
那几人终于明白过来后面这个看去有些疯颠的男人是在叫他们,便一齐停下了脚步,不解地看着鲁开兴,不知他意欲如何。
“你们你们几位刚才说的那个‘活菩萨’,是怎么回事?”鲁开兴气喘吁吁地跑近,心里暗叹自己终日坐办公室,太缺乏运动了。
那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年龄稍长的老太太和蔼开口道:“喔,我们说的是这里的‘本证’师父。”鲁开兴注意到,这位老太看去有些象是几人中带头的,因说话时,其余几人都以尊敬的眼光看着她。
“本证”?唔,是标准的和尚名字鲁开兴立刻以他那个阶层人特有的思维分析起来。
“那我也可以跟你们去看看他吗?请你们几位引荐引荐?”鲁开兴不禁对这个他从未认真接触过的领域产生了兴趣,便进一步提出要求。
那几人又互视一眼,随即笑了起来。
“当然可以,我们也正要去师父那儿,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还是那个年长的老太太点头笑应道。
穿过几进青砖铺就、砖缝中塞满青苔的舍间小道,鲁开兴一行人在一间简陋的瓦房前停了下来。那瓦房更是爬满发黑的青苔,虽然是寒匀,但那屋顶墙缝间尢丝丝缕缕地拖挂着藤蔓——这些草蔓非但未使整间屋子显出一点的破败,相反,还予人以清幽雅致的感觉。
“呀,是赵居士啊——还有马居士!哦,陈居士也来啦!今天你们可是来迟喽”瓦房门洞开着,里面的光线很暗。就在鲁开兴眼睛尚未适应内外的明暗转变时,已经从屋里抢出了一个面貌清秀的青年女子,边欢笑着招呼他们,边拍着着手,显出未经矫饰的由衷欢喜。受她感染,鲁开兴顿时心河中也漾起了愉快的涟漪。
跨过门槛儿,一脚踏进屋里,猝不及防下,鲁开兴一脚踩空,低头前倾下险些跌倒。登时胸中无名火起,嘴一动,便差点骂出来,总算他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硬是生生忍住没有发作出来。
“呵呵,怎么?是不是很生气啊?”那引他进来的年长老太太看他一脸的尴尬,面容和善地笑安慰他道:“不用这样,我们每个人第一次来的时候,都是这样呢!不过后来就知道,这其实已经是修炼的第一步了——只有第一步踩空,以后才会步步小心啊!”
鲁开兴听着这充满玄机的话,只觉心头一震!仿佛心中有什么东西给触动了一般,竟一时胸臆窒塞,有着说不出的难过,再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出乎他的意料,这屋子里面居然十分的干燥,全不同外面的阴湿。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抽湿干燥一类的设备吗?他心中暗忖,一面不自觉便四下张望起来。可惜他只见到屋子中间放着一张大旧方桌,四壁挂着描绘佛经故事的卷轴,墙脚排放着长短椅子,其余便是空空荡荡一片了。
“不用看了,这间屋子的位置很好。”那老太太仿佛又看出了他心里所想,笑着跟他解释:“当初师父选址的时候,这间屋子正好处在整座‘殁情峰’的阴阳气眼正中——冬暖夏凉,常年都十分的干爽宜人哩!”
鲁开兴听得不禁乍舌,心道事情还真的玄乎起来了!什么“阴阳气眼”,怎么我堂堂一个文化高材生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说过啊?别是故作玄虚吧?不过这间屋子倒真是很干燥,还是有点儿邪门的心里这样想着,身子已经随着那老太太的带领,到屋子一个边角长椅上坐下了。
“怎么?师父还没出来?”老太太一坐下,便向旁边先她来到的人问了起来。
“是啊,今天一早,师父就在里面了”对面一个中年男子对老太太欠了欠身子,面色恭敬地回答道。
“怎么?还是因为他吗?”老太太忽神情专注起来,眼睛也睁大了,环顾四周问众人。
“是啊,还是他。不过据说今天应该是最后一天了,所以宏师父让我们在这里多等一会儿,还说今天要是成了的话,师父要给我们每个人都作一次祁福哩!”
“真的?那太好啦!”老太太顿时面露喜色,与她同来的那两个同伴也是欢欣不已。
“是啊是啊,我们都开心得不得了哩!要不是宏师父要我们随缘,我们都要打电话把家里人都喊来沾光呢!”屋里的气氛立即热烈起来,众人纷纷七嘴八舌地议论这件事。
鲁开兴正听得一头雾水,懵懵懂懂不明白时,身边的老太太已经转向了他,上下打量他一番后,慨然叹道:“想不到你这么好福气,第一次来,就能接受师父的祈福——真是啊!”
鲁开兴虽不大明白她说什么,但有人说自己福缘深厚,自然是好事,而这正是他今天专程赶来烧香拜佛的目的呢。他的心情愈发地好了起来。
又说了一会儿,众人渐渐安静下来,重新恢复了先前各人做各事的情景。
鲁开兴原先就是坐办公室的,那“坐功”自是了得,常常是一张报纸一杯茶水坐半天。但现下却没有这两样宝贝,叫他如何能忍受这般长时间枯坐呢?再坐了一会——足足有两个钟头,他终于坐不住了,看看身边的老太太已经闭上了眼睛,手里套着一串佛珠,一面一颗一颗地捻动,一面嘴唇不停地无声蠕动,似在念念有词,心下更觉郁闷,便索性站了起来。
“怎么今天要这么久呢”那老太太似乎也有些耐不住了,停下了捻珠的手,睁开了眼睛,轻轻奇怪道。
“是呀老人家,怎么要等这么久的时间呢?”鲁开兴忙接口道,他实在害怕老太太再闭上眼睛,在这里可没有其他的人同他说话。
“是呀,怎么这么久呢?”老太太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一时惊动了同屋的其他人,大家纷纷开始活动起来。
“是啊,好久了呢!”
“不知道今天行不行啊”
“唉,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就是,怎么宏师父也不出来呢”
众说纷纭下,鲁开兴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那个‘他’是什么人啊?怎么可以为他一个人,把我们这么多人都晾在外面呢?‘师父’也未免太偏心了吧!难道这么多人不如一个人重要吗?”
当真是语惊四座。
一屋的人都给他这一说,均瞪大了眼睛,目定口呆地看着他,一时间屋子里如断电的唱机一般,瞬间静了下来。
睽睽众目下,鲁开兴只觉浑身都被盯得不自在,忍不住开口分辩道:“不是么?这里还有这么多人——有孩子,还有年纪这么大的老人”说着他转向那引他进来的老太太,岂料那老太太如同见到鬼一般忙不迭地起身躲了开来,避开他的视线。
鲁开兴顿时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孤立的境地,感觉在这里没有一个人再欢迎他。
正踌躇要不要走,忽听身后侧门一响,人未出,声先闻:“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一声清朗的声音传了出来。
原本屋内等得有些焦躁的众人立时平静了下来,个个脸露欢喜,一齐从各自座位上起立躬身,似预先排演过一番,齐唰唰恭声迎道:“师父您好!”
在众人的唱喏声中,一位形容清瘦、头戴厚棉僧帽的老和尚步履从容地从那侧门中走了出来。
说也奇怪,鲁开兴先前还有些浮躁不安的心神,在见到那老和尚的脸后,立刻便安定了下来,一股景仰之情跟着油然而生。
“这就是他们说的‘活菩萨’了”他心里暗暗想到。
从外貌看去,那被众人称做“活菩萨”的本证和尚除了双眸有神、眉尾轩长、腰板笔挺而外,实在没有什么比一般老人更特别的地方。然而即便如此,鲁开兴仍感觉他身上洋溢出的恢弘气度十分的慑人。
“呵呀,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大家都错过了中饭吧?宏补——”随着本证呼唤,门外传来“哎”的一声,紧跟着鲁开兴便见到一个平头塌脸的小和尚拖着清水鼻涕,端着一只盛着几碗菜蔬的盘子跌跌撞撞地冲进门来。
“师父,我去厨房了您赶紧上座吧!”那叫“宏补”的小和尚嘻嘻笑着,避重就轻地分辩道。
鲁开兴不禁皱了皱眉,心道这个小和尚果然滑头可恶!居然将一屋子的人晾这许久,而且还还不讲卫生——原来此时他正好见到那宏补“唏嗦”一下将那拖至嘴边的清水鼻涕吸了回去,还以僧袍棉袖胡乱地在口鼻擦抹!
鲁开兴登时觉得一正反胃。
“怎么?师父,他没出来?”似是发现少了一人,众人又围着本证和尚疑问起来。
又是“他”!
鲁开兴心中着实不悦,心道为了区区一个人,让这么多人饿肚子不算,现在竟老师父都出来了,这个家伙还没出来,当真架子大得可恶!
似乎注意到他数变脸色,那宏补小和尚突挤到鲁开兴面前,猛地在他胸前猛地捶了一记,不及防范下,鲁开兴登时连退了好几步,正心头火发,欲破口大骂时,却见小和尚嘻笑道:“他不出来,任是谁都别想吃饭——就是师父也不行!”
鲁开兴顿时气噎,脸胀得通红,竟一时不能说出话来。
“宏补,你不要这样子,这样不好怎么,这位施主好象是第一回来?是哪位居士的功德呢?”本证排开众人,走至鲁开兴面前歉声道,说着又回身看看身后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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